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前女友季若雪妈妈给的2000万分手费,我回了老家。
我用这笔钱翻新了村里的别墅,给姥姥买了超大电视,准备在小山村潇洒躺平。
当季若雪暴怒的短信轰炸手机时,我正悠闲地跟村口大爷下棋。
1“陈安,这是两千万。”
一张没有温度的支票,被推到我面前。
坐在对面的女人,季若雪的母亲,赵文茵,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的光,比她看我的眼神要暖和一点。
“离开若雪,这点钱,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她端起咖啡,小口抿着,动作优雅,语气却像是菜市场买菜,只不过她买的是我几年的青春。
我没说话,只是拿起那张支票,对着光看了看。
上面的零有点多,我得仔细数数。
赵文茵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她大概以为我被这笔巨款砸晕了,正在盘算着怎么讨价还价。
她想多了。
我和季若雪在一起三年,从大学毕业到她接手家族企业,成为那个外人眼中杀伐果断的冰山女总裁。
而我,从一个有点小理想的创业青年,变成了一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全职男友兼保姆。
她的胃不好,我学了养生汤。
她睡眠浅,我负责她卧室的绝对安静。
她工作压力大,我就是那个负责***、递水、永远不会烦的“情绪垃圾桶”。
一开始,我以为这是爱。
后来我发现,这更像一份工作。
一份没有薪水,没有社保,甚至没有尊严的工作。
我曾经想开个小餐馆,图纸都画好了。
赵文茵知道后,找人断了我的所有路,然后把我叫到办公室,像今天这样,居高临下地告诉我:“陈安,你的价值,就是照顾好若雪。
别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从那一刻起,我就死了心。
我看着支票,确认了上面的数字,然后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谢谢赵总。”
我站起身,对她点了下头,“钱我收下了。
从现在起,我跟季若雪,两清了。”
赵文茵显然没料到我这么干脆,准备好的一肚子话术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愣了一下,才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算你识相。”
我没再看她,转身走出了咖啡馆。
阳光有点刺眼。
我打了个车,没有回我和季若雪那个冷冰冰的“家”,而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