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接女神电话，她竟成了我的新老板

拒接女神电话，她竟成了我的新老板1手机在桌子上震。屏幕上亮着一个名字：苏琳。

陈然正在吸溜一碗泡面，汤很烫，红油浮在上面，看着就辣。他放下筷子，

看着那个名字发呆。这手机是个老型号，屏幕有道裂痕，正好划过苏琳那两个字，

好像一道疤。响铃还在继续，单调的电子声，一下，又一下，催命一样。

桌上的泡面汤气氤氲，糊了他的眼。他想起来大学那会儿，也是这样一个下雨天，

苏琳在电话里说，陈然，我们不合适。他当时握着电话，听筒里的雨声和她的话混在一起，

什么也听不清。他又吸溜了一大口面，辣椒呛得他咳嗽起来，眼角都挤出了泪。铃声停了。

世界安静了。只有他吃面的声音，呼噜呼噜的。过了一会儿，手机又震了一下，是条短信。

“陈然，我回来了。”他看了一眼，把手机翻了个面，屏幕朝下，扣在桌上。他继续吃面，

一根一根地把面条挑起来，吸进嘴里。面有点坨了，不如刚泡开的时候劲道。他把汤都喝了，

一滴不剩。胃里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火炉。他把泡面桶扔进垃圾桶，

塑料桶撞在别的垃圾上，发出哐当一声。然后他坐回电脑前，屏幕上还亮着，

是一个招聘网站的页面。他刚刚投递了一份简历，职位是“天穹科技”的初级程序员。

他看了眼投递记录，状态是“已读”。他靠在椅子上，椅子是二手市场淘来的，

坐上去会咯吱咯吱响。他看着天花板，上面有一块水渍，形状像个地图。“回来就回来呗，

”他对自己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把手机拿起来，解锁，点开苏琳的对话框，

把那条“我回来了”的短信删了。然后他关掉手机，扔到床上。床很乱，被子揉成一团。

他重新打开招聘网站，刷新了一下页面。状态还是“已读”。他叹了口气，关掉电脑。

屋子一下就暗了，只有窗户透进来一点路灯光。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来车往，

红色的尾灯连成一条线，流过去，流过去，谁也不停下。2第二天早上，

陈然是被电话吵醒的。是个陌生号码。“喂？”他声音还带着睡意。“请问是陈然先生吗？

这里是天穹科技人事部。”声音很甜，很职业。陈然一下就清醒了，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是我，是我。”“恭喜您，您的简历通过了初筛。我们想邀请您今天下午两点来公司面试。

地址是……”陈然手忙脚乱地找笔，把地址记在一张餐巾纸上。挂了电话，他看着那串地址，

心脏咚咚跳。天穹科技。那是他想进的公司，想了好几年了。他从衣柜里翻出唯一一件西装，

是毕业找工作时买的，挂在里面一直没穿。上面落了点灰，他用湿抹布擦了擦。裤子有点瘦，

穿上之后，蹲下去都费劲。他对着镜子照了照。镜子里的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用手把头发往下压了压，压不下去。他刮了胡子，洗了把脸。冷水拍在脸上，

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他看了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短信。他穿上那件不合身的西装，

出门了。外面太阳很大，晒得人发晕。他坐上地铁，车厢里挤满了人，

汗味、香水味、早饭味混在一起。他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护着公文包，

公文包里是他打印好的简历。他看着地铁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模糊不清。

他扯了扯西装领子，感觉有点勒得慌。天穹科技的大楼很高，全都是玻璃，

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陈然站在楼下，仰着头看，脖子都酸了。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大厅冷气很足，地板光得能照出人影。他走到前台，说了自己的名字。

前台小姐让他填了张表，然后让他去会议室等。会议室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戴着眼镜，

看起来很斯文；另一个在不停看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划着。

陈然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把公文包放在腿上。他能感觉到手心在出汗。

他偷偷打量那两个人，感觉自己没什么优势。他摸了摸口袋，想掏根烟，想起这是写字楼，

又把手拿出来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感觉自己的西装更紧了。就在他快要坐不住的时候，

