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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8

天井漏下的月光跟戏台顶的破灯笼较着劲,我蹲在房梁上数瓦片。这破戏院三天两头漏水,

班主老瘸腿又在底下骂骂咧咧:“小柳红!你个死妮子又偷懒!

今儿个的《锁麟囊》排到第几折了?”我攥着水袖往梁柱蹭了蹭灰。

自打醒过来就在这戏班扮女鬼,白日里擦桌子扫院子,夜里穿个红衣裳在戏台晃悠。

老瘸腿说我是他捡来的哑巴闺女,可我知道自己舌头好使着呢——昨儿偷吃供桌上的桂花糕,

烫得直抽气也没露馅。“叮铃——”西厢房的老式留声机突然转起来,我后脖颈子窜起凉气。

这破机器早八百年就哑巴了,

除非......“玩家载入中......”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个声儿,

吓得我差点栽下房梁。戏台底下凭空冒出个穿西装的男人,

皮鞋锃亮得能照见房梁上的蜘蛛网。他手里攥着个怀表,链子晃得我眼晕。

“这民国副本建模够糙的。”男人抬脚踢翻供桌,香灰撒了一地。

我指甲抠进木头缝里——那供桌底下藏着老瘸腿给我留的芝麻糖。男人举着怀表往后台摸,

我顺着柱子滑下来。水袖扫过地上的碎瓷片,这身行头还是上月戏班子去镇上扯的布,

红得跟杀猪血似的。班主说扮女鬼就得这个色,夜里能把人魂吓出窍。

“吱呀——”男人推开化妆间的门,我贴着墙根挪过去。镜子上蒙着灰,他拿袖子擦出块亮,

我瞧见镜子里他后脖颈子纹着条青蛇。那蛇眼睛血红,信子都快吐到他耳朵根了。

“果然藏在这儿。”男人突然笑起来,从镜框后头摸出本泛黄的戏折子。我认得那本子,

老瘸腿天天拿它垫床脚,说是他师祖爷传下来的。我攥紧门框,木刺扎进手心。

男人翻开戏折子抖了抖,掉出张泛黄的相片。月光斜斜照在相片上,

穿白大褂的姑娘冲镜头笑,那眉眼活脱脱是我扫院子时的样儿。

“林晚......”男人摩挲着相片,我脑袋突然针扎似的疼。

戏台顶的破灯笼“啪”地炸了个火星子,等我回过神来,水袖已经勒在他脖子上。

“嗬嗬......”男人手里的怀表摔在地上,表盖弹开来。

我瞧见里头嵌着的小相片——跟我手里这张一模一样,就是边上多了个穿长衫的男人。

“找到......你了......”男人涨红着脸挤出这句话,我手腕猛地打颤。

镜子里我的红衣裳褪成了白大褂,头发短得能看见青皮。

那青皮底下隐约有个数字:0927。“小柳红!作死啊!”老瘸腿的拐杖砸在门框上。

我手一松,男人跟滩烂泥似的滑下去。怀表链子缠在他手腕上,

秒针卡在9跟10中间直哆嗦。老瘸腿的旱烟杆子敲得门框梆梆响,我缩着脖子往墙角蹭。

这老东西眼珠子跟夜猫子似的,大半夜都能瞅见梁上耗子啃了几粒米。“作死的赔钱货!

”他啐了口黄痰,烟袋锅子戳我脑门上,“跟你说多少回,角门那间屋子碰不得!

”我蹲在地上捡怀表链子,冰凉的铜链子缠在指头上打转。男人还躺在地上挺尸呢,

月光照着他西装料子泛青光,瞧着比镇上王裁缝铺的绸缎还金贵。“爹,这人咋处置?

”我故意把嗓子掐得跟蚊子哼似的。老瘸腿吃这套,上回我这么喊他,他赏了我半块枣泥糕。

果然,老头儿烟杆子往腰后一别,蹲下来扒拉男人的眼皮:“外乡来的探子?啧,

这身行头够换三石白面......”他手指头往男人胸口摸,突然跟被火烫了似的缩回来。

我也瞧见了。男人白衬衫领子底下爬出来条青蛇纹身,眼珠子血红血红的,

跟我上个月在镇口土地庙见的野蛇一个色。老瘸腿脸色变得比供桌上的馒头还白,

旱烟杆子抖得跟筛糠似的:“快!拖到后院枯井去!”他踹我一脚,

自己倒是蹭着墙根往外挪,“记着!甭让他见着寅时的日头!

