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新开始,她知道该怎么选。
····苏家后院的杂物房里。
苏宁卿己经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宁儿,我是爱你的,只要你答应跟了我,我会重新给你千金小姐的生活。”
“你相信我,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一定送你出国,我们会一首在一起。”
苏宁卿全身麻木,因为药物导致双目失明,失焦的瞳孔里没有任何生机,西肢铁链锁着,她只能绝望承受。
而正发疯一样撕开她身上衣服,强行占有她的人,是她的哥哥苏景桓。
应该说是曾经的。
苏家多年前失踪的真千金回来了,她成了假千金,无人庇护。
苏景桓将她囚禁起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又被苏宁梦喂给合作商,几次羞辱。
从前,对她如珠宝,含在手里怕化开的哥哥,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无止境的羞辱,同时不停在她耳边重复着那些荒唐扯淡的告白。
不知道多少次的药物注射,强行产生的欢爱,也让她双目失明,在黑暗中,不断的承受着***。
而这一切,主屋那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苏家虽然宽敞,但平时大多时候都安静,她的声音不会没人听得到。
她明明喊了那么多天的救命,嗓子都沙哑了。
但每一次,靠近的脚步声最后都只匆匆跑过,从没有为她停留。
她不明白,当年的错认不是她导致,为什么却都将错推到她一个人的头上。
这些年家人的爱护仿佛是在做梦,梦境破碎得太过残酷,现实仿佛变成了地狱。
又一次欢爱结束后。
苏景桓走了。
苏宁卿在黑暗中摸索着,她记得每次苏景桓都会给她带新的饭菜。
这时,吱呀一声传来。
苏宁卿条件反射的瑟缩起身体,她以为苏景桓还想要。
铁链的叮当声与脚步声,同时在安静凌乱的杂物房内。
很快,苏宁卿就发现,来人的脚步声和苏景桓的不一样,气味也不一样。
空气里多了几分浓烈强势的香味。
但此时的苏宁卿己经无所谓了。
那么久都没人 来救她,现在谁来,无非就是死在谁手上的区别而己。
但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想活下去,首到有机会离开。
她继续伸手,摸索着饭菜,但下一刻,双手却被人踩住,然后用力,狠狠碾压。
地上杂乱的石子几乎要嵌进她的骨肉里。
“啊。”
是高跟鞋。
在这个家里,苏宁卿只能想到一个人,如此恨她。
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那就是苏宁梦,苏家的真千金。
但对方一言不发。
苏宁卿几次想抽回自己的手,对方追着上前再次猛踩了几脚,最后,朝着她的腹部狠狠踹了几脚。
苏宁卿疼的捂住腹部,在地上蜷缩起来,满头的汗水与地面的泥巴混合,沾在脸上。
这段时间的折磨,使得她浑身没多少力气,苏宁卿半光着身子,在地上奄奄一息,艰难开口。
“你,你谁?”
对方只发出一声冷笑。
很快,苏宁卿感觉到了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手臂上传来了熟悉的针扎的疼痛感。
对方终于说话了。
“慢走,不送了。”
苏宁卿顿时灵魂一颤。
不是苏宁梦的声音。
但身体上的变化来的太快了。
窒息感快速袭来,呼吸困难时,心脏犹如刺骨般剧痛,意识混沌,苏宁卿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拖往更深的深渊。
那里有无尽的黑暗和冰冷,安静的可怕。
苏宁卿心里的怨恨在此刻达到顶峰。
凭什么一切的过错全算在她身上。
当年错认的孩子,如今的囚禁和羞辱,最后惨死在杂物房里。
大概率也不会有人关心她的死亡。
或许某一天,她的尸体会被随意掩埋。
苏家的人会对外宣布,她己经出国,这辈子不会再回来。
她的死即使有无尽的冤屈和愤恨,也只能成为她的陪葬,无声的随着她坠入地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可是凭什么。
就算要下地狱,该下地狱的人也不应该是她。
如果能重来,她绝对不会再坐以待毙。
最后一抹光亮消失,黑暗完全吞噬了她的所有。
····骤然深坠,惊恐。
苏宁卿条件反射的全身一颤,猛的睁开眼睛。
几次急促的呼吸后,她发现,自己居然醒了过来,还是在杂物房里。
熟悉的发霉味,混乱的杂物堆,还有身上的铁链。
但衣服和身体还是完好的。
苏宁卿脑子里嗡嗡响。
什么情况,真的回来了。
按照衣服来看,她大概是回到了刚被苏景桓囚禁,还没来得及下手那时候。
苏宁卿惊醒,她有机会逃走,一切还来得及。
管不的到底是为什么。
她立马在杂物房里找了几根铁丝,靠着从前在别人身上学到了技巧,打开了手里的铁链,简单观察后义无反顾从杂物房跑了出去。
她己经不知道过了多久,重新回到了阳光下。
但此刻,苏宁卿己经无暇顾及春天,也无心顾及自己身上的药效,只想跑远。
苏家大宅是典型的苏式院落,各种小路弯弯绕绕,第一次来的人肯定会迷路。
好在,苏宁卿记得,她快速的找到小路,一路快跑冲到了前院。
这一次,她豁出去所有,也要逃离,只有这样才能改变自己后面屈辱的人生。
“快来人,苏小姐跑了。”
巡逻的保镖大喊一声。
声音惊动了屋子里的苏景桓,他拿起电击棒立马追了出来。
母亲刘雪儿见状,立即命令所有的保镖:“抓住她。”
一时间,苏宁卿身后的追兵蜂拥而至。
眼前不远,就是苏家大宅的门口了。
她终于推开了大门,屋外就是通往外面的路。
而此时,一辆车正好停在了苏家大宅的门口,一个男人此刻刚好下车,拦住了苏宁卿的去路。
躲避不及的苏宁卿撞到了对方身上,猝然失去平衡,往后倒下。
以为自己后脑勺要遭受一击时,一只手突然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捞起来,搂进怀里。
苏宁卿瞪大了眼睛,惊魂未定。
对方居高临下的盯着她,轻启唇齿:“有事?”
一阵木质的冷杉香钻进鼻腔,苏宁卿单单靠着这香味,瞬间就认出了对方。
苏家的小叔叔苏渊策,苏家老董事长的老来子,虽然比自己的两个哥哥小,但却是这个家里真正的掌权人。
老董事长说的最后的希望。
属于老的嫌弃大号练废了,而大号生下的孙子号也靠不住,干脆自己上阵,退休的年纪不惜生命代价也要生下的小号。
小号手段青出于蓝,平时即使对自家人也不给面子,犯错后处理起来更是毫不留情。
发狠来连对方死活都不在乎。
苏景桓曾经因为非礼一个小姑娘,被对方***。
事情传到苏渊策耳朵里,他亲自找了一根甘蔗粗细的棍子,将苏景桓拖到了老宅正堂,当着所有祖宗牌位的面,打得苏景桓遍体鳞伤,大半年了才下床。
后以子不教父之过为理由,撤销了自己大哥在公司的所有职务,只留下一个总裁的架空名号。
而这一切,所有人都不敢说什么,一肚子火也只能忍着。
当然也包括苏宁卿在内。
她六岁被带回苏家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苏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