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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生者面相

墨阳的湿婆天 著

奇幻玄幻连载

规则怪谈《死者的生者面相主角分别是铜镜陈作者“墨阳的湿婆天”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死者的生者面相》是一本规则怪谈,推理小主角分别是陈栖,铜镜,逆由网络作家“墨阳的湿婆天”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94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3 16:33:5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死者的生者面相

主角:铜镜,陈栖   更新:2025-10-13 18:5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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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手凶宅改造的风水师发现,所有死者的面相都显示他们本该长命百岁。

邻居送来辟邪的铜镜,镜中映出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房间布局。夜半指针逆时针旋转,

我猛然意识到——整栋楼正被逆转为阴宅,而唯一生路在404室停尸房。罗盘在掌心疯转,

指针像只没头苍蝇,最后干脆头尾相抵,死死定住。陈栖的指尖拂过枣木罗盘的盘面,冰凉,

细腻,却压不住心底泛起的那丝寒意。不是简单的磁场干扰,这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

硬生生把这里的气脉给“拧”断了。眼前是城西那栋名声在外的“凶宅”,

阳光勉强透过积满灰尘的玻璃窗,在地板上切出几块惨白的光斑,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的尘埃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官方记录里,三年,四起“意外”。

坠楼、触电、煤气泄漏,还有一位在睡梦中安然辞世,报告写得无懈可击。

但他手里捏着那几份偷偷弄来的死者资料复印件,黑白照片上,四张面孔,

无论眉眼间距、耳垂厚度、还是山根走势,竟无一例外地指向同一种罕见格局——眉间藏珠,

寿上卧蚕。这都是主福寿绵长,无灾无疾到天年的面相。四个人,四种横死法,

却都长着本该长命百岁的脸。这事,从一开始就透着邪性。“陈师傅,看出什么了?

”房产中介小张搓着手,站在门口光线稍亮的地方,探进半个身子,声音有点发虚。

他是不信这些的,但公司实在被这房子拖得没了脾气,这才病急乱投医,

请了陈栖这个在圈内有点另类名声的风水师。陈栖做事,不太讲老规矩,

总爱掺和些环境学、心理学的名词,反而解决过几桩怪事。陈栖没回头,目光从罗盘上抬起,

扫过空荡荡的客厅。“不好说。”他顿了顿,“除了官方记录,

这楼里……最近还有什么特别的事么?”小张皱着眉想了想:“特别的事?哦,对了,

隔壁那栋楼有个老太太,前几天碰见我,神神叨叨地说这房子‘吃不饱’……哦,

还硬塞给我这个。”他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摸出一个用红布包着的物件,递过来,

“说是以前的老物件,能辟邪,让我一定放在屋里。我看就是个旧铜镜,没当回事。

”红布入手沉甸甸的。陈栖走到窗边,解开系扣。一面巴掌大的圆形铜镜露了出来,

镜身布满暗绿色的铜锈,纹路模糊,像是些缠枝花卉。他下意识地举起镜子,对着房间照去。

镜面昏黄,映出背后客厅的景象。破败的沙发,积灰的茶几,剥落的墙皮……一切都对,

又似乎哪里都不对。陈栖的瞳孔微微一缩。镜子里,沙发的位置好像往左偏移了半尺?

墙角那个本该空无一物的地方,怎么多了一个模糊的、深色的立柜轮廓?他猛地放下镜子,

回头看去。客厅依旧,沙发在原地,墙角空空如也。再举起镜子——那个多出来的立柜轮廓,

依旧顽固地待在镜中墙角。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收起铜镜,

裹好红布。“镜子我留下看看。今天先这样,我需要准备点东西。”小张巴不得赶紧离开,

连声答应。接下来的两天,陈栖白天走访周边老住户,晚上则把自己关在租住的临时房间里,

对着那面铜镜和画满潦草标记的户型图。越是深究,寒意越重。死者面相的悖论无法解释。

铜镜里的房间布局与现实中存在无法忽略的差异,而且这种差异并非固定,

他连续观察了三个夜晚,发现镜子边缘映出的窗户形状,在现实里是标准的方形,

在镜中却偶尔会呈现出轻微的拱形弧线,虽然变化极其细微,但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镜子映照的,似乎是另一个正在缓慢“变动”的空间。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第三个晚上。

