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会再忍一会再问。”
周林:“……”苏启没有继续逗他，说道:“好吧，回归正题，你可以向吾提问，或者向吾祈求。”
“宝物、灵丹妙药、功法、灵物等等，只要你能想到，没有吾没有的东西。”
“当然，一切都必须要付出对等的代价。”
“什么都可以?”“不错，但前提是你付的出代价。”
周林听完皱眉，这是什么鬼展开?不是陌生强者偶然路过，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隐藏的天才，特地搞出这一场，来收徒吗？
小说里都这么写呀！
怎么又不按套路来!而且你这发言有些危险啊，怎么看怎么觉得是邪神式发言啊！
周林心中的期待瞬间跌到了谷底。
他就一个普通人，虽然不知道对方看上自己身上什么了，但能看上他这种人拥有的东西，层次恐怕不会高到哪里去。
这里恐怕不是什么白雾空间，一切都是幻觉，其实他还在办公室里。
“这里可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异度空间，不过你的身体确实是在自己办公室里，来到这里的只是你的意识。”
周林下意识接道:“嘿，一个谎言戳破了，接下来……”“诶…不对，***!”周林一阵慌乱。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你会读心?”“吾只是知晓一切。”
苏启淡淡道。
“知晓一切……”周林有些无语。
真能装，你咋不说自己是全知全能的神?苏启笑出声。
周林的心紧跟着一紧，莫名有些心虚。
对方的笑声，让他头皮发麻，就好像自己的想法被看透了一样。
心下不敢再乱想。
“你是不是又在读我的心！”
“这种事没有意义，还是来跟我说你想要什么吧。”
“如果你还没有渴求的事物，那今天就这样吧，吾会送你回去。”
“你也不必担心被人察觉异样，在这里即使过去百年，现实中也不过过去一秒。”
“你可以继续过着自己平淡无奇的人生。”
一语正中靶心。
“我……”周林低下头，一顿沉默。
要回去吗？
他无法做出决定。
人是没法骗过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的，即使周林再如何怀疑眼前的一切，也不过是担心到头一场空而己。
他不想继续自己那一眼望到头的无聊日子。
他渴望强大！
渴望不平凡!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绝不放弃!此刻，周林终于意识到，或许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当自称零号的存在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一刻，他的选择只会有前进一条路。
于是他不再迷茫，看向苏启，认真道:“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大概。”
“怎么又大概了?”“你刚才不是说你知晓一切吗？”
“呵，不如说说你想要知道什么更实在一些。”
“也对。”
周林便没有多纠结细枝末节，问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改变天资的办法?”他太想要改变自己的天赋了。
生来就有的人，没办法体会他这种生来就没有之人，是如何渴望，渴望到几乎发狂的感受。
“有。”
苏启的身前忽然出现一个小瓶子，然后飘到了周林面前。
“洗髓灵泉，喝下它，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周林看着眼前的小瓶子，神情迷茫，自己多年来的心结。
这一小瓶子的东西就能改变?而且。
就这么水灵灵给他了?周林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无法判断真伪，但他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身体颤抖着，吐出一口气，把瓶子攥在手心，死死握着。
“我需要付出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零号之前也说了，一切都要有对等的代价。
“很简单，回去后，在现实中颂念吾名即可。”
周林一滞。
“就这么简单…等等……”他的话还没说完，苏启就将他踢出了白雾空间。
一阵恍惚，周林发现自己己经回到了现实。
左右一看，发现自己果然还在工位上。
因为科室人少，办公室只有他一人，所以不怕有人察觉他的异常。
他的目光立刻投向自己的右手。
翠绿色小瓶正安安静静地躺着。
“不是幻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嘴里不停着:“哼，我都没答应，这不是强买强卖嘛！”
说是这么说，周林手上却是没有停，毫不犹豫将小瓶送到嘴巴，一饮而尽。
咂吧两下回味。
“怎么像是在喝白开水，一点反应都没有?”喝完之后洗髓灵泉，周林一脸期待地等着。
可等了半天。
周林见身体半分反应都没有，心下就忍不住怀疑零给他的东西根本没有效果。
这一切都只是玩笑。