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大家好，

我是本次的面试官。”她抬起头。陈然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好像停了。女人看着他，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下午好，”她说，“我叫苏琳。

”3空气好像凝固了。陈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他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

他能感觉到另外两个面试者投来的目光，好奇，又有点困惑。苏琳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扫过另外两个人，然后又落回到他身上。她的眼神很平静，

就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们开始吧。”她坐到主位上，把平板电脑放在桌上。

陈然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昨晚拒接了她的电话，删了她的短信。现在，她是他的面试官。

这算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黏糊糊地贴在衬衫上。他想咳嗽，又不敢。

他想清清嗓子，喉咙里却干得像撒了一把沙子。“首先，请各位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苏琳说，她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戴眼镜的男人先说，介绍自己的学历，

工作经验，口齿清晰，逻辑分明。然后是那个一直玩手机的男人，他收起手机，

也简单说了几句，显得很自信。轮到陈然了。他站起身，因为紧张，膝盖碰到了桌子，

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我……我叫陈然。

”他开口，声音有点抖，“我……”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准备好的说辞，全都没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认出我了。她肯定认出我了。苏琳看着他，

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轻轻敲了一下。“陈然，”她说，“简历上写着你有三年的独立项目经验，

可以详细说说吗？”她的问题很专业，很直接，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了进来。

陈然定了定神，开始讲他做过的那个项目。一开始还有点磕巴，说着说着，

他慢慢找到了感觉。那是他花了无数个日夜做出来的东西，每一个细节他都清楚。

他越说越流利，越说越投入。他忘了苏琳是谁，忘了这里是面试。他只是在讲他的作品，

他的心血。他说完，会议室里很安静。苏琳抬起头，看着他。“你这个项目的架构，

有一个很明显的冗余设计。在用户量超过十万之后，会造成服务器负载过高的风险。

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一句话，把陈然打回了原形。那是他项目里的一个硬伤，他知道，

但他一直没找到好的解决方案。他以为没人会注意到。他的脸一下就红了，

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我……我还在优化。”他小声说。苏琳没再说话，

只是低头在平板上划了划。“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有结果的话，人事部会通知你们。

”她站起身，“各位可以回去了。”另外两个人站起来，礼貌地道别，然后走了。

陈然还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他搞砸了。他看着苏琳，她正在收拾东西，没有看他。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道歉？解释？他不知道。最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他走到电梯口，按了下行键。电梯门打开，他走了进去。就在电梯门快要关上的时候，

一只手伸了进来，挡住了门。门开了，苏琳走了进来。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然往角落里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贴在墙上。苏琳按了一楼的按钮，然后站到他旁边，

什么也没说。电梯下行，数字在红色显示屏上跳动。11，10，

9……陈然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他记忆中的一样。“为什么拒接我电话？

”苏琳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陈然浑身一僵。他转过头，

看着她。她也在看他，眼睛里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情绪。“我……”他喉咙发干，

“手机没电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烂的借口。苏琳笑了，嘴角微微上扬，

但那笑意没到眼睛里。“是吗？”她说，“那今天记得充满。我们天穹科技，很注重细节。

”叮。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苏琳走了出去，高跟鞋敲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没有回头。陈然站在电梯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4陈然在大楼门口站了很久。

太阳晒得他后背发烫，但他感觉不到热，只觉得冷。他伸手扯了扯领带，那玩意儿像个绞索，

勒得他喘不过气。他完了。他想。不仅搞砸了面试，还撒了个蹩脚的谎。他现在在苏琳眼里，

肯定是个又差劲又可笑的失败者。他掏出手机，想叫个车，手却有点抖。他点开打车软件，

输入地址，手指按了好几次才按对。等车的时候，他靠在路边的栏杆上。

一个穿着同样西装的男人从他身边走过，步履匆匆，看起来意气风发。陈然低头看了看自己，

西装皱巴巴的，裤子还紧。他觉得自己像个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在玩一场不属于他的游戏。

车来了。他钻进后座，把地址报给司机。“去天穹科技面试的？

”司机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西装，随口问道。“嗯。”陈然应了一声，把头转向窗外。

