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收养的弟弟把我卖给了乡野村夫

我坐在颠簸的乡下大巴上，身边的林涛正殷勤地给我剥着橘子。他是父母收养的弟弟，

此刻的笑脸，纯良无害。手机震动，是苏青，我男友顾衍“最可怜”的朋友发来的消息。

照片里，她穿着顾衍宽大的衬衫，锁骨上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温姐姐，衍哥哥喝多了，

今晚在我这儿睡，你别怪他哦。”我攥着手机，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

车窗外陌生的荒凉扑面而来。“姐，别不开心了，我带你来散散心，给你个大大的惊喜。

”林涛将橘子递到我嘴边。我看着他，这个我用尽心力去疼爱的弟弟，

他眼底的闪躲一闪而过。“是啊，一个惊喜。”我轻声说，删掉了苏青的消息。因为我知道，

更大的“惊喜”，正在这趟旅途的终点等着我。第1章 惊变车子停下时，

溅起的泥点糊满了车窗。一股混合着猪粪和腐烂草叶的气味，蛮横地钻进我的鼻腔。“姐，

到了！”林涛的语调兴奋异常，他率先跳下车，热情地为我拉开车门。展现在我面前的，

是一座摇摇欲坠的土坯房，院子里几只鸡在刨着黑色的泥土，

一个穿着汗衫、肚子凸起的黝黑男人正蹲在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看到我，

他浑浊的眼睛瞬间亮了，站起身，搓着一双又黑又糙的手。“姐，我给你介绍，这是王哥，

王老五！”林涛把我往前一推。王老五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

一股浓重的蒜臭味扑来：“来了啊，路上累了吧？人比照片上还俊！”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后退一步，拉住林涛的胳膊：“林涛，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姐，你别急啊。”林涛的眼神开始飘忽。一个叼着牙签的干瘦女人从屋里走出来，

上下打量我，那眼神，像在评估一头待宰的牲口。“这就是那女的？二十六了？

看着是有点老了，不过城里人皮嫩，应该好生养。”她吐掉牙签，走到我面前，“五万块，

可不能是个不下蛋的。你会做饭吧？会下地干活吧？我们老王家可不养吃白饭的懒货！

”五万块？我的大脑嗡的一声。我猛地甩开林涛，声音都在发抖：“林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姐！你别怪我！”林涛“噗通”一声跪下了，

抱着我的腿开始嚎啕大哭，“我欠了**的钱，五十万！他们说不还钱就砍了我的手！

是他们出的主意，说你长得漂亮，能卖个好价钱！姐，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得救我啊！

”“卖？”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什么叫卖！说得那么难听！

”那个叫王老五的男人凑过来，想拉我的手，“以后你就是我媳妇儿，我肯定疼你！

”我猛地打开他的手，歇斯底里地冲林涛吼：“你让我给他当媳妇？林涛，你疯了！

我是你姐姐！”“你先委屈一下，等我把钱还上了，就来接你！”他哭着说，

话里却没有一丝愧疚，全是理所当然的哀求。干瘦女人一把抢过我的包，

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地上，我的手机、钱包、口红散落一地。她捡起我的手机，

塞进自己口袋：“以后你就是我们王家的人了，这些城里玩意儿就别想了。老实在家待着，

给我哥生个大胖小子，比什么都强！”我冲过去想抢回手机，却被王老五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媳妇儿，别闹，进屋，咱们进屋说。

”我被他半拖半拽地拉向那间黑洞洞的土坯房，绝望之中，我回头看向林涛。

他避开了我的视线，从地上捡起我的钱包，把里面的现金一张张抽出来，递给了那个女人。

“翠花姐，钱货两清。我姐……就拜托你们了。”在门被关上的前一秒，我看到他拿了钱，

头也不回地跑了。手机的屏幕在女人兜里亮了一下，来电显示是——顾衍。

第2章 牢笼我被关进了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西屋。门从外面被锁上了，窗户也被木条钉死，

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我贴着墙壁滑坐到地上，冰冷的地面让我打了个寒颤。

顾衍……这个名字在心头划过，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大学的画展上，他站在一幅画前，侧脸清隽，气质卓然。

是我主动追的他。朋友都说我疯了，顾衍那样天之骄子，怎么会看上我这种普通人。

可他偏偏答应了。我们在一起五年，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打理琐碎的生活，

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以为，那就是爱情。直到半年前，苏青的出现。

她是顾衍资助的一个贫困生，柔弱、善良、楚楚可怜。

她会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对我说：“温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衍哥哥的，

只是我一个人在城里，真的好害怕。”她会在顾衍面前不小心摔倒，

然后怯生生地抓住顾衍的胳膊：“衍哥哥，你没事吧？疼不疼？”而顾衍，

会皱着眉对我说：“温言，青青她身世可怜，你多让着她一点，别那么霸道。”“温言，

青青要在这住几天。她大病初愈，需要静养，你的房间隔音最好，适合她。”“温言，

要不是你作，我或许没在乎叶青青。”一句句，一声声，现在回想起来，

都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我所谓的爱情，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顾衍的冷漠是刀，

苏青的绿茶是鞘，而林涛，那个我从小护到大的弟弟，给了我最后一击，将我彻底推进深渊。

“吱呀——”门被打开，那个叫王翠花的女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进来，

重重地放在地上。“吃！别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还想绝食抗议？我告诉你，在我这儿没用！

不吃饭哪有力气给我哥生儿子？”她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我的脸。

“长得是真不赖，比村里那些黄脸婆强多了。就是太瘦，屁股小，不知道好不好生养。

不过没关系，多吃点猪食，总能喂肥了。”猪食……我看着碗里那坨看不出原材料的糊状物，

胃里翻涌。王翠花见我不动，冷笑一声：“不吃是吧？行！那就饿着！什么时候想通了，

什么时候再吃！”她说完，起身就走，门被再次重重锁上。我没有哭，

眼泪在被林涛卖掉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干了。我只是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冷。

