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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来了个女魔头

诗酒趁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国子监来了个女魔头大神“诗酒趁华”将乔璎乔璎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主角分别是乔璎的其他,古代,大女主,爽文,沙雕搞笑小说《国子监来了个女魔头由知名作家“诗酒趁华”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454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1:55:5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国子监来了个女魔头

主角:乔璎   更新:2025-10-28 13:3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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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裴济,新科状元,前途无量。进了这天下读书人挤破头都想进的国子监,

我本以为未来三年会是之乎者也,风花雪月。直到我遇见了我的同窗,乔璎。

一个看起来风一吹就倒、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寒门孤女。

我以为她会是权贵子弟们手里最软的那个柿子,随便捏。

结果……权贵之子被她用一本《大业律疏》说得口吐白沫,罚抄百遍。

自诩京城第一才女的尚书千金,被她当众逼得承认自己不识数。就连授课的老夫子,

也被她用三个问题问到当场申请告老还乡。整个国子监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他们都说国子监来了个妖女。只有我知道,不,她不是妖女。她是个魔头,

一个清醒到让人骨头发寒的魔头。而我,就是离这个魔头最近的人。救命。1我叫裴济,

十九岁,新科状元。说实话,我对这个头衔挺满意的。十年寒窗,一朝闻名,

说的就是我这种人。领了赏赐,见了圣颜,吏部一纸文书下来,我进了国子监。这地方,

懂的都懂,半只脚踏进了青云路。开学第一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穿上新裁的监生袍,

腰带束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梳得油光水滑。我对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状元郎的风采,就该是这个样子。国子监的学堂叫“率性堂”,名字听着挺洒脱,

规矩却大得吓人。我的位置在第二排靠窗,视野绝佳,阳光正好。我刚坐下,

旁边就悄无声息地多了个人。是个姑娘。瘦,这是第一感觉。像根没长开的豆芽菜,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布衫,袖口都磨出了毛边。她低着头,从一个旧布包里掏出笔墨纸砚,

动作很轻,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我瞥了一眼,心里了然。

国子监每年会从寒门里特招几个成绩顶尖的,算是朝廷恩典,点缀门面。眼前这个,

想必就是其中之一。我清了清嗓子,身体往窗边挪了挪,稍微拉开点距离。倒不是嫌弃,

主要是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我的未来是朝堂,她的未来,大概是找个好人家嫁了,

相夫教子。道不同。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肩膀缩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

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也没说什么。读书人的清高,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很快,

学堂里的人就到齐了。我放眼望去,好家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官宦子弟,来了十之七八。

个个绫罗绸缎,佩玉悬香,衬得我这个新科状元都有点寒酸。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那个,

尤其扎眼。兵部尚书家的公子,燕子轩。人长得人模狗样,

就是眼神里那股子“老子天下第一”的劲儿,隔着三排都能闻到。祭酒大人进来,

说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为国育才”、“尔等皆是栋梁”之类的。我听得昏昏欲睡。

这些话,我从六岁起就听我爹念叨了。好不容易等到祭酒大人讲完,第一堂课,训诂学。

教课的是孔祭酒的得意门生,张夫子。张夫子讲课,喜欢提问。“‘道’字,

在《论语》中凡几见?其义有几何?”一个问题抛出来,满堂安静。我正要起身,

一展我状元郎的学识。燕子轩已经站了起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虽然多是些陈词滥调,

但胜在声音洪亮,气势十足。张夫子捋着胡须,点了点头。我撇了撇嘴,抢风头。

然后我眼角的余光,就看到我旁边那根豆芽菜,动了。她举手了。那只手,又细又黄,

举得不高,有点发颤。我愣住了。这种场合,她一个寒门特招生,想干什么?