“那地方不好进啊，”司机说，“我拉了好几个，都说面试特别难。成了没？”“没。

”陈然的声音很低。“没事儿，年轻人，机会多的是。”司机安慰道。陈然没再说话。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那些高楼大厦，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好像跟他没关系。

他回到出租屋，踢掉脚上的皮鞋，把西装扔在床上，然后把自己摔进沙发里。屋里又闷又热。

他没开空调，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那个“地图”还是老样子。

他想起苏琳在电梯里问他的话。“为什么拒接我电话？”他为什么要拒接？因为怨恨？

因为不甘？还是因为……害怕？他怕听到她的声音，怕她再次说出那个“不合适”。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子，被过去的事困住，动弹不得。

他闭上眼睛，感觉一阵疲惫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又响了。他不想接，

任由它在桌上响。可那铃声执着得很，一遍又一遍。他终于不耐烦地抓起手机，

看都没看屏幕就划开了接听键。“喂！”“您好，请问是陈然先生吗？

”还是那个甜美的女声，天穹科技人事部。陈然愣住了。“……是我。”“陈先生您好，

恭喜您，您已经通过我们的面试了。苏总对您的评价很高，说您很有潜力。

请问您明天可以来办理入职手续吗？”陈然握着手机，半天没说出话来。苏总？评价很高？

他是不是在做梦？“……陈先生？您在听吗？”“在，在听。”他回过神来，

“我……我可以。明天几点？”“上午九点，人事部等您。欢迎您加入天穹科技。

”电话挂了。陈然还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手机贴在耳边。他慢慢放下手机，看着屏幕，

上面还显示着通话记录。他不是在做梦。他通过了面试。苏琳……让他通过了？为什么？

她不是已经把他看穿了吗？不是已经指出他的硬伤了吗？他想不明白。他站起身，

在小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地板被他踩得咯吱咯吱响。他一会儿觉得这是天大的好运气，

一会儿又觉得这是个陷阱。苏琳到底想干什么？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天色一点点暗下来。

华灯初上，城市又亮了起来。他想起苏琳在电梯里那个冰冷的笑。“我们天穹科技，

很注重细节。”他打了个寒颤。他知道，他的麻烦，才刚刚开始。5第二天，

陈然准时到了天穹科技。人事部带他办了手续，签了合同，然后领着他去工位。办公区很大，

一排排的电脑，每个人都在埋头工作，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像下雨一样。

他的工位在一个角落，靠着窗户。不算好，也不算坏。人事把工卡交给他，

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他坐下，打开电脑。电脑是新的，配置很高。他环顾四周，

周围的同事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人看他。他松了口气，至少没那么引人注目。

他开始配置开发环境，装软件，改设置。这些都是他熟悉的工作，做起来得心应手。

他很快进入了状态，暂时把苏琳那件事抛在了脑后。中午，一个戴着眼镜，

看起来很憨厚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新来的？我叫王浩，坐你旁边。”“我叫陈然。

”他站起来。“走，一起吃饭。”王浩很热情。陈然跟着他去了食堂。食堂很大，菜品也多。

他们打完饭，找了个位置坐下。“你哪个组的？”王浩问。“还不清楚，

人事就让我先坐这儿。”“那你运气好，咱们组是核心业务组，老大可是苏琳。

”陈然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苏……苏总？”“对啊，苏总。人漂亮，能力强，

就是有点……严。”王浩压低声音，“听说她昨天亲自面试了一个新人，

那家伙好像把项目搞砸了，本来都要被刷了，结果苏总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把他要了。

你说神不神？”陈然埋头吃饭，没接话。他觉得饭有点噎得慌。“不过苏总对技术要求高，

能进她组，是好事。就是得小心点，别犯低级错误。”王浩还在念叨。吃完饭回去，

陈然看到自己桌上多了个任务单。是王浩发来的。“新人，先热热身。这个bug，

你处理一下。”陈然点开一看，是个很简单的显示错误，代码改一行就行。他很快就解决了，

提交了代码。没过多久，他的内部通讯软件响了。是苏琳。“来我办公室一下。

”陈然的心一沉。他站起身，感觉办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他穿过一排排工位，

走向最里面的那个玻璃墙的办公室。苏琳的办公室很大，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

她坐在办公桌后，正在看电脑。他敲了敲门。“进来。”他走进去，站在她办公桌前，

像个等待训话的小学生。“那个bug，你解决了？”她头也没抬。“嗯。”“怎么解决的？

”“把一个变量的类型从int改成了long。”苏琳终于抬起头，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改？”“因为……”陈然解释了一下数据溢出的原理。“很好。”她说，

