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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3

1 梳头声青川镇的雨,一下就黏糊了半个月。林夏踩着积水跑进“老周记”面馆时,

裤脚已经湿透,溅满了泥点。她刚把湿透的采访本塞进包里,

就听见邻桌两个老人压低声音说话,语气里满是慌意。“你听说了吗?昨儿夜里,

东头的张老头没了。”“怎么没的?张老头身子不是挺硬朗的吗?

”“说是……说是死在自个儿屋里,脸上那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手里还攥着一把女人的头发!”“哎哟!又是这样?前儿个西头的李婶不也是?

死的时候屋里还传出来女人梳头的声音,门都锁着,没人进去过!

”林夏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她是市报社的实习记者,这次来青川镇,

本是为了写一篇“古镇非遗”的专题报道,可这三天里,已经听了三起离奇死亡的事。

死者都是独居老人,死状诡异,共同点是——死亡现场都有“女人”的痕迹:要么是头发,

要么是梳头声,要么是镜子里闪过的白影。“老板,再来一碗面,多加辣。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夏回头,看见一个穿藏青色对襟衫的男人,

背着一个旧布包,手里捏着一串木质佛珠,珠子被盘得发亮。男人约莫四十岁,

眉眼间带着一股疏离的沧桑,左眉骨下有一道浅疤,目光扫过面馆时,

似乎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下,像在看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老板应着,

一边下面一边跟男人搭话:“陈先生,您这是又来镇上办事?最近不太平,您可得小心点。

”“嗯,来看看。”男人点头,视线落在林夏桌上的采访本上,“你是外地来的?

”“我是记者,来做专题的。”林夏趁机搭话,“您知道最近镇上的怪事吗?

已经死了三个人了,都说是……闹鬼?”男人端过面,没立刻吃,

而是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指尖蘸了点茶水,在符纸上轻轻划了划。“不是闹鬼,

是厉鬼作祟。”他的声音很淡,却让林夏心里一凉。“厉鬼?”林夏凑近了些,

“您是……懂这个的?”“陈砚,靠这个吃饭。”男人抬眼,目光落在林夏的脖子上,

“你脖子上的玉簪,哪儿来的?”林夏愣了一下,

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簪——那是一支淡青色的玉簪,簪头雕着一朵残荷,

是她父亲上个月给她的,说“戴着保平安”。“我爸给的,怎么了?”陈砚的眉头皱了一下,

指尖的佛珠转得快了些:“这玉簪阴气很重,你最好摘下来,别戴了。”林夏心里犯嘀咕,

刚想追问,面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中年女人哭着跑进来,

抓住老板的胳膊:“周老板!不好了!我家老吴……老吴也没了!跟张老头他们一样,

屋里有梳头声,手里还攥着头发!”陈砚放下筷子,起身就往外走:“地址。

”女人愣了一下,报出地址:“东头巷三号!”林夏也赶紧跟上,她知道,

这可能是她报到的关键,也可能是解开青川镇怪事的钥匙。东头巷三号是一间老旧的砖瓦房,

门口已经围了几个邻居,脸色都很白。陈砚推开人群,直接走进屋里,林夏跟在后面,

刚进门就觉得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明明是夏天,屋里却冷得像深秋,

空气中还飘着一股淡淡的、类似胭脂的香味。死者老吴躺在堂屋的椅子上,眼睛圆睁,

嘴巴张着,像是临死前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右手紧紧攥着一把黑色的长发,

发丝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堂屋的桌子上,放着一面老式的铜镜,

镜面蒙着一层灰,却隐约能看到镜中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陈砚蹲在尸体旁,

翻开老吴的眼皮,瞳孔里竟残留着一道白色的印记,像女人的指甲划过。

他又摸了摸老吴攥着头发的手,指尖在头发上捻了捻,然后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罗盘,

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了堂屋的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箱,

箱子上贴着一张褪色的红纸,上面写着“苏玉娘”三个字。“苏玉娘是谁?”林夏小声问。

旁边的邻居叹了口气:“苏玉娘是清末时候的人,听说当年是镇上的美人,

后来被人冤枉偷了东西,吊死在这屋里了。这屋子,以前就是苏玉娘的住处,

后来老吴才搬进来的。”陈砚站起身,走到木箱旁,没打开,只是用符纸贴在箱子上。

符纸刚贴上,就发出“滋啦”一声,冒起一股黑烟,空气中的胭脂味更浓了,

还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女人哭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二十年前,这屋子是不是拆迁过?

”陈砚问。邻居点头:“是啊,当时要建商业街,拆了一半,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停了,

老吴就趁机把这屋子买下来,翻新了住进来。”陈砚的眉头皱得更紧:“问题就出在拆迁上。

拆迁破坏了苏玉娘的安息地,加上有人动了她的陪葬品,怨气才散不出去,现在开始复仇了。

”“陪葬品?”林夏想起自己脖子上的玉簪,“您是说……玉簪?