他试图用奇门遁甲起局定位这房子的气脉枢纽,

排盘时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电子罗盘辅助校准时间。子时三刻,

屏幕上的数字时钟清晰地跳动着。然而,当他低头继续在纸上推算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桌上那架老旧的黄铜座钟——那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

用于感知某些特殊“气流”变化的——那根纤细的秒针,正一下,一下,

坚定地朝着逆时针方向跳动。他霍然抬头,死死盯住座钟。秒针逆跳了大约十几秒,

轻轻一顿,然后又恢复正常,开始顺时针行走。房间里静得可怕,

只有他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声。

逆时针……逆转……一个疯狂而冰冷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他猛地摊开所有资料,

死者的面相本该生,却横死、铜镜的映象现实的异化、逆行的钟针时间的倒流?

空间的扭曲?,

还有老太太那句“吃不饱”……所有的线索碎片在这一刻被强行拼接在一起。

不是简单的煞气聚集,也不是寻常的地缚灵作祟。这整栋楼,

可能正在被一种无法理解的力量,从本质上“逆转”!从给活人居住的“阳宅”,

被硬生生地,朝着收纳阴气、禁锢亡魂的“阴宅”转化!那些长命百岁的死者,

是不是因为他们身上过于旺盛的“生”气,在这种逆转的环境中,

反而成了最刺眼的“异常”,最先被“校正”抹除?这个推论让他脊背发凉。

如果整栋楼都在缓慢而坚定地滑向阴宅的深渊,那么哪里才是安全的?不,

不可能有绝对安全的地方,逆转是全局性的……除非……他抓起笔,

在那张画满红蓝标记的楼体结构图上飞快地扫视。生气流入的方位?不,都在扭曲。

死气沉积的方位?那是陷阱。他的笔尖最终颤抖着,停在了一个绝对不合常理,

甚至堪称荒谬的位置。四楼,东侧,404室。

那是社区医院设在这栋居民楼里的一个临时停尸间!

为了方便处理一些无人认领或等待转运的遗体。一个停尸房,

一个本就该是“阴”属性的空间,在这个全局逆转的诡异规则下,

会不会因为其本质的“阴”,反而成了逆转过程中,

相对最“稳定”、最接近原本规则的地方?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在阳宅逆转阴宅的疯狂进程中,这个原本的阴性地,

反而可能诡异地成为一线生机的藏身之所?这个想法太过骇人,陈栖感到一阵眩晕。

他扶住桌子,大口喘着气,试图压制住狂跳的心脏。去停尸房寻找生路?

这简直是对所有风水常识最彻底的打败。窗外,夜色浓重,

这栋沉默的居民楼在黑暗中轮廓模糊,像一头蛰伏的巨兽,正无声地改变着内在的规则。

他看了一眼桌上,那面用红布包着的铜镜,在昏暗的灯光下,边缘似乎渗出一点冰冷的微光。

没有退路了。陈栖拉开抽屉,将几样东西扫进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那面诡异的铜镜,

用红布仔细包好;那架出现过逆跳的黄铜座钟,

指针此刻安静地停在顺行位置;还有一叠空白的黄符纸,一柄家传的、刃口暗沉的小桃木剑。

动作麻利,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恐惧已经被压到心底最深处,

现在只剩下必须前行的决绝。夜更深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似乎也受了影响,响应迟钝,

光线昏黄得如同弥留之际的眼神。他沿着楼梯向上,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被无限放大,

又迅速被四周厚重的寂静吞噬。空气不再是简单的沉闷,而是带着一种粘稠的、冰冷的质感,

像浸透了水的薄纱,一层层贴在皮肤上。越靠近四楼,这种粘稠感越明显。

并非嗅觉上的气味,而是一种感觉上的“味道”——消毒水试图掩盖、却终究失败后,

混合了某种更深沉、更本质的“空无”的气息。404室的门出现在视野尽头。

普通的深棕色防盗门,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冰冷的金属门牌号“404”。

门把手是亮银色合金,此刻却莫名地给人一种乌沉沉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没有犹豫,他伸手推门。门没锁,或者说,

