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夜惊鸿暂时安稳地住在柴房。
春桃每天都会偷偷给她送吃的,偶尔还会带来府里的消息;福伯也借着“巡查府中事务”的名义,来过柴房几次,每次都会留下一些银子或药材,帮她调理身体。
夜惊鸿的身体渐渐好转,己经能正常行走。
她知道,不能一首待在柴房,必须尽快找到柳氏私吞家产的证据,才能彻底摆脱现在的困境。
这天,春桃带来消息,说柳氏要去账房查账,让丫鬟们都避开。
夜惊鸿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决定趁机去账房找找证据。
她趁着府里人都去伺候柳氏的间隙,悄悄溜出柴房,朝着账房的方向走去。
将军府很大,她靠着原主的记忆,绕开巡逻的家丁,终于来到账房门外。
账房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摆满了账本。
夜惊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仔细地翻找着,希望能找到柳氏私吞家产的证据。
就在她翻到一本去年的总账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心中一紧,连忙把账本藏在身后,装作是在整理书架。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福伯。
福伯看到夜惊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来意。
他走到夜惊鸿身边,压低声音:“大小姐,你是来查账本的吧?”
夜惊鸿点头:“福伯,我怀疑柳氏私吞了父亲留下的家产,想找到证据。”
福伯叹了口气:“大小姐,柳氏确实私吞了不少家产。
她把将军府的几间铺子转到了她娘家的名下,还把老将军留下的古玩字画当了不少,换了银子给沈若薇买首饰和衣服。
我这里有一本账册,记录了她私吞家产的明细,你拿去吧。”
说完,福伯从书架的夹层里拿出一本蓝色封皮的账册,递给夜惊鸿。
夜惊鸿接过账册,心中满是感激:“福伯,谢谢你。”
“大小姐,你不用谢我。”
福伯说,“我是老将军的部下,理应帮你。
只是你要小心,柳氏很狡猾,你拿着这本账册,一定要藏好,别被她发现了。”
夜惊鸿点头:“我知道了,福伯。
我会小心的。”
就在这时,腕间的银链突然发烫,链节上的小彼岸花泛起红光。
夜惊鸿心中一紧——是地府传来的紧急讯息。
她连忙对福伯说:“福伯,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说完,她拿着账册,匆匆离开了账房,朝着柴房的方向跑去。
回到柴房,她关上门,用袖子遮住银链,指尖轻轻摩挲着。
银链上浮现出判官的虚影,判官的脸色凝重:“玄府主,不好了!
噬心魂在城南私塾伤人了,这次它吞了私塾先生的魂体,怨气大增,勾魂使根本靠近不了它!
你要是再不出手,恐怕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夜惊鸿皱起眉:“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处理。
你让勾魂使在城南私塾附近设下结界,别让噬心魂再逃跑了。”
判官点头:“是,玄府主。”
虚影消失,银链恢复了平静。
夜惊鸿看着手中的账册,又想起城南的噬心魂,心中有些纠结——她要是去处理噬心魂,就必须动用力量,很可能会暴露身份;可要是不去,就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只能冒险一次了。”
夜惊鸿打定主意,她把账册藏在柴房的稻草堆里,然后换上一件深色的衣服,用头巾遮住脸,悄悄溜出了将军府。
她按照判官的指引,来到城南的私塾。
私塾里一片混乱,学生们都吓得躲在教室里,不敢出来。
夜惊鸿看到一道黑色的虚影在私塾的院子里盘旋,正是噬心魂。
噬心魂也看到了夜惊鸿,它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朝着夜惊鸿扑来。
夜惊鸿不敢怠慢,她快速地从发间拔下那支红珊瑚发簪——这是彼岸花长鞭的伪装。
她指尖凝聚起一丝幽冥力,注入发簪中,发簪瞬间化作一条红色的长鞭,鞭身缠绕着淡蓝色的幽冥火。
夜惊鸿挥起长鞭,朝着噬心魂抽去。
噬心魂被长鞭击中,发出一声惨叫,魂体变得虚弱了许多。
它没想到这个凡人竟然有这么强的力量,转身就要逃跑。
夜惊鸿哪会给它机会,她挥起长鞭,缠住了噬心魂的魂体,幽冥火顺着长鞭蔓延,烧得噬心魂不断挣扎。
“噬心魂,你私逃轮回,残害凡人,今天我就要收了你!”
噬心魂不甘心,它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长鞭的束缚。
可夜惊鸿的长鞭越收越紧,幽冥火也越来越旺。
最终,噬心魂被幽冥火烧成了灰烬,只剩下一缕微弱的魂丝,被夜惊鸿用银链收了起来。
处理完噬心魂,夜惊鸿松了口气。
她快速地将长鞭恢复成发簪,插回发间,然后用头巾遮住脸,悄悄离开了私塾,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柴房,夜惊鸿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
刚才动用力量,让她的身体有些虚弱。
她知道,这样的冒险不能再有第二次,否则迟早会暴露身份。
她拿出藏在稻草堆里的账册,仔细地翻看着。
账册上记录得很清楚,柳氏私吞了将军府近万两银子的家产,还把将军府的三间铺子转到了她娘家的名下。
“柳氏,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夜惊鸿轻声说,眼神里满是冷意。
她知道,有了这本账册,她就能让柳氏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