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雅躲在他身后,怯生生地扯着他的衣角。
可那双眼睛里,却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得意。
我直接迎上她的目光,声音陡然变得尖利:
“是她在我杯子里下药,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林哲,你到现在还要护着这个杀人凶手吗?”
走廊瞬间安静下来,路人的目光齐刷刷打在我们身上。
林哲的表情骤然僵硬,眼神有一瞬的慌乱。
但仅仅一秒,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雅才十九岁,还小,她懂什么流产药?”
“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可我们还年轻,以后还能再要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荒唐的理所应当,
“为了一个已经死掉的孩子,你非要毁掉这个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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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亲戚纷纷加入劝和的行列。
“小雅是林哲的侄女,叔叔疼侄女天经地义,你别太多心了。”
“林哲平时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可不能这样冤枉他。”
“再说了,是你自己没保住孩子,怎么还把气撒在小雅头上啊。”
在一片七嘴八舌的劝诫中,我反而成了不识好歹的罪人。
我没有再争辩,转身走进病房,轻轻关上了门。
将所有的喧哗与指责,都隔绝在外。
门外,有人低声劝林哲进来给我个台阶下。
回应他们的,却是他压抑着怒火的冰冷声音:
“别管她!脾气这么倔,就该让她自己冷静想想!”
“小雅都被她吓得发抖了,她还想怎么样?真以为结了婚,就能随便欺负我家的人?”
“这个家,还轮不到她这样胡闹,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沾满雪糕的病号服依旧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冰凉的触感一丝丝渗入,直钻骨髓。
可这一切,都比不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寒冷。
记忆猛地将我拉回过去。
从相恋到领证,从一穷二白到共同创立林氏集团,
那些数不清的日夜,所有艰难,我都陪着他一一熬过。
如今在他眼里,我所有的付出与痛苦,竟然都比不过一个只会黏着他撒娇的林小雅。
身体的剧痛,将我彻底淹没。
连续几天,我躺在病床上,高烧不退。
而林哲,自那日争吵后,再未露面,连一个问候的电话都不曾响起。
可林小雅的动态却一条接一条,秀着恩爱。
“心情不好,小叔叔就放下工作带我来洱海散心,他说我的笑容比什么都重要~”
“生理期肚子好痛,幸好有小叔叔的手一直帮我暖着,不然真要哭鼻子了。”
“半夜做噩梦吓醒了,只有在小叔叔怀里才能安心睡着~”
我一条条翻下去,指尖冰凉。
我和林哲在一起十年,从青涩到而立,他从未对我如此呵护备至。
我生病时,他只会说“多喝热水,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