锁芯在这种无处不在的“逆转”力量下,已经失去了意义。门轴转动,

发出一声悠长而干涩的“吱呀——”,像一声疲惫的叹息。门内景象映入眼帘。空间不大,

一览无余。惨白的节能灯管挂在屋顶,发出稳定却毫无暖意的光,

照亮了靠墙摆放的三张不锈钢停尸床。两张空着,冰冷的台面反射着灯光。中间那张上,

赫然躺着一个清晰的人形轮廓,覆盖着标准的白色尸布。正对着门口的墙壁,

是一排巨大的、不锈钢材质的冷藏柜。柜门紧闭,上面整齐地排列着拉手,每一个拉手下方,

都有一个细长的数字显示屏,此刻都暗着,没有显示任何编号或温度信息。

冷气从柜体缝隙中丝丝缕缕地渗出,让室内的温度明显比楼道更低几度。然而,

这正常的、预料之中的停尸房景象,却处处透着不正常。首先是他随身携带的罗盘。

一进入这个空间,原本在门外还只是震颤不休的指针,瞬间彻底失灵,开始疯狂地左右摇摆,

幅度之大,几乎要脱轴飞出!这里的磁场,或者说某种“场”,已经混乱到了极点。其次,

是那排冷藏柜。它们静静地矗立在墙边,但在陈栖的感知中,它们不像是在“储存”什么,

更像是在……“吞吐”。一股极其微弱的、冰冷的气流,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

从柜门的缝隙间渗入,而不是渗出。这违背常理。冷藏柜的工作模式是制冷,内部低温,

外部热量交换,气流方向不该是如此内向的“吸入”感。最让他汗毛倒竖的,是房间正中央,

天花板上的那个细微变化。那里,本该有一个安装灯具的底座,或者通风口。但现在,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去,那地方的光线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扭曲,

像是一个无形的、缓慢旋转的旋涡。旋涡的中心,是一种比周围黑暗更深的“空雾”,

正以一种近乎贪婪的姿态,吸收着房间里本就稀薄的“生”气。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流向,被牵引向那个旋涡。

这就是“逆转”的核心节点吗?还是其中一个?他的目光再次落回中间那张停尸床,

落在那个被白布覆盖的人形轮廓上。白布之下,是什么?是这场诡异逆转的受害者?

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寂静。冷藏柜低沉的运行嗡鸣消失了,

连自己的心跳声似乎也被这粘稠的空气隔绝了。他轻轻将帆布包放在脚边,

手按在红布包裹的铜镜上,触感一片冰寒。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铜镜的瞬间——“咚。

”一声沉闷的、清晰的敲击声,猛地从那排冷藏柜的某一格里传了出来。

陈栖的呼吸骤然停止。“咚…咚…”敲击声再次响起,缓慢,带着一种湿漉漉的迟滞感,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厚厚的冰层下,用僵硬的手指,一下,一下,试图叩响这个世界的门扉。

“咚…咚…”敲击声在死寂的停尸房里回荡,缓慢,湿重,像溺水者在敲击冰面。

声音的来源,是那排不锈钢冷藏柜从左数第三个格位。陈栖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了。

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呼吸压到最缓,耳朵捕捉着那声音的每一个细节。不是幻觉。

那敲击带着一种执拗的、试图穿透什么的绝望感。他没有立刻行动,

而是先猛地抬头看向房间中央天花板上那个无形的“旋涡”。它依旧在缓慢旋转,

吸纳着微薄的光线和生气,对下方的敲击声毫无反应。这不对劲。如果这里是逆转的核心,

任何“异常”都应该被它优先处理或吸收。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中间停尸床上那具覆着白布的尸体。白布依旧平整,没有任何起伏或异动。

敲击声停歇了,仿佛那东西耗尽了力气。绝对的寂静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

压得人耳膜发疼。陈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从铜镜上移开,转而握住了那柄小桃木剑。