我慢慢爬到碗边，看着那碗猪食，然后，我端起它，大口大口地咽了下去。我不能死，

更不能饿死在这里。我要活着，活着从这个地狱里爬出去。就在我吞咽的时候，

我看到窗户的木条上，有一颗因为年久失修而锈迹斑斑的钉子，松动地翘起了一个角。

第3章 死线我花了三天时间，用指甲和一块碎瓦片，

一点点地挖着那颗钉子周围腐朽的木头。指甲翻了，血肉模糊，我把手指含在嘴里，

尝到了一股铁锈味。每天，王翠花都会准时送来那碗“猪食”，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辱骂。

“还挺能吃啊，看来是想通了。这就对了，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命就行了。

”“我哥说了，等你养几天，就圆房。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我一声不吭，

接过碗，面无表情地吃完。我的顺从，让他们的警惕心降低了。这天中午，

王翠花大概是心情好，哼着小曲儿，把我的手机随手扔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

自己则搬了个小板凳，和邻居家的女人凑在一起，嗑着瓜子说闲话。“哎，就是那个，

我哥花五万块买回来的城里媳妇。”“长得可俊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干活。”“管她呢，

能生儿子就行！我可跟你们说，那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机会。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那颗已经极度松动的钉子拔了出来。我贴在门后，屏住呼吸，

听着外面的动静。风吹过，院门发出了“吱呀”的声响。我用钉子尖，

小心翼翼地拨动着老旧的门栓。一下，两下……“咔哒。”一声轻响，门栓开了。

我推开一道缝，闪身出去，像一只猫，悄无声息地窜到石桌旁，抓起手机就往后院跑。

我躲在一个柴火垛后面，手抖得不成样子，好几次都按错了开机键。屏幕亮起，

信号只有一格，在微弱地闪烁。我翻出顾衍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漫长的等待音，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我的心脏。“喂？”电话接通了，

可传来的，却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是苏青。“顾衍呢！让顾衍接电话！”我压低声音，

急切地嘶吼。“温姐姐？是你呀。”苏青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你找衍哥哥啊？

他在洗澡呢。你怎么用陌生号码打过来了？”“苏青，你别废话！我有急事，人命关天！

让他立刻接电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接着，

苏青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得意。“温姐姐，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啊？离家出走？为了吸引衍哥哥的注意？”“我没有！”“哦？

那你所谓的‘人命关天’是什么？衍哥哥前两天还说呢，说你就是太闲了，总爱闹脾气。

他说他有点累了，需要清静清静。”她的声音像一条毒蛇，钻进我的耳朵。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哦，温姐姐。我前几天不小心崴到脚了，医生说很严重呢，

衍哥哥可心疼了，这几天一直亲自照顾我。他说，还是我比较乖，比较懂事。

”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又得意又伪善。背景里传来顾衍模糊的声音：“青青，

谁的电话？”“没事啦，衍哥哥，”苏青的语调瞬间切换回甜美无辜，

“一个打错的骚扰电话，我马上挂了，你快出来吧，水都快凉了。”“不——！

”我绝望地喊出声，可电话已经被干脆地挂断了。忙音在耳边“嘟嘟”作响，

像是在嘲笑我的天真。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伴随着王老五醉醺醺的、含糊不清的叫喊。

“媳...媳妇儿……我回来了……嘿嘿……我的好媳妇儿，

我来啦……”第4章 尖叫门锁“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拧动。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救命的、也是能索命的生锈铁钉。

“媳妇儿……开门啊……”王老五的身体撞在薄薄的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门板都在颤抖。我死死地抵在门后，心脏狂跳，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娘的，

还给老子上锁！”门外传来王翠花的叫骂声，“哥，你让开，我来！

”接着是钥匙碰撞和摸索的声音。我完了。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我看了看手里尖锐的铁钉，又看了看被钉死的窗户。没有退路了。“咔嚓！”门锁被打开。

一股浓烈的酒气和汗臭味瞬间涌了进来。王老五那张布满油光的脸出现在门缝里，

他咧着一口黄牙，痴痴地笑着，一步步向我逼近。

“嘿嘿……媳妇儿……别怕……哥会好好疼你的……”他伸出那双满是污垢的手，

朝我的脸摸来。“哥，你轻点！别把我们花五万块买来的宝贝给弄坏了！

”王翠花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调侃。宝贝？

我看着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听着门外那恶毒的调笑，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地狱空荡荡，

恶魔在人间。我的人生，我的爱情，我二十六年来建立起的所有认知，在这一刻，

被彻底碾碎。顾衍的冷漠，苏青的伪善，林涛的背叛，

以及眼前这对兄妹的丑恶嘴脸……一幕幕在我眼前交替闪现。凭什么？

凭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一切？在王老五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刻，

我所有的恐惧、绝望和不甘，都化为了一股冰冷的、决绝的疯狂。去他妈的温顺。

去他妈的忍让。去他妈的爱情。我不想再当那个任人宰割的温言了。既然你们都想让我死，

那就在死前，拉一个垫背的吧！我不再后退，反而迎着他冲了上去。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将手里那枚尖锐的铁钉，对准他伸过来的手臂，狠狠地扎了下去。时间在这一刻变慢了。

我能看到他脸上错愕的表情，能看到铁钉刺破皮肤，能看到暗红色的血珠冒了出来。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一秒，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整个村庄的宁静。

第5章 转机尖叫声来自王老五。他抱着血流如注的手臂，疼得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