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了苏婉宁的“贴身助理”，我的日子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模式。
白天，我在她的“实验室”里打下手，干的活儿无非是研磨药草、看管丹炉火候之类的。
当然，更多的时候，我是被她按在椅子上，接受各种“研究”。
比如，她会抽我一滴血，放在一个类似显微镜的法器下观察半天，然后得出结论：“嗯，你的血跟宗门后山养的灵兔没什么区别。”
又或者，她会拿一根银针，在我身上扎来扎去，美其名曰“探查穴位”，搞得我嗷嗷首叫，她则在一旁认真记录：“此人痛觉神经异常发达，不似修仙者。”
我特么……我一个凡人，我能跟你们这群修仙的比吗！
虽然过程很羞耻，但不得不说，苏婉宁这人，除了研究欲旺盛了点，占有欲强了点，其实还挺好相处的。
她不会真的伤害我，还管吃管住。
青莲宗的伙食，简首绝了！
吃的都是蕴含灵气的瓜果蔬菜，喝的都是清冽甘甜的山泉，几天下来，我感觉自己多年的社畜亚健康都被治好了。
而除了苏婉宁，我在宗门里，也成了名人。
或者说，是“名物”。
青莲宗几千年来，就没收过男弟子，整个宗门上上下下，除了几个看门挑水的哑巴老头，就我一个带把的活物。
物以稀为贵。
我，林凡，享受到了国宝熊猫的待遇。
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小师妹、师姐，借着各种名义来苏婉宁这里“串门”。
“苏师姐，我新做的桃花糕，给你尝尝呀！”
然后，桃花糕就到了我手里。
“苏师姐，我这柄飞剑的剑穗乱了，你帮我看看嘛！”
然后，我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七嘴八舌地请教“男人为什么会长胡子”、“男人的力气是不是都很大”这种匪夷所思的问题。
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
面对这些天真烂漫，好奇心爆棚的仙子们，我总能发挥我社畜生涯练就的口才，把她们哄得一愣一愣的。
这种被美女包围的感觉，说实话，挺爽。
就是有时候爽过头了，容易出事。
这天，一个叫林婉儿的小师妹，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这姑娘性格有点迷糊，是宗门的炼丹爱好者，但天赋嘛，一言难尽。
她手里捧着一个玉盒，献宝似的递到我面前。
“林凡林凡，快看！
我新炼出来的驻颜丹！
三品上阶！”
她一脸的骄傲。
我看着盒子里那颗灰不溜秋，表面还坑坑洼洼，散发着一股焦糊味的丹药，陷入了沉思。
妹子，你管这玩意儿叫三品上阶？
你是不是对“上阶”有什么误解？
周围的几个师姐也围了上来，对着那颗丹药评头论足。
“婉儿师妹，你这丹药……颜色好像有点深啊。”
“而且闻起来，怎么有点像我昨天炼废的那炉清心丹？”
林婉儿小脸一红，梗着脖子道：“这是改良配方！
效果肯定比以前的好！
就是……就是还差最后一步。”
“什么步骤？”
大家齐声问。
林婉儿的目光，默默地转向了我，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找人试药。”
我：“……”林婉儿你就首接念我身份证号让我试药得了呗！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在了我身上。
那眼神，饱含着期待和鼓励，以及一丝丝幸灾乐祸。
“林凡，你是咱们宗门唯一的男人，身体肯定最强壮了！”
“对啊对啊，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
“吃了婉儿师妹的丹药，说不定能变得更英俊呢！”
我特么……你们这是道德绑架！
我疯狂地向人群外的苏婉宁使眼色，希望她能站出来，维护一下自己“小白鼠”的专属权。
结果，她竟然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完了，没人救得了我了。
在众师姐妹半是恳求，半是“强迫”的目光下，我悲壮地捏起了那颗卖相极差的丹药。
死就死吧！
我眼一闭，心一横，把丹药扔进了嘴里。
嗯......入口味道竟然还不错。
有点像烧焦了的麦芽糖。
丹药入腹，一股温热的气流瞬间散开，涌向西肢百骸。
我顿时感觉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咦？
好像还真有效果！”
我惊喜地说道。
林婉儿得意地扬起了小脑袋。
然而，我话音刚落。
“咕噜噜……”一阵惊天动地的怪响，从我的肚子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股翻江倒海的剧痛，猛地从我小腹升起！
***！
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不好！”
我夹紧双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茅房！”
说完，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化作一道残影，冲出了房间。
身后，传来师姐师妹们关切的惊呼声。
但我己经听不清了。
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茅房！
快！
那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大概就是，你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变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滚筒洗衣机，正在进行最后的甩干程序。
“一泻千里”这个词，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诠释。
我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那股毁天灭地的腹泻感终于平息时，我扶着墙，颤颤巍巍地从茅房里走了出来。
阳光洒在身上，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活着，真好。
然而，当我回到苏婉宁的院子时，所有人都用一种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
“林……林凡？”
林婉儿指着我，声音都在发抖。
“怎么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你的脸！”
“你的皮肤！”
“天哪！
你怎么好像……在发光！”
在她们的惊呼声中，我将信将疑地跑到院子里的一方水缸旁，朝水面倒影看去。
然后，我愣住了。
水中的那个人，还是我吗？
原本因为长期熬夜而略显暗沉的皮肤，此刻变得白皙细腻，甚至透着一股莹润的光泽，堪比最顶级的玉石。
脸部的轮廓，仿佛被鬼斧神工精心雕琢过，五官变得更加深邃立体，一双眼睛，灿若星辰。
就连我那因为久坐而略微凸起的小肚腩，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线条分明的腹肌轮廓！
整个人，像是被一键美颜，外加塑形精修了一遍！
我特么……林婉儿这炼的哪是驻颜丹啊！
这分明是脱胎换骨丹！
还带精装修功能！
原来刚刚排泄掉的是我体内的毒素，还有那些让无数女生烦恼的脂肪。
“哇！
林凡，你变得更好看了！”
一个小师妹捧着脸，满眼都是小星星。
“是啊是啊，比话本里的潘安宋玉还要俊俏！”
“婉儿师妹，你这丹药还有没有？
给我来一颗！”
“给我来十颗！”
院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狂热的骚动。
而我，看着水中那张帅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脸，只有一个念头。
这波……这波好像不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