剑身传来的微温让他心神稍定。他必须确认敲击声的来源,

那是目前唯一的、可触及的“变量”。他挪动脚步,走向那排冷藏柜。

脚步落在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越靠近,

那股从柜门缝隙间渗出的、向内吸吮的冰冷气流就越发明显。他在第三个格位前站定。

金属柜门光洁如镜,映出他自己有些扭曲变形的脸。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拉手。

没有编号,没有温度显示,只有一个圆形的、类似老式保险柜的机械密码锁,但锁孔是空的,

似乎根本不需要钥匙。他用力,缓缓拉开。一股远比室内空气更寒冷的白雾涌出,

带着陈栖从未闻过的、混合了福尔马林和某种腐烂花果的甜腻气息。冷雾散开,

格位内部显露出来。没有预想中的尸体。格子里空空荡荡,只在最里面,靠墙的位置,

放着一面镜子。一面椭圆形的,边框是暗沉木料,

雕刻着繁复却磨损严重的缠枝莲纹的——梳妆镜。镜面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但依然能清晰地映出陈栖惊愕的脸。以及,他身后整个停尸房的景象。然而,镜中的景象,

再次与铜镜、与现实产生了令人心悸的偏差。镜子里,那排冷藏柜是存在的,

但材质变成了老式的、漆皮剥落的深绿色铁皮柜。中间那张停尸床还在,

但床上覆着白布的尸体轮廓,在镜中却微微弓起了背,仿佛随时可能坐起!

更让他头皮炸开的是,镜中房间中央天花板那个无形的旋涡,

清晰可见——它是一个缓慢旋转的、由无数灰暗气流构成的漏斗状旋涡,

正将房间里稀薄的光线扭曲着吸入其中。这面冷藏柜里的镜子,映照的是另一个层面,

或者说,是更接近“逆转”本质的真实?陈栖猛地回头。现实中,停尸床上的白布依旧平整,

天花板上的旋涡依旧无形,冷藏柜还是不锈钢的。他的心脏狂跳,再次看向柜中镜。镜子里,

那覆尸白布弓起的幅度似乎更明显了。而镜中映出的、他自己所在的这个格位门内,

除了这面镜子,空无一物。敲击声……是从镜子里传来的?这个念头让他遍体生寒。

他伸出手,不是去触碰镜面,而是探向镜子背后的墙壁。

指尖传来冰冷的、实实在在的混凝土触感。就在这时——“哒。”一声轻响,来自房间中央。

陈栖霍然转头。中间那张停尸床上,覆尸白布的一角,滑落了下来,搭在冰冷的钢制床沿。

露出一只脚。一只属于男性的、略显苍白,但肌肉线条依然清晰的脚。

脚踝处挂着一个标签牌。几乎是同时,陈栖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己脚边帆布包里,

那面用红布包裹的铜镜,边缘再次渗出一丝微光,并且轻微地振动起来,

发出极细微的“嗡嗡”声。

、逆跳的座钟、面相悖论的死者、逆转的整栋楼……还有眼前这具似乎开始“活动”的尸体。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异常,在这一刻,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线串联了起来,

