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扔掉女儿救命糖后我杀疯了

第一章深夜十一点半，我刚把女儿暖暖哄睡着，正准备休息。婆婆拿着手机，冲了进来。

手机里是下午小保姆拍的，暖暖在家里吃晚饭的画面。视频里，暖暖皱着眉头，

只吃那道拔丝地瓜。“暖暖妈妈，我看视频里暖暖怎么这么爱吃甜呀。

”我强压着一天的疲惫和心里的不耐烦。“妈，她先天低血糖，补一点糖不会晕倒。

”本以为这只是长辈一句随口的关心，她能回去安心睡觉了。没想到，

家庭群聊的提示音开始疯狂响起，全是婆婆在@我，

发着各种“孩子挑食的危害”之类的文章链接。我索性把群调成免打扰，不想再管。不料，

她竟又给我打来了语音电话，“孩子挑食是大事！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暖暖现在是姐姐了，小孩子最会学样了！她现在这么挑三拣四，太影响二胎的胎教了。

弟弟在肚子里看到姐姐这样，也会跟着学坏挑食的呀！”......“姜禾，你听见没有？

暖暖是姐姐，她得给肚子里的弟弟做个好榜样！”“妈，暖暖有低血糖，是医生说的。

”“什么医生？现在的医生就喜欢小题大做！我们那时候，哪有这么娇贵？饿一顿就好了！

”“那是病，不是娇贵。”“我看就是你这个当妈的没带好头！你怀孕的时候就爱吃甜的，

现在暖暖也跟着学！”我脑子嗡的一声。孕早期我吐得厉害，只有吃点甜食才能勉强压下去。

这件事，成了她口中我带坏孩子的罪证。“妈，我很累，要休息了。”“你累？

我当年怀着姜成，还要下地干活，我喊过一句累吗？”“你现在就带一个孩子，

肚子里揣一个，就喊累了？”“你......”“你别不服气，我说的是为你好，

为我孙子好！暖暖这么挑食，以后弟弟生出来有样学样，怎么办？”我没理她，

直接挂了电话。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没过十分钟，卧室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丈夫姜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姜禾，你怎么又跟妈吵架？她年纪大了，

你让着她点不行吗？”我看着他，没说话。“她也是为了孩子好，暖暖挑食确实不是好习惯。

”“姜成，暖暖有低血糖。”我一字一句地重复。“我知道，但也不能只吃甜的啊，

妈也是担心。”“所以她的担心，就是半夜十一点半，冲进我房间，

对着一个刚哄睡孩子的母亲，指手画脚？”姜成被我问得一噎，随即转移了话题。

“你怀孕辛苦，妈也是想多分担一点。她刚刚都快急哭了，说你不听劝。”“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暖暖挑食，会影响弟弟的胎教。”姜成学着婆婆的语气，

把最后几个字说得又慢又重。说完，他自己都没忍住，笑出了声。“荒唐，是吧？”我问他。

他收敛了笑容，清了清嗓子。“妈是老一辈，思想观念不一样，你别跟她计较。

她也是盼孙子盼疯了。”“所以，就可以不顾暖暖的死活？”“怎么就死活了？姜禾，

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不吃糖，她会晕倒，会休克。你说这是不是死活问题？

”姜成沉默了。他走过来，坐到床边，伸手想抱我。我躲开了。“好了好了，是我不对。

我不该不问清楚就说你。”“明天我跟妈好好说说，让她别再管暖暖吃饭的事了。

”他放低了姿态，温声细语地哄我。我看着他。结婚四年，他永远是这样。在他妈和我之间，

当一个和事佬。永远没有立场，只有稀泥。“姜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生不出儿子，

就是我们姜家的罪人？”他愣住了。“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妈说的。”“她那是气话！

”“是吗？”我看着他的眼睛，“那你告诉我，如果这胎，又是个女儿呢？

“第二章姜成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怎么，很难回答？

”“姜禾，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B超不是都照过了，是儿子。”“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他突然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些，“医生都确定了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他背对着我，在房间里踱步。“妈盼孙子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

你别在这个时候给她添堵。”“所以，她就可以给暖暖添堵？”“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暖暖不是你的孩子？不是她的孙女？”姜成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我懒得跟你吵，我去看看妈。”他拉开门，走了出去。门没有关严，