张夫子也看到了,显然有些意外。“这位同学,有何见解?”她站了起来,

身子单薄得像一张纸。她没看夫子,也没看燕子轩,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声音又轻又细,

不仔细听都听不见。“燕公子所言,皆出自《十三经注疏》,并无错漏。

”“只是……”她顿了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燕子轩的脸已经黑了。“只是,

燕公子漏算了《论语乡党》篇中,孔圣人‘道服’一词,此处的‘道’,通‘导’,

引导之意,并非大道之‘道’。若算上此字,当为四十七见,而非四十六见。”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满堂死寂。燕子轩的脸,从黑变成了猪肝色。

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哪会去记这种犄角旮旯的细节。张夫子愣了半天,才翻开书核对。

片刻后,他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这位同学……所言极是。”他顿了顿,

问:“你叫什么名字?”她还是低着头,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学生,乔璎。

”我看着她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垂着,看不清眼神。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的同窗,好像……不是一根简单的豆芽菜。她是根铁做的豆芽菜。

2乔璎这一手,玩得漂亮。既指出了燕子轩的错,又给足了夫子面子,显得不卑不亢。

但我知道,她把燕子轩得罪死了。果不其然。下课之后,燕子轩没走。他带着两个跟班,

堵在了乔璎的座位前。那架势,活像是要吃人。我坐在旁边,假装收拾东西,耳朵竖得老高。

我倒想看看,这根铁豆芽菜要怎么应付。“你就是乔璎?”燕子轩居高临下,鼻孔朝天。

乔璎慢吞吞地收拾着她的旧笔砚,头都没抬。“是我。”“有点意思。”燕子轩冷笑一声,

“刚来第一天,就敢踩着本公子的脸面往上爬,胆子不小。”我心里吐槽,

人家只是纠正了一个学术错误,怎么就成踩你脸了?你这脸也太大了,跟个盆似的。

乔璎还是没抬头,继续收拾。“我只是就事论事。”“就事论事?

”燕子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国子监,我就是事,我就是论!”他一伸手,

直接按住了乔璎正要收进布包里的砚台。那方砚台,边角都磨圆了,

一看就是用了很久的旧物。“本公子今天心情不好,”燕子轩的手指在砚台上一敲一敲,

“你弄脏了本公子的心情,你说,怎么办吧?”我心想,完了。这是典型的找茬。按套路,

乔璎要么哭哭啼啼地道歉,要么吓得瑟瑟发抖。反正横竖都得丢脸。结果,

乔璎终于抬起了头。她没看燕子轩,而是看着他按在砚台上的手。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上,

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有点吓人。“燕公子。”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稳,

“《大业律疏》卷十七,侵占损毁他人财物篇,第三条,凡无故损毁他人器物者,

需按原价赔偿。若器物具有特殊意义,酌情加倍。”燕子轩愣住了。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愣住了。我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操作?吵架之前,先背一段法条?

乔璎的目光,还是落在他那只手上。“我这方砚台,是我父亲留下的遗物。自我三岁开蒙,

便一直用着。算起来,至今已有十二年。”“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燕子轩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想发作,可乔璎说的是大业律。国子监的学生,可以不懂诗词,

但不能不懂律法。这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你……你威胁我?”燕子轩有点结巴。

“没有。”乔璎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我只是在提醒燕公子,你的手,

正放在一件对我意义非凡的、价值可能会被估算得比较高的私人物品上。

”“国子监戒律堂的夫子,对律法,应该比我更熟悉。”空气凝固了。燕子轩的手,

像是被火烫了一下,猛地缩了回去。他想放几句狠话,但看着乔璎那双清澈得过分的眼睛,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最后,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像是看个怪物。“你给本公子等着!

”说完,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整个过程,乔璎没说过一句重话,

没做过一个多余的动作。她甚至都没站起来。她就坐在那里,用几句平淡的话,

和一段冷冰冰的法条,把燕子轩逼退了。我看着她慢条斯理地把那方旧砚台收进布包,

打了个整齐的结。从头到尾,她的心跳好像都没变过。我忽然觉得有点冷。这不是铁豆芽菜。

这是个人形的《大业律疏》。谁碰谁倒霉。我默默地把我的椅子,又往窗边挪了挪。

这个同窗,惹不起。3燕子轩吃了个哑巴亏,一连好几天都绕着乔璎走。

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麻烦不是不来,只是换了个人来。

这次出场的是柳飞燕。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国子监里公认的才女兼校花。

也是燕子轩的头号拥护者。柳飞燕跟燕子轩那种简单粗暴的蠢货不一样。她喜欢玩“雅”的。

简单来说,就是用文化人的方式,让你下不来台。这天下午,

柳飞燕组织了一场“观秋雅集”。地点就在国子监后院的湖心亭。名义上是赏菊作诗,

实际上就是她的小圈子聚会。按理说,这种活动,跟乔璎八竿子打不着。

可柳飞燕偏偏派人给她送了张请柬。做得还挺正式,洒金的帖子,字迹娟秀。

乔璎收到请柬的时候,正在抄书。她看了一眼,就把帖子随手放在了一边,继续抄。那样子,

就像收到了一张路边发的传单。我忍不住了,凑过去问:“乔同学,你去吗?

