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层公务员叶青加班猝死,醒来竟穿成古代县令。
原主刚因得罪知府被贬到穷县,满县衙都是知府的耳目。
他笑眯眯接下所有眼线,转头就成立“绩效考核办”。
谁打小报告多,谁领的活最多。
三个月后,眼线们哭着求饶:“大人,我们只想躺平...”1 赴任叶青觉得自己大概是死了。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最后的感觉是心脏一阵剧烈的、被攥紧似的绞痛,眼前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数据糊成一团惨白。
加班,无休止的加班,像一只贪婪的巨兽,终于将他这个刚考上基层公务员没两年的年轻躯体彻底吞噬。
再睁眼,触目所及是古旧的雕花床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了霉味和草药味的古怪气息。
头痛欲裂,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入脑海。
柳怀,字明远,年二十八,天启王朝景和六年两榜进士出身。
原任江南富庶之地钱塘县令,因一桩不大不小的公务——核查境内皇商账目时,查出了几笔指向宁安知府周文博的“糊涂账”,秉公执奏,触怒了上官。
于是,一纸贬谪文书,将他从人间天堂般的钱塘,一脚踹到了这地处西北、鸟不拉屎的清河县。
记忆融合的滋味并不好受,叶青,或者说现在的柳怀,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望着帐顶,足足消化了一刻钟。
原主是个典型的读书人,有几分清高,几分迂腐,还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执拗,被贬至此,忧愤交加,加上水土不服,竟是一病不起,直接便宜了穿越而来的他。
“老爷,您醒了?”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伴随着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来人是柳怀从钱塘带来的长随,名叫柳安,三十多岁年纪,面相看着还算忠厚,此刻脸上满是忧色。
柳怀(为避免混淆,下文均称柳怀)撑着坐起身,揉了揉依旧胀痛的额角,声音有些虚弱:“嗯,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已时初了。”
柳安连忙上前,递上一杯温热的茶水,“您昏睡了两日,可把小的吓坏了。
谢天谢地,您总算醒了。
药一直在灶上温着,小的这就去端来?”
柳怀摆了摆手,抿了口茶水,苦涩的味道让他精神稍振。
“不必,收拾一下,准备去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