客厅里婆婆的哭诉声断断续续地传了进来。

“我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为了我未出世的大孙子......”“暖暖那丫头，

天生就是来讨债的......”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第二天早上，

我被暖暖的哭声吵醒。我冲出卧室，看到婆婆正站在餐厅，手里拎着一个垃圾袋。

暖暖抱着婆婆的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奶奶，

不要扔掉......那是妈妈给我买的......”餐桌上，

我昨天买回来的拔丝地瓜、糖醋里脊，还有几包水果糖，全都不见了。“妈，你干什么？

”婆婆看到我，把垃圾袋往身后藏了藏。“没干什么，收拾一下厨房。”“我买的菜呢？

”“什么菜？哦，那些甜不拉几的东西啊，我给扔了。”她一脸的理直气壮。

“小孩子吃那么多糖，牙都得坏光了！以后我孙子生出来，可不能跟着学！

”“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我是这个家的长辈，我说了算！以后这个家，

不许再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她说着，把手里的垃圾袋重重地扔在门口。

暖暖哭得更凶了。我走过去，抱起女儿。“暖暖不哭，妈妈再给你买。”“不行！

”婆婆一步跨过来，拦在我面前。“姜禾，我告诉你，这个家有我一天，

她就别想再吃一口糖！”“你让开。”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让！

今天我非得把她这毛病给纠正过来不可！”她伸出手，想从我怀里抢过暖暖。我侧身躲开。

“妈！”姜成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你们一大早又在吵什么？

”婆婆立刻换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儿子，你看看你媳妇！我不过是想管管孙女，

她就要跟我动手了！”“我没有！”“你就有！你刚刚是不是想推我？”姜成皱着眉看我。

“姜禾，你跟妈道个歉。”我抱着暖暖，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突然觉得很可笑。“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她扔了我的东西，吓哭了我的女儿，还要我道歉？

”“妈也是为了暖暖好。”“为了她好，就可以让她饿肚子？就可以让她犯病？

”“不就是低血糖吗？哪有那么严重？”婆婆在一旁插嘴。“饿一顿死不了人！

”我死死盯着她。“好，说得好。”姜成将我和暖暖推回了卧室，锁上了房门。

第三章“姜成，你开门！你想干什么？”我在里面疯狂地拍门。婆婆的咒骂声也夹杂在其中。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让她作，我看她能作到什么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

暖暖在我怀里睡着了，呼吸却有些急促。我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冰凉的湿汗。

我的心猛地一沉。“暖暖？暖暖，醒醒！”我轻轻摇晃她，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嘴唇开始发紫。我脑子一片空白，疯了一样地去砸门。“开门！姜成！开门！

”“快叫救护车！暖暖休克了！”门外死一般地寂静。几秒钟后，传来姜成慌乱的脚步声。

“姜禾？你说什么？暖暖怎么了？”“我让你叫救护车！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吼得声嘶力竭。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姜成和婆婆站在门口，看到床上的暖暖，

两个人都傻了。“怎么......怎么会这样？”婆婆的声音在发抖。

“我说了她有低血糖！我说了她不能饿着！”我冲过去，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姜成。“滚开！

”我抱着失去意识的暖暖，疯了一样地往外冲。“快！打120！”姜成反应过来，

对着他妈大吼。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抱着女儿，一路从六楼跑下去。邻居们被惊动，

纷纷打开门。我顾不上他们的眼光，只知道跑，快点跑。小区门口，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快！”司机看我怀里孩子的模样，二话不说，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车上，我拼命地掐着暖暖的人中，一遍遍地喊她的名字。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到了医院，

我抱着孩子冲进急诊室。“医生！医生救命！”护士和医生立刻围了上来，把暖暖接过去，

推进了抢救室。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成和他妈赶到了。“暖暖怎么样了？”姜成冲过来问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你还有脸问？”“姜禾，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那什么时候是？

