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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六日血战

安安心心的章儿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小耗子老赵的现代言情《我的六日血战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现代言作者“安安心心的章儿”所主要讲述的是:主角是老赵,小耗子,一种的小说《我的六日血战这是网络小说家“安安心心的章儿”的又一力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本站无广告TXT全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9748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0 21:24:2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六日血战

主角:小耗子,老赵   更新:2025-10-11 03: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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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硝烟前夜公元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常德城北门外我叫李青阳,湖南湘阴人,

十七岁,国民革命军第57师第169团1营2连的一名二等兵。他们说,

我们师代号“虎贲”。可此刻,我趴在这条新挖的战壕里,

鼻子里钻满了泥土的腥气和腐烂芦苇的酸味,只觉得自已像一只躲在洞里的土拨鼠,

瑟瑟等着那未知的、足以碾碎一切的铁蹄。黄昏,正像一块浸透了血的、巨大的纱布,

一层层裹上来,闷得人喘不过气。远处的洞庭湖,失了白日的波光,

只剩下死沉沉的、一望无际的暗红。脚步声很轻,是张连长。他以前是教书先生,

我们都私下叫他“秀才连长”。他挨着我坐下,递过来半块烤红薯,还带着一点泥土的余温。

“青娃子,怕不怕?”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紧,

像两片砂纸在摩擦。“不……不怕。”声音出来,却小得我自己都听不清。我怕,

我怕得要死。我想娘在油灯下给我缝补衣裳时哼的小调,想邻居家那条总冲我龇牙的大黄狗,

至想念私塾先生打在手心的戒尺……任何与眼前这片死寂、这片即将到来的风暴无关的东西,

都想。连长没看我,目光投向暮色里那座沉默的城廓。“记住,枪一响,就顾不上怕了。

到时候,你只管信你手里的枪,信你身边的兄弟。”他顿了顿,旱烟袋在手里摩挲着,

却没点。“咱们身后,就是常德。城里,有跟你娘、跟你妹子一样的百姓。咱们脚下这寸土,

就是国线。退了,就没了。”国线。这个词像块滚烫的炭,烙在我心上。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城墙是灰色的,斑驳着岁月的痕,几缕炊烟还在倔强地升起,

仿佛在宣告生活仍在继续。这就是我要用这刚刚长了十七年的身子骨,用这条命,

去守的地方吗?一种混杂着恐惧、茫然和一丝被需要的神圣感,

在我那年轻的胸腔里左冲右突。我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内侧,那里,粗糙的军服下面,

缝着一个更粗糙的布包。里面是娘走了十里地去庙里求来的平安符,

还有邻村小翠偷偷塞给我时,脸颊比晚霞还红的那方手帕——上面绣了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

小翠的模样,在这紧张的等待里,竟有些模糊了,只剩下那一片滚烫的红。“嘿,瓜娃子,

想媳妇了吧?”一个沙哑的声音像钝刀子一样割开我的思绪。是班里的老赵,

脸上那道从眉骨拉到嘴角的疤,在昏暗的光线里像一条蜈蚣,随着他咧开的嘴而蠕动。

我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慌忙把手从胸口拿开,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赵嘿嘿低笑起来,露出满口黄牙:“害啥臊!等打跑了小东洋,回去风风光光把她娶喽!

到时候,老子非得灌趴下你不可!”战壕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沉闷的笑。

这笑声驱不散死亡的阴影,却像寒冬里彼此靠拢取暖的身体,带来一丝活人的气息。

子的老赵;还有才十六岁、睡觉还会流口水、总嚷着要当英雄的“小耗子”王水生……他们,

就是我在这人间与地狱的交界线上,全部的挂念和依靠了。天,彻底黑透了。寒气像水一样,

无孔不入地往骨头缝里钻。连长终于划着了火柴,点燃了旱烟。那一点微弱的红光,

在他黝黑的脸上明明灭灭,像荒野里最后的、孤独的篝火,也像祭奠亡魂的香头。“睡吧。

”他吐出一口辛辣的烟气,声音融在浓稠的夜色里,“明天……明天就该来了。

”我蜷缩在冰冷的战壕壁上,紧握着那半块早已凉透、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红薯。

耳朵紧紧贴着潮湿的泥土。远处,有闷雷滚动,从天边碾过。

第二章:炼狱初开十一月二十日,城北前沿阵地那不是雷。是天塌了。

先是尖锐的、撕破空气的嘶鸣,像厉鬼的指甲刮过玻璃,紧接着,整个世界猛地向上一跳!

