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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五月节

发表时间: 2025-10-23
半月后,事情意外就出了变化。

快过端午节了,这天下晚,天刚擦黑,墨丫在胡同口截住了蔺兰庭,泪眼汪汪地哀求着:‘’哥…晚上我想找您说说话?

‘’蔺兰庭一呆愣,前些日子他听说了:武家以择好日子,端午节要把姑娘过了门子,这算下来,还有十来天工夫,这该是啥意思?

瞧姑娘这表情,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八成是遇到难处,能拒绝吗:‘’行!

哪去说去?

‘’墨丫瞧瞧左右无人,指指戏园子的花牌楼说:‘’戏园子里成不?

‘’那时节,唱戏只是中午唱戏,到了晚吧晌,戏园子没灯亮,黑漆麻乎的,戏班子就歇了,戏园子空空荡荡的没人,确实是个男女说私房话的好去处:‘’噢…成,我拿了钥匙,给您留着门。

‘’天黑透了,蔺兰庭拿钥匙开了戏园子的大门,就在客座上等着,不大会工夫,大门缝里挤进来个人,来人回手又把门带上,墨丫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摸索到蔺兰庭身旁,黑暗中,她毫无顾忌拉住他的手。

黑漆漆的戏园空旷无际:‘’怪瘆人的慌。

‘’姑娘说。

蔺兰庭转过身对墨丫说:‘’我去找个灯来?

‘’墨丫拉住他的衣袖:‘’不!

就这黑下里吧,咱上楼座去坐会儿。

‘’俩人搀扶着爬上楼,躲进了官座,墨丫手指缠绕着长长的大辫子说:‘’哥我要嫁人了,端午节就过门。

‘’蔺兰庭点了点头:‘’我听说了。

‘’姑娘不言声了,过了会儿,黑暗中的姑娘抽泣起来:‘’可我不愿意!

年前大奇她妈就催过,让我好歹,挡了回,这回恐怕是扛不住了。

‘’说着话,墨丫依靠在蔺兰庭的身上,手指甲狠狠掐住蔺兰庭的胳膊。

疼得蔺兰庭首个劲儿咧嘴,强忍着问她:‘’噢…这为什么?

‘’墨丫哭出了声说:‘’唔唔…您知道…我这心里头嗝应的慌,更是害怕,哥,我这可咋办啊?

‘’这可难住了蔺兰庭,这他能说什么?

只能是好言相劝,加安慰的法呗:‘’哎,墨丫…童养媳也好,指腹为婚也罢,咱这年月,就算下了订婚的帖子,改不了,也不允许改呀,您过来十来年了,这会儿想退婚,成吗?

‘’虽然蔺兰庭打心眼里喜欢墨丫,可就凭人家是大奇早年就订下的媳妇,他也只有藏在心里头,忍着吧。

“哥,这理儿,墨丫我明白,可我不甘心啊?

俩人就怎么不言不语地坐着,墨丫抽泣着,蔺兰庭安慰着扶着她的双肩,姑娘浑身抖颤着又说:我要去死了去!

‘’蔺兰庭摇摇头:‘’这可不成,你死了没人可惜你了。

‘’月光从窗户折射下来,墨丫仰望着蔺兰庭的脸:‘’哥…你可惜我不?

‘’听姑娘这话,蔺兰庭半晌没说什么,可泪水己经是潸然而下,他抽泣着说道:‘’妹妹我可惜,可我没折呀?

‘’“得哥,有您这句话,我就领您着情了,我没瞧错喽你。

墨丫的性子,是个爱说爱笑,敢做敢为的女人,她的身上,有股子豪放不羁的气度,可嫁给武大奇这事情,是太为难她了,她怎么也不愿意,让武大奇这样的男人,成为她第一个男人,想了几天,她就想出今儿怎么个办法:哥!

我今儿个给您找个折。

说罢,墨丫把衣褂全脱,就怎么***裸站在蔺兰庭面前,姑娘哭着嗓音说:哥…您今儿要了我,我当鬼活着,今儿个您不要我,我就做鬼死了去?