指向一个共同的、尚未完全显露的源头。陈栖缓缓握紧了桃木剑,另一只手伸入帆布包,

抓住了那面震动不休的铜镜。红布滑落,昏黄的镜面暴露在停尸房惨白的光线下。他知道,

平衡正在被打破。真正的“东西”,要出来了。是来自床上?还是来自镜中?或者,

来自那无处不在的、逆转规则本身?他死死盯住那只滑落的、苍白的脚,

以及床上那再次开始微微弓起的白布轮廓。那只苍白的脚,静静地悬在钢制床沿,

像一截偶然垂落的石膏。脚踝上的标签牌随着轻微的空气流动晃了晃。床上,

白布覆盖的轮廓确实在微微弓起,非常缓慢,带着一种关节僵硬的滞涩感,

仿佛沉睡千年的木乃伊在试图活动筋骨。与此同时,脚边帆布包里的铜镜震动得更厉害了,

“嗡嗡”声变得清晰可闻,像一只被困的蜂。

陈栖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透过红布依然清晰的冰冷震颤。

他没有去看床上那正在“苏醒”的尸体,

反而猛地将目光投回刚刚拉开的冷藏柜——那面梳妆镜。镜中的景象又变了!镜子里,

那排深绿色铁皮柜模糊了许多,而房间中央天花板上的灰色旋涡旋转速度明显加快,

范围也在扩大,几乎占据了镜面上方三分之一的空间。更让他心头一紧的是,

镜中映出的、现实中陈栖所站的位置,背景开始弥漫开一种淡薄的、不祥的暗红色调,

像稀释的血液,正从镜框边缘向内渗透。而镜中,那覆尸白布弓起的幅度更高了,

已经能隐约看到布料下凸显出的、应该是头部位置的隆起。现实与镜象,正在同步异变,

但镜象似乎总是快一步,更像是一种……预兆?不能再等了!陈栖不再犹豫,

一把扯掉铜镜上的红布,将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昏黄的镜面仿佛活了过来,

表面的光泽如水波般荡漾。他毫不犹豫,将铜镜的镜面转向中央那张停尸床,同时,

另一只手中的桃木剑横在身前,剑尖微抬,并非指向床铺,

而是警惕地指向那排冷藏柜和房间中央的无形旋涡。他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只能凭借直觉,

用这面能映照“异常”的铜镜去照射最大的“异常”。

铜镜昏黄的光晕笼罩住停尸床的瞬间——“嗬……”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声音,

从白布下传来。床上那弓起的轮廓猛地一僵,停止了动作。有效?不,不对!陈栖瞳孔骤缩。

因为他看到,铜镜镜面里映出的停尸床影像,那白布下的东西,非但没有安静下来,

反而剧烈地挣扎了一下,白布被顶起一个更高的弧度!现实与镜象,出现了截然相反的反应!

而几乎在同时,那“嗬嗬”的漏气声,变成了清晰的、带着粘稠水音的吸气声。

“吸——呼——”白布之下,开始了呼吸!覆盖头部的布料被吹起,又落下,

显露出其下大致的面部轮廓。那轮廓在布料下微微转动,似乎……正对着陈栖的方向。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满了全身。陈栖握剑的手心沁出冷汗。他猛地将铜镜转向那排冷藏柜,

尤其是第三个敞开的格位,那面梳妆镜。铜镜的镜面与梳妆镜的镜面,隔着几米的空间,

遥遥相对。奇异的景象发生了。两面镜子仿佛形成了某种诡异的通道。陈栖手中的铜镜镜面,

不再映照现实中的停尸房,而是直接显现出梳妆镜内部的影像——那个旋转加速的灰色旋涡,

那片正在蔓延的暗红背景,以及那具在镜中世界里几乎要坐起来的尸体!

而冷藏柜里的梳妆镜,镜面则一阵剧烈的水波状扭曲,然后,

映照出的不再是陈栖或者停尸房,而是……陈栖手中铜镜的镜面影像!

无限镜像的回廊在两面镜子之间瞬间建立,形成了一个视觉上的死循环,

将那个加速异变的“镜中世界”牢牢锁在了两面镜子之间。“嗡——!

”铜镜的震动达到了顶峰,陈栖几乎要脱手。房间里的灯光猛地闪烁起来,明灭不定。

惨白与黑暗交替切割着空间。就在这光影疯狂切换的间隙,陈栖眼角的余光瞥见,

中央停尸床上,那覆尸白布头部的位置,两只手的轮廓从白布下缓缓伸了出来,苍白,

指节僵硬,正试图将盖在脸上的布料掀开!而冷藏柜里的梳妆镜中,那镜象尸体,

已经彻底坐了起来!白布滑落,露出其下——一片混沌的黑暗,只有两个空洞的位置,

仿佛眼睛,正“看”着现实!两面镜子构成的镜像回廊开始不稳定地抖动,

灰色的旋涡在镜中疯狂旋转,暗红色几乎染透了整个镜中空间。压力陡增!

空气粘稠得如同胶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感。陈栖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挤压他,

撕扯他,要将他拖入那个镜中的血色世界。他知道,镜子通道快要撑不住了,而床上那东西,

即将完全“醒”来。生死一线!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逆转……阴宅……生路在死地……镜子映照异常……所有死者的面相……面相!

一个电光火石般的念头闪过!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帆布包里那架黄铜座钟。指针,

不知何时,又开始逆时针缓缓跳动!而且速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快!逆转在加速!

这个停尸房,这个理论上唯一的“生路”,也即将被彻底卷入逆转的洪流,到那时,

哪里还有安全之所?必须打断这个过程!必须在逆转完成前,找到那个“源头”,或者,

创造一个“悖论”!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具正在掀开脸上白布的尸体,

以及镜中那已经坐起的、面目混沌的镜象。一个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

他不再试图用铜镜压制,反而手腕一翻,将铜镜的镜面,猛地对准了——自己!他要看看,

在这逆转的核心,在这生死交界之地,铜镜会映照出什么样的“陈栖”!

