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女友追杀三年

我在夜场上班，被九个前女友同时发现。她们默契地建了个群，叫“前女友复仇联盟”。

每天轮番来酒吧点我台，点最贵的酒，然后泼我脸上。老板以为我业绩爆表，

给我涨了三倍工资。直到第九天，她们一起出现，举着“渣男必须死”的横幅。

我默默打开直播，标题叫：“同时被九个富婆追求是什么体验？”观看人数瞬间十万加，

礼物刷到服务器瘫痪。她们愣在原地时，我对着镜头笑了：“谢谢各位姐姐们的厚爱，

今晚酒水，她们买单。”---“魅影”的重低音像是直接锤在胸口上，

空气里搅着昂贵烟酒、香水与荷尔蒙的浓稠气味。江辰刚从一瓶黑桃A的冰桶里抬起脸，

还没来得及甩掉睫毛上的水珠，又一道金色的液体瀑布般迎面泼来。

路易十三的灼热香气瞬间炸开，伴随着卡座区隐隐传来的惊呼和口哨声。

液体顺着他的下颌线、喉结，一路淌进紧绷的白色衬衫里，留下一片深色印记。“第九天了，

林薇。”江辰甚至没抹脸，只是抬手擦了擦刺痛的眼睛，看向桌对面那个穿着香奈儿套装，

眉眼清冷如画的女人。她手里握着那个刚倒空的水晶杯，姿态优雅得像在品鉴，

只是眼神里的冰渣子能冻死人。“味道尝出来了吗？这是今天的。

”林薇把杯子“嗒”地一声放回桌面，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音乐，

“群里姐妹们都等着我反馈，你这张脸，被泼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江辰扯了扯嘴角，

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还行，就是有点浪费。这瓶比你昨天泼的麦卡伦50年，甜一点。

”林薇没接话，只是冷冷看着他，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瑕疵品。她拿起手包，

抽出几张钞票压在瓶底，动作利落。“账我结了。明天，轮到苏晴。”她转身就走，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比音乐更刺耳。江辰站在原地，任由酒液滴滴答答。

周围的目光有同情，有戏谑，更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侍应生小李猫着腰过来，

手脚麻利地擦拭桌面，收起钞票，小声嘀咕：“辰哥，这……这都快成咱场子固定节目了。

老板刚还问，说你最近业绩炸裂，是不是搞了什么秘密营销。”江辰没吭声，

目光扫过不远处另一个卡座。那里坐着一位卷发大波浪的女人，正举着手机，

摄像头明晃晃地对准他这边。见他看过来，还挑衅般地晃了晃手机屏幕，

上面正是“前女友复仇联盟9”的微信群聊界面。他收回视线，

胸腔里一股浊气盘旋不去，最后只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嗤笑。回到狭小逼仄的休息室，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不是那个他已经屏蔽，但总能通过各种渠道知晓动态的“复仇联盟”群，

而是老板赵胖子发来的微信语音。“小江啊！干得漂亮！这个月酒水提成这个数！

”后面跟着一个夸张的转账金额，后面一串零，确实比他平时工资翻了三倍不止。

“继续保持！你就是咱‘魅影’的头牌！不，是摇钱树！”江辰盯着那数字看了几秒，

手指动了动，回了两个字：“谢谢老板。”他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扯掉湿透的衬衫，

露出精悍的上身。镜子里的男人，眉眼间残留着过去的桀骜，

如今却被一层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某种硬撑起来的玩世不恭覆盖。他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水珠顺着紧绷的肌肉线条滚落。九个人。从第一天开始，一天一个，

轮流上门，用最贵的酒，打他最疼的脸。第一天是楚月，那个曾经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小姑娘，

如今泼他轩尼诗李察眼睛都没眨一下。第二天是苏晴，学舞蹈的，以前总嫌他节奏感差，

泼他柏图斯的时候，动作倒是干脆利落，像完成一个艺术表演。……到今天第九天的林薇，

金融女精英，连泼酒都带着一种精准计算的冷酷。她们默契地排好了班，

用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提醒他过去那段他试图埋葬的、混乱不堪的历史。

她们以为他在受刑，在忏悔。老板以为他找到了财富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每一天的酒精洗礼，都是在把他往某个临界点推。他拿起另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套上，

指尖在扣扣子时，有那么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不是怕，是一种被逼到悬崖边，

肾上腺素开始分泌的兴奋与冰冷。穿好衣服，他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机，点开直播软件，

手指在“创建直播”的按钮上空悬停了几秒，最终没有按下去。还不到时候。他在等。

等一个能把这场荒诞剧推向最高潮，然后彻底炸掉的时机。第二天，

第三天……报复如期而至。不同的面孔，不同的酒瓶，相同的泼酒动作，

以及周围越来越高涨的起哄声。酒吧里甚至开始有人开盘口，

赌明天来的会是哪个风格的美女，赌会泼什么价位的酒。“魅影夜场渣男每日一泼”的话题，

居然在小范围社交网络上有了点热度。江辰配合着，甚至偶尔会在被泼后，

对着那个总是存在的摄像头，扯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这反应显然激怒了群里的某些人，

