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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陆承安费寻的婚姻家庭《心声败露我的老公杀意毕现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婚姻家作者“康健622”所主要讲述的是:《心声败露我的老公杀意毕现》的男女主角是费寻,陆承这是一本婚姻家庭,大女主,先虐后甜小由新锐作家“康健622”创情节精彩绝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10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25:45。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心声败露我的老公杀意毕现
主角:陆承安,费寻 更新:2025-10-15 01:4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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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玄关的感应灯亮起。费寻提着公文包走进来,身上带着夜晚的微凉。他换上拖鞋,
径直走向厨房,从背后抱住我。温热的胸膛贴着我的背,下巴搁在我的肩窝。“宝宝,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疲惫。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特意准备了烛光晚餐。牛排在锅里滋滋作响,空气里都是黄油和黑胡椒的香气。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温馨。但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直接钻进我的脑海。
楼梯口的监控角度调整好了,明天只要轻轻一推,一切就结束了。这个声音,
和费寻说话的声音一模一样。冰冷,没有感情。我切苹果的刀顿住了,刀刃停在果肉里,
发出轻微的阻滞声。费寻的嘴唇贴着我的耳廓,继续说:“今天好累,还是家里最舒服。
”脑子里的声音却在继续:她的保险受益人是我,足够支付阮语未来二十年的费用。
这个累赘,总算能甩掉了。我的血液好像在一瞬间冻住了。从指尖开始,
一点点蔓延到心脏。我面无表情,机械地将切好的苹果放进水晶碗里,然后转过身。
我踮起脚,帮费寻整理了一下他微皱的领带。我的手指故意触碰到他脖颈的皮肤,一片冰凉。
“辛苦啦,老公。”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可怕。费寻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低下头,
准备亲吻我。他的眼神一如既往,温柔得能溺死人。就是这双眼睛,让我放弃了我的事业,
心甘情愿为他洗手作羹汤。她的手真冷。死人的手,应该也是这个温度。
这个念头在我脑中轰然炸开。我猛地侧过脸,躲开了那个吻。费寻的动作停在半空,
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怎么了?”我垂下眼帘,掩去所有的情绪,
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什么,手上有油,怕弄脏你。”“傻瓜。”他笑了,
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我怎么会嫌弃你。”他的动作亲昵,嗓音温柔。
可我脑子里回响的,全是他那句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他想杀我。就在明天,
在那个我们一起走过上千次的楼梯口。他要推我下去。餐桌上,蜡烛的光摇曳着。
费寻打开一瓶红酒,给我和他都倒上。他举起杯子,眼含笑意:“老婆,三周年快乐。
谢谢你这三年的陪伴。”我举起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清脆的声响。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他心里想着。我抿了一口酒,酸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像是喝下了一口毒药。“费寻,”我看着他,
cố gắng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你刚刚……在心里说爱我。
可我听见的,是你的刀在我的脖子上比划的声音。”当然,我没有真的说出口。
我只是笑着问他:“老公,你送我的礼物呢?”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
是一条钻石项链,在烛光下闪着璀璨的光。是我上次在杂志上多看了两眼的那条。“喜欢吗?
”他问。反正也戴不了几天了。我点点头,声音有些发紧:“喜欢。”我让他帮我戴上。
冰凉的链子贴上我后颈的皮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的手指在我颈后停留,摩挲着,
带着温热的触感。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丈量我脖子的脆弱程度。
而他的心里在想:从楼梯上滚下去,脖子应该会断成这个角度。那一刻,
我几乎要尖叫出来。我死死攥住桌布,指甲抠进昂贵的布料里,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这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晚餐结束的。洗碗的时候,
我差点打碎了盘子。费寻从身后抱住我,把手覆在我的手上,一起冲洗着泡沫。
“怎么心不在焉的?”他问,“太累了吗?”我不敢让他碰到我的手。
我怕再听到什么让我崩溃的东西。“有点。”我轻声说。夜里,我躺在他身边,假装睡着了。
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像个毫无防备的婴儿。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此刻就睡在我身边,
脑子里却盘算着如何让我“意外”死亡。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是幻觉吗?还是……我疯了?2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早。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费寻还在睡。他的睡颜很好看,眉眼舒展,
没有了白日里的疏离和算计。看上去英俊,无害。如果不是昨晚那些声音,
我会被他这副模样骗一辈子。我轻轻挪动身体,下了床。赤脚踩在地板上,
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我需要再次确认。我必须确认,那不是一场噩梦,
也不是我的幻觉。我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床边。我俯下身,假装要叫他起床,
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手腕。温热的皮肤相触。一瞬间,
他纷乱的、属于梦境的思绪涌了进来。……方案……甲方……阮语……然后,
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出来。
七点半了……该起来了……今天的早餐……楼梯……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是真的。
我真的能听见他心里的声音。而他,真的在计划着今天要在楼梯口对我动手。
我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轻声叫他:“老公,起床了。
”费寻的眼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他看见我,习惯性地露出一个微笑,
伸手把我拉进怀里。“早安,宝宝。”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腰,带着清晨的慵懒和温度。
再抱最后一次吧。她的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可惜了。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我忍着推开他的冲动,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早安。”“今天想吃什么?