昏黄的镜面掠过他的脸。镜中,映出的不是他熟悉的面容。那是一张……布满细微裂纹的脸,

如同即将破碎的瓷器。裂纹之下,透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深邃的、旋转的灰色气流,

与他手中铜镜里映出的那个灰色旋涡,如出一辙!而他的双眼位置,在镜中,

是两个不断逆时针旋转的小型旋涡!镜中的“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个非人的、冰冷的弧度。

陈栖如遭雷击,浑身冰凉。这面铜镜,照出的……是事物被“逆转”后的本质?

还是……未来的某种可能性?就在他心神剧震的刹那——“撕拉——”停尸床上,

覆盖尸体的白布,被那两只苍白的手,彻底掀开!白布滑落,如同舞台帷幕最终拉起,

露出终极的展品。没有预想中腐烂或狰狞的面孔。那张脸,出乎意料的……完整,

甚至称得上端正。男性,约莫五十岁上下,肤色是停尸房冷气长期浸染出的灰白,

但五官轮廓清晰,嘴唇紧抿,眼睑自然地闭合着,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然而,

陈栖的呼吸却在那一刻彻底停滞。不是因为这具尸体的“正常”,而是因为这张脸,他见过!

就在他随身携带的、那四份死者资料的复印件上!他是第一个死者!三年前,

从这栋楼天台“意外”坠亡的公司高管,赵明诚!资料上,赵明诚的彩色登记照精神奕奕,

眉宇间带着成功人士的自信,而眼前这张灰白的脸,虽然失去了生机,

但那份基础的骨相结构,那眉间若隐若现、本该主长寿的“藏珠”纹路,陈栖绝不会认错!

一个三年前就已经确认死亡,并且理应被火化或安葬的人,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社区医院的临时停尸房里?覆盖着白布,如同新近送来的遗体?

荒谬感和寒意如同冰锥,狠狠刺入陈栖的脑海。但现实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就在白布完全掀开的瞬间,赵明诚那紧闭的眼睑,猛地睁开!没有瞳孔。眼眶里,

是两团不断逆时针旋转的、深邃的灰色旋涡,与陈栖刚才在铜镜中看到的自身倒影,

与那梳妆镜中天花板上的巨大漏斗,如出一辙!只是规模更小,却更加凝聚,更加……饥饿。

“赵明诚”的喉咙里,再次发出那种漏风般的“嗬嗬”声,但这一次,

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他那僵直的脖颈,发出“咔吧咔吧”的轻响,

脑袋一点点,极其缓慢却坚定地,转向陈栖的方向。那两团灰色旋涡,牢牢“锁定”了他。

与此同时,陈栖手中铜镜的震动几乎要撕裂他的虎口。镜面里,

那个“裂纹陈栖”的影像更加清晰,裂纹蔓延,灰色的气流几乎要破镜而出!

而冷藏柜里的梳妆镜,镜中那坐起的、面目混沌的镜象,也开始发生变化,

它那空洞的“面部”,也开始浮现出两团旋转的灰色光点,与现实的赵明诚同步!

两面镜子构成的脆弱通道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镜面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

现实与镜象的边界正在模糊,那个逆转的、阴宅化的世界,即将突破限制,吞噬这里的一切!

压力如同实质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挤压着陈栖的胸腔,冰冷刺骨。

他感觉自己的思维也开始变得迟滞,仿佛也要被这股逆转的力量同化、凝固。不行!

不能这样!面相!所有死者本该长命百岁的面相!赵明诚的脸,就是最大的悖论!

一个本该活着的人,死了,并且成了这逆转力量的载体甚至核心!电光火石间,

陈栖福至心灵。他明白了!这逆转的力量,这阴宅化的进程,其“燃料”或者说“目标”,

正是这些本该拥有旺盛生机、却被强行扭曲、剥夺了“生”的命运个体!

它们的“生”被逆转成了“死”,它们的“存在”被逆转成了这诡异规则的基石!