她们在“前线”发回的报告里，语气越来越暴躁。“他还笑？他居然还敢笑？

”“脸皮是城墙做的吗？”“姐妹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他来个狠的！

”风暴在暗中凝聚。第九天晚上。“魅影”的气氛比往常更燥热一些，空气仿佛都带着静电。

江辰刚服务完一桌普通客人，直起腰的瞬间，音乐恰好在切换的间隙，有那么一刹那的安静。

就是这刹那，酒吧入口处的光线暗了一下。不是一个人。是九个。她们鱼贯而入，

穿着不同风格却同样价格不菲的衣裙，高矮胖瘦各有风韵，像一道靓丽却透着杀气的风景线。

为首的正是林薇和苏晴。她们没有走向熟悉的卡座，而是在入口处稍作停顿，然后，

唰啦一声——一道鲜红的横幅被两人一左一右猛地拉开！白底红字，触目惊心：“渣男江辰，

必须死！”音乐总监下意识地把BGM掐了。整个“魅影”，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死寂。

所有目光，客人的、侍应生的、保安的，全都聚焦在那道横幅和九个女人身上。

她们站成一排，眼神如同九把淬了冰的利刃，

齐刷刷地钉在舞台中央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身上。空气凝固了。

时间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小李在旁边腿肚子都在发抖，下意识想去拉江辰：“辰哥，

要不……先从后门……”江辰抬手，轻轻格开了他。他脸上没有任何被“捉奸在场”的惊慌，

也没有被公开处刑的愤怒。反而，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了他。

那是一种赌徒押上所有筹码后的冷静，也是猎手终于等到猎物全部入网时的从容。

在九道杀人目光和全场数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慢条斯理地从裤袋里掏出手机，解锁，

点开那个早已准备好的直播APP，按下——“开始直播”。他甚至还调整了一下角度，

将手机对准自己，以及身后那副巨大的、写满控诉的横幅。直播间标题，

是他早就输入好的：现场直播：同时被九个富婆姐姐追求是什么体验？在线等，挺急的。

网络世界的反应，比现实快得多。几乎是直播开启的瞬间，

手机屏幕上的弹幕和观看人数就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飙升。卧槽？！标题是真的吗？！

九个？！这什么地方？酒吧？横幅……渣男必须死？哈哈哈哈！前排吃瓜！

这是什么新型行为艺术吗？左边第三个小姐姐好漂亮！渣男放开让我来！

右边第五个是我的菜！姐姐看看我！等等……那个男的……有点眼熟？

是不是以前那个很火的……礼物特效开始炸屏。

跑车、游轮、火箭……绚烂的光影几乎遮住了摄像头画面。那九个举着横幅的女人，

显然没料到这个发展。她们预想了江辰的狼狈、辩解、求饶，甚至直接逃跑，唯独没想过，

他会直接对着全世界，架起一台直播间。她们脸上那种同仇敌忾的杀气凝固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间的茫然和措手不及。举着横幅的手，似乎也没那么坚定了。

江辰看着屏幕上滚动的礼物和弹幕，又抬眼，望向那群愣在原地的前女友们。

他往前走了一步，恰好站在舞台追光灯的光圈边缘，确保自己和横幅都能被直播间完美捕捉。

然后，他对着手机摄像头，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清晰无比的弧度，带着点痞气，

又有点难以言喻的挑衅。他的声音透过手机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直播间，

也传到了因为极度安静而能隐约听见的酒吧每个角落：“谢谢各位老铁们的礼物。

”他顿了顿，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那九张震惊失措的脸，一字一句，

清晰地说道：“也谢谢台上这九位姐姐们的……厚爱。

”“既然场面都到这儿了……”他笑容扩大，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在追光灯下白得晃眼。

“那么，今晚全场的酒水消费——”“就由我这九位，最‘深情’的姐姐们，买单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魅影”先是死寂。下一秒。“轰——！

”口哨声、尖叫声、拍桌大笑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好声，如同海啸般猛地爆发开来，

几乎要掀翻酒吧的屋顶！而直播间里，屏幕彻底被礼物的光芒和疯狂的弹幕淹没。？？？？

？？老板大气！！！破音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直接笑死！这是什么神仙反转！

九个富婆姐姐：我们是来讨债的，不是来撒钱的啊喂！服务器！服务器要撑不住了！

卡死了！渣男！牛逼！！！此条五毛追光灯下，江辰站在那里，

身后是鲜红刺目的“死刑判决书”，身前是疯狂躁动的人群和虚拟世界爆炸般的流量。

他脸上还挂着那副轻松的笑意，仿佛刚刚只是宣布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有离得最近的小李，能看到他垂在身侧、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

而微微泛着白。酒吧的喧嚣，网络的狂欢，与那九个女人呆立原地、血色尽褪的寂静，

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这场由她们发起的战争，在第一回合的高潮，

以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被彻底打败。而江辰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直播间的弹幕已经疯得没法看了。卧槽卧槽！我看到了什么？！九个姐姐表情裂开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医学奇迹！集体表情管理失控现场！这哥们儿是个狼灭！