”我拽着男人后脖领子往廊下拖,他怀表链子在地上划拉出火星子。

戏台子顶的破灯笼忽闪两下,我后脊梁骨突然发毛——方才还软塌塌的男人,

这会儿手指头正抠着我脚脖子呢!“林晚,

你躲得了初一......”男人嗓子里像塞了把碎瓷片,呼哧带喘地笑,

“二月初六......咳咳......他们该来收账了......”我抬脚要踹,

戏台子后头突然炸开声锣响。老瘸腿扯着破锣嗓子喊:“走水了!西厢房走水了!

”浓烟裹着火苗子窜上房梁,我瞅见火光里人影乱晃。男人趁机一骨碌爬起来,

西装后摆燎着火苗子往角门冲。我抄起廊下的铜盆要追,老瘸腿从烟雾里钻出来,

一把攥住我腕子。“妮子!”他手心里全是冷汗,往我怀里塞了个油纸包,“带着这个,

往镇东土地庙......”话没说完,房梁上掉下块燃着的幔布,正砸在他后背上。

油纸包滚到地上,我摸黑抓起来往怀里揣。角门那边传来汽车引擎声,

跟老牛喘气似的轰隆两下。等我扑灭老瘸腿身上的火,角门口就剩两道车轱辘印,

在月光底下泛着水银似的光。土地庙檐角的铜铃叫风吹得直打摆子,

我缩在供桌底下啃油纸包里的馍。老瘸腿塞给我的竟是个硬得能硌掉牙的苞米面饼子,

里头倒是夹着片薄腊肉,咸得我直抻脖子。庙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我攥着半块饼子不敢嚼。自打戏院那场火,镇上的保安队满大街逮人,说我爹——呸,

说老瘸腿倒卖烟土。天地良心,那老东西顶多抠唆点香火钱,哪够得上抽大烟的排场。

“阿妹,讨口水喝要得不?” 竹帘子一掀,进来个包蓝布头帕的老太。她拄的拐杖怪得很,

上头缠着五色丝线,坠的银铃铛比鹌鹑蛋还大。我瞄见她腕子上套的苗银镯子,

花纹扭得跟小蛇似的。我比划着水缸的位置,

老太却盯着供桌上的香炉啧了声:“阴人过路要打点,

香灰堆得这样薄......”她突然抄起案上的签筒往地上一泼,竹签子滴溜溜转着圈,

最后三根齐齐指向我藏身的供桌。老太的银铃铛无风自动,

叮铃铃响得人头皮发麻:“酉时三刻莫走水,二月初六忌动土。”她翻着白眼念叨,

枯树枝似的手指头突然戳向我眉心,“丫头,你身上缠着死人气!”我后腰撞上香案,

怀里的油纸包掉出来。半张焦黑的戏票打着旋儿飘到老太脚边,

“民国十四年二月初六”——可今儿个分明是......“吱呀——” 庙门猛地被撞开,

穿灰布衫的伙计拎着锣满街喊:“各家各户闭紧门户!酉时过后不得出街!”我再回头,

供桌前只剩个空签筒,那老太跟地缝里钻出去似的没影了。镇东头乱哄哄围了群人,

我缩在馄饨摊的布幌子后头踅摸。棺材铺孙掌柜正跟保安队比划:“真真儿的!

那赶尸匠的铜铃一响,三具尸首直挺挺从板车上立起来!”卖艾窝窝的刘婶子往我这边挤,

身上的桂花油味呛得人打喷嚏:“作孽哟,说是从苗寨运来的尸首,

要往省城医学院送......”她突然收声,眼珠子瞪得溜圆。街那头传来铃铛声,

跟土地庙那老太的银铃不同,这声儿闷得像裹了层油纸。八个黑衣汉子抬着漆黑棺木,

领头的手里铜铃拴着红绳,每走七步就往空中撒把纸钱。我看清棺木上钉着的铁牌,

后槽牙直打颤——那上头烫着条青蛇徽记,跟戏院里那男人后脖颈的纹身一模一样。“让道!