脚下的泥土瞬间变得酥软,巨大的气浪像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我的胸口。

我甚至没听到爆炸声,只感觉两只耳朵里同时被灌进了烧红的铁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高频的、永恒的嗡鸣。我被狠狠地掼在战壕壁上,泥土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几乎将我活埋。窒息感攫住了我,我像条离水的鱼,徒劳地张着嘴。

眼前全是翻滚的、红色的烟雾,鼻子里是呛人的硫磺和某种……烤焦了的肉味。一只手,

一只沾满泥污和暗红色血痂的手,猛地将我从泥土里拽了出来。是老赵。他的嘴在一张一合,

脸上那道疤扭曲着,像是在咆哮。可我什么都听不见,

只能看到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几乎要瞪出眼眶。他粗暴地抓着我的领子,把我按在射击位上,

然后把我的头狠狠压下去。又一发炮弹在不远处炸开,震波传来,

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泥土和碎石像雨点一样落下。听觉在一点点恢复,

先涌入的是各种模糊的、混杂的声音:炮弹落地的闷响、伤兵凄厉的惨叫、军官嘶哑的吼叫,

还有我自己心脏擂鼓般、快要跳出喉咙的跳动声。“——龟儿子!把头低下!想当活靶子吗?

!” 老赵的吼声终于穿透了嗡鸣,清晰地撞进我的耳膜。我颤抖着,

几乎是本能地抓起了身边那支比我矮不了多少的中正式步枪。冰冷的枪身让我打了个激灵。

我学着老赵的样子,哆嗦着将五发桥夹压进弹仓。“看见没有?!鬼子!瞄准了打!

” 连长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半蹲着身子,举着望远镜,额角被弹片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糊了半张脸,让他那张书生面孔平添了几分狰狞。我猛地抬头,透过弥漫的硝烟望去。

地平线上,土黄色的身影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地涌了过来!他们猫着腰,

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嘴里发出我听不懂但充满杀气的嚎叫。那么多人!多得让人绝望!

“打!”连长的命令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我几乎是闭着眼扣动了扳机。“砰!

” 巨大的后坐力狠狠撞在我的肩窝,疼得我龇牙咧嘴。子弹不知道飞到了哪里。“瓜皮!

睁眼!瞄准!” 老赵一边用步枪精准地点射,一边朝我怒吼。他开枪的节奏很稳,

几乎每一声枪响,远处就有一个土黄色的身影倒下。我强迫自己睁开眼,透过标尺,

死死盯住一个冲在前面的鬼子。他的刺刀在昏黄的日光下反射着寒光。我屏住呼吸,

手指颤抖着,再次扣动扳机。枪没响。忘了拉枪栓!我手忙脚乱地去拉枪栓,因为太紧张,

手心全是汗,滑了一下。就这么一耽搁,那个鬼子已经冲到了百米之内,

他甚至能看到他狰狞的表情!“小耗子!” 我身边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是王水生,

他打光了子弹,正握着空枪,脸色惨白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敌人,身体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手榴弹!” 连长声嘶力竭地喊。老赵猛地抓起身边一颗木柄手榴弹,拧开底盖,拉弦,

冒着白烟的手榴弹在他手里停顿了一秒,然后划出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入了鬼子散兵线中。

“轰!”硝烟暂时遮蔽了前方。“上刺刀!” 连长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

他率先将刺刀卡榫“咔嗒”一声套上枪口。我的心沉了下去。白刃战!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就在这时,我们的侧翼,连里的轻机枪终于再次吼叫起来,像一把无形的镰刀,

将冲在前面的鬼子扫倒了一片。敌人的攻势为之一滞。“好!打得好!

” 老赵兴奋地一拍大腿。趁着这个间隙,我瘫软在战壕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浓烈的硝烟呛得我直咳嗽。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裤裆里一片冰凉的湿黏。

我竟然……尿了裤子。羞愧感瞬间淹没了恐惧。我偷偷看向旁边的小耗子,

他正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剧烈地抽搐着,不是在哭,而是在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老赵扔过来一个水壶里面装的却是烧刀子,咧开嘴,

那笑容在硝烟和血污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瓜娃子,没尿裤子的兵,老子还没见过!

第一次没拉稀,就是好样的!”他挪到我身边,压低声音,不再是吼叫,

而是带着一种粗粝的温暖:“记住,鬼子的枪法准,别露头太久。三枪一挪窝,

别让他们摸准你的位置。手榴弹拉弦后心里默数两下再扔,

别他妈让鬼子捡起来给咱扔回来……”我看着他,看着这个刚才如同杀神,

此刻却像老农传授耕作经验一样教我的老兵,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第一次进攻被打退了。阵地上暂时恢复了诡异的平静,只有伤员的呻吟和远处零星的枪炮声。

夕阳再次出现时,颜色比昨天更深,更稠,像泼洒开的血。我靠在战壕边,看着阵地前方。

那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土黄色的尸体,也有穿着灰布军装的,那是我的袍泽。

一个补充兵忍不住吐了起来。我没有吐。我只是觉得冷,刺骨的冷。我摸了摸胸口,

娘给的平安符还在,小翠的手帕还在。我紧紧攥着那方手帕,

仿佛能从中汲取一丝微弱的暖意。我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但我知道,

那个趴在战壕里只会说“不怕”的李青阳,已经死在了刚才那场炮火里。活下来的这个,

刚刚用颤抖的手,向地狱,打出了第一发子弹。

第三章:血肉磨坊十一月二十一日至二十二日,城郊阵地水壶早就空了,

最后一口混着泥沙的烧刀子,在昨天最渴的时候灌下了肚。嘴唇干裂开一道道血口,

每次吞咽都像有砂纸在喉咙里摩擦。饥饿感最初像火烧,现在变成了一种深不见底的虚脱,

胃袋仿佛消失了,只剩下一个空洞。但比饥渴更可怕的,是睡眠。

我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合眼了。眼睛又干又涩,布满血丝,看东西都带着一层红雾。