‘’啊!

这是个什么法子?

这场面,蔺兰庭哪经历过,这种男女关系上,他还只是个未经世事的朦胧少年郎,虽然家里也给他下了婚帖,订了亲。

可墨丫这一出,他可真没想到过。

这种裸身露体,男欢女爱的事情,大凡是吃五谷杂粮的主儿,都扛不住这般的诱惑。

黑暗之中,瞧不见啥,可怎么近的距离,依然使蔺兰庭觉得浑身燥热,身板僵首,身下那块撒尿的肉,怎么就不对劲啊?

蔺兰庭坐在那,那缕月光穿沿而下,照在墨丫匀称,婀娜,充满诱惑的身体上。

他能不明白,一个少女,愿意在你面前裸身露体的招惹您,她意味着什么?

怪不得这闺女,挑选来这黑漆嘛乎的戏园子,敢情,是这姑娘早就打算好了的?

他硬挺着身子,强忍着胸中那股喷薄欲出的邪欲,心里默念着:可不敢放肆…不敢放肆,嘴巴里又装模作样地问墨丫:‘’我…我能做啥呀?

‘’这话问的?

空旷漆黑的戏园子,就这二人,怎么相对而坐。

西月的春宵,百草勃发。

姑娘唔唔地哭,二人的脑袋颤抖着,越凑越近。

蔺兰庭闻到,姑娘头发散发出的芳香:‘’猪猫狗配您见过,今儿晚上,我就是您的母猫母狗。

‘’说完喽,姑娘一***坐进蔺兰庭的怀里,蔺兰庭急忙慌得双手,没地方抓挠,放也不是,搁也不是。

墨丫抓过蔺兰庭的手,放在自己光溜溜的脊背上,蔺兰庭搂着姑娘,张惶的不知所措,当墨丫把胸贴在他的脸上,蔺兰庭由慌乱转为了吮吸的渴望。

就在这黑漆漆戏园子的官座里,两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稀里糊涂,完成了他们第一次猫儿们闹春的喜悦。

有一回,跑不了二回,两个初尝喜悦的年轻人,一连两个晚上,如约躲在戏座里,先是说话,笑一阵哭一阵,再拥抱在一起,做他们苟且的猫狗之事。

搁第三个晚上,二人己经从羞涩和胆怯中,变的驾轻就熟,正当墨丫趴在官座上,让蔺兰庭怼的象母猫般噢噢…嚎叫时。

从戏园子大门缝里挤进来个人,这人进门来,不言不语,先在门口张惶的张望,听着戏园子里,回荡着女人痛苦的***,他又摸索着在客座那坐下,像在倾听,又向在犹豫?

只等到俩人从楼上下来,蔺兰庭被黑暗中的人影,吓了一跳,凑近了身儿,他才看清楚,是武大奇。

他对墨丫悄声说:“是大奇。”

墨丫侧过身儿,问那黑咕隆咚处坐那人:‘’你来干什么?

‘’武大奇木讷地说:‘’找…找你回家。

‘’墨丫甩开蔺兰庭的手臂,拉着武大奇,往家就走。

黑洞洞的戏园子里,突然发生了这等事情,这算是让人男人抓着了呗?

蔺兰庭内心慌乱,见二人出了门,事到此时,他知道自己做得过分了,没这么欺负人的,一老实巴交的兄弟,没过门的媳妇,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我给糟蹋啦,我他妈不是造孽嘛?

可他未曾想到的是,这三个短暂的夜晚,也将改变蔺家两代人的命运。

戏园子里一片寂静,蔺兰庭坐在那,半晌没动弹,心里头只是自责,刚才要是大奇上来抽他两嘴巴,兴许,他心里头会好受些:大奇兄弟,这辈子,我算欠下你了。

墨丫领着大奇回了家,拽着大奇进了自己的房,她插上门闩,就将大奇一个趔趄,甩在炕沿上,墨丫爬上炕,西仰八叉躺在那说:‘’不是爱听,爱看嘛?

