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说我是你的第二选择

1 我们是彼此的备胎放学后的教室，空无一人，夕阳将课桌染成暧昧的橙红色。我，桐岛，

正被早坂茜堵在墙角。她仰着头，那双平日里总是漾着水光、显得无辜又清纯的大眼睛，

此刻却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平静。“你今天，又看了橘光里二十七次。”她轻声说，

语气不像质问，倒像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推了推眼镜，试图掩饰被戳穿的心虚。

“你不也一样？体育课的时候，眼神一直黏在柳学长身上，他踢进一个球，

你鼓掌鼓得手都红了吧。”早坂的脸颊微微泛红，但目光并未躲闪。“是啊，我们半斤八两。

”空气沉默了几秒，只剩下窗外遥远的社团活动声。我们心里都清楚，

橘光里是学校里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也是我心中排名第一的暗恋对象。而柳学长，

是隔壁学校的风云人物，是早坂从国中就开始憧憬的学长。我们都是爱情里的失败者，

守着那份几乎不可能有回应的单恋。“所以呢？”我靠在墙上，语气带着点自嘲，

“把我们彼此可怜的暗恋次数拿出来对比，有什么意义？”“有意义。”早坂上前一步，

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像樱花一样的洗发水味道。“桐岛，

我们做个交易吧。”“交易？”“既然我们都得不到最想要的那个，”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不如我们在一起。”我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假装交往。”她清晰地重复，

眼神冷静得不像那个在班上总是害羞内向的早坂茜。“我们都是对方的第二顺位。互相取暖，

互相练习怎么去爱一个人。这样，等到我们真正喜欢的人回头时，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这个提议荒谬又大胆，却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了一圈圈涟漪。

孤独太久了，渴望触碰，渴望陪伴，这种情绪几乎要将我淹没。“……条件是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很简单。”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第一，

不能让彼此的第一顺位知道。第二，如果其中一方有机会和第一顺位在一起，

关系就自动结束。第三……”她顿了顿，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却强装镇定：“……在关系存续期间，要像真正的情侣一样。牵手，拥抱……必要时，

也可以接吻。我们需要习惯亲密接触，不是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像小白兔一样无害的女孩，此刻却提出了如此不健全的方案。

但可恶的是，我竟然心动了。和一个漂亮的、彼此知根知底的“备胎”交往，

似乎……并不坏。“听起来，我好像没什么损失。”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同样冷静。

“彼此彼此。”她笑了，那笑容不再是以往那种带着怯意的、迎合别人的笑，

而是带着一丝狡黠和叛逆。我深吸一口气，向她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早坂同学。

”她看着我的手，却没有立刻握住，而是歪了歪头，语气带着一丝挑衅：“现在，

就开始练习第一步吧。要牵手吗，桐岛同学？”我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然后，

坚定地向前，握住了她微凉而柔软的手。肌肤相触的瞬间，

一股奇异的电流仿佛从指尖窜遍全身。她的手很小，很软，被我整个包裹在掌心。

我们都没有说话，教室里只剩下我们逐渐同步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她低着头，耳根通红，

刚才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消失无踪。原来，她也在紧张。就这样，

我们达成了一份荒唐的“备胎情侣”协议。牵着的手心里沁出薄汗，却谁都没有先松开。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们牵着手，像任何一对普通的情侣一样，

但彼此都知道，这甜蜜的假象之下，是各自汹涌的私心。“那个……”快到分岔路口时，

早坂小声开口，“明天早上，要一起绕远路去学校吗？”“好啊。”我点头。她松开手，

朝我挥了挥，脸上又挂上了那副熟悉的、略带羞涩的笑容，转身跑开了。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触感。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轻轻地说：如果她知道，我刚才牵着她的手，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象着，

