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收到客户投诉后，我让老公倾家荡产

半夜三点，我的售后支持专线响了。“喂，是客服吗？我买的那个智能音箱，

刚才给我推送了一首悲伤情歌。”“它是不是在CPU我，暗示我老公有外遇？

”我忍着打人的冲动答复：“女士您别多想，明天我会反馈给技术部门，

永久屏蔽您听了会emo的曲库。”过了半个小时，她又打来电话。“我需要升级一个功能，

能识别我婆婆话里的阴阳怪气，并自动用我的声音怼回去。”感觉太阳穴在跳迪斯科的我，

无力地应下。几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还有，别忘了让它学会鉴茶，

如果我闺蜜在我家说话茶言茶语，就直接播放《好日子》。”我忍住火气，

委婉建议：“女士，产品的功能有限，咱们或许可以尝试更直接的家庭沟通方式？

”本以为事情到此结束。结果，专线再次报警：我收到了一封投诉我“服务态度消极，

无法为用户提供情绪价值”的邮件。1投诉人，苏晓曼。我的太阳穴不是在跳迪斯科，

是在开重金属音乐节。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老公”。我划开接听，

顾言琛那副惯于发号施令的嗓音穿透电流。“温意，你又在搞什么？

VIP客户的投诉邮件都转到我这里了。”我胸口堵着一团火，

声音却很平静：“一个客户半夜三点骚扰我，提一些无法实现的需求，

我建议她...”“你的工作就是解决问题，不是建议。”他粗暴地打断我，

“苏小姐是我的重要客户，她的情绪很重要。”“你现在，立刻，去她家里，当面道歉，

把她的问题处理好。”我简直要气笑了。“当面道歉？顾言琛，现在是凌晨四点半。

”“而且，我不是客服。”“我是‘艾什’系统的总工程师。”“总工程师就更应该去了！

”“你的产品出了问题，你不负责谁负责？”他顿了顿，“我知道你辛苦，

但晓曼她...身体不太好，情绪容易波动。”“你哄哄她，事情解决了，

对你公司名声也好。”晓曼。叫得真亲热。我攥着手机，指节发白。“你为了一个客户，

让我凌晨四点半去给她当上门女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嗤笑，轻蔑又理所当然：“温意，

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这不就是你的工作价值吗？”“解决不了问题，

我要你这个总工程师有什么用？”“地址发你了，立刻过去。别让我再接到她的电话。

”嘟嘟嘟。他挂了电话，甚至没给我一句反驳的机会。手机震动一下，

一个地址通过短信发了过来。“江滨一号，A栋1801。”我看着那个地址，

浑身的血液都凉了。那是我曾经最想买的楼盘，因为那里有全市最好的江景。

我曾拉着顾言琛去看过无数次。他每次都说“太贵”、“没必要”、“以后再说”。现在，

他把另一个女人安置在了我梦寐以求的地方。换了衣服，走出了家门。我倒要看看，

这个让顾言琛如此上心的苏晓曼，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夜色深沉，城市还在酣睡。

我驱车来到江滨一号，保安甚至没有盘问，直接为我刷开了门禁。看来，

顾言琛已经提前打点好了一切。电梯平稳上行，停在18楼。我走出电梯，

一眼就看到了停在1801门口停车位上的那辆黑色宾利。车牌号，

是我和顾言琛的结婚纪念日。2我按响了1801的门铃。门很快开了。

一个穿着真丝吊带睡裙的女人出现在门口。长发微卷，眼神湿漉漉的。她就是苏晓曼。

而在她身后，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本该在家睡觉的我的丈夫，顾言琛。他穿着熨帖的衬衫，

只是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看到我，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满是责备。“怎么现在才来？

