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工作流程虽不算繁琐复杂，但从早到晚连轴转，着实累人。
不过，对于服用了龙虎如意丹的褚旭而言，这些都不在话下。
就算让他把那口沉重的大锅当作灵活的小炒勺来使，也游刃有余。
这忙碌的一天里，褚旭有条不紊地烹制着各类饭菜，还时不时给帮厨们传授一些做菜的小窍门。
食堂的菜讲究重油重盐，毕竟工人们干的都是力气活，吃淡了容易浑身乏力。
待食堂的工作安排得妥妥当当，下班时间终于到了。
褚旭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
他手里拿着一个饭盒，里面装着些菜。
不过和傻柱的相比，他饭盒里的肉要少很多，毕竟大锅菜和小灶的精致菜肴没法相提并论。
当他路过厂外一堆水泥管子时，空气中隐隐飘来一股烤鸡的味道。
这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闻，褚旭一闻便皱起眉头，暗自吐槽这手艺太差。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电视剧里的剧情，心中暗道：“应该是到了名场面，棒梗偷鸡了。”
正思索间，只见远处傻柱提着一个网兜朝这边走来。
网兜里装着三个铝饭盒，褚旭心里明白，这小子肯定是给厂领导做菜时，偷工减料留下的菜。
不过，他并未声张。
在他看来，傻柱既然有本事把这些菜带出来，那也是人家的能耐，旁人眼红不来。
而且在褚旭心里，那些领导吃肉，厨子喝点汤怎么了？
哪有厨子不偷腥的，反正何大清没教过他要循规蹈矩到这种地步。
褚旭心里清楚，今天回去傻柱应该就会背上偷鸡的罪名。
虽说他和傻柱平日里交集不多，但怎么说他也是何大清的徒弟，按辈分傻柱算是他师兄。
至于为什么不相认，或许是因为前身和秦淮茹走得较近，与傻柱处于竞争关系，反正两人关系不怎么样。
但不管怎么说，褚旭和傻柱还是有那么一层关系的，他觉得应该帮傻柱一把，至少不能让他背上个偷鸡的罪名。
于是，他便在外面逛了一圈，故意拖延时间，估摸差不多了才往西合院走去。
等褚旭回到西合院，门口并没有遇到那个出门不捡钱就算丢的三大爷。
刚走进中院，就听到一阵吵闹声。
他心中明白，著名的全院大会应该己经开幕了。
此时，二大爷刘海中正站在众人面前，唾沫横飞地发表讲话。
这个草包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说来说去也提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无非是想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地位。
“今天咱们开会的目的，是因为许大茂家丢了一只鸡，而傻柱就碰巧炖了一只鸡。
这也许是巧合，也许不是。
这些年，咱们大院一个针头线脑都没丢过，现在出了这种事，必须严肃处理。
下面有请咱们尊敬的一大爷给咱们讲几句，大家欢迎。”
说完，他带头鼓起掌来。
人群中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刘海中示意易中海开始讲话。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傻柱，我问你，是不是你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傻柱一听，连忙否认：“我没偷！
冤枉一个厨子偷鸡，你们也真行！”
这时，许大茂在一旁不怀好意地插言：“哼，不是你还有谁？
我家刚丢了一只鸡，你今天就炖鸡，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傻柱鄙夷地说道：“你家有鸡吗？
你家趁鸡吗？”
许大茂被傻柱气得有些上头，对着三位大爷说道：“就前两天，我去红星公社放电影，人家觉得我辛苦，就送了我两只老母鸡，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吧？”
众人纷纷点头，不禁对许大茂的工作流露出羡慕之色。
许大茂接着说：“那是我留着下蛋，给我们家小娥补身子用的。”
傻柱嗤笑道：“对，你们是该考虑下蛋的问题了。”
许大茂被气得火冒三丈，指着傻柱说道：“傻柱，你侮辱我人格！”
娄小娥也想骂傻柱两句，可她词汇匮乏，毕竟一个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哪学过骂人啊！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傻柱，你***！”
配合上她那憨憨的样子，褚旭差点笑出声来。
刘海中也跟着说了一句：“傻柱，你这鸡不会是从厂里偷的吧。”
傻柱气得脸通红，大声反驳道：“刘海中，你别血口喷人！
偷他许大茂一只还好说。
偷厂里的，那可是盗窃公家财物！”
这时候易中海开口了：“那你说说，你这鸡是哪来的？”
傻柱把脖子一梗，说道：“我买的！”
这时候三大爷发言了：“从哪个市场买的？
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
傻柱随便选了一个：“朝阳菜市场！”
三大爷说道：“不对啊，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坐公交车，往返最快也得西十分钟，还不算你买鸡宰鸡的时间，你什么时候下班儿的？”
傻柱被说得无言以对，易中海见状，或许是真心想帮傻柱，便说道：“傻柱啊，你要是因为跟许大茂有仇，一时冲动偷了他家的鸡，就还给人家一只鸡。”
傻柱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承认的时候，褚旭站了出来。
“等一下。”
他先是抬手打断了几个人的争吵，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摆着炖鸡汤砂锅的八仙桌旁。
伸手拿起勺子，在砂锅里搅拌了几下，很快就从里面捞出一个公鸡的头。
众人看到鸡头，顿时一愣。
褚旭这才缓缓说道：“大家都看清楚了，这是个公鸡头。
而许大茂家的鸡是母鸡，这就证明了许大茂家的鸡跟傻柱没有关系。”
这时，刘海中眼见情况对傻柱有利，又不死心地说道：“就算不是许大茂家的鸡，那也有可能是傻柱偷的公家的鸡！”
褚旭看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介绍起食堂的待遇：“二大爷，您还不知道吧，我们食堂的剩菜是可以带回来的，这也算我们食堂的一种福利。
你们瞧瞧这锅里的鸡，都不完整，明显就是剩菜。”
刘海中却固执地说道：“哼，鸡肉怎么可能会剩，肯定是傻柱偷的！”
褚旭忍不住嘲笑他：“二大爷，您一个普通工人，怕是不懂领导们的饮食习惯。
领导们吃的讲究，有时候吃两口觉得不合口味，剩下的就多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
刘海中被褚旭这番话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又无话可说。
许大茂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傻柱，嚷嚷着要报公安。
易中海则赶忙说道：“这院里的事情，还是院里解决吧，麻烦人家公安同志多不好，传出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一时间，众人各执一词，西合院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