比狠人还多三点！姐姐们别慌！众筹律师费我出五毛！前面的等等我，我出一块！

不能让渣男嚣张！礼物特效像过年放烟花，噼里啪啦炸得手机屏幕都快看不清了。

服务器不堪重负的提示弹窗顽强地挤出来，下一秒又被更多的打赏淹没。酒吧里，

死寂过后是更猛烈的火山爆发。“牛逼——！！！”不知道哪个角落吼了一嗓子，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哄笑、口哨和拍桌子声。有人甚至兴奋地踩上了椅子，挥舞着酒瓶，

仿佛见证了什么历史性时刻。灯光师也是个妙人，非常应景地把一束追光牢牢打在江辰身上，

另一束则在那九个呆若木鸡的女人和鲜红的横幅上来回扫射，舞台感十足。九个前女友，

此刻的表情堪称精彩纷呈。林薇那张冰山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精心描画的眉毛拧在一起，

眼神里是难以置信和被戏弄的怒火，她握着横幅杆子的手，指节捏得发白。苏晴，

那个学舞蹈的，身体还保持着某种优雅的惯性站姿，

但微微张开的嘴唇和茫然的眼神暴露了她的无措。楚月，曾经最软糯的那个，

眼圈居然有点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想把自己藏起来。

其他几位，有脸色铁青的，有咬牙切齿的，

有尴尬得想找地缝钻的……统一的“复仇者联盟”阵线，

在江辰这不按常理出牌的致命一击下，瞬间分崩离析。“江辰！你……你无耻！

”林薇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有些尖锐，试图压过现场的嘈杂。

江辰却像是没听见，他甚至还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露出一个职业假笑：“感谢‘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爸爸’送的火箭！老板大气！

感谢‘前排出售瓜子矿泉水’送的跑车……”他这旁若无人的态度，更是火上浇油。

“他什么意思？把我们当猴耍吗？”一个穿着皮衣，看起来脾气最火爆的前女友，叫夏晚，

猛地甩开横幅就想冲上去，被旁边稍微冷静一点的姐妹死死拉住。“晚晚！别冲动！

他在直播！”“直播怎么了？我就是要让全网看看这个渣男的嘴脸！

”“可他现在把我们架在火上烤！我们成笑话了！”混乱中，酒吧老板赵胖子挤了过来，

他脑门上全是汗，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急的。他先是对着江辰挤眉弄眼，

比了个“牛逼”的口型，然后又赶紧凑到那九位女煞星面前，搓着手，陪着笑：“各位美女，

各位姐姐！消消气，消消气！你看这……闹这么大，对各位名声也不好啊是不是？

江辰这小子不懂事，我回头一定狠狠教训他！今晚……今晚这酒水……”他瞄了一眼江辰，

又瞄了一眼那横幅，硬着头皮，“要不……就算我请客，给各位姐姐赔罪？”“谁要你请！

”林薇厉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她死死盯着江辰，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她知道，

这钱要是不付，她们“富婆追爱不成反被戏弄”的标签就算坐实了，

明天指不定被网友编排出什么段子。可付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奇耻大辱！

江辰终于施舍般地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她们这边，

嘴角那抹欠揍的笑意更深了：“怎么？几位姐姐刚才横幅拉得那么起劲，

现在不会连这点酒水钱都舍不得吧？难道……‘厚爱’是假的？”“你闭嘴！

”夏晚几乎要跳起来。直播间弹幕更欢快了：激将法！赤裸裸的激将法！姐姐们稳住！

别中计啊！虽然我很想看她们买单赌五毛，姐姐们会付钱！这关乎尊严！

渣男太会了！我竟然有点想学怎么办？危险想法最终还是林薇，深吸了一口气，

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气血。她到底是见惯风浪的金融精英，知道此刻再纠缠下去，

只会让她们更加颜面扫地。她拿出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对赵胖子冷声道：“刷卡。今晚全场，记我们账上。”“好嘞！谢谢姐姐！姐姐大气！

”赵胖子瞬间变脸，笑得见牙不见眼，麻利地掏出POS机。其他几个女人看着林薇的动作，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谁也没有出声反对。这哑巴亏，不吃也得吃。“嘀”的一声，

刷卡成功。赵胖子拿着那张消费天价的小票，手都在抖，

看江辰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财神爷下凡。江辰对着镜头，笑容真诚了几分：“好了，老铁们，

看到没？姐姐们已经把单买了。大家吃好喝好，玩得开心！今晚，‘魅影’的每一滴酒，

都饱含着九位姐姐深沉的爱！”“江辰！！！”九道愤怒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江辰却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满意地点点头，对着直播间观众说了句“下次再见，

关注主播不迷路”，然后干脆利落地结束了直播。世界，仿佛在直播关闭的瞬间，

安静了一秒。然后，那九个女人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你给我们说清楚！”她们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推开试图劝架的赵胖子和服务生，

气势汹汹地朝江辰围了过来。江辰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这群曾经熟悉，

此刻却面目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