”她头也没抬:“不去。”“为什么?”我很好奇,“柳飞燕她们可不好得罪。

”她终于停下笔,抬眼看了我一下。那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一个……嗯,

不怎么聪明的孩子。“没时间。”说完,又低头抄书去了。我碰了一鼻子灰。行,你牛。

结果到了傍晚,柳飞燕亲自来了。她带着三四个女伴,笑语盈盈地走到乔璎面前。“乔妹妹,

雅集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可都等着你呢。”她话说得亲热,但那股子优越感,

怎么都藏不住。乔璎这才放下笔。“柳师姐,我下午还有功课,就不去了。

”柳飞燕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她大概没想到,会有人当面拒绝她。“功课什么时候都能做,

可这秋光不等人啊。”她旁边的女伴帮腔道,“乔妹妹不会是怕了吧?

怕自己的诗作拿不出手?”这话就有点诛心了。我看着乔璎,心想这下你总该有点反应了吧。

乔璎站了起来,看着柳飞燕,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柳师姐,此次雅集,

可有彩头?”柳飞燕一愣:“什么?”“就是奖品。”乔璎解释道,“若是拔得头筹,

可有什么奖励?”柳飞燕和她的女伴们面面相觑,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乔妹妹,

你可真有意思。我们谈的是风雅,你怎么张口就是这些俗物?”“哦。”乔璎点了点头,

重新坐下,“既然没有彩头,那我更没必要去了。”她拿起笔,蘸了蘸墨。“对我来说,

抄一遍《说文解字》,比作一首没人给钱的酸诗,有意义得多。”空气,再次凝固。

柳飞燕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比调色盘还精彩。“你……你竟敢说我们的诗是酸诗?

”乔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纯粹的困惑。“难道不是吗?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

既不能安邦,也不能富国,除了能感动一下自己,还有何用?”她顿了顿,补了一刀。“哦,

或许还能博个才女的名声。但这个名声,也不能换米下锅。”我,裴济,新科状元,

一个以诗词歌赋为傲的读书人,当场石化。我感觉我的世界观,被她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柳飞燕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乔璎,你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

她把矛头转向了我。“裴状元!你也是读书人!你就任由她这般羞辱斯文?”我能说什么?

我能说我觉得她说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吗?我只能干咳一声,眼观鼻,鼻观心,

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最后,还是柳飞燕身边的人把她劝走了。临走前,她撂下狠话。

“乔璎,你给我等着!三日后的学业考校,我看你还怎么狂!”学业考校。

那是国子监每个月一次的大考。考的,正是诗词歌赋,经义策论。这是柳飞燕最擅长的领域。

她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乔璎的脸皮撕下来。我看着乔璎,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我忽然觉得,三天后,有好戏看了。而且,挨打的那个,

不一定是乔璎。4学业考校的日子,到了。整个率性堂的气氛,都透着一股火药味。

柳飞燕今天穿了一身芙蓉色的长裙,妆容精致,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只骄傲的孔雀。

她时不时地朝乔璎这边瞥一眼,眼神里全是挑衅。乔璎呢?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今天要考的不是她一样。考校分为两部分。上午,考经义。

这玩意儿是我的强项,也是大部分学子的基本功。题目一发下来,我就知道,稳了。

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字,引经据典,气势恢宏。写完后,我偷偷看了眼乔璎。她写得很快,

字迹清秀,但篇幅不长。我心里有点替她捏把汗。经义策论,讲究的是一个“博”字,

她写那么短,怕是要吃亏。下午,考诗词。这才是重头戏,柳飞燕的主场。题目是《秋望》,

限一炷香的时间。柳飞燕几乎是题目刚出来,就提笔挥毫,一气呵成。写完后,

还特意让丫鬟把她的诗稿传给周围的人看。我扫了一眼,确实不错。“云卷千峰色,

雁过万里声”,意境开阔,对仗工整,是上乘之作。一时间,周围全是赞叹之声。

燕子轩更是带头吹捧:“飞燕之才,堪比前朝谢道韫啊!”柳飞燕笑得花枝乱颤,

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射向乔璎。所有人都等着看乔璎的笑话。结果,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

乔璎的白卷上,还是一个字都没有。柳飞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乔妹妹,可是没有灵感?

