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暖洋洋地洒进来，今天是林淑华五十五岁的生日。
她没有声张，孩子们都忙，能记得在微信上说句“生日快乐”她就很满足了。
她正收拾着屋子，手机“叮咚叮咚”地响起来，是家族群“幸福一家人”的消息。
点开一看，是女儿周薇发的一个微信红包，封面上写着：“妈，生日快乐！”
林淑华的心一下子被暖意包裹。
女儿还是记得的。
她带着笑意，手指轻点，红包展开——18.8元。
金额不大，甚至有些微薄，但林淑华没有丝毫介意。
在她看来，这是女儿的心意，哪怕是一分钱，她也高兴。
她正准备打字谢谢女儿，群里又接连弹出几条新消息。
是周薇发的，带着一种看似玩笑，实则尖锐的语气：“妈，我发现其实你挺贪财的，红包一发就秒收了。”
“这点你就不如我婆婆，每回发红包人家从来不收，还反过来关心我们缺不缺钱花。”
短短两行字，像两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林淑华的心口。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准备敲下“谢谢”的手指停在半空，微微颤抖。
群里原本还有几个亲戚在插科打诨，祝林淑华生日快乐，此刻，所有聊天都戛然而止。
屏幕上一片死寂，仿佛能透过手机，看到屏幕另一端那些亲戚们尴尬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林淑华盯着那两行字，反复看了好几遍。
贪财？
秒收？
不如婆婆？
她想起上个月，女儿在朋友圈晒给婆婆买的沉甸甸的金手镯，配文是“妈妈辛苦了，聊表心意”；想起去年，女儿女婿请婆婆去欧洲玩了十天，机票酒店都是顶好的；想起每次亲家母过生日，女儿都是大手笔，几千上万的转账或者贵重礼物……而她这个亲妈，五十五岁生日，收了18.8元，就成了“贪财”。
心口那股闷痛还没缓过来，“叮咚”、“叮咚”，周薇又发来了两条语音。
林淑华点开，女儿那带着明显不耐烦和嘲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随口玩笑而已，妈不会这么小气甩脸子吧？”
“再说我也没说错，我婆婆上月生日人家就没收红包，一大家子热热闹闹聚在一起相亲相爱多好。
哪像咱们家，冷冰冰的就知道收钱。”
“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