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月光抽我血？好，一滴一千万，现金还是刷卡？

我曾以为他是我的天，直到他拽着我的手腕，要抽我的血救他的白月光。“念安，就一次，

算我求你。”他眼里的急切，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可我没忘，我家道中落时，

他转头就和别人联姻；没忘，他抱着和别人的孩子，说只是责任；更没忘，

每次他的白月光一哭，我就得乖乖让步。我笑了，挣开他的手：“抽可以，一滴血一千万，

现金还是刷卡？”他愣了，大概从没见过这样的我。顾言琛，你以为我非你不可？这次，

我不陪你玩了。你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1我曾以为顾言琛是我的天。

直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亲手把这片天捅了个窟窿。医院冰冷的走廊上，

他死死拽着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念安，就抽一点，一点就好！

”“苏晓她等不了了，算我求你！”他眼底那片我从未见过的急切和慌乱，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上。看啊，他为了他的白月光，

终于对我用了“求”这个字。多新鲜。我看着他，忽然就笑了。曾经在我家别墅花园里，

那个说着“我的念安，只需要享受全世界美好”的男人，此刻正为了另一个女人，逼我献血。

真是讽刺他妈给讽刺开门，讽刺到家了。我用力，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大概是从没见过我这样坚决的抵抗。“顾言琛，”我抬起眼，

平静地看向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抽我的血，可以。”他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如释重负，

好像我理所当然应该答应。但我接下来的话，让他那点放松彻底僵在脸上。“一滴血，

一千万。”“现金，还是刷卡？”他愣住了。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一样，上下打量着我。

“林念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带着他惯有的、认为我在无理取闹时的不耐，“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还是说，顾大总裁觉得，

你心上人的命，连这点钱都不值？”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林念安，

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不可理喻？这个词真耳熟。我家突然破产，我爸一夜白头，

我哭着求他帮我家渡过难关那天，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也只是说：“念安，

商场上的事情很复杂，你别这么不可理喻。”后来，

他转头就和他父亲安排的、能给他家族带来巨大利益的周家千金订了婚。

他在订婚宴上抱着我，说那只是权宜之计，他心里只有我。他说他和周小姐只是形式婚姻，

让我等他。我相信了。我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守在他身边。再后来，周小姐怀孕了。

他抱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婴儿，脸上是初为人父的喜悦。他对我说：“念安，这是责任。

我对她只是责任，你体谅我。”体谅？我怎么体谅？我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婚姻的结晶，

还要我笑着说不介意？每一次，只要苏晓一哭，一不舒服，一个电话就能把他从我身边叫走。

每一次，他都会用那种无奈又带着些许责备的眼神看我：“念安，晓晓她身体不好，

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你就不能懂事一点？”懂事？我懂事的结果，

就是让他觉得我林念安没有心，不会痛，可以一次次被舍弃，被牺牲。“我不可理喻？

”我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的笑意更冷了。“顾言琛，需要我提醒你吗？

”“苏晓是罕见的熊猫血，我就活该是那个随叫随到的移动血库？”“三年前，

她急性阑尾炎手术，你说怕有风险，硬是拉我去医院备血，我在医院冷板凳上坐了四个小时，

最后她没用上，你一句‘辛苦了’就把我打发了。”“两年前，她出个小车祸，擦破点皮，

你火急火燎把我从我爸的病房叫走，那天，我爸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我的声音很平，

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肉，从我心里剜出来。

顾言琛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他好像，才第一次真正去听，

这些他曾经认为“无关紧要”的往事。“不是……念安，那些都过去了，

这次情况危急……”他试图解释，语气却带着连他自己都说不下去的心虚。“过去了？

”我打断他，“在我这里，过不去。”“今天，要么按我的规矩来，一滴血一千万。

”“要么，”我抬手指向手术室的方向，“让你的白月光，自求多福。”他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震惊，有恼怒，还有一丝……被冒犯的不可置信。在他顾大总裁的认知里，

我林念安就该是温顺的，听话的，永远在他身后，只要他回头，我就在那里。

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明码标价，把他对我的索取，变成一场赤裸裸的交易。

“你非要这样？”他声音沉了下去，带着威胁。“是。”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走廊上的气氛凝固了。只有手术室门口那盏“手术中”的灯，