”陈砚看了她一眼:“你父亲,是不是当年参与拆迁的人?”林夏心里一沉。她父亲林建国,

二十年前确实在青川镇做过拆迁工程的负责人,后来因为“身体原因”辞职,回了市里。

她以前问过父亲为什么辞职,父亲总是含糊其辞,现在想来,可能跟苏玉娘的事有关。

“我……我不知道。”林夏的声音有点发颤,“我得问问我爸。”陈砚没再追问,

只是从布包里掏出几张贴满符咒的黄纸,分给邻居:“把这些符纸贴在门口和窗户上,

晚上别出门,尤其是别靠近这屋子。”然后他转向林夏,“你跟我来,你父亲可能有危险。

”2 父亲的秘密林夏跟着陈砚回到镇上的旅馆,立刻给父亲林建国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林建国的声音很沙哑,像是没睡醒。“爸,你还好吗?”林夏问,

心里很慌。“挺好的,怎么了?”林建国的声音有点含糊,“你在青川镇还顺利吗?

早点回来,别待太久。”“爸,二十年前青川镇拆迁,你是不是动了苏玉娘的陪葬品?

”林夏直接问,“现在青川镇出了怪事,死了四个人,都是当年跟拆迁有关的人,

陈砚大师说,苏玉娘的怨气在复仇,你可能有危险!”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传来林建国急促的呼吸声:“你……你怎么知道苏玉娘?谁是陈砚?

”“我在青川镇遇到的,他是除魔的大师。爸,你快说,你是不是拿了苏玉娘的东西?

”林建国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悔恨:“是……当年拆迁的时候,

工人在苏玉娘的坟里挖出来一支玉簪,就是你脖子上戴的那支。当时我贪财,

就把玉簪藏起来了,后来觉得不安,就给了你,想着让你戴着,能挡挡灾……没想到,

还是出事了。”“那其他的陪葬品呢?”陈砚凑过来,小声问。林夏把问题传给林建国,

林建国的声音更慌了:“还有一个银镯子,当时被拆迁队的张队长拿走了,

就是这次死的张老头他爷爷;还有一个铜镜,被李婶的男人拿走了,后来李婶男人死了,

铜镜就留在李婶手里……老吴当年是负责拆苏玉娘屋子的工人,

他当时偷偷拿了苏玉娘的一件旧衣服……”原来,

死者都是当年拿过苏玉娘陪葬品的人的后代!张老头的爷爷拿了银镯子,

李婶的男人拿了铜镜,老吴拿了旧衣服,他们都遭到了苏玉娘的报复。而林建国拿了玉簪,

现在,苏玉娘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林建国,还有戴着玉簪的林夏!“爸,你现在在哪?

我去找你!”林夏急得快哭了。“我在市里的老房子里,你别回来,

苏玉娘的怨气可能跟着你,你回来会连累我的!”林建国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

甚至带着一丝恐惧,“你赶紧把玉簪扔了,别再联系我!”电话被挂断了,林夏握着手机,

手都在抖。她没想到,父亲竟然会这么说,为了自己,竟然让她扔掉玉簪,不要联系他。

“他怕了。”陈砚的声音很平静,“当年他贪财,现在又怕死,这种人,怨气最容易找上。

”“那怎么办?我爸会不会有事?”林夏问,虽然父亲的话让她寒心,

但她还是担心父亲的安全。陈砚拿出罗盘,指针指向市里的方向,

转速比刚才慢了些:“苏玉娘的怨气主要在青川镇,但玉簪在你身上,

她能通过玉簪感应到你父亲的位置。现在她刚杀了老吴,怨气需要时间积累,

暂时不会去找你父亲,但最多三天,她一定会去市里。”“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市里保护我爸?”“不行。”陈砚摇头,“苏玉娘的根源在青川镇,

她的尸骨应该还在这镇上,只有找到她的尸骨,化解她的怨气,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如果我们去市里,只会把她引过去,到时候更难对付。”“那怎么找她的尸骨?”林夏问。

陈砚拿出一张青川镇的旧地图,铺在桌子上:“苏玉娘当年吊死在东头巷三号,

她的坟应该就在那附近。二十年前拆迁,可能把她的坟挖了,尸骨被埋在了别的地方。

我们得去东头巷三号附近找找,尤其是拆迁时的建筑垃圾堆放地。”当天下午,

林夏和陈砚就去了东头巷三号附近。二十年前的拆迁工程停了之后,那里堆了很多建筑垃圾,

后来被镇上的人清理了一部分,剩下的堆在巷子尽头的空地上,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荒凉。

陈砚拿着罗盘,在空地上走动,罗盘的指针时不时会剧烈转动一下,指向不同的方向。

他停下来,从布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剑,在地上划了一个圈,然后用朱砂在圈里画了一道符,

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符纸刚画完,地面突然轻微震动了一下,杂草下面的泥土开始松动,

露出一块破旧的木板,木板上刻着“苏玉娘之墓”五个字,虽然已经模糊不清,

但还是能辨认出来。“找到了。”陈砚说,伸手去掀木板。木板很重,林夏也过来帮忙,

两人一起用力,才把木板掀开。下面是一个深坑,黑黝黝的,看不到底,

空气中传来一股浓重的腐臭味,还有那股熟悉的胭脂味,比之前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