要不要姐姐帮你构思一二?”语气里的嘲讽,不加掩饰。就在这时,张夫子宣布时间到。

要收卷了。乔璎终于动了。她没写诗。她在卷子上画起了表格。对,你没听错,是表格。

横平竖直,分了好几栏。我伸长了脖子,都看不懂她在干什么。柳飞燕直接笑出了声。

“乔璎,你是穷疯了,想在这做账本吗?”乔璎没理她。画完表格,她提笔,

在表格上飞快地填写着什么。然后,在最后一栏,她写下了一个结论。最后,交卷。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在最后一秒完成。张夫子收上卷子,当场批阅。经义部分,没什么悬念,

我和其他几个学霸都是优等。乔璎的经义,夫子只给了四个字评语:“言简意赅,直指核心。

”中上水平,不出彩,但也不差。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诗词上。张夫子先是念了柳飞燕的诗,

大加赞赏。柳飞燕的下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然后,夫子拿起了乔璎的卷子。

他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嘴巴半张,半天没说话。“夫子,

乔璎是不是交了白卷?”燕子轩幸灾乐祸地问。张夫子没理他,而是抬头,

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乔璎。“乔璎,你上来,跟大家解释一下,

你这卷子上画的是什么。”乔璎站了起来,走到前面。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身上。她指着卷子上的表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夫子,学生以为,诗词一道,虽讲求灵感,但其根本,亦有规律可循。”“学生不才,

将唐宋以来,所有咏秋的名篇佳句,做了一个粗略的归纳。

”她指着第一栏:“此为‘意象’。咏秋,

无非是写西风、落叶、残阳、归雁、寒蝉、衰草……”她指着第二栏:“此为‘色彩’。

无非是金、黄、赤、苍、白……”她指着第三栏:“此为‘情感’。

无非是悲、愁、思、叹、怀……”她一路指下去,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学堂鸦雀无声。

“学生将这些元素进行排列组合,剔除掉不合逻辑与韵律的部分,再根据‘秋望’这个题目,

进行筛选。”“最终,可以得出三十二种最优的句子组合方式。”“柳师姐的‘云卷千峰色,

雁过万里声’,属于其中的第十七种组合的变体。”她说完,看着柳飞燕,微微颔首。

“柳师姐的诗,从格律、意象和技巧上来说,确实是这三十二种组合里,能拿到的最高分。

学生佩服。”整个世界,安静了。柳飞燕的脸,从芙蓉色,变成了煞白色。

她引以为傲的才情,被人当众拆解成了一堆冰冷的零件,一个数学公式。这已经不是羞辱了。

这是降维打击。张夫子拿着那张画满了表格的卷子,手都在抖。他看着乔璎,

像在看一个从没见过的物种。“你……你……”他你了半天,

最后憋出一句:“你……你这是歪理邪说!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乔璎看着他,

眼神里有一丝怜悯。“夫子,技术本身是无罪的。”说完,她走下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一天,国子监的学业考校,诗词一科,没有评出优胜。因为负责评卷的张夫子,

当场就气病了。据说,第二天就上书,请求告老还乡。他说,他教不了现在的年轻人了。

我看着旁边安安静静的乔璎,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恐惧。她不是在考试。她是在杀人。

用一种你看不懂,但又无比精确的方式,诛心。5张夫子被气走之后,

国子监里关于乔璎的传闻,就越来越邪乎。有人说她是妖孽转世,

有人说她是兵法大家派来卧底的。反正,没人再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寒门孤女了。

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三分敬畏,七分……躲闪。连燕子轩和柳飞燕都消停了好一阵子。

我以为,我的耳根子能清静几天了。然而,国子监这个地方,永远不缺想搞事的人。

新的麻烦,来自监规。国子监每个月都会检查监生的仪容仪表和内务。说白了,

就是查宿舍卫生。我和燕子轩他们这种有家底的,都在外面有自己的宅子,不住监舍。

但乔璎,她是特招生,必须住监舍。而且是条件最差的那种,四人一间。跟她同住的三个,

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柳飞燕的跟屁虫,叫周婉儿。另外两个,也是趋炎附势的小角色。