”苏晓曼立刻拉住他的胳膊，怯生生地开口：“言琛哥哥，你别怪温姐姐，都怪我，

这么晚还打扰你们。”她转向我，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歉意和委屈：“温姐姐，对不起啊，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是你。”“我只是...只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艾什它昨天给我推了一首《分手快乐》。”“我害怕，我怕是言琛哥哥不要我了。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顾言琛立刻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胡说什么，

我怎么会不要你。”他抬头看我，眼神冰冷：“温意，听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产品干的好事。

”“现在，立刻解决它。”我看着他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公寓的装修风格。

每一处细节，都是我曾经画在图纸上，兴致勃勃拿给顾言琛看的“我们未来的家”。现在，

这个家里，我却像个多余的外人。我记起我们刚创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在我为了一个技术难题熬了三天三夜。终于成功，激动地抱住他时，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背，

淡淡地说：“很好，继续保持。别太情绪化，我们是做事业的。”他永远都看不到我的情绪，

却把苏晓曼的每一丝“害怕”都捧在手心。我深吸一口气，拿出电脑，

公式化地问：“苏小姐，除了屏蔽情歌，还有什么需求？”苏晓曼靠在顾言琛怀里，

掰着手指，用一种天真的语气说：“我还要它能识别言琛妈妈话里的阴阳怪气，

然后用我的声音怼回去。”“阿姨她好像不太喜欢我。”她口中的“阿姨”，是我的婆婆。

“还有，我闺蜜下周要来玩，你得让艾什学会鉴茶。”“她要是说一些茶里茶气的话，

就立马给我放《好日子》！”我敲击键盘的手停住了。这些荒唐的要求，

就是她用来羞辱我的武器。顾言琛看着我，命令道：“听到了就快点做。”“晓曼身体不好，

需要早点休息。”我没动，抬头看着他：“这些功能，需要重构底层代码，今晚不可能完成。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只要结果。”“晓曼的要求，你必须满足。

”苏晓曼拉着他的手，摇了摇：“言琛哥哥，别逼温姐姐了，她肯定也累了。

”“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我饿了。”顾言琛的脸色立刻柔和下来。“好，

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日料。”他拿起外套，拥着苏晓曼往外走，经过我身边时，

脚步停顿了一下。“你留在这里，把程序弄好。”“弄不完，不准走。”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座我梦想中的房子里，为我丈夫的情人，当一个免费的程序员。

3我环顾四周。玄关柜上摆着一双男士拖鞋。是我去年送给顾言琛的生日礼物，限量版。

他说穿着不舒服，转头就送给了别人。原来，全是谎言。我走到卧室，

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黑色圆柱体，就是我的心血——“艾什”智能音箱。我拿出笔记本电脑，

接上数据线，直接调取了它的后台日志。一行行的系统记录，扎进我的眼睛里。

里面有苏晓曼对它下达的每一个指令。“艾什，给言琛哥哥发信息，说我头疼。”“艾什，

播放《可惜不是你》。”“艾什，提醒我明天是温姐姐的生日，我要不小心告诉言琛哥哥。

”更有她和顾言琛的对话录音。“言琛哥哥，温姐姐是不是生气了？”“她毕竟是你妻子，

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苏晓曼的声音带着哭腔。“别管她。”顾言琛的声音冷漠又烦躁。

“她就是个工作狂，脑子里只有代码，根本不懂生活。”“你跟她不一样，

你才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她。”“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温意很独立，她不需要我。但你需要。”多么经典的PUA话术。

把我塑造成一个无坚不摧的强者。所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伤害我，去保护另一个“弱者”。

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下去。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他们回来了。打开门，

却看到我的婆婆，顾言琛的母亲，拎着一个保温桶站在门口。她看到我，先是一愣，

随即脸上堆满了鄙夷和不屑。“你怎么在这里？”“哦，我忘了，你是个高级技术员，

是来给晓曼修东西的吧？”她推开我，径直走进屋里。“真是没用，连个男人都看不住。

”“你也该学学晓曼，怎么做个讨人喜欢的女人。”“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

活该言琛不回家。”她打开保温桶，鸡汤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我特意给晓曼炖的乌鸡汤，补身体的。”“你呢？你给言琛炖过一次汤吗？

