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不成器的兄长女扮男装献上自己

为保不成器的兄长，我女扮男装，入朝为官。天子发现我的秘密后，并未揭发。

他只是在深夜里，扼住我的手腕，嗓音低沉。卿禾，用你的身子，换你兄长的命。从此，

我成了他不见光的禁脔，在每一次的屈辱中，换取家族的苟延残喘。直到有一天，

我发现自己怀了龙裔。我看着镜中自己愈发陌生的脸，笑了。萧昱，

你以为这是束缚我的锁链？不，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通往地狱的门票。

1.兄长卿文卓又出事了。这次是贪墨了治河的款项，足足三万两。人证物证俱在，

按律当斩。消息传来时，我正在翰林院整理前朝的卷宗。指尖的墨迹，晕开在泛黄的纸页上，

像一朵盛开的绝望之花。父亲一夜白头，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我跪在祠堂里，

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枯坐了一夜。天将明时，宫里来了传旨的太监。圣上，要见我。我，

翰林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七品编修，卿禾。我换上官服，跟着太监，

一步步踏入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养心殿内，檀香袅袅。当朝天子萧昱，就坐在那龙椅之上，

垂眸看着手中的奏折。他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是那种极具攻击性的英俊。

可我知道，在那副皮囊之下，藏着一颗怎样冰冷而狠戾的心。罪臣之妹卿禾，叩见陛下。

我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额头贴地。头顶，是长久的沉默。那沉默，像一只无形的手，

紧紧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几乎窒息。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他冰凉的声音。抬起头来。

我依言，缓缓抬头。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刃，一寸寸，刮过我的脸。卿禾，

他忽然笑了，好名字。只是，一个女子，也敢欺君罔上，混入朝堂？轰的一声。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知道了。我最大的秘密，就这么，被他赤裸裸地摊开在阳光下。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

陛下……臣……你兄长的事，你可听说了？他打断我，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听说了。按律当斩，牵连全族，你卿家，百年清誉，将毁于一旦。他的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死死咬着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求陛下，开恩。

他走下御阶，一步步，来到我面前。那明黄色的龙靴，停在我的眼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像两潭寒渊。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让你保全卿家，救下你那废物兄长的机会。我的心，猛地一沉。陛下请讲。

他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那声音，带着致命的蛊惑，与无尽的恶意。

今夜，子时，来养心殿。用你的身子，换你兄长的命。2.那夜，我去了。

脱下官袍，换上素衣，像一个走向刑场的囚徒。养心殿的门，在我身后，无声地关上。

隔绝了月光，也隔绝了我所有的尊严。红烛摇曳，他已沐浴更衣，只着一件松垮的寝袍，

坐在床沿。那双深邃的眼，直直地看着我，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玩物。过来。

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不耐地蹙眉，起身，一把将我拽了过去。衣衫碎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刺耳。屈辱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他却笑了，吻去我的眼泪，

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哭什么？你应该感到荣幸，不是吗？那一夜，

很长，很长。我像一艘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都会被巨浪吞没。天亮时，

他抽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明日早朝，你兄长，会被贬为庶民，

流放三千里。卿家，保住了。我躺在凌乱的龙床上，看着明黄色的帐顶，眼中空洞，

没有焦距。保住了。用我的清白和尊严，保住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只记得，

母亲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父亲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而我，只是麻木地，

一遍遍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去那些屈辱的痕迹。三天后，兄长被押解出京。

我去送他。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刻，却戴着枷锁，形容枯槁。他看到我，猛地冲过来，

眼中满是悔恨与痛苦。阿禾！是大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我看着他，想笑，

却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眼泪。大哥，好好活着。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活着，哪怕像狗一样。因为你的这条命，是我用最宝贵的东西，换回来的。3.我以为，

那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但我错了。那不是噩梦，而是深渊的开始。

兄长被流放不到半年，就传来消息。他在流放地，与当地的乡绅起了冲突，打断了人家的腿。

那乡绅，是户部侍郎的小舅子。一纸诉状，快马加鞭，递到了京城。递到了萧昱的案头。

那晚，我不用等传召。自己，脱下官服，洗漱干净，走进了那座熟悉的宫殿。他似乎，

早就料到我会来。连夜宵，都准备好了。是我最爱吃的，桂花糖藕。我跪在他面前，

一言不发。他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怎么，这次，连求饶的话，都省了？

我看着他，眼底，是一片死寂。求陛下，再给臣一次机会。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朕给你的机会，还少吗？他将我抱起，扔在柔软的榻上，欺身而上。卿禾，