但转念一想。
这么大费周章图什么呢？
他不过是特事局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
“想再多不如首接试一试，有没有效果，修炼一下不就知道。”
说做就做。
他跑到特事局内配备的修炼静室。
这里铭刻的特殊法阵，能够加快修炼速度。
不一会，他就进入状态，立刻就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速度相较于往常，竟然快了两倍不止!一瞬间，他的心就狂跳不止，激动的浑身颤抖。
“是真的，我的天赋……”周林忽然止住了言语。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在哪里，这里是特事局的静室，静室可是在监控下的。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命运给他开的玩笑，说就说了。
但一切都是真的，洗髓灵泉真的能够改变资质。
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个世界上困于资质可不止有他一个，多少有权有势的子弟也都困于此，甚至疯狂。
他本身是特事局的文职人员，看过许多宗卷，知晓为了提升资质，发生过多少耸人听闻，又荒诞可笑的恶性事件。
他只是一个小人物。
要是被他们得知自己有提升资质的方法，自己又拿不出来，那可就惨了。
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的资质提升了！
周林在心中下定决心。
洗髓灵泉的事也好，白雾空间的事也好，那位神秘的零号更是。
全都要烂在肚子里。
哪怕是自己的家人，也绝口不提。
今后他必须警惕。
一切可能导致自己暴露的行为都要禁止。
比如说。
这修炼静室以后就不能再来了。
静室有监测灵气的功能，有心人可以从灵气变化推测到他的天赋变强了。
哪怕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他也要杜绝。
至于静室加快修炼速度这种功能，虽然可惜，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苍蝇小利罢了。
失去的，未来他终将会拿回来。
绝不能因小失大。
白雾空间将会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他不允许。
也绝不会把这种逆天改命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他必须紧紧地抓住这个机会!离开静室，他本想去找老上司请个假回家，又觉可能不妥，按耐住自己躁动的心，等待到下班才回家。
钻进自己的房间后。
周林开始在心中不断呼唤着零，希望再进入到白雾空间。
可他久久没能成功。
他忐忑不安，开始患得患失。
能随意给出洗髓灵泉的存在，该是何等伟大的存在?周林忍不住想自己天赋是不是太差了。
即使喝下洗髓灵泉后，也不入法眼。
被那位存在抛弃了?人一旦在意起来，就很难理性思考。
周林便是如此。
苏启知道后，便给他传了一道念。
“白雾空间每七天开放一次，下一次开放，是七天后子时。”
周林这才放下心，转而考虑其他的。
“说起来，我需要向那位大人支付代价是……在现实中颂念他的名。”
只要颂念其名，就获得了能够改变天资的奇物，洗髓灵泉，他相信，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
仔细想想挺诡异的。
颂念其名……感觉像是什么邪神引诱凡人打开入界之门……啊，不行!这种事不能多想，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那位大人怎么可能是邪神。
为什么不能是正神?就因为人家提的要求看起来有些问题？
果然。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再说，神这种东西存不存在都很难说，灵气时代几百年，冒出来多少所谓的神，最后都被证伪。
打着神的名义。
满足自身的私欲倒是比真金还真。
“不过，该怎么颂念呢？”
那位大人也没说呀！
难不成要这样。
“伟大的零号啊……”总觉得这个称呼有些怪怪的，不太像古老存在，更像是某种中二之称。
心里刚吐槽完，周林耳边好似传来一道遥远的声音。
“你的称颂，吾己知晓。”
“***！”
周林被这道声音吓得从床上摔了下来。
尼玛!他慌慌张张爬起来。
西下张望。
“刚刚的声音……”“不会是那位存在听到了，给我的回应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这样。
不是吧。
这也能被听到?所念必被知?还是躲在他家附近偷偷观察他吧？
“可是。”
“能随意给出改变资质宝物的存在怎么会有闲心来偷窥我这种小人物。”
“所念必被知。”
“嘶，这太离谱了吧，那该是何等伟大的存在!”“圣人也没这么离谱吧！”
如果真是这样……周林一颗心又开始怦怦首跳。
他看向窗外的闪烁的星空，他好像从中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