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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上掉下个好师父

发表时间: 2024-11-29
边境的秋天去得格外快,还未来得及欣赏秋景,呼啸的北风就袭卷而来,带走了最后一丝温暖。

冬日对文人雅士来说是“冰雪襟怀,琉璃世界,夜气清如许”,可对于姜锦这样的平头百姓,她只想饱含恨意地骂一句:真他爹的冷。

从大学温暖的小床上穿越到清朝己经三个月了,姜锦早己适应自己这具瘦小的身体-原主这个六岁的小丫头,在三个月前母亲去世后大病一场,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寂静的夜里,于是她就莫名其妙地继了她的身体和记忆,代替她在这个冷漠的世界活下去。

还好现在她在母亲友人郑月娘的茶摊上找了个端茶倒水的活,要不然就凭她那个赌博成性的族叔,她还得再死一回。

姜锦正回忆着原主对这个时代仅有的记忆,炉子上壶里的水烧开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她起身费力地将水壶挪到旁边的桌子上。

将茶壶里里外外仔细清洗过,又用布擦干壶身,正准备放茶叶,郑月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阿锦,别用那个茶,换铁皮盒子里的。”

“诶,好!”

姜锦麻利地从木头箱子里翻出用布仔细包着的铁皮盒子,打开倒了些茶叶到壶里。

这茶是郑婶娘从茶商手里买来的好茶,据说是京城里贵人们喝的,她平日宝贝得很,今天拿出来,是有贵客来了?

那是不是可以趁机拉个投资什么的……不成不成,人家再有钱也不可能信她一个六岁小孩儿的话啊。

茶叶落入壶中,热气中泛起带着一丝苦涩的清香。

姜锦用一个木盘托着茶壶和茶杯,往郑月娘几个坐的位置走去。

郑二嫂身边坐着她相公张大河,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岁模样的锦衣青年,姜锦将托盘放至桌上,郑二嫂含笑摸摸她的头,起身给人倒茶:“您尝尝这茶,从茶商手里买的信阳毛尖。”

姜锦默默退回炉子边,继续烧下一壶水。

锦衣青年浅饮一口杯中茶汤,点头称是:“的确是好茶,郑嫂子有心了。”

他视线一转,看向背对着他在远处炉子边的小丫头,“老张,这是你们家的孩子?

都这么大了。”

张大河咧开嘴笑道:“嗐,不瞒十三爷,这是月娘好友家的孩子,九月里娘去了,现在每日跟着月娘在铺子里帮忙。”

胤祥点点头:“不错,也是个好孩子。

胤祥收回视线,思绪回到半个月前---西哥那日下朝后将他带到一处茶楼,暗中嘱咐他到云州边境寻一个孩子,他问原因,西哥却闭口不谈,只叫他快去快回。

“十三爷,您这趟要待几日呐?。”

胤祥回过神来,端起杯子又饮了一口茶:“只待三日,京中还有事呢。”

他得想想,怎么把人带走才不会被怀疑。

姜锦在炉子边待着,暖和得很,刚给自己倒杯水,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店外传来:“死丫头,给老子滚出来!”

一阵恶寒从脚底升起,姜锦想躲起来,却发现自己就像被人点了穴一般动都动不了-啊,果然不管过去多久,她依旧会害怕来自男人的怒火和拳头,上辈子有个家暴的爹,这辈子……换了个好赌又家暴的叔。

人高马大的男人一进店就瞧见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她起来,张大河上前想拦,却不是男人的对手,被一把推开。

男人走到姜锦面前,却见迎面砸来一个杯子,杯子里的热水溅到他眼睛里,痛得他捂眼大吼:“赔钱货,敢打老子,老子杀了你!”

终于,终于敢反击了,姜锦抄起手边的烧火棍,冲向男人:“逼死了我娘,现在又要把我卖了是吧,我娘信你的鬼话,我不……”还没抽几下,就被男人一个巴掌抽倒在地,男人勃然大怒,抄起身边的凳子就要往下砸。

眼瞧着就要砸下去,一只手牢牢地握住了凳子的另一头,胤祥怒目圆睁,连人带凳将男人推倒在地,“吃熊心豹子胆子,敢在爷面前打孩子?”

说完将倒在地上的姜锦扶起来,交给一旁的郑月娘。

郑月娘抱着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眼泪都快落下来:“傻孩子,你怎么就那么愣,你哪是能打过他的啊。”

姜锦搂着她,将头埋在她肩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月娘叹口气,拍拍她的后背,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张大河去拿伤药。

胤祥拿了条绳子将男人绑在店里的柱子上,拍拍手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上。

待张大河拿了伤药交给郑月娘,便叫他过去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大河苦笑,将事情和盘托出:“这男人叫吴扎库.果新,是…阿锦的族叔,九月里死了老婆,十月娶了新妇进门,看现在这情形,是又缺钱了……”胤祥听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荒唐,亏得他还取了个这样的名字,竟然糊涂至此!”

姜锦脸上敷着伤药,口齿不清地接话:“您别气,不值当的。”

胤祥气极反笑,要不是看这丫头有伤,真想捏捏她的脸,“现在知道劝人了,那会儿拿着烧火棍就上去抽人的又是哪个?”

姜锦有点儿不好意思,嗐,那会儿脑子一热就上了,哪想过自己现在己经不是穿越前的那个她了。

想到这儿,她不好意思地又往郑月娘怀里藏了藏,惹得三个大人都笑了。

胤祥往姜锦那边凑了凑,“丫头,看你这么厉害,给我做徒弟吧,以后爷罩着你,绝不让你被人欺负。”

姜锦一下抬起头,看向身边笑吟吟的男人。

张大河与郑月娘听了这话都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倒了茶来让姜锦行拜师礼,姜锦迷迷糊糊地接过茶杯,跪在胤祥面前,“师父,请喝茶。”

胤祥也不在乎礼数周不周全,接过杯子将茶一饮而尽,又将姜锦从地上拉起来。

起身道:“既然成了你的师父,就该护着你,你今儿先歇着,不用怕,等醒来就见不到坏人了。”

说罢起身将绑着的男人解开,和张大河一左一右地拉着人走了出去。

首到洗漱后躺在床上,姜锦才反应过来----等会儿,她这是莫名奇妙地就拜了个师父?

怪不得后世网上常说“大学生是这个世界上最清澈的群体。”

明明自个儿以前防备心那么重的一个人,现在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却这么信任。

姜锦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正准备进入梦乡,突然又坐了起来-等会儿!

她还不知道师父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