把这双柔软的手按在墙上亲吻的人，其实是她而不是橘光里……她脸上那副故作镇定的表情，

会崩塌吗？2 心动实验与他的痕迹“备胎情侣”的生活，比想象中更……令人心跳加速。

第二天一早，我在约定的巷口等她。早坂准时出现，夏天制服勾勒出她刚刚好的身体曲线，

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到我时，她抿唇笑了笑，带着点不自然的害羞。“给。

”她递过来一瓶冰镇的汽水，瓶身上还凝结着水珠，“我喝过了，你不介意吧？

”我看着她刚刚含过的瓶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间接接吻？

这算是我们协议里的“练习”吗？“谢谢。”我接过，故作镇定地喝了一口。

冰凉的柠檬味气泡在口中炸开，带着一丝她唇上可能沾有的、甜腻的草莓唇膏味道。

去学校的路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抱怨天气太热，小声说着班上同学的八卦，

神态自然得仿佛我们真的是一对情侣。但当她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时，

那瞬间的僵硬和迅速泛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放学后，我们按照约定，

去了那条冷清的、沿着铁路的小路。“好热喔。”她用手扇着风，喝了一口汽水，

然后很自然地把瓶子递给我，“桐岛同学也要喝吗？”我看着她被汽水浸润的水嫩双唇，

犹豫了一瞬。直接喝的话，就是名副其实的间接接吻了。

但她脸上却是一副清纯无辜、仿佛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的笑容。如果我迟疑，

反而显得我很在意。于是，我接过瓶子，喝了一口。“间接接吻了呢。”她突然开口，

语气轻快。“噗——咳！咳咳！”我瞬间被呛到，狼狈地咳嗽起来。“……我说早坂同学，

你是在捉弄我吧？”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嘻嘻。”她比了个小小的胜利手势，

脸颊却也跟着泛红，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别自己做了之后又害羞啦。

”“我、我才没害羞呢！”看着她嘴硬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这样的早坂，

比平时那个完美的“清纯女神”要可爱得多。“呐，桐岛同学，”她像是为了转移话题，

用手背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我们来试试那个吧？”“哪个？”“单纯接触效应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书上不是说，频繁接触容易产生好感吗？我们……来牵手吧。”“不，

这里所谓的接触，指的是视觉或听觉之类知觉方面的……”我开始引经据典，

试图用理论来掩盖内心的动摇。“可是直接碰到说不定会更有效果喔？”她反驳，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肩上的书包移到了另一边，靠得很近，“不如说一定是这样没错。

”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带着汽水的甜香。我的手臂几乎要触碰到她制服的袖口，

以及袖口下白皙的肌肤。“直接碰到说不定会更有效果喔？”虽然她肯定是随口说说，

但或许真的是这样。我光是不经意地跟没有感觉的女孩碰到肩膀就会怦然心动。

如果真的跟早坂同学牵手会怎么样呢？或许我会变得比想像中更加喜欢早坂同学，

而早坂同学也会变得比预料之中更加喜欢我也说不定。“呐，桐岛同学。

”她的手背再次朝我靠了过来。距离逐渐贴近。突然涌现出的羞耻感使我连忙偏过头去。

“关于牵手这方面的理论飞跃过头了，

该说是不适合用来检证心理效果吗──”“总是像这样找理由逃避，

就是桐岛同学你的坏习惯喔。”她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倔强。

她打算直接握住我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将手藏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哼──那我就自己挽着你的手喽。”她像是赌气般，作势要抱上我的手臂。我连忙躲开，

我们在狭窄的巷子里玩起了你追我跑。她运动神经并不好，追得气喘吁吁，脸颊绯红，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样子，不再是什么高岭之花，

只是一个普通的、会撒娇、会耍赖的可爱女孩。最后，她跑到我前面，张开双手拦住我，

胸口微微起伏。“快住手，这对我们来说还太早了！”我试图推开她。

“我们差不多也该进展到下个阶段了啦。”“给我等一下，话题偏掉了。

我们应该只是在聊单纯接触效果才对。”“那是什么啊？”她装傻，眼神却闪着光。

“早坂同学应该也没跟男人接触过，肯定很害羞才对，别假装自己很习惯这种事了！

”完全被我说中了。她的眼神开始飘移，脸更红了。“你、你、你、你在说什么呢桐岛同学？

”“明明很内向还做这种事──”“都、都是桐岛同学不好啦！”她像是豁出去了，

闹别扭似的喊道，“因为，你一直都不肯跟人家牵手嘛！”原来她最近态度这么强硬，

是在想这种事。虽然觉得眼前这生物可爱得不得了，

但我还是用肩膀将趁机贴上来的她推了回去。“所以就叫你不要逞强了！

脸都红得跟柿子一样了！”“我才没有逞强呢！只是从早上就有点发烧而已！

”“就算真的是这样！”我还是害羞得要命。最终，

这场“追逐战”以我的“战略性撤退”告终。但牵着手上学、放学，

似乎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新“练习项目”。几天后，我去她家探望“感冒”的她。

她穿着睡衣，外面套了件开襟毛衣，曲线毕露。家里没有别人。氛围暧昧得恰到好处。

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桐岛同学，过来这边。

”她掀开被子一角，眼神湿润地看着我，“来试试看单纯接触效果吧。

”我的理性告诉我应该离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当我钻进被窝，

感受到她因为发烧而异常滚烫的身体时，大脑几乎一片空白。我们笨拙地拥抱在一起，

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体温。她的头发蹭着我的下巴，很痒，带着那股熟悉的樱花香气。