”“你除了会写那些破代码，还会干什么？”我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突然，我的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的坠痛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拿出手机，

想看看日历，却看到屏幕上弹出的一个推送通知。来自我的私人医生。划开后，

是一份电子体检报告。HCG检测结果：阳性。临床诊断：早孕。4我怀孕了。

这个我盼了三年的孩子，偏偏在这个最不堪的时刻到来。腹部的坠痛越来越清晰。

我甚至能感觉到一股热流正在缓缓涌出。我捂着肚子，脸色煞白。

婆婆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我：“你看你那张死人脸，给谁看呢？”“告诉你温意，

我们顾家绝对不会承认一个不会生蛋的鸡！”“晓曼就比你强一百倍，她年轻漂亮，身体好。

”“将来肯定能给言琛生个大胖小子！”“够了！”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发颤。

我的反应似乎取悦了她，她笑得更得意了：“怎么？戳到你痛处了？你...”就在这时，

门再次开了。顾言琛拥着苏晓曼走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情景，顾言琛的笑容瞬间消失，

眉头紧锁。苏晓曼则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到我婆婆身边，

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阿姨，您怎么来了？”然后，她才“发现”我的不对劲，惊呼一声，

捂住嘴巴。“呀，温姐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她说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言琛哥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把温姐姐叫来的。

”顾言琛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不耐。“温意，你又在闹什么？”“在长辈面前，

一点规矩都没有。”我张了张嘴，用尽全身力气说：“顾言琛，

我肚子疼...”他甚至没有低头看我一眼。“别装了。”“用这种博取同情的把戏，

有意思吗？”他转头对苏晓曼说：“晓曼，我下个月就和你订婚。”“这件事，

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既然今天她自己闹上门来，那就现在说清楚。”订婚？

他和我还没离婚，他就要和另一个女人订婚？“顾言琛。”我的声音都在发颤。

“你把我当什么？”“你应该是识大体的。”他看着我，眼神里毫无愧疚。“温意，

接受晓曼，对我们所有人都好。”“顾家需要一个继承人，你生不出来，总不能耽误我。

”一股更汹涌的热流从腿间滑落，剧烈的绞痛让我几乎站不稳。我扶住墙，疼得冷汗直流。

“顾言琛...我流血了。”我的声音微弱得快要听不见。他终于瞥了我一眼。

目光落在我的裤腿上，那里已经被染上了一小片暗红。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被厌恶所取代。“温意，为了博取我的注意，你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苏晓曼适时地身体一软，就往顾言琛怀里倒去。“啊，

我头好晕...”顾言琛立刻紧张地抱住她，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晓曼！晓曼你怎么了？

”他打横抱起“昏倒”的苏晓曼，快步走向卧室。全程，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在地。鲜血，从我身下蔓延开来。5冰冷的地面，腹部的剧痛，

还有比这更冷的人心，让我瞬间清醒。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打了120。然后，

又拨通了第二个电话。是我的私人律师，王浩。“王律师，是我...温意。

”电话那头传来王浩专业而冷静的声音：“温太太，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准备离婚协议。”“我要顾言琛净身出户。”“不，我要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明白。”王浩没有多问一句。挂断电话，我听到了卧室里传来的动静。

顾言琛大概是安顿好了“娇弱”的晓曼，终于想起了我。他走出来，看到瘫坐在血泊中的我，

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温意！你...”我抬起头看着他，笑了。“顾言琛，

我们的孩子没了。”他僵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很快，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医护人员冲了进来，看到我的情况，立刻展开了急救。

我被抬上担架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顾言琛。他站在那里，

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茫然和无措。真可笑。在医院，

医生用公式化的惋惜语气告诉我：“病人送来得太晚，失血过多，孩子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