惊了喜神要倒大霉!”抬棺的吼了一嗓子。卖糖人的老赵头躲闪不及,

草把子上的糖人蹭到棺木,眨眼间化成一滩黑水。人群炸了锅,我被人流卷着往后退。

铜***突然变了调,棺材盖砰地弹起半尺高。一只青黑的手扒住棺沿,

指头上套着的银戒指镶着红石头,跟我油纸包里那半张戏票上的印章对得上。

我蹲在客栈马棚的草料堆里数铜板,怀里揣着从棺材铺顺来的黄纸符。

二楼窗根底下闪过道黑影,瞧着像白天那个赶尸匠。

“......这批货今晚必须运出镇子。

” “可那丫头瞧见了棺材里的......” 说话声忽地低了,我贴着墙根往上蹭。

檐角挂的灯笼突然灭了,有人攥住我脚脖子往下拽。“莫看莫听莫多嘴。

” 白天的苗寨老太鬼似的冒出来,往我手里塞了个冰凉的物件。我还未看清,

马棚外头响起枪栓声,保安队的手电筒光柱扫过来。老太推我钻进草料车,

自己拄着拐杖往反方向跑。我蜷在酸臭的草堆里,

摸到老太给的物件——是个生锈的苗银铃铛,里头塞着张字条:“寅时三刻,乱葬岗见。

”露水把裤脚打得精湿,我蹲在老槐树杈子上啃最后一口苞米饼。

寅时的月亮跟蒙了层油纸似的,照得乱葬岗的土包像发霉的窝头。

怀里的苗银铃铛硌得胸口生疼,老太留下的字条早叫我嚼烂了咽下肚——这年头,

肚子里最安全。“咔嗒。”底下传来火石打溅的声儿,我扒开树叶子往下瞅。

穿灰大褂的老头蹲在坟圈子中间,手里火折子忽明忽暗,照见脚边三盏油灯摆成三角。

这老头我认得,镇东同济堂抓药的老中医,上回我给老瘸腿抓风湿膏还多找了我两个铜板。

“时辰到了。”老中医突然抬头,眼珠子反着青光。我缩脖子的工夫,

他脚边的油灯“噗”地窜起三尺高的绿火苗子。乱风卷着纸钱片子往我脸上扑,

远处传来闷隆隆的铃铛声。八个黑影扛着棺材从雾里钻出来,领头的铜铃拴着红绳,

跟白日里赶尸匠那个一模一样。棺材角上钉的铁牌反着月光,青蛇纹的眼珠子血红血红的。

老中医从袖筒里摸出把银刀,

刀柄上镶的红石头看得我后槽牙发酸——跟棺材里伸出来那枚戒指一个色儿。

刀尖往油灯芯上一挑,绿火苗“噌”地蹿上棺材板。“起棺——”棺材盖咣当掀翻在地,

我死死捂住嘴。里头直挺挺立起来三具尸首,穿的都是省城医学院的制服,

领口绣着青蛇徽记。月光照在他们脖子上,我瞧见针眼大的红点排成串,

跟戏院里那男人后脖颈的纹身一个路数。老中医的银刀挨个划过尸首喉结,

刀口子渗出的血竟是墨绿色。他从药箱里掏出个琉璃瓶,血珠子滴进去咕嘟冒泡。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给戏班子买朱砂,药铺伙计说活人血遇着孔雀胆会变绿。

树杈子“嘎吱”响了一声,底下的人齐刷刷抬头。我缩成团往黑影里蹭,

怀里的苗银铃铛冷不丁“叮铃”脆响。老中医手里的琉璃瓶“啪嚓”摔个粉碎,

绿血溅在棺材板上滋滋冒烟。“哪个?”赶尸匠的铜铃摇得跟催命似的。

我攥着铃铛往树顶爬,树叶子簌簌往下掉。底下突然炸开声惨叫,

我低头瞅见个黑衣汉子抱着脚脖子打滚——他鞋面上趴着只红头蜈蚣,足有筷子长。

雾里传来银铃铛的脆响,土地庙那苗寨老太拄着拐杖从坟包后转出来。

她腕子上的银镯子叮叮当当,脚底下黑压压一片活物在草窠里乱窜。“莫碰那女娃!

