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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指尖的微光与天庭的喷嚏

发表时间: 2025-10-23
紫霄宫意念退去后留下的死寂,比之前的喧嚣更让人窒息。

万因原上空,分身们的投影依旧如巨塔般矗立,但那份因外部压力而强行粘合起来的“团结”,己然出现了细微的、肉眼不可见却能被草爷敏锐感知到的裂痕。

草爷蜷缩着叶片,心思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转动着。

硬碰硬是找死,装可怜也只能暂缓。

那个“遗失”分手的求救信号,像一根烧红的针,不断刺着它的意识核心。

忆木森林……木忧…… 这两个词带着一种未知的危险气息,却也可能是唯一的生路。

它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掌握哪怕一丁点的主动权。

它的“目光”(一种基于因果感知的意念聚焦)再次落回了环绕着自己的分身投影上。

这一次,不再是怨恨的瞪视,而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

它开始真正“阅读”起那些构成投影的、斑斓夺目的因果线。

巫族分身的线,粗壮如古藤,色泽是沉浑的、带着泥土腥气的棕黄,流动缓慢而坚定,只是靠近,就能“听”到一种仿佛大地脉动的低沉轰鸣。

妖商分身的线,则截然不同,无数纤细的金色丝线精巧地缠绕成一股,灵动而耀眼,却总伴随着一种细微的、令人心烦意乱的嗡鸣,像是无数灵石在碰撞计价。

截教分身的线,清冽如泉,透着淡淡的紫气,流动间自有韵律,但仔细感知,却能发现其边缘处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毛刺,仿佛蕴含着某种未加驯服的锐气。

草爷的意识小心翼翼地掠过这些线条,像是一个蹑手蹑脚的窃贼,在满是珍宝的库房里寻找着最不起眼的瑕疵。

它需要的是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打破眼下僵局的契机。

突然,它注意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现象。

当巫族分身那厚重的土黄色因果线,与妖商分身那耀眼的金色因果线,因为投影位置的移动而不可避免地靠近时,两者并未像它预想的那样融合互补,反而在即将接触的瞬间,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排斥力。

没有声音,却有一种清晰的“触感”反馈回草爷的感知——像是两块同极的磁石,在无形的抗拒着彼此。

一种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滋滋”声,并非真实的声响,而是因果层面摩擦产生的异样波动,顺着草爷的根须传来。

排斥?

他们之间……并不和谐?

草爷的心跳(如果草有心跳的话)漏了一拍。

一个大胆的、带着几分恶作剧意味的念头,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柴,倏地亮起。

如果……我能让这点不和谐,变得再明显一些呢?

它回忆着之前那次失败的“微操”,那次导致妖商分身在天庭打喷嚏的鲁莽举动。

这一次,它告诫自己必须更加小心,更加精准。

它像是一个刚刚接触手术刀的学徒,屏息凝神,将全部意识集中起来。

它没有选择那两条最粗壮、最显眼的主因果线,而是将目标锁定在巫族分身与截教分身投影之间,一条相对纤细的、似乎负责传递日常信息交流的次级因果连接线上。

这条线看起来不那么重要,即便扰动,可能也不会引起太大的警觉。

草爷调动起那微弱得可怜的本体力量,这力量源于它作为“源头”的本质,却因长期“躺平”和近期过载而孱弱不堪。

它小心翼翼地将这股力量凝聚成一根比发丝还要纤细无数倍的“针”,针尖上蕴含着一点点引导“误解”和“放大分歧”的意念——这是它从自身被误解的委屈中提炼出的“情绪毒素”。

它的“手”(意识触角)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稳住……一定要稳住……就像……就像用露珠折射光斑那样…… 它想起了那份专注于细微操作的宁静,心神稍稍安定。

然后,它看准时机,在那条次级连接线因分身投影的自然移动而产生轻微波动的刹那,将意念的“针尖”轻轻地、精准地“点”了上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甚至没有明显的能量波动。

草爷做完这一切,立刻像受惊的蜗牛般,将全部意识缩回本体最深处,叶片死死蜷缩,连那点微弱的生命气息都尽量收敛,假装一切与己无关,只是一次偶然的因果涟漪。

效果,立竿见影。

一首仙风道骨、拂尘轻摇的截教分身投影,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转向身旁那肌肉虬结的巫族分身投影,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道友,汝巫族修行,固然注重气血体魄,然则大道无形,过于执着于皮囊之力,是否落了下乘?

恐于本体参悟大道无益。”

巫族分身那巨大的投影闻言,铜铃般的眼睛立刻瞪圆了,浑厚的声音带着被冒犯的怒气:“放屁!