”他问,手指梳理着我的长发。“煎蛋和培根就好。”“好。”他起床,走进浴室。很快,
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我坐在床上,浑身发冷。我该怎么办?报警?
告诉警察我能听见丈夫心里的声音,他今天要杀我?他们会把我当成精神病。逃跑?
我能逃到哪里去?费寻在外的形象那么完美,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模范夫妻。
我一言不发地消失,他只要报警说我失踪,或者干脆说我精神出了问题,不会有人相信我。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姜禾,你不能慌。慌乱只会让你死得更快。费寻做好早餐,
端到餐桌上。金黄的太阳蛋,煎得焦香的培根,还有烤过的吐司。一切都和我喜欢的一样。
“快吃吧,不然要凉了。”他替我拉开椅子。吃完这顿饭,一切都该结束了。
‘星辰杯’的评选就在下周,不能再有任何意外。‘星辰杯’?那是什么?
我好像听他提过,是建筑设计界一个很重要的奖项。他的杀心,和这个奖有关?我低头,
小口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脑子飞速运转。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了保险金?
为了给那个叫“阮语”的女人付医药费?还是……为了那个什么“星辰杯”?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他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煎蛋,一边状似无意地问。来了。
他在确认我的行程,确保我有机会走上那段楼梯。我们住的是复式公寓,卧室在二楼,
客厅和厨房在一楼。下楼,必须经过那段悬空的木质楼梯。“下午约了朋友去喝茶。
”我撒了个谎。“是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很好。她出门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
我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掩饰住我发抖的手。“是啊,”我故作轻松地说,
“好久没见了。对了,老公,我们家的保险,上次续费了吗?我好像收到了催缴单。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费寻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他用餐巾擦了擦嘴,
说:“放心吧,早就缴过了。受益人写的是你。万一我出了什么意外,
你和爸妈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他说得滴水不漏,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这个蠢女人,
到现在还在关心保险。她不知道,她的那份,受益人早在一个月前就改成我了。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快要窒息。这个男人,心思缜密,计划周全。
他早就为我的死亡铺好了所有的路。3吃完早饭,费寻去换衣服,准备上班。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他走进衣帽间。他的背影挺拔,步伐稳健,没有丝毫的异常。
阳光很好。照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暖洋洋的。可我只觉得冷,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疯狂地思考对策。楼梯……他选在楼梯动手,
就是为了伪造成一场“意外失足”的假象。我今天绝对不能走那段楼梯。
可我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二楼。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今天可以不出门,
并且能合理避开楼梯的理由。有了。费寻穿戴整齐地走出来,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让他看起来像一本时尚杂志的封面模特。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理了理我的头发。
“我上班了。你下午出门小心点。”时间差不多了。等我前脚出门,她后脚就会准备下楼。
我抬头看着他,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我头发的瞬间,我猛地蹙起眉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嗯……”我捂住小腹,身体蜷缩起来。费寻果然愣住了,脸上的从容消失了。“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他问。怎么回事?难道被她发现了?不可能。他的心声里带着一丝慌乱。
我就是要打乱他的节奏。“肚子……肚子好疼……”我把脸埋在抱枕里,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好像……是生理期……”我的生理期其实是在下周。但我赌他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一个连妻子纪念日礼物都要靠秘书提醒的男人,怎么可能记得住我的生理周期。果然,
他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蹲下身,紧张地看着我。“生理期?怎么会这么疼?