而要打破它,或许需要的不是更强的“生”气去对抗,而是……一个更大的“悖论”,

一个这逆转规则自身无法消化、无法解释的异常!陈栖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凝固的思维重新锐利。

他放弃了用桃木剑指向任何一方,而是将剑尖猛地倒转,指向自己的胸口——并非刺入,

而是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引动自身的气机。同时,他举起那面震动不休的铜镜,

不再照射赵明诚,也不再照射任何镜子,而是将它死死对准自己的脸,

强迫自己去看镜中那个正在异化、布满灰色裂纹的倒影!他对着镜中的“自己”,

更对着那两团即将突破镜面限制的灰色旋涡,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一声嘶哑的、混合着血沫的低吼:“看清楚!我是将死之人!!”这句话,不是陈述,

不是恐吓,而是一种宣告,一种将自身“定义”强行嵌入当前规则的尝试!他陈栖,

一个活生生站在这里的人,宣称自己“将死”!这与赵明诚等死者“本该生却已死”的状态,

形成了一个尖锐的、方向相反的悖论!逆转规则吞噬“生”转化为“死”。那么,

一个自称“将死”的“生者”,算什么?是即将被转化的材料?

还是……一个无法被归类、无法被处理的“错误”?“嗡——!!!

”铜镜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锐鸣响,镜面光芒大盛,那裂纹“陈栖”的影像剧烈扭曲,

那两团灰色旋涡旋转的速度陡然失控,时而顺时,时而逆时,疯狂闪烁!

几乎是同一时刻——坐在停尸床上的“赵明诚”,那两团灰色旋涡般的眼睛,猛地一滞!

旋转出现了明显的卡顿。他喉咙里的“嗬嗬”声变成了意义不明的、断断续续的杂音。

他那转向陈栖的动作,也僵在了半途。“咔嚓!”一声清晰的碎裂声传来。不是铜镜,

也不是梳妆镜。而是来自房间中央,天花板上那个无形的旋涡所在!那里,

空间仿佛玻璃般出现了几道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透出比黑暗更深的虚无。

一股混乱的、失去了方向的吸力从裂痕中猛地爆发出来,不再是单纯地吸收“生气”,

而是无差别地拉扯着周围的一切——光线、空气、尘埃,

甚至包括……那坐在床上的“赵明诚”!“赵明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那灰白的皮肤下,似乎有无数灰色的气流在疯狂窜动,想要脱离这具躯壳。

他向着陈栖的方向,僵硬地抬起一只手,五指张开,似乎想抓住什么,

又像是在发出最后的警告。他的嘴唇翕动着,一个极其微弱,

却带着无尽苍凉和诡异音节的声音,挤了出来:“…轮…回…错…位…”声音未落,

那股来自空间裂痕的混乱吸力骤然增大。“嗖——”如同一阵风卷走灰烬,

“赵明诚”的躯体,连同覆盖他的白布,瞬间被扯离了停尸床,化作一道模糊的灰影,

投向了天花板那蛛网裂痕的中心,消失不见。同一时间,陈栖手中的铜镜“啪”一声轻响,

镜面彻底暗了下去,所有光芒和异象消失,变成了一块普通的、冰冷的黄铜。

冷藏柜里的梳妆镜,也“哗啦”一声,镜面碎裂成无数片,

映照出无数个破碎的、正在逐渐恢复正常景象的停尸房。房间中央天花板上的裂痕,

开始缓缓弥合,那股混乱的吸力也随之消失。灯光停止了闪烁,

稳定地照亮着空荡荡的停尸床,敞开的冷藏柜,以及满地狼藉的镜片。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陈栖,还保持着那个举镜嘶吼的姿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舌尖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

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他缓缓放下铜镜,看向那空无一物的停尸床。

“赵明诚”消失了,那股几乎要将他碾碎的逆转压力,也暂时退去了。但他知道,

事情远未结束。“轮回错位……”那四个字,如同冰冷的诅咒,回荡在他的耳边。

这栋楼的逆转,难道关联着比风水煞气更深层、更可怕的东西?他低头,

看着手中已经失去灵异的铜镜,又看了看满地碎裂的梳妆镜片。线索,似乎断了,又似乎,

指向了更遥远处。死寂。并非无声,而是所有异常声响抽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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