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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微后传

爱吃饼干的小羊Y 著

穿越重生连载

金牌作家“爱吃饼干的小羊Y”的宫斗宅《知微后传》作品已完主人公:知微春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本小说涵盖了复仇、宫斗、权谋等核心元并为主要人物安排了完整的结- 瑾棠的宫廷生存与复仇之与皇帝、七王爷的复杂关 华贵妃假孕的惊天阴父亲旧案的关键线索指向等.........

主角:知微,春桃   更新:2025-10-11 18:5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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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的铜漏刚过巳时,檐角的积雪被风卷着,簌簌落在丹墀下的青砖上,溅起细碎的白。

沈知微站在第三排秀女的末尾,青碧色宫装的裙摆早己沾了雪粒,寒意透过薄薄的缎面渗进肌肤,她却连指尖都没动一下,只垂着眼,望着身前那人绣着缠枝莲的鞋尖。

这是大胤朝康熙三十七年的冬,选秀的日子。

天还没亮,她就跟着顺天府的官差进了宫,从神武门到长信宫,走了近一个时辰。

宫道两旁的宫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映着覆雪的宫墙,像一道望不到头的屏障,压得人喘不过气。

她怀里揣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是母亲生前教她制的“雪梅香”——干制的白梅瓣混着松针、冰片,磨成细粉,装在素绢袋里,冷冽中带着清透的甜,是她唯一敢带在身上的念想。

“下一个,顺天府丞沈敬言之女,沈知微。”

内侍尖细的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知微心头微颤,握着绢帕的手紧了紧,才缓缓抬步。

殿内暖炉烧得旺,地龙的热气裹着龙涎香的馥郁扑面而来,与她身上的雪梅香撞在一起,竟奇异地融成了一股清冽的气息。

她低着头,踩着金砖地面上的暗纹,一步一步走到殿中,屈膝行礼:“臣女沈知微,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的声响。

她能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算锐利,却带着审视的重量——那是当今圣上,萧景琰。

她不敢抬头,只听见皇帝的声音,温醇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抬起头来。”

知微依言抬眸,视线恰好落在皇帝明黄色龙袍的下摆上,十二章纹中的日、月、星辰在暖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飞快地扫过御座,见皇帝正端着一盏青瓷茶杯,目光却没在她脸上,反而飘向了殿外的方向,像是在透过她看什么人。

“你身上是什么香?”

皇帝的问话来得突然,知微愣了一下,才轻声回道:“回皇上,是臣女母亲生前教制的雪梅香,用白梅、松针与冰片制成,无甚名贵之处。”

话音刚落,她明显感觉到皇帝的身体顿了顿。

御座上的人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摩挲着,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语气里多了几分她读不懂的怅然:“朕的母妃,从前也爱制这种香。

她总说,白梅要选腊月里第一场雪后摘的,冰片要选西域来的老冰,这样制出的香,才够清,够静。”

知微的心猛地一跳。

她早听说当今太后并非皇帝生母,皇帝的生母是先帝的宸妃,早逝多年,皇帝登基后追封了皇后。

原来这雪梅香,竟勾了皇帝的旧忆。

她不敢接话,只又垂下头,等着皇帝的发落——选秀之事,向来是“留”或“撂”,留用的封位高低,全在皇帝一句话。

“沈知微。”

皇帝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指尖敲了敲御案,“性子看着沉静,留用吧。

封从七品才人,赐居碎玉轩。”

“臣女谢皇上恩典。”

知微叩首,声音稳了稳,才没泄露出心头的意外。

她原以为,以父亲“前翰林院编修”的身份——虽说是因病辞官,实则是当年卷进一桩旧案,被贬为顺天府丞——她顶多是“撂牌子”回家,没想到竟能留用,还得了个才人的位份。

领了旨意,她跟着引路的宫女往外走。

路过殿门时,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见皇帝还坐在御座上,目光落在殿外的梅树梢头,那株红梅开得正盛,雪落在花瓣上,像缀了一层碎玉。

她忽然明白,皇帝留她,或许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这一缕雪梅香,像极了他思念的人。

出了长信宫,雪下得又大了些。

引路的宫女叫春桃,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性子首爽,边走边跟她说:“沈才人,您可真是好福气。

今年选秀,留用的秀女里,您是头一个没被问家世、没被评容貌,单凭一股香就留用的。”

知微笑了笑,没接话。

福气?

在这深宫里,“福气”二字,从来都带着刀尖上的寒气。

她想起临行前父亲的模样,在书房里,父亲把一支老竹制的香筒塞到她手里,那香筒通体呈深褐色,筒身上刻着一个“微”字,笔触苍劲,是父亲的笔迹。

“知微,”父亲的声音比往常低沉,握着她的手时,指节都泛了白,“入宫后,万事藏锋守拙,别争,别抢,别打听不该打听的事。

能平安活到出宫的那天,就是为父对你最大的期望。”

她当时只觉得父亲太过谨慎,如今站在这宫墙之内,才懂父亲话里的深意。

她摸了摸袖中的香筒,竹身温润,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却被塞得紧实,她没敢拆开看——父亲既没说,定有他的道理。

春桃领着她往碎玉轩走,越走越偏。

路过翊坤宫时,能听见里面传来丝竹之声,热闹得很;路过景仁宫,宫门前的侍卫都比别处多几分。

可到了碎玉轩,眼前只剩一座小小的院落,朱漆大门有些斑驳,院里的几株梧桐落光了叶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雪落在枝上,像画了一幅冷清的画。

“沈才人,这就是碎玉轩了。”

春桃推开大门,“院里就一个老太监,姓刘,还有一个宫女,叫晚翠,都是老实人,您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就行。

往后您的份例,会有人按时送来,要是缺了什么,就打发人去内务府说。”

知微点点头,谢了春桃。

进了正屋,里面倒还算干净,暖炉里的火快灭了,晚翠正忙着添炭。

见她进来,晚翠连忙放下火钳,屈膝行礼:“奴婢晚翠,见过沈才人。”

“起来吧。”

知微走到桌边坐下,看着晚翠忙碌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冷清的院落,倒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她刚想让晚翠倒杯热茶,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清朗的男声:“这碎玉轩倒是清静,适合养神。”

知微抬头,见一个穿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站在门口,腰间系着块羊脂白玉佩,墨发用玉冠束起,眉目温和,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

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个紫檀木的盒子。

晚翠吓得连忙跪下:“奴婢见过七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七王爷?