从今儿起,我是你的人了。

大奇呆呆地坐在炕沿上,低着脑袋瓜子不言语,这会儿,到像是他在外面偷人,养汉子,让墨丫逮住似的。

墨丫见大奇半晌没动静,抬起身儿问大奇:不会啊,还是不敢啦?

你偷看我洗澡,那胆子哪去了?

‘’让墨丫给揭了短处,大奇的脑袋垂得更低了,搓着手指间,沾的面袼禙,呢喃地说:‘’我…我没看见啥啊。

‘’‘’没看见啥,是吗?

那今儿个,我让你啥都看见!

墨丫起身扒了自己的衣裤,爬回炕上,又西仰八叉地躺在那。

墨丫这三天经历了,由姑娘转变成为女人的磨炼,她明白了,这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事儿,就像窗棂子上那层窗户纸,捅破喽,它漏股子风,能有什么呀?

当初自己要死怕活得,敢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呀?

这过程,甭说,它不那么招人恨,讨人厌,回味着,是甜是蜜。

她觉得,这会儿大奇那副窝囊废的模样,又可气,又可笑,心里头,还有那么丁点可怜他。

武大奇则不这么想,他心里琢磨,既然墨丫发号施令了,我是不是该上炕去瞅瞅啊?

他偷眼瞧了瞧墨丫,她还那等我哪,他明白,这会儿得依照墨丫的话办,大奇转过身,点上炕台上的油灯,他举着灯,上上下下打量这墨丫光溜溜的身子。

泪水顺着墨丫眼角流出来,这就是我要嫁的男人?

墨丫爬起身儿,捉住了武大奇的衣袖说:‘’你把那灯放一边去!

今儿个这事儿,是我该你的。

墨丫起身儿死抻活拽,扒光了大奇的衣裳,她又一躺,对大奇命令道:上来!

武大奇害臊地捂着自己的下身,溜下了炕,蹲在炕角,死活不肯动弹。

墨丫抬起头,看了看大奇那副怂模样说:你要是不上来?

明儿晚上,我还出去。

‘’听墨丫这话,大奇心里头一颤抖,他担心了,担心刚才听墨丫在楼上,那一阵阵痛苦的叫声,***声,这是受的啥罪过啊,明儿个还要去活受?

大奇心里头不落忍了。

他扭捏着站起身,扶着炕沿,慢慢腾腾往墨丫身上爬,当身体接触到墨丫光溜溜的皮肤,就不由自主开始浑身颤抖,他只转了个身儿的工夫,没扛住泄了自己的精气,大奇翻身下来,哭丧着脸说:‘’我错啦!

‘墨丫翻过身去,咬着被角,呜呜地哭起来。

一个是戏园子掌柜的公子哥,一个是烧饼铺老板家的童养媳,天理定数,这俩孩子的心思,在那年月,也只有埋在心里头,说不破,点不透。

过了端午节,武家在门前放了两挂鞭,就算将墨丫娶进了门。

那年,墨丫刚满十八岁,还不满九个月,墨丫就生了个儿子。

九个月就生娃?

大奇娘怀疑:哼!

这是有人先斩后奏了?

大奇你给我进屋来,你个兔崽子,头结婚前,你跟你媳妇同过房没有?”

“没有啊。”

“你胡说,没同房?

这孩子是足月生的,壮实的跟牛犊似的。

你要说没同过房?

那我可就歹问你媳妇去,这孩子,是不是她偷人生养的?”

啊?

大奇慌张了,忙说:“同过,同过!”

“啥时候?”

“头年,五月节前的十来天。”

大奇娘掐算了下日子:“嗯,这日子,还差不哩儿。”

这事情就算瞒哄过去了。

大奇娘给这孩子起了个小名:袼褙,做衣裳做鞋面的破铺衬头子,鬼门关里无记载,生死簿上没落名,好养活。

隔年八月十五,蔺兰庭也完了婚,娶了经励科金崇琛的妹子,金崇雅。

不知是让墨丫给蔺兰庭解了惑,还是金崇雅给蔺家冲来了喜,兴许也是改国号,带来的运气,从这往后,蔺家恢复了往昔的繁荣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