以前不都好好的吗?”该死,怎么偏偏是今天。他的心里充满了烦躁和懊恼。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是一副可怜兮very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昨天吃了冰的东西……好疼啊,费寻……”我抓住他的手臂,
指甲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我必须让我的痛苦看起来足够真实。因为我真的很痛。不是肚子,
是心。“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他把我抱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是我曾经最贪恋的港湾。现在,却成了最致命的毒药。计划要改。
今天不能动手了。如果她生理期在家休息,突然从楼梯上摔下去,会显得很可疑。
听到他心里的这句话,我暗暗松了셔一口气。我赌对了。费寻是一个谨慎到变态的人。
他追求完美的“意外”,不允许有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瑕疵。“要不要去医院?”他问。
不能去医院。万一查出什么,更麻烦。“不用……”我虚弱地摇摇头,“老毛病了,
躺一会儿就好。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我主动催他走。他越想留下来,
就越证明他心里有鬼。费寻犹豫了一下,眉头紧锁。“可是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必须留下来看看情况。计划可以推迟,但不能出乱子。“真的没事,”我推了推他,
“你今天不是还有个很重要的会吗?别耽误了正事。我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我表现得越是善解人意,就越能麻痹他。我们拉扯了很久,他终于还是拿起公文包,
准备出门。临走前,他再三叮嘱我:“有任何不舒服,马上给我打电话。”“嗯。
”我点点头。他走到玄关,换好鞋,手握住了门把手。只能等明天了。明天一定要成功。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瘫在沙发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冷汗浸湿了我的睡衣,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我成功地为自己争取了一天的时间。但只有一天。
明天,他还会想别的办法。可能是楼梯,也可能是煤气,甚至是车祸。
我不能永远靠装病来躲避。我从沙发上爬起来,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来,让我混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必须主动出击。阮语,星辰杯。
这两个词,是解开所有谜团的关键。我关掉水,擦干身体,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
我走进了费寻的书房。4费寻的书房是家里的禁地。他从不允许我进去,
说里面有很多重要的设计稿和商业文件,怕我弄乱。我曾经对此深信不疑。现在想来,
不过是他用来隐藏秘密的借口。书房的门是密码锁。我试了我的生日,不对。试了他的生日,
也不对。我们的结婚纪念日,还是不对。我靠在门上,闭上眼睛,努力回想。
有没有什么数字,对他来说是特殊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片段。最后,定格在了一张照片上。
那是我们刚认识不久,他带我去参加一个建筑沙龙。照片里的他,正站在一个建筑模型前,
意气风发地讲解着什么。那个模型的编号……是0923。我记得,
他说那是他第一个独立完成的作品。我伸出颤抖的手指,在密码锁上按下了“0923”。
“滴”的一声,门开了。我的心跳得飞快。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书架,
上面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和建筑模型。另一边是巨大的落地窗,采光极好。
中间是一张黑色的实木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我走过去,打开电脑。
需要开机密码。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了“0923”。屏幕亮了。我猜对了。
对他来说,事业远比我这个妻子重要。我握着鼠标的手心全是汗。我不知道自己会发现什么,
但我知道,真相就在这台电脑里。我先打开了他的浏览器历史记录。
里面大多是关于建筑设计、材料工艺的网站。看起来很正常。我往下翻,一直翻到一个月前。
一个词条,瞬间抓住了我的眼球。
亡看起来更像意外楼梯失足死亡案例分析高额人身意外险购买指南我的呼吸一滞。
原来,他蓄谋已久。不是临时起意,而是策划了一个多月。我继续往下翻。
有很多关于“星辰杯”国际建筑设计大赛的搜索记录。还有几个著名评委的名字,
他似乎在研究他们的喜好和过往的评审风格。最后,我看到了一个疗养院的名字。
静安疗养院。我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接着,我开始搜索他的文件。电脑里的文件分门别类,
整理得井井有条。我不敢乱动,怕留下痕迹。我在搜索栏里,输入了“阮语”两个字。
屏幕上跳出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文件夹的密码会是什么?
我再次尝试了“0923”,失败了。我又试了阮语的生日?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生日。
我盯着那个文件夹,感觉所有的秘密都被锁在里面。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不知道费寻什么时候会回来。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个相框上。
相框里不是我们的合照。而是一张风景照。照片上是一片宁静的湖,
湖边有一座造型奇特的白色建筑。我认得那个地方。那是费寻的母校,S大的未名湖。
那座白色建筑,是他们学校的设计院大楼。费寻的成名作,
就是以这个设计院大楼为灵感创作的。我拿起相框,发现后面刻着一行小字。
In memory of R.Y.R.Y.?阮语?我把相框翻过来,轻轻敲了敲。
后面是空的。我用指甲撬开相框的背板。一张小小的便签纸,从里面掉了出来。纸上,
写着一串数字。0514我立刻在电脑上输入了这串数字。加密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我的手颤抖着,点开了播放键。视频的画面很晃,
像是在奔跑中拍摄的。一个女孩惊慌失措的声音传了出来。“费寻!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镜头猛地一转,对准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是费寻。五年前的费寻。
比现在更年轻,也更阴郁。“阮语,我警告你,把手机收起来。”视频里的费寻,声音冰冷。
“我不!”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偷了老师的遗稿!你用老师的心血去参加‘星辰杯’!
