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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愧疚,霍昀瑞每天都为我做饭。
他又一次地把饭端了进来,温柔道:
“意灵,你的手伤了,我喂给你吃。”
“今天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小排。”
我厌恶地偏过头:
“不吃!”
这时,叶晴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瑞,你能不能陪我去看海?”
霍昀瑞心虚地看向我:
“意灵,依依是病人,我先陪她去看海。”
“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实现。我下次再陪你。”
我冷眼看着这上演了无数次的戏码。
自叶晴依出现后,霍昀瑞在任何时候都会以她为先。
霍昀瑞不等我回答,急着跑了出去。
门被锁了,我出不去。
我的脑海里闪过无数次穗穗的小脸。
为了睹物思人,我便拿出平板,想要通过监控看看穗穗的房间。
可看到屏幕里的画面时,我浑身发抖。
二人在穗穗的床上起起伏伏。
叶晴依的***声刺穿我的心。
看着穗穗床头柜前放着的一家三口的简笔画,我觉得可笑至极!
穗穗是被他们害死的!
他们怎么敢?
怎么敢在女儿的房间做这种腌臜事!
怒火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我死死盯着屏幕,指甲掐进了掌心。
下一秒,我看见霍昀瑞将一只毛线手套套在手上,笑着去碰叶晴依的私**处。
我瞳孔微缩。
那是母亲肺癌晚期,咳着血,用最后一点力气给她织完的。
那场大火烧光了母亲所有的遗物。
这只毛线手套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可现在它却被他们肆意亵渎!
这一切让我失去了理智。
我疯狂地冲向房门,用尽全力踢门。
我又用身体拼命地撞门,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我凄厉地嘶吼,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最后我滑倒在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剧烈地颤抖。
几个小时后,霍昀瑞搀着叶晴依进来了。
他将我抱到床上,担忧道:
“意灵,地上凉,怎么坐到地上了呢?”
只见霍昀瑞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我把床头柜前一杯滚烫的热水泼到他脸上。
霍昀瑞被烫得站起来,生气吼道:
“楚意灵,我又做了什么不如你大小姐的意了?”
我带着哭腔:
“霍昀瑞,你用那只毛线手套干了什么?”
“你不知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个东西吗?”
霍昀瑞眼神躲闪:
“我没干什么。”
我点开平板上的监控,红着眼控诉:
“霍昀瑞,同样是遗物,叶晴依的日记那么重要,我的手套就可以随意被糟蹋了吗?”
霍昀瑞心疼地为我擦干泪,刚想要说什么。
站在他旁边的叶晴依一下子跪了下来,眼眶通红:
“意灵姐姐对不起,都怪我眼睛不好,没有认出你母亲的遗物,没有阻止阿瑞。”
霍昀瑞立即扶起叶晴依,用手暖她的膝盖。
“依依,不怪你。”
“一个死人留下来的东***了就脏了。死人哪有活人重要!”
霍昀瑞转头厌恶地看向我:
“楚意灵!依依不需要容忍你的大小姐脾气!”
“你想要多少毛线手套我都给你买!”
说完,霍昀瑞就扶着叶晴依出去了。
不久后,霍昀瑞推门而入。
他坐在我的床旁,低声哄道:
“意灵,我对依依那么好只是为了报恩。”
“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人。”
“等依依的眼睛治好了,我们一家一起去看海。”
听到这,我难过地锤他:
“你觉得现在我们的家还算是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