等她死了以后吗？”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姜成被我盯得后退了一步。

婆婆躲在他身后，不敢看我。“是我不好，姜禾，你别这样......”姜成试图安抚我。

“你不好？”我笑了，“你哪里不好了？”“你只是没把你女儿的命当回事而已。

”“你只是觉得，你妈盼了多年的孙子，比你女儿的命重要而已。”“你没有错。

”“错的是我。”“错在我眼瞎，嫁给了你。”“错在我天真，以为人心能换人心。

”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了，低血糖引起的休克，

再晚来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我腿一软，扶着墙才站稳。“谢谢医生，

谢谢......”“家属注意一下，孩子有先天性低血糖，饮食上一定要注意。

这次太危险了。”“我知道，我知道......”姜成也连连点头。医生看了我们一眼，

又说了一句。“你们家有‘法布雷病’的遗传史吗？”第四章“什么病？

”我和姜成异口同声地问。婆婆的脸色，却在听到这个病名的一瞬间，变得惨白。

医生重复了一遍，“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早期症状之一就包括低血糖和肢体末端疼痛。

”“我看孩子的病历，她之前是不是说过手脚疼？”我愣住了。暖暖确实说过几次，

玩积木的时候说手指疼，跑久了说脚疼。我一直以为是小孩子正常的生长痛，没太在意。

“是......是说过。”“这就对了，”医生点点头，“法布雷病的患者，

体内缺乏一种酶，导致某些物质无法代谢，在全身器官堆积，

会引起肾衰竭、心脏病变等严重问题。”“而且，这个病，传男不传女，

但女性携带者会将致病基因遗传给儿子，儿子发病率百分之五十。”医生的话，像一道惊雷，

在我耳边炸开。

女......女性携带者......儿子发病率百分之五十......我猛地转过头，

死死地盯着婆婆。她的身体在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姜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妈，医生说的这个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婆婆的眼神躲闪，

不敢看他。

“我......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你没听说过你抖什么？

”我冷冷地开口。“我......我是被吓的！暖暖都休克了，我能不害怕吗？

”她还在嘴硬。医生看着我们一家人的反应，皱了皱眉。“这个病需要做基因检测才能确诊。

我建议，孩子和父母都做一下检查。”“如果母亲是携带者，那么她生的儿子，

有二分之一的几率会是患者。”医生的话，彻底击溃了婆婆的心理防线。她“扑通”一声，

跪倒在地。“医生！医生你救救我孙子！他不能有事啊！”她抱着医生的腿，嚎啕大哭。

“我儿子就这么一个根啊！我们老姜家不能绝后啊！”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姜看着跪在地上撒泼的母亲，又看看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妈！

你起来！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事！

”第五章“我......我没瞒......”“你还不说是吧？”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你不说，我来说。”“你早就知道你们家有这个遗传病，对不对？

”“姜成的爸爸，是不是就因为这个病死的？”婆婆猛地抬起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知道？”“他死的时候，也是肾衰竭，心脏病变，对不对？

”“这么多年，你一直活在这个病的阴影里，所以你才那么渴望抱孙子，

渴望一个健康的孙子，来延续你们老姜家的香火。”“我猜，

你从暖暖表现出低血糖症状的那天起，你就开始害怕了。”“你怕的不是她，

你怕的是我肚子里的这个！”我指着自己的肚子，一字一句地问她。“你怕他，

也跟你儿子一样，是个只能生出‘病人’的废物！”“你胡说！”姜成冲我大吼。“我胡说？

”我转向他，“那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个病？”姜成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他们母子俩，合起伙来，骗了我四年。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一个生育工具？

一个可以用来“冲喜”的子宫？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曾经以为最亲密的人，只觉得一阵恶心。

“姜成，”我平静地开口，“我们去做基因检测。”“不止我跟暖暖，还有你。

”“我们看看，这个病，到底是谁传下来的。”姜成脸色煞白。“姜禾，你别闹了，行不行？

”“闹？”我看着他，“我女儿躺在病床上，我怀着你的孩子，你跟我说我是在闹？

”“妈她不是故意的......”“她是不是故意的，和我要不要做基因检测，有关系吗？

”我打断他。“我只想知道真相。”“我的女儿，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有没有病，

我必须知道。”婆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丧门星！扫把星！

”“自从你进了我们家的门，就没一件好事！”“现在还想咒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她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姜成一把拉住了她。“妈！你别闹了！”“我闹？是她闹！

她要害死你儿子，害死我孙子！”走廊里来往的病人和家属，都朝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我不想再跟他们在这里上演闹剧。“姜成，我只问你一句，这个检测，你做，还是不做？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挣扎和哀求。“姜禾，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别在这里......”“不好。”我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我哥的电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