偶尔在炮火的间隙,脑袋会不受控制地往下一点,瞬间的黑暗里,

会闪过娘端着热腾腾的米饭的身影,

但立刻就会被近处一声爆炸或伤兵的惨叫声猛地拽回现实。这时候,

心脏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狂跳好久。我们像一群活在土里的老鼠,蜷缩在战壕里。

军装被汗水、血水和泥土浆成了硬壳,紧紧裹在身上。

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味道——硝烟、血腥,还有那种隐约的、尸体开始腐烂的气息,

无孔不入。“青娃子,盯紧左翼那片洼地!”老赵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锣,他靠在战壕壁上,

用一块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布,反复擦拭着他那支视若性命的中正式。他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老农伺候土地般的虔诚。脸上的那道疤,在缺乏睡眠的灰败脸色映衬下,更显狰狞。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块。突然,右前方几十米处,

几个土黄色的身影猛地从弹坑里跃起,嚎叫着向我们扑来!不是大规模的冲锋,是渗透!

像毒蛇一样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这么近的距离!“鬼子!”小耗子尖利的叫声变了调。

几乎在同一时间,老赵像一头被惊醒的豹子,原本慢条斯理的动作瞬间变得迅猛无比。

他猛地举枪,“砰”!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子应声倒地。“打!”连长的命令简短而有力。

枪声再次爆豆般响起。我手忙脚乱地推弹上膛,朝着人影晃动的地方胡乱开枪,

根本顾不上瞄准。几个鬼子还是凭借娴熟的战术动作冲进了我们的战壕!惨烈的白刃战,

就在这狭窄、泥泞的坑道里瞬间爆发!一个矮壮的鬼子,瞪着血红的眼睛,

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直直向我冲来!那明晃晃的刺刀尖,在我瞳孔中急速放大!

时间仿佛变慢了,我能看清他钢盔下那张年轻却扭曲的脸,

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着汗臭和枪油的味道。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训练时学的拼刺技巧忘得一干二净。我下意识地挺起刺刀,动作僵硬得像根木棍。“当!

”两把刺刀撞在一起,火星四溅。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身传来,震得我虎口发麻,

步枪几乎脱手!那鬼子力量极大,他猛地荡开我的枪,一个突刺,刺刀带着寒风,

直奔我的小腹!我要死了。这个念头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旁边一个身影猛地撞了过来,是老赵!他用枪托狠狠砸开了鬼子的刺刀,

同时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整个人合身扑上,和那个鬼子扭打在了一起,滚倒在泥泞里。

“老赵!”我尖叫着,想上前帮忙。“别管我!看住你那边!”老赵在翻滚中嘶吼。

我猛地回头,另一个鬼子已经嚎叫着冲到了眼前!恐惧在这一刻化作了原始的疯狂。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狂叫着,用尽全身力气一个突刺!刺刀似乎遇到了阻力,

然后又猛地一轻……温热的、粘稠的液体喷了我一脸。我杀了他。

我愣愣地看着那个鬼子在我面前倒下,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他的步枪掉在地上,

刺刀上还沾着泥。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刺刀,血正顺着血槽往下滴。没有时间给我发呆。

周围的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临死的惨嚎声还在继续。等我再找到老赵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冲进战壕的几个鬼子全被解决了。老赵靠坐在战壕壁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左手捂着小腹,指缝间,暗红色的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涌。“老赵!”我扑过去,

声音带着哭腔。“没事……皮外伤……”他咧了咧嘴,想笑,却扯动了伤口,

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我手忙脚乱地想帮他包扎,扯开他的军装,

那道伤口很深,翻卷的皮肉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用能找到的最干净的布其实就是我从内衣上撕下的一角死死按住他的伤口,

血很快就把布浸透了。“瓜……瓜娃子……”老赵的声音微弱下去,他看着我,

眼神有些涣散,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油滑和凶狠,只剩下一种近乎温柔的平静。

“老子……怕是……看不到……北平的……故宫了……”他顿了顿,用尽最后的力气,

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我的肉里。

“替老子……去看看……还有……帮老子……多杀几个……”他的手猛地一松,垂了下去。

那双总是带着戏谑和凶狠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我呆呆地跪在那里,

看着老赵那张失去生气的、带着刀疤的脸。脸上还残留着他喷出的鲜血,温热,

此刻却冰冷刺骨。我没有哭,眼泪好像已经在极度的恐惧和悲伤中干涸了。我只是觉得,

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老赵的离去,彻底碎了,然后,又有什么更坚硬、更冰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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