检查内务的前一天晚上,我碰巧路过监舍区,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是周婉儿她们的声音。

“乔璎,今天轮到你打扫了!你看这地上脏的,都没法下脚了!”“就是,还有这水,

也该你去了。”我从窗户缝里看了一眼。乔璎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正在看书。

对于她们的叫嚷,充耳不闻。周婉儿气急了,直接走过去,一把抢过她的书。“跟你说话呢,

你聋了?”乔璎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书还我。”“你先把地扫了!”乔璎没跟她吵,

而是站起来,走到墙边。墙上贴着一张《监舍起居条例》,是国子监发的。她指着其中一条。

“条例第三款,监舍内务,应由舍内四人轮流值守,每日一换。今日,当值者,孙秀秀。

”她口中的孙秀秀,是另外一个女监生。那个叫孙秀秀的脸一下就白了。

“我……我今天不舒服!”乔璎又指着条例。“条例第五款,

若当值者因病或因事无法履行职责,需提前一天向同舍之人报备,并自行协调换班。

若未报备,则视为失职。”她说完,看着她们三个,语气平淡。“昨天,

我没有收到任何报备。”周婉儿被噎得说不出话。她恼羞成怒,开始撒泼。

“我们三个都不舒服!今天就该你做!你一个穷酸,住着我们的监舍,让你做点事怎么了?

”我心想,这下没辙了吧。人家三个人抱团,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你。秀才遇到兵,

有理说不清。结果,乔璎点了点头。“可以。”她竟然同意了。周婉儿她们都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乔璎没去拿扫帚,而是拿起了笔和纸。

她走到周婉儿面前。“既然你们三位都身体不适,需要我来代劳,合情合理。”“不过,

为了避免日后有纠纷,我们需要签个东西。”“签什么?”周婉儿一脸警惕。

“劳务雇佣契约。”乔璎把写好的纸递给她们看。“我,乔璎,

自愿代替周婉儿、孙秀秀、李月三位同学,完成今日的内务打扫。作为报酬,

三位同学需支付给我劳务费,共计……三十文钱。”“并且,契约写明,此次代劳,

完全是出于三位身体不适的原因,并非本人当值。明日检查若有问题,责任由今日当值者,

也就是孙秀秀同学,一力承担。”她把契约念了一遍,然后把笔递了过去。“三位签个字吧。

签完字,我立刻开始打扫。”周婉儿三个人,拿着那张纸,手都抖了。签了,

就等于白纸黑字承认了她们是在偷懒耍滑,还要倒贴三十文钱。不签,乔璎就不动手,

明天检查,倒霉的还是当值的孙秀秀。这已经不是选择题了。这是乔璎给她们挖好的一个坑。

一个用国子监的规矩和白纸黑字的契约挖好的坑。她们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最后,

三个人涨红了脸,在那张纸上按了手印。乔璎收好契约,又从她们手里接过三十文钱,

揣进怀里。然后,她拿起扫帚,开始认认真真地打扫起来。动作麻利,一丝不苟,

比谁都认真。我站在窗外,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后背发凉。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她能把一切对自己不利的局面,都转化为对自己有利的交易。她从不吃亏,哪怕是表面的亏。

因为她会用规则,让那些想让她吃亏的人,付出双倍的代价。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情绪,

没有意气之争。只有规则、逻辑和等价交换。没有人,能在她亲手制定的规则里,打败她。

6国子监的生活,除了考校和内务,还有一项重要的活动——辩讲。说白了,就是辩论赛。

由祭酒或者司业出题,监生们自由辩论。这是展示才学、博取关注的最好机会。

这一次辩讲的主题,是“论义利”。就是“道义”和“利益”,哪个更重要。

一个老掉牙的题目,但也是最容易引战的题目。果不其然,题目一出来,

监生们就分成了两派。以燕子轩为首的“重义派”,满口仁义道德,家国天下。

还有一小部分务实派,认为“利”是人之根本,没什么好羞耻的。我,裴济,作为状元郎,

自然是当仁不让的“重义派”主辩手。我准备了一肚子经义典故,准备在今天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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