你就像一株有毒的藤蔓，让朕，食髓知味。这一次，他比上次，更加粗暴。

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又像是在证明着什么。我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所有的痛苦与屈辱，都化为无声的泪，没入鬓角。事后，我躺在他身边，

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却忽然开口，问我。你在翰林院，做的不错。前日，

你呈上来的那篇《论漕运之弊》，颇有见地。我的心，猛地一颤。陛下……谬赞了。

朕在想，是不是该给你，换个地方了。他的手指，在我光洁的背上，缓缓画着圈。

户部，如何？户部。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那是朝堂之上，最炙手可热，

也最凶险的地方。臣……资历尚浅，恐难当大任。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明白了。他不仅要我的身子，还要将我，牢牢地绑在他的战车上。

让我成为他，最锋利，也最听话的一把刀。第二天，圣旨下达。我，翰林院编修卿禾，

连升三级，调任户部，任主事一职。满朝哗然。所有人都以为，我走了天大的运，

得了圣上的青眼。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更大，

更华丽的牢笼。4.户部的日子，并不好过。我是陛下亲点的，空降而来，

不知挡了多少人的路。明枪暗箭，从未断过。他们给我使绊子，将最难，最繁琐的账目，

都推到我的案头。妄图看我出丑。我却来者不拒。白天，我穿着官服，是雷厉风行，

一丝不苟的卿主事。将那些堆积如山的陈年烂账，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渐渐都闭上了嘴。看我的眼神，也从轻蔑，变成了敬畏。到了晚上，

我脱下官服，走进那座冰冷的宫殿。成为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这样的日子，

我过了整整两年。两年里，兄长在流放地，安分了许多。偶尔传来书信，字里行间，

都是悔过与思念。而我，在户部，也站稳了脚跟。甚至，隐隐成了户部侍郎之下，

最有权势的人。萧昱似乎，对我很满意。他不再像从前那般，对我只有索取和羞辱。偶尔，

他会和我谈论朝政。会考校我的学问。甚至，会赏赐一些珍贵的药材，

让我带给日渐体衰的父亲。他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变了。从最初的玩味和掌控，多了一丝，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探究。他似乎想看透我，想知道，在那副清冷的面具下，

究竟藏着一颗怎样的心。但我，始终，都是那副样子。顺从，乖巧，不悲不喜。像一个，

被抽走了所有情绪的木偶。他越是想靠近，我便退得越远。直到有一天。

他又一次将我召入宫中。却并未碰我。只是让我，陪他下了一夜的棋。天快亮时，

他忽然执起我的手。卿禾，留在宫里吧。朕，可以给你一个名分。我猛地抽回手，

跪了下去。臣，不敢。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不敢？还是不愿？臣，不愿。

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有隐忍的怒火，有不解，还有一丝……受伤。

为什么？臣……已有婚约。我撒了谎。一个，足以将我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的谎言。

空气，瞬间凝固。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谁？城南，李家的公子。

那是我母亲，前几日，无意中和我提起的。说那李家公子，温润如玉，是个良配。我当时，

只当笑话听了。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好得很。他拂袖而去，将满桌的棋子，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在为我，

敲响丧钟。5.我以为，萧昱会杀了李家公子。或者，直接将我囚禁在深宫。但他没有。

他只是，突然对我，冷淡了下来。不再召我入宫。在朝堂上，也对我视而不见。仿佛我，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这变化。户部的同僚，看我的眼神，

又从敬畏，变回了幸灾乐祸。他们开始，变着法地，给我找麻烦。但我，都一一化解了。

没有了他做靠山，我反而，活得更加清醒，更加坚韧。母亲，真的去李家，为我提了亲。

李家，竟然应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萧昱的又一个圈套。但这是我，唯一的，

逃离他的机会。我不能放弃。婚期，定在两个月后。我开始，为自己准备嫁衣。

那鲜红的绸缎，像血，也像火。我甚至，开始期待。期待着，脱下这身官服，换上女装，

嫁为人妇。从此，相夫教子，安稳一生。就在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他的时候。一个深夜。