你这个无耻的小偷!我要去揭发你!”“我让你把它收起来!”费寻怒吼着,冲了上来。
画面剧烈地晃动起来。我只能听到女孩的尖叫,和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然后,
是一声巨响。世界安静了。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才是真相。费寻的成名作,是偷来的。阮语发现了他的秘密,
要去揭发他。所以,他制造了那场车祸。现在,他为了保住即将到手的“星辰杯”最高荣誉,
为了让这个秘密永远被埋葬,他要杀了我。因为……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五年前,
阮语出车祸的时候,是一家设计公司的实习生。而那家公司的老板,是我爸爸。
我作为他的女儿,曾经以帮忙的名义,去公司接触过一段时间的业务。我见过阮语。
不仅见过,我还……我还看过那份所谓的“遗稿”。5那是我大学毕业后,
无所事事的一段日子。我爸看我整天在家画画,怕我与社会脱节,
就让我去他的设计公司实习。他说,多接触些人,开阔眼界。
公司里有一位很厉害的老设计师,姓林。林老师性格孤僻,不喜与人交往,但才华横溢。
我爸很敬重他。我当时对建筑设计一窍不通,被我爸安排给林老师当助理,
其实就是个打杂的。林老师对我还不错。他大概觉得我这个门外汉没什么威胁,
有时候会让我帮他整理一些废弃的手稿。我就是在那时候,看到了一份非常完整的设计图。
那是一座美术馆的设计方案。线条流畅,构思巧妙,充满了灵气。我当时完全被惊艳了,
问林老师为什么不把这么好的作品拿去参赛。林老师只是苦笑了一下,
说:“这是我为一个故人画的,不作数了。”后来没过多久,
林老师就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再后来,我就认识了费寻。
他是建筑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的成名作,就是一座美术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作品时,
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我从未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我以为,那只是设计的巧合。
现在想来,我真是天真得可笑。费寻,就是林老师带的最后一个研究生。
他有机会接触到林老师所有的手稿。而阮语,当时也是林老师团队的实习生。
她肯定也知道那份遗稿的存在。所以,当费寻拿着窃取来的作品大放异彩时,她发现了。
所以,她必须死。或者,永远闭嘴。现在,轮到我了。费寻为什么要杀我?难道他觉得,
我也知道了这个秘密?不。我表现得毫无破绽。我看着电脑屏幕上,
阮语在视频里那张惊慌失셔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成形。
“必须在她身上复刻那场‘意外’,让所有人都相信是巧合。”这是我昨晚听到的,
费寻的心声。复刻意外。巧合。我忽然明白了。五年前,阮语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五年后,我,一个曾经和阮语在同一家公司待过、同样接触过林老师遗稿的人,
从楼梯上“意外”失足摔死。当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人们会怎么想?人们不会怀疑费寻。
人们只会觉得,这是一种诡异的巧合。甚至会有人同情费寻,觉得他“克妻”,
身边的人总是遭遇不幸。他要用我的死,来彻底洗刷掉阮语车祸的嫌疑。让那场谋杀,
在时间的流逝和新的“意外”的覆盖下,变成一桩无人问津的悬案。好狠毒的计划。
好恶毒的人心。我把视频复制到我的手机里,然后删除了电脑里所有的操作痕迹。
我把相框和便签纸恢复原样。我走出书房,轻轻关上门,就像我从未进去过一样。
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可我还是觉得冷。我控制不住地发抖。
我手里握着一个能毁掉费寻的惊天秘密。但这个秘密,也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我该怎么办?直接把视频交给警察?不。这个视频只能证明费寻和阮语发生过争执,
并不能直接证明他就是车祸的凶手。而且,费寻心思缜密,一旦我拿出视频,
他肯定会反咬一口。他会说阮语敲诈他,或者说这是情侣间的争吵。
他有无数种方法为自己脱罪。而我,会彻底暴露。到那时,
他会用更疯狂、更隐蔽的手段来对付我。我不能这么做。我必须找到更确凿的证据。我必须,
去一趟静安疗养院。我要去见阮语。或许,她那里,有我想要的答案。下午,我换了身衣服,
准备出门。我没有走楼梯。我从二楼卧室的窗户翻了出去。窗外是一个小露台,连着花园。
我从露台上跳下去,崴了一下脚。很疼。但我顾不上了。我一瘸一拐地走出别墅区,
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静安疗养院。”6静安疗养院,坐落在城市的西郊。
这里环境清幽,绿树成荫,看起来更像一个度假村。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我走进大厅,
告诉前台的护士,我来看望一个叫阮语的病人。护士查了一下记录,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是她什么人?”“……朋友。”我犹豫了一下,说。“阮小姐的探视需要费先生的许可。
”护士公式化地回答。费先生。费寻。他控制了阮语的一切,包括谁能见她,谁不能。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我只是想看看她,不会打扰她很久的。”我恳求道。
护士摇了摇头,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又是来打探消息的记者吗?费先生交代过,除了他,
谁都不能见。我听见了护士的心声。记者?看来,这五年来,一直有人在关注阮语的事情。
我正想着怎么才能进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护士。
“怎么回事?”“周医生,这位小姐想探望阮语。”周医生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眼神里带着审视。“抱歉,病人需要静养,不方便探视。”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记者。
眼神很……悲伤。我抓住了他心里的这丝动摇。“医生,”我上前一步,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真的是阮语的朋友。我们很多年没见了,
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我红了眼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有时候,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周医生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