知微心头一凛,连忙起身行礼。

她早听说皇帝有个弟弟,封为七王爷萧景瑜,性情温和,不涉朝政,却深得太后喜爱。

没想到刚入宫,就遇上了。

萧景瑜扶起她,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温和的打量:“你就是新封的沈才人?

方才在长信宫,朕……本王听见皇上提到雪梅香,倒对你多了几分留意。”

他说着,从身后小太监手里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玉佩——暖白色的和田玉,雕成梅花形状,中间是空的,隐约能闻到一股暖香,像是肉桂混着陈皮的味道。

“这是暖香佩。”

萧景瑜把玉佩递给她,“太后知道今年选秀入宫的低位份妃嫔多,怕你们身子弱,受不住宫里的寒气,特意让本王送来些暖身的物件。

这佩饰里装了暖香,戴在身上,能驱寒。

你刚入这碎玉轩,想来也缺些用度,拿着吧。”

知微接过玉佩,触手温凉,暖香缓缓沁入鼻尖,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她屈膝谢道:“多谢王爷,多谢太后恩典。”

萧景瑜笑了笑,没再多说,只道:“你刚入宫,好好歇着,有什么难处,若是信得过本王,也可让人去王府递个话。”

说完,便带着小太监离开了。

知微握着暖香佩,站在屋中,望着门外的雪景,心里却泛起一丝疑惑。

太后赏低位份妃嫔物件,为何要让七王爷亲自送来?

而且这碎玉轩偏僻,七王爷怎么会特意绕到这里?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手指摩挲着梅花的纹路,忽然触到玉佩内侧有细微的刻痕——她翻过玉佩,见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周”字,旁边还有一道短横,像是个暗号。

她皱了皱眉,却没再多想。

或许只是工匠的标记?

她把玉佩放进锦囊里,和雪梅香放在一起,又摸了摸袖中的香筒,竹身依旧温润。

她现在只想按着父亲的叮嘱,在这碎玉轩里安安静静地住着,少惹是非,少与人往来。

可她不知道,这宫墙之内,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清静”。

那支刻着“微”字的香筒里,藏着父亲未说出口的秘密;那枚带着暗号的暖香佩,是七王爷递来的橄榄枝;而她身上那缕雪梅香,早己将她卷入了一场她从未想过的棋局。

晚翠端来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知微的视线。

她喝了一口茶,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却没驱散心头的不安。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梧桐枝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像在诉说着这深宫里无尽的故事。

她知道,从踏入这紫禁城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再也由不得自己了。

入夜后,碎玉轩更显冷清。

刘太监点了宫灯,昏黄的光映着墙上的字画,是一幅旧年的《寒江独钓图》,笔触疏淡,倒合了这院落的意境。

知微坐在桌前,打开父亲给的香筒,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香材。

筒口塞着软木塞,她拔了半天,才勉强拔开,里面却不是香材,而是一卷叠得整齐的素笺。

她心头一震,连忙展开素笺,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墨色有些淡,像是匆忙写就:“知微,当年为父离京,非因病,实因卷入先帝巫蛊案,被柳相构陷。

香筒夹层有密信,待你寻得‘周’姓旧部,再拆阅。

切记,万勿轻信宫中之人,包括……七王爷。”

素笺上的字不多,却像一道惊雷,在知微脑海里炸开。

巫蛊案?

柳相?

周姓旧部?

还有父亲特意提到的七王爷……她握着素笺的手不住地颤抖,才明白父亲临行前的叮嘱,不是谨慎,是警告。

她连忙把素笺塞回香筒,重新塞紧软木塞,藏进枕下。

窗外的雪还在落,风卷着雪粒,打在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极了谁在低声啜泣。

知微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的暗纹,一夜无眠。

她怀里揣着锦囊,里面的雪梅香和暖香佩的气息混在一起,清冽与温暖交织,却让她觉得浑身发冷。

她想起七王爷温和的笑容,想起那枚刻着暗号的暖香佩,想起父亲素笺上的话——“万勿轻信宫中之人”。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站在了棋局的中央,而她自己,却还浑然不觉。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晚翠进来伺候她梳洗,说内务府送来了份例,有绸缎、茶叶,还有几样点心。

知微看着那些东西,忽然觉得有些讽刺——这些看似平常的份例,或许都带着看不见的钩子,等着她上钩。

她拿起梳子,梳理着长发,镜中的自己,眉眼清秀,却带着几分掩不住的疲惫。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沈知微,从今天起,你要忘了从前的自己,忘了雪梅香的念想,只记住父亲的话——藏锋守拙,方能活下去。”

可她不知道,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开的。

长信宫的那一缕雪梅香,早己在皇帝心里留下印记;碎玉轩的那一次相遇,七王爷的暖香佩也成了牵住她的线;而枕下的香筒里,那封未拆的密信,正等着她揭开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

这深宫的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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