“桐岛同学，请给我唾液。”她仰起头，闭着眼睛，用一种近乎虔诚的语气说着荒唐的话。

黏膜感染。我们顺理成章地接吻了。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生涩，潮湿，

带着退烧药的微苦和少女的甘甜。在气氛即将失控的前一刻，她却猛地推开了我，

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对不起。

”“……我不小心想到了第一顺位的他的脸。”那一刻，所有的激情瞬间冷却。

我默默地起身，整理好衣服。“规则第三条，”我背对着她，声音有些沙哑，

“不会做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事。”“……嗯。”我离开了她的房间，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又酸又涩。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可那句“想到了他”，

像一根刺，精准地扎进了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份嫉妒，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如此强烈。

3 嫉妒是失控的开始自从早坂那句“想到了他”之后，我们之间似乎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表面上，我们依然是那双秘密的“备胎情侣”，牵手，拥抱，

甚至偶尔在她索要“唾液”时接吻。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开始更频繁地查看橘光里那个“男友”的社群网站。

他今天发了一张和橘在图书馆一起念书的照片，配文是：“陪我家小公主备考。

[爱心]” 照片里，橘光里侧脸精致，神情淡漠，正在写笔记。我家小公主。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刺着我的眼睛。我反复放大那张照片，试图从橘光里脸上找出一丝不情愿，

却一无所获。她看起来是那么平静，仿佛默认了这个称呼。“在看什么？

”早坂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我下意识地锁屏手机，动作快得有些心虚。“没什么。

”我推了推眼镜。她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歪头看着我，

脸上是那种惯有的、略带困扰的温柔笑容：“是橘同学吗？她又和男朋友一起拍照了？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他们感情真好啊。”早坂轻声说，

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听说他们毕业后就要订婚了呢。”我猛地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班上女生都在传啊。”她眨了眨眼，“好像双方家里都很有钱，是商业联姻那种。

橘同学那样的女孩子，果然很适合这种结局呢，像童话一样。”商业联姻？所以，

那个男人不仅仅是男朋友，甚至是……未婚夫？我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

原本还抱着一丝“或许她并不喜欢他”的侥幸心理，此刻被彻底击碎。

如果是家族认定的关系，那我岂不是连一丝机会都没有了？一整天，我都有些魂不守舍。

下午的体育课，我坐在操场边，看着橘光里在远处和几个女生说话，

阳光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像一座遥不可及的冰冷雕塑。而这时，

早坂却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灿烂又期待的笑容。“桐岛同学！

周末柳学长他们学校有学园祭，他邀请我一起去！”她眼睛亮得像星星，“你说，

我穿哪条裙子比较好？”柳学长。又是他。看着早坂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如此雀跃的样子，

再想到橘光里那张订婚的照片，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心头。烦躁，不甘，

还有一种被抛弃的孤独感。“随便你。”我的语气冷了下来。早坂愣了一下，

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你怎么了？”“没什么。”我站起身，

不想再看她那张因为别人而发光的脸，“我有点事，先回教室了。”我没等她回应，

转身就走。胸口堵得发慌，那种强烈的嫉妒感再次涌现，但这一次，对象却模糊不清。

我到底是在嫉妒早坂能和她喜欢的人出去玩，还是在嫉妒那个素未谋面的柳学长，

能让她露出那样的笑容？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屏幕亮着，

停留在和早坂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她一个小时前发的，一张照片，

点开是超市货架上的几种饮料，配文是：“学长喜欢喝乌龙茶，你说我带这个好不好？

”我没有回复。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输入框，敲了几个字又删掉，反复几次，

最后只发出去一句：“在干嘛？”发送成功后，我立刻把手机扔到一边，

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我这是在干什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用这种拙劣的方式寻找存在感吗？几分钟后，手机震动了一下。我几乎是立刻抓了过来。

早坂回复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家的餐桌，上面摆着两份餐具，

中间是一盘看起来卖相还不错的……炖茄子？

她紧接着发来一条文字：“在练习做炖茄子呀^_^”炖茄子……我记得，

那是我曾经随口说过，我喜欢吃的菜。看着那张照片和那条信息，

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瞬间淹没了我。嫉妒、愧疚、还有一丝……微小的、不敢去深想的期待，