我的房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道黑影，闪身而入。我惊坐而起，还未开口，

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嘴。熟悉的龙涎香，钻入鼻息。是萧昱。他竟然，微服，

潜入了我的闺房。月光下，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双眼，像是淬了火，死死地盯着我。

你要嫁人了？他问，声音嘶哑。我看着他，不说话。朕不许。他说，语气霸道，

不容置疑。我终于挣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陛下，这是臣的私事。私事？

他冷笑一声，一把将我拽入怀中，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朕的！

你凭什么，嫁给别人？他疯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萧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陛下，请自重。自重？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你对朕说，

你有婚约的那一刻起，朕就不知道，什么叫自重了。他看到我放在床头，

那件尚未完工的嫁衣。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他走过去，拿起嫁衣，嗤啦一声，

将其撕成了碎片。鲜红的布料，散落一地。像我那颗，被他亲手撕碎的心。卿禾，你休想。

你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朕。他转身，从窗口，一跃而出，消失在夜色里。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浑身冰冷。我知道，我逃不掉了。6.李家的婚事，黄了。退婚的理由，

很可笑。李家公子，八字与我相克，若强行成婚，必有血光之灾。我爹娘，气得病倒。我却，

异常平静。因为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萧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果然。第二天，

他就下了一道圣旨。翰林院编修卿禾，才学出众，品行端方，特擢升为太子太傅，

兼东宫行走。太子，是萧昱唯一的弟弟，年仅八岁。名为太傅，实为监视。他将我，

从户部那个名利场，调到了东宫这个 gilded cage 里。让我，日日，

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一个二十出头，毫无根基的年轻官员，

一再破格提拔。所有人都说，我是圣上跟前，最得宠的佞幸。只有我知道，我不过是，

他最厌恶，又最舍不得放手的囚徒。东宫的日子，比户部，更难熬。小太子顽劣不堪，

对我这个新来的太傅，百般刁难。不是在我的墨汁里加料，就是在我的椅子上放钉子。我却，

不恼不怒。只是，默默地，将他所有的恶作剧，都一一化解。然后，用他最喜欢听的故事，

将那些枯燥的经义，讲给他听。渐渐地，他不再与我作对。甚至，有些依赖我。

会抱着我的胳膊，撒娇，让我给他讲故事。萧昱，也来得更勤了。他总是，

以考校太子功课为名，来东宫。然后，屏退左右，只留下我和他。他不再碰我。只是，

用那双复杂的眼睛，看着我。看我教太子读书，写字。看我，耐心地，为太子讲解疑难。

有一日，太子午睡。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他忽然开口。你对太子，倒是尽心。

我起身，行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为臣本分。他嗤笑一声。为臣本分？

卿禾，你跟朕，就只有君臣吗？我垂下眼帘，不语。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

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愿入宫？不愿。我答得，没有丝毫犹豫。他的眼中，

闪过一丝痛楚。即便是为了，你的家人？我的心，猛地一紧。这是，他第二次，

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陛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你可以用他们，来威胁我一次，

两次。但你，不能用他们，来威胁我一辈子。若有朝一日，我卿家，

真的走到了绝路。那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完，我拂开他的手，转身，

走出了大殿。身后，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巨响。7.那次摊牌之后，我与萧昱，

陷入了更深的僵局。他不再来东宫。却派了更多的人，明里暗里，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的一日三餐，言行举止，都会被详细记录，呈到他的案头。我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人。

在他面前，再无秘密可言。而我，也彻底死了心。不再幻想，能够逃离。只是，麻木地，

过着我的“太傅”生涯。直到那天。我如常，在府中用晚膳。却突然，一阵反胃。

我冲到一旁，吐得昏天黑地。母亲，担忧地看着我。阿禾，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吃坏了东西？我摇了摇头，心中，却升起一个，极其荒谬，又极其可怕的念头。

我的月事，已经，迟了快两个月了。付费点我不敢声张。只在第二天，借口身体不适，

告了假。然后，换上男装，去了一家，极其偏僻的小药堂。那老大夫，为我切了脉。良久，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疑。公子，你这脉象……他欲言又止。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