“以后所有提交的代码，都要附上这么详细的原因说明。我不希望在我的团队里，

有人做无脑的操作。”“……是。”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

“这是我们项目‘天穹’的核心架构图。今天下班前，我要你看完，

并且写一份不少于三千字的分析报告给我。包括它的优点，缺点，

以及你认为可以优化的地方。”陈然拿起那份文件，很厚，光图纸就有十几张。“苏总，

这……一天时间可能不够。”“那是你的问题。”苏琳的语气不容置疑，“或者，

你觉得你胜任不了这个职位，现在就可以去人事部申请离职。”陈然捏着那份文件，

手心又开始出汗了。他看着她，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带着一种挑衅。

他想起了大学时的辩论赛，他作为反方，和正方的苏琳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她站起身，

微笑着说：“陈然同学，你的论点很有趣，但可惜，都是错的。”那种感觉，

和现在一模一样。他深吸一口气。“我能完成。”他说。

苏琳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很好。”她说，“出去吧。我等着看你的报告。

”陈然转身走出办公室。他感觉自己像刚打完一场仗，浑身是汗，但心里却有一团火在烧。

她这是在报复。他在心里说。但他不会认输。6陈然回到工位，

把那份厚厚的架构图摊在桌上。周围的同事都在忙，没人注意他。他打开电脑，

新建一个文档，标题是“关于‘天穹’项目核心架构的分析报告”。他开始看图。

那些复杂的线条，密密麻麻的模块，还有各种专业的术语，像一张大网，把他罩在里面。

他看得眼睛发酸，脑袋发胀。他泡了杯速溶咖啡，滚烫的咖啡烫着他的舌头。他不在乎，

他需要这个。他一张图一张图地看，一个模块一个模块地分析。

他把自己完全沉浸在代码和逻辑的世界里。他忘了时间，忘了周围的一切，

甚至忘了这是苏琳给他的下马威。他只看到那些设计的精妙之处，也看到了那些隐藏在深处，

不易察觉的缺陷。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报告的字数一点点增加。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的人一个个离开，键盘声也稀疏下来。王浩走的时候，

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拼了，苏总就是那样，熬过去就好了。”陈然点点头，

眼睛没离开屏幕。最后，整个办公区只剩下他一个人。世界安静下来，

只有电脑主机风扇的嗡嗡声，和窗外远处传来的车流声。他伸了个懒腰，

骨头发出一连串脆响。他看了看时间，晚上九点。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继续写报告。

当他写下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了看文档右下角的字数统计：3827字。他把报告打印出来，厚厚的一叠。他站起身，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城市。灯火辉煌，像一片没有边际的星海。

他突然觉得很饿。他中午就没怎么吃，晚饭更是没吃。他拿着报告，走向苏琳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亮着灯。他敲了敲门。“进。”他推门进去。苏琳还坐在那里，也在看电脑。

她面前放着一个已经冷掉的饭盒。她抬起头，看到他，有点意外。“这么快？

”陈然把报告放在她桌上。“苏总，我写好了。”苏琳拿起报告，翻了翻，

然后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看字数。她挑了挑眉。“效率不错。”她说，“放这儿吧，

我看了会给你反馈。”“好的，那苏总我先走了。”“等等。”她叫住他，“吃饭了吗？

”陈然愣了一下。“……还没。”苏琳指了指桌上的饭盒：“我订多了，你要是不嫌弃，

就解决了吧。”陈然看着那个饭盒，有点犹豫。“怎么？嫌我吃过的？

”苏琳的语气又带上了那种熟悉的挑衅。陈然没说话，走过去，拿起饭盒，打开。

里面是宫保鸡丁和米饭，还冒着一点热气。他拿起筷子，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他确实饿坏了。苏琳看着他，没说话，又低头看她的电脑。办公室里只有他吃饭的声音。