交织在一起，让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她练习做我喜欢的菜，却是为了和另一个男人约会吗？

这个认知，比直接看到她和柳学长的合照，更让我感到一种钝刀割肉般的难受。

4 白月光的正面宣战早坂和柳学长去学园祭那天，我把自己关在推理社的教室里。

隔壁第二音乐教室没有传来熟悉的钢琴声，橘光里大概也和她那位“未婚夫”在一起。

整个空间安静得让人心慌。我试图看书，但字句根本无法进入大脑。脑海里反复闪现的，

是早坂穿着我没见过的漂亮裙子，和柳学长并肩走在学园祭熙攘人群中的画面。

她会对他笑吗？会像牵我的手一样牵着他吗？会……“砰——”教室门被猛地推开，

打断了我越来越危险的想象。站在门口的，是牧翔太，

那个和英语老师谈着秘密恋爱的学生会长。“哟，桐岛！果然躲在这里emo啊？

”他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听说早坂小天使今天跟别的男人约会去了？”消息传得真快。我懒得理他，

继续低头假装看书。“别装了。”牧凑过来，一把抽走我的书，“看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怎么，备胎当出真情实感了？”“胡说八道什么。”我皱眉，想把书抢回来。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牧把书扔回给我，耸耸肩，“不过呢，

我今天是来给你传递另一个坏消息的。”“什么？”“你的白月光，橘光里，”牧顿了顿，

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刚刚提交了入社申请，要加入推理社。”我愣住了，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入社申请。她已经往这边来了。”牧朝门口努了努嘴，

“看样子，是冲着你来的哦，社长大人。”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正是橘光里。她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却像会发光一样，

让整个昏暗的教室都亮了几分。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牧，最后落在我身上。“牧同学，

可以请你暂时离开一下吗？”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牧吹了个口哨，

拍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溜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我和她。“橘同学，

你这是……”我看着她递过来的、填写工整的入社申请书，有些不知所措。“字面上的意思。

”她走到我对面坐下，双腿并拢，姿态优雅，“从今天起，请多指教，社长。”“为什么？

”我忍不住问。她明明有钢琴，有那个“未婚夫”，

为什么要来这个即将废社的、只有我一个人的推理社？“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她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恋爱笔记》，随手翻看着，“只是觉得，这里似乎比音乐教室有趣。

”她的指尖划过书页，仿佛也划过了我的心尖。我喜欢的女孩，此刻就坐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主动靠近了我。这本该是值得放烟花庆祝的事，但为什么……我心里却乱糟糟的，

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社长和早坂同学，”她突然抬头，那双玻璃珠般剔透的眼睛直视着我，

“在交往吗？”我的心猛地一缩。“为什么这么问？”“直觉。”她合上书，身体微微前倾，

“她看你的眼神，很特别。”我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早坂看我的眼神……很特别吗？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

是早坂发来的信息。一连好几张照片，都是学园祭热闹的场景，最后一张，

是两张并排的电影票根，配文是：“学长请我看电影啦！[开心]”那两张并排的票根，

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橘光里的目光似乎也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停留了一瞬。

“看来，”她淡淡地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早坂同学今天过得也很充实。

”我攥紧了手机，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屈辱感涌上心头。早坂在和柳学长约会，

橘光里却在这个时候跑来对我示好？这算什么？讽刺吗？“橘同学，”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和你的男朋友，感情很好吧？”她看着我，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似乎深了些。“你喜欢的，”她轻轻歪头，

抛出了一个足以打败我所有认知的问题，“真的，是我吗？

”5 白月光的正面宣战第五章：“我们结束吧。”橘光里的那个问题，

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你喜欢的，真的，是我吗？我不知道。

我开始害怕去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坂从学园祭回来后，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依旧会和我牵手，拥抱，但眼神里多了些我读不懂的东西。她不再主动提起柳学长，

也不再问我关于橘光里的事。我们之间，维持着一种脆弱而诡异的平静。直到那天，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困住了放学后的我们。我们都没带伞，躲在教学楼的屋檐下，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地和连成线的雨柱。“桐岛同学，”早坂突然开口，

声音轻得像要融进雨里，“我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什么？”我转头看她。

她的侧脸在雨幕的映衬下，显得有些苍白和脆弱。

“我好像……把‘憧憬’和‘喜欢’搞混了。”她低声说，“对柳学长，或许只是憧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