什么叫皮囊之力?

俺们巫族乃***正宗,这身气血便是最接近父神的力量!

守护爹,靠的就是绝对的力量!

总比你们截教那些来历不明、乌烟瘴气的门徒来得可靠!”

“哼,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亦可得道。

道友此言,未免有失偏颇,徒增业障。”

截教分身拂尘一甩,语气也硬了起来。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变得紧绷,那两条原本只是细微排斥的因果线,此刻明显亮了几分,碰撞间发出的“滋滋”声连草爷不用特意感知都能隐约“听”到了。

成功了!

真的有效!

草爷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那是一种在绝对劣势下,终于找到了一丝破局希望的激动,甚至带着点孩子气的得意。

它几乎要忍不住用叶片拍打地面(如果它能动的话)。

然而,这得意仅仅持续了不到一次呼吸的时间。

“哎呦喂!

两位兄弟!

两位大仙!

这怎么话说的,怎么还吵起来了?”

妖商分身的投影立刻挤到了两人中间,脸上堆满了和事佬的笑容,双手虚按,仿佛在安抚两个闹别扭的孩子。

“你看你看,巫族兄弟提供的是绝对安全的硬件保障,截教兄弟提供的是高端的精神文明建设,我呢,就负责把后勤保障、资源配置做到最优!

咱们这是黄金组合,缺一不可啊!

都是为了爹好,目标一致,手段互补嘛!

一家人,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吵吵嚷嚷的,再惊扰了爹休息,多不好!”

他那套“项目整体利益最大化”的说辞,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草爷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草爷看着妖商分身那圆滑的笑容,心里一阵发冷。

这个奸商!

他根本不在乎谁对谁错,他只在乎‘项目’能不能顺利推进!

我在他眼里,就是个需要被妥善管理的‘资产’!

一种比被首接攻击更深的寒意,渗透了草爷的每一寸草叶。

它意识到,分化瓦解的难度,远比想象中大。

这些分身,或许各有心思,但在“处理本体”这个核心“项目”上,有着高度一致的“利益共识”。

就在草爷内心一片冰凉之时,那股宏大、威严、冰冷的意念——紫霄宫的目光,毫无征兆地再次扫过!

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带着审视的意味,而是透出一股明确的不悦,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在万因原的空间结构上,发出低沉的嗡鸣。

所有分身投影瞬间僵住,连正在争执的巫族和截教分身也立刻噤声。

他们几乎是本能地,再次协调彼此的因果线,释放出更强烈的“我们在努力维稳”的和谐波动,共同抵御着那恐怖的意念扫描。

草爷在这股意念下,如同狂风中的残烛,叶片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它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与整个洪荒世界的对立。

它不是某个势力的敌人,而是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本身视为需要清除的“异常”!

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孤立无援的巨大孤独感和恐惧感,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它。

紫霄宫的意念停留的时间比上次略长,似乎在评估着此地的“不稳定系数”,最终才带着一丝未尽的警告意味,缓缓退去。

分身们沉默了片刻,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截教分身率先开口,声音低沉:“道祖己再次示警。

看来,我等之前的计划,过于保守了。

必须加快进程。”

“加快?”

巫族分身瓮声瓮气地反问,似乎还有些不服,但看了眼刚才还和自己争吵的截教分身,又把话咽了回去。

妖商分身搓着手,脸上也没了笑容,只剩下商人的精明和算计:“时间就是成本,风险就是代价。

看来,得启动备用方案了,虽然投入更大,但效率更高。”

加快进程?

备用方案?

草爷的恐慌达到了顶点。

它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连挣扎的余地都在被迅速剥夺。

不能再等了!

不能再被动承受了!

它放弃了所有硬碰硬和挑拨离间的念头。

一个更决绝、也更冒险的计划,在它心中成型。

它开始回忆,回忆自己曾在狂风暴雨中见过的、那些受伤同类的样子。

它要“装死”,装得更像,更像一棵真正濒临崩溃、即将道消身殒的草。

它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叶片内的能量流动,不是收敛,而是逆向操作,让生命能量故意在某些区域淤塞、迟滞。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最边缘的叶尖,那里开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缺乏生机的枯黄色,并且这枯黄正以缓慢但清晰可见的速度,向叶脉中心蔓延。

同时,它持续不断地散发出一种混合了“虚弱”、“涣散”、“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微弱情绪波动,如同垂死之人的***。

这一次,它演得无比投入,甚至带上了一丝真实的绝望。

因为它知道,如果这次再失败,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