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受不了?”
暧昧的木质香夹杂着缱绻的水汽,将沈辞整个人裹挟其中。
沈辞漂亮的桃花眼中水光潋滟,委屈巴巴地呜咽几声。
“秦宴舟……你个***……衣冠禽兽……”头顶上传来一阵轻笑,“哦!
没有衣冠,顶多算禽兽!”
……三天前。
顶流影帝沈辞塌房了,网上黑料满天飞。
#沈辞喝酒打架##沈辞大学辍学##沈辞虐猫##沈辞杀害女同学##沈辞喜欢男人##沈辞跟男人接吻#微博热搜快被沈辞两个字霸榜了,每个词条下面都有无数评论。
拉粑粑小魔仙:我是沈辞的学妹,听学姐说那个女生是溺水身亡的,当时旁边只有沈辞一个人。
长毛沾屎:那也不能推断人是沈辞杀的吧?
拉粑粑小魔仙:警方当时高度怀疑沈辞,后来沈辞背后的人动用了势力。
羊村最骚的羊:我靠!
没想到沈影帝居然是这种人!
太恶心了!
水晶贝贝:没有实锤之前,保持观望态度!
[吃瓜].jpg一天存两块:沈辞那面相一看就不是啥好人,每次上节目都死装的样子,恶心死了!
瘦到一百斤改网名:沈辞一向骚,路过的母狗都要撩两句。
这也不难理解,大概率是沈辞想对那个女生霸王硬上弓,女生不堪受辱跳河自尽。
打开天窗说脏话:楼上,你这个推理不对啊!
沈辞不是喜欢男人吗?
网友中总是隐藏着各行各业的人才,热搜刚挂上三个小时,就有人考古出沈辞大学时期的照片。
照片一共有三张。
第一张:青涩的沈辞手里紧紧握着一个空酒瓶子,周围是几个黑社会大哥。
第二张:沈辞蹲在草丛边,骨节泛白的手按在小橘猫头顶上。
第三张:沈辞壁咚了一个穿黑色皮衣的男生,男生的耳垂上挂着一个非主流十字架耳环。
三张照片炸了微博。
啤酒艺术家:这不能实锤吧!
撸串研究生:谁家好人跟黑涩会大哥混在一起?
还有那皮衣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momo:谁放出的黑料?
故意往我哥身上泼脏水!
致命键盘侠:别洗了!
都糊穿地板了!
momo:你是马桶清洁工吗?
每天用嘴舔马桶?
沈辞的经纪人宋时和助理小白汗流浃背,一边联系降热搜一边找人做公关,逐星娱乐公司全员忙得团团转。
不曾想,当事人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吃饭睡觉一样不耽误。
宋时和小白轮番电话轰炸沈辞。
沈辞反手在官方微博发帖,内容如下:性别男,爱好男,犯法?
短短三分钟,帖子下方冒出上万条评论。
momo:***!
我哥出柜了!
momo:沈影帝,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你!
致命键盘侠:还公众人物呢?
太不要脸了!
能不能别在这儿浪费公共资源作秀?
橘子汽水:本人都承认了,无脑粉丝还洗地呢?
花开富贵:沈影帝只承认了x取向,其他的可没承认。
有些人不要随便造谣!
致命键盘侠:敢做不敢让人说?
不服你报警啊!
花开富贵:你是不是搞不清自己的定位?
警察只管人类的事,抓你的话应该找捕狗大队!
打工人宋时被这骚操作搞崩溃了,底层打工人小白感觉整个人都快炸了!
沈辞的黑料热度居高不下,不少合作商要求解约,并要求沈辞赔偿巨额损失。
经纪人宋时接了一上午电话。
“江总……假的……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吴董……哎哎……您别急……”“王哥……解约?
赔偿?
别呀!”
助理小白哭丧着脸,“哥!
沈哥!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你知道谁在搞你吗?
那小子晚上睡觉最好两个眼睛轮流站岗!”
沈辞弯了弯桃花眼,轻笑道:“知道是谁你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叫一车面包人去弄他?”
小白嘟囔道:“哥,你是不是知道那小人是谁?”
沈辞的目光微冷,薄唇轻勾,“逐星娱乐得罪不起的人。”
小白瞪大眼睛,“那你是不是要完?
如果我失业了,公司能给我发赔偿金吗?”
沈辞:“……”不久前,沈辞接了一个轻奢男表的代言。
品牌方看到热搜后,三番五次要求解约。
经纪人装孙子一个劲儿道歉,最后品牌方的江总要求见沈辞一面。
出门前,宋时送给沈辞九字真言,“少说话,多敬酒,装孙子!”
见面地点在某个高端酒吧的包间。
沈辞带着小白进去时,看到中年啤酒肚江总一脸不悦。
江总蹙眉沉声道:“后面那个出去。”
小白看了眼沈辞,瑟瑟发抖地跑出包间。
“沈辞!
不要那么拘谨,坐!”
江总拍拍身旁的位置。
沈辞眉眼弯了弯,“江总可真是个爽快人!”
他嘴里这么说,却坐到了江总对面的位置。
“你最近不好过吧?”
“江总说这话什么意思?
不会真的是关心我吧?”
江总扫了眼沈辞劲瘦的腰身,丑陋的脸上露出***的笑容。
“逐星娱乐不能帮你压热搜,我能!”
江总咽了咽口水,“以后你就跟着我,无论是代言还是其他,我都能给你!”
沈辞眸光冰冷,声音冷冽,“跟你睡觉吗?
不怕我告诉你老婆?”
江总怒道:“你什么意思?
别给脸不要脸!
整天一副轻浮浪荡样,早就给男人c烂了吧?
现在他妈给我装什么清纯?”
沈辞冷笑道:“呵,我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不喜欢癞蛤蟆。
退一万步讲,我身高一米八,你一米六,难不成你想晚上爬上爬下?
真是老太太进被窝,给爷整笑了。”
江总身子前倾,隔着茶几抓住沈辞的衣领,“你……”话未说完就被沈辞打断,“怎么?
难不成江总是下面那个?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撞型号了。”
“***!
信不信劳资封杀你?”
沈辞面不改色,“松手,别把我衬衫抓坏了,很贵的。”
江总闻言,手上的动作更用力了。
沈辞嫌弃地睨了一眼江总贴过来的大脸,随手抄起一个酒瓶砸在江总脑袋上。
“哐当”一声,江总的额角流出鲜红的血,往下糊住眼睛。
“我c你妈!”
江总骂了一声,抄起茶几上另一个酒瓶子要去砸沈辞。
这时,包间的门忽然开了,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沈辞的眼帘。
沈辞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声宛若擂鼓,恐慌不安的情绪叫嚣着将他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