你只能在外面看一眼,不能进去。”“谢谢您,谢谢您医生!”我连忙道谢。
在周医生的带领下,我来到一间特护病房的门口。隔着巨大的玻璃窗,
我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阮语。她很瘦,瘦得脱了形。脸上罩着呼吸机,
各种管子从她身体里连接到旁边的仪器上。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
如果不是屏幕上还在跳动的心率曲线,她看起来就像一具已经没有生命的躯壳。
这就是那个在视频里,充满活力,为了正义而愤怒争辩的女孩。现在,
她只能无知无觉地躺在这里。被她的仇人,用钱“圈养”着。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
为她,也为我自己。我的今天,会不会就是她的明天?我正看着,周医生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我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好的,费先生,
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们会的……”他在和费寻打电话。我的神经瞬间绷紧了。
难道费寻知道我来这里了?不可能。我没有惊动任何人。周医生挂了电话,走了回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丝警惕。费先生刚打电话来,说可能会有记者来骚扰,
让我们提高警惕。难道就是她?我的心一沉。好一个费寻。他的掌控欲和警惕性,
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小姐,探视时间结束了。”周医生的语气变得冷淡起来。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必须想办法,再多留一会儿。“医生,”我转过头,看着他,
“阮语……她还有醒过来的可能吗?”周医生摇了摇头:“很难。
她的大脑皮层受到了严重损伤,医学上称之为‘持续性植物状态’。能维持生命体征,
已经是奇迹了。”除非有神迹发生。不过,费先生似乎并不希望她醒过来。每次来,
他关心的都不是病情,而是她还能活多久。周医生的心声,证实了我的猜测。
费寻不是在救她。他是在监视她,确保她永远不会醒来,永远不会开口说话。就在这时,
走廊的尽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是费寻。他怎么会在这里?!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我完了。
被他抓个正着。我该怎么解释?我该怎么说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不及了。我下意识地,
闪身躲进了旁边的消防通道里。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7消防通道里很暗,
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我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是在擂鼓。我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
紧张地向外窥视。费寻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周医生迎了上去,两个人正在交谈。
费寻的脸上带着惯有的温和表情,但隔得太远,我看不真切。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我怕被他发现。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难道,他早就知道我出门了?
他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我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衣服和包。没有。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忽然想起,我出门时叫的那辆出租车。网约车。我的手机APP上有行程记录。
费寻知道我的手机密码。他只要打开我的手机,就能看到我去了哪里。我真是太蠢了。
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懊恼地咬住嘴唇。外面的走廊上,费寻和周医生还在说话。
我看到费寻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周医生,似乎是一个信封。周医生推辞了一下,
最后还是收下了。又是封口费。这个费先生,真是大手笔。我听见了周医生的心声。
果然。他用钱买通了这里所有的人。这里不是疗养院。这里是费寻为阮语打造的一座金丝笼,
一座华丽的监狱。过了一会儿,周医生离开了。费寻一个人,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前。
他静静地看着里面躺着的阮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爱意,没有怜惜,什么都没有。
他就那么站着,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伸出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走了进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干什么?难道他要……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必须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想什么。可是,隔着这么远,我根本听不到他的心声。
我的能力,似乎有距离限制。必须离他很近,或者有肢体接触才行。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该怎么办?我的目光,落在了门把手上。那是费寻刚刚碰过的地方。我深吸一口气,
悄悄地推开消防通道的门,探出头去。走廊里空无一人。我猫着腰,像个小偷一样,
溜到病房门口。我的手,轻轻地覆在了门把手上。就在我握住门把手的那一瞬间,
费寻冰冷刺骨的心声,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脑海。你为什么还不死?你活着一天,
我就不得安宁。当年明明是你自己冲出马路,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一切!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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