吃完饭，他把饭盒收拾好，扔进垃圾桶。“谢谢苏总。”他说。“不用。”她头也没抬，

“明天早上九点，我要在你的工位上看到一份优化方案，针对你报告里提到的前三个缺陷。

可以吗？”“可以。”陈然毫不犹豫地说。他转身走出办公室。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

回头看了一眼。苏琳还坐在那里，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实。

她好像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陈然迅速转过头，走了出去。

他走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区里，脚步声很响。他知道，这场仗，他只是打赢了第一场。

后面还有无数场。但他心里，却有一种奇异的兴奋感。7第二天早上，

陈然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公司。他昨晚回去，又熬到半夜，才把那三个优化方案做完。

他几乎是把自己对“天穹”架构的所有理解都榨干了。他把方案发给了苏琳。然后，

他开始处理王浩分给他的日常任务。修复一些小bug，优化一下前端代码。

这些工作对他来说，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他一边工作，一边留意着内部通讯软件。

苏琳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他有点不安。她是不是觉得他的方案不行？还是说，她根本就没看？

到了下午，苏琳的办公室门开了。她走了出来，径直走向他的工位。

整个办公区的气氛都变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竖着耳朵听。陈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苏琳走到他桌前，把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扔在他桌上。正是他昨晚写的优化方案。

上面用红色的笔，做了很多批注。“你这个优化方案，想法很大胆。”苏琳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整个办公室都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她话锋一转，

“你考虑过实施的风险吗？一旦修改，整个底层服务都要重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然站起身。“我考虑过。我设计了灰度发布方案，可以逐步替换，把风险降到最低。

”“灰度发布？”苏琳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嘲讽，“你说的轻巧。

你知道要写多少配套的脚本吗？你知道要动用多少运维资源吗？你以为这是你个人项目，

想怎么改就怎么改？”陈然的脸涨得通红。他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他的方案，理论上可行，

但在一个庞大的商业项目里，执行起来困难重重。“我……我可以写脚本。”他坚持道。

“你？”苏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陈然，我希望你明白，这里是公司，不是你的实验室。

我们做任何决定，都要从成本和效率出发，而不是为了炫技。”她拿起那份方案，

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撕成了两半。“这个方案，不行。重写。”她说完，

转身就走回了办公室。整个办公区一片死寂。陈然站在那里，手里捏着那两半纸，

感觉自己的尊严也跟着被撕碎了。他能感觉到背后无数道目光，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有看好戏。他坐下，把那两半纸放进抽屉里。他盯着电脑屏幕，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当众教训的傻子。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

他不会放弃。他打开一个新的文档，开始重新写方案。这一次，他不再只考虑技术上的完美，

而是把成本、效率、风险，所有能想到的因素都算了进去。他写得比昨天更慢，更谨慎。

王浩凑过来，小声说：“别往心里去，苏总就这脾气。她对谁都这样。”陈然没说话，

只是点点头。他不知道苏琳对别人是不是也这样。但他知道，她对他，绝对不一样。

快下班的时候，他写完了新的方案。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这个方案，

技术上没有上一个那么“酷”，但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几乎把所有风险都规避掉了。

他把它发给了苏琳。这一次，他没有等。他关上电脑，拿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他不想再看到苏琳的任何反应。今天，他已经输了够多了。他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

电梯门开了，里面是苏琳。她正要下班。两人四目相对。陈然愣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站在最里面的角落。电梯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新的方案，我看了。

”苏琳突然开口。陈然的心猛地一跳。“比上一个好。”她说，“至少，

像个成熟的产品经理写出来的东西。”陈然没说话，看着电梯门上自己的倒影。“明天，

按照你的方案，把第一个优化的代码提交上来。”她继续说。陈然转过头，看着她。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但声音里，似乎没有了下午的尖锐。“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什么为什么？”“下午……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因为你要学的一课，

不是怎么写代码，”苏琳看着他，眼睛里闪着一种复杂的光，“而是怎么在现实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