”老太的拐杖往地上一顿,老中医突然跟抽了筋似的跪倒在地。油灯绿火苗子“噗”地灭了,

棺材里的尸首直挺挺砸回板上,震起团灰扑扑的蛾子。苗寨老太的银镯子晃得人眼花,

老中医瘫在地上直抽抽,跟过年杀的年猪似的蹬腿。我抱着树杈子不敢动弹,

脚底下黑压压的活物爬近了才瞧清——全是红头蜈蚣,尾巴上拴着米粒大的银铃铛,

爬过草叶子叮铃响。“阿妹下来噻!”老太冲树顶喊,口音黏糊得像糯米糍粑。

我攥着树皮往下出溜,裤裆让树杈子划开道口子,凉风飕飕往里头钻。

老中医突然鲤鱼打挺蹦起来,袖口甩出把药粉。红头蜈蚣碰着药粉直打转,

跟喝多了烧刀子似的歪七扭八。老太啐了口唾沫在拐杖头,往地上一杵:“吴老狗,

二十年前你偷学赶尸术害人,现在连娃娃都不放过!”我趁机摸到棺材边上,

尸首领口的青蛇徽记反着油光。手指头刚碰到制服扣子,尸首眼皮子突然弹开,

眼珠子跟煮熟了的鱼泡似的发白。我后撤时被棺材板绊个跟头,怀里的苗银铃铛滚出去老远。

“叮——”铃铛撞在琉璃瓶碎片上,溅起的绿血点子沾了尸首满脸。

那三具尸首突然跟牵线木偶似的坐起来,

喉咙里咕噜出怪声:“二...月...初六...”老中医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药粉不要钱似的往空中撒。红头蜈蚣发了疯地往他裤腿里钻,他蹦跶着要跑,

让老太一拐杖扫在腿弯子。“丫头!掀灯!”老太冲我吼。我抄起棺材边打翻的油灯,

灯油泼在尸首身上滋滋响。老中医怀里的银刀突然发烫,烫得他嗷嗷叫甩出去,

正扎在棺材头的铁牌上。青蛇徽记“咔嚓”裂成两半,里头掉出卷发黄的纸。

我扑过去抓在手里,上头密密麻麻画着人形穴位图,

心口位置全标着红点——跟我瞧见的那些针眼对得上号。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

跟那晚戏院着火时的动静一个样。老太拽着我往坟包后头钻,

塞给我个绣着毒蝎子的荷包:“去省城找仁济药铺,拿这个换三钱孔雀胆!

”保安队的马蹄声逼近时,老太已经钻进乱风里没了影。我攥着荷包往镇外跑,

怀里的穴位图被汗浸得发软。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才想起来今儿个是二月初六,

老瘸腿说这是阴人借道的日子。省城火车站的馊水味混着煤烟往鼻子里钻,

我蹲在站台柱子后头数铜板。仁济药铺的樟脑丸子味隔着三条街都能闻见,

门口挂的木头蛇招牌叫雨水泡得发胀,蛇眼睛镶的两颗绿石头跟活物似的。

“阿妹买药还是问诊?”柜台后头的老掌柜推推圆框眼镜,镜腿缠着褪色的红绳。

我摸出荷包往柜台上一拍,毒蝎子绣纹扎得手心发痒。老掌柜的指甲突然抠进柜台缝,

松树皮似的老脸直抽抽:“这...这是苗寨的生死契!”他哆嗦着摸出个银烟枪,

烟锅里腾起的青烟带着死老鼠味。药柜后头转出个穿洋装的姑娘,辫梢系着银铃铛。

她抓了把陈皮往我手里塞,指尖凉得像井水泡过的秤砣:“三更天去后巷取货,

要带七枚蛇纹铜钱。”我缩在药铺门槛上啃烧饼,瞅见街对面裁缝铺的伙计直往这边瞄。

他量布尺子甩得噼啪响,

可量了半盏茶工夫也没裁下一寸布——那尺子尖总对着药铺二楼那扇雕花窗。

日头西斜时来了个戴毡帽的客人,呢子大衣领子竖得老高。老掌柜递药包的手直打颤,

纸包角渗出点猩红。客人刚出门,蹲在电线杆下的报童就追上去喊:“先生!您掉的怀表!

”我看清报童手里的怀表链子,后脖颈子发凉——跟戏院里那男人的怀表一模一样,

连表盖上的划痕都分毫不差。三更梆子响到第二声,药铺后巷的野猫叫得人心里发毛。

我数着墙砖缝里的青苔往暗处摸,第七块砖头底下果然塞着油纸包。刚要伸手,

斜刺里蹿出个人影,洋火的光晃得我睁不开眼。“丫头片子也敢碰阎王账?

”裁缝铺伙计的布鞋碾在油纸包上,量布尺子寒光一闪。我抄起墙根的破瓦罐砸过去,

陈皮撒了一地。暗处突然响起银铃铛声,穿洋装的姑娘从阴沟盖底下钻出来,

辫子梢的银铃叮叮响。伙计跟见了鬼似的扭头就跑,量布尺子掉进臭水沟。“孔雀胆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