散发着幽幽的红光，映在他焦急又愤怒的脸上。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每一秒，

对于手术室里的苏晓来说，可能都是煎熬。对于顾言琛，是两难的选择。

对于我……是一种近乎残忍的解脱。我终于，不再是那个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林念安了。

他终于，也尝到了被逼迫的滋味。“好！”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一千万一滴，

我付！”“林念安，你现在满意了？可以进去抽血了？”他拿出钱包，抽出一张黑卡，

递到我面前。动作带着施舍般的屈辱。好像在用钱砸我，就能挽回他此刻丢失的颜面。

我看着那张曾经能刷出我所有梦想和依赖的卡片，没有接。“顾总，搞错了。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调出收款码，举到他面前。“先付款。”“支持扫码支付。

”“毕竟，空头支票和口头承诺，我吃得够多了。”他的脸色，瞬间铁青。

2顾言琛看着我的手机收款码，那眼神像是要把它烧穿。他大概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

被一个他曾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用钱划清了界限。“林念安！

”他几乎是咬着牙喊我的名字，“你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哪种地步？

”我举着手机的手很稳，心里却是一片荒凉的平静。“顾总，谈感情的时候你跟我谈钱，

谈钱的时候你又要跟我谈感情？”“天下没这么好的事。”“要么付钱，要么，”我侧身，

让开通往抽血室的路，“找别人。”手术室门上那盏红灯，像催命符一样钉在他的眼里。

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最终，他还是猛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因为愤怒而有些发抖，

几乎是戳着屏幕完成了转账。“支付宝到账，一千万元。

”冰冷的电子女声在空旷的走廊响起，格外清晰刺耳。呵，真快。为了苏晓，

他倒是从不吝啬。以前是吝啬他的时间，他的承诺，他的偏爱。现在，倒是不吝啬金钱了。

我收起手机，看都没看那串数字。“带路吧，顾总。”“希望苏小姐的血，能用得值回票价。

”抽血的过程很安静。护士熟练地绑上压脉带，酒精棉擦在皮肤上，一片冰凉。

针头刺入血管的瞬间，轻微的刺痛传来。我看着暗红色的血液顺着软管流入血袋，

心里奇怪地没有任何感觉。不恨，不怨，也不难过。好像随着这些血液流出去的，

还有我过去那些年所有的执念和愚蠢。顾言琛站在旁边，眉头紧锁。

他的目光偶尔落在我苍白的脸上，欲言又止。以前我稍微有点不舒服，他都会紧张得不行。

记得有一次我只是有点低血糖头晕，他扔下上亿的合同，直接从会议室冲回家，

抱着我一遍遍问“哪里不舒服”。那时候的他，眼里的心疼和焦急，那么真实。

真实到让我误以为，那就是永远。可现在，他眼睁睁看着我的血被抽走，为了救另一个女人。

他只是皱着眉，大概在担心血够不够，苏晓能不能及时用上。看。这就是区别。

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他可以是完美的情人。但在关键时刻，他的选择从来不是我。

血袋很快满了。护士利落地拔出针头，递给我一个棉签按住针眼。“好了，

这些应该够应急了。”顾言琛几乎是立刻上前一步，接过那袋还带着我体温的血液。

他看我的眼神复杂了一瞬，嘴唇动了动。“念安，我……”“钱货两讫，顾总。”我打断他，

自己按住手臂站起来，眼前微微黑了一下，但我稳住了。“我就不耽误你救人了。

”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念安！”他在身后叫我。声音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

类似于慌乱的情绪。“你去哪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你脸色不好。”看，又来了。抽完血，

给个甜枣。好像这点微不足道的关心，就能抹平他刚才的逼迫和这些年的伤害。我回头，

冲他笑了笑。“不劳顾总费心。”“有这时间，还是多关心关心里面那位吧。”“毕竟，

”我顿了顿，意有所指，“你的‘责任’和你的‘心头好’，都在里面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我没再看他，径直朝着走廊另一端走去。脚步有些虚浮，

但背脊挺得笔直。走出医院大门，傍晚的风吹过来，带着点凉意。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真好。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是银行到账短信。

看着那一长串零，我扯了扯嘴角。顾言琛，你看，没有你，我照样能活得很好。甚至更好。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起。对面传来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念安？

”“嗯，是我。”我看着街边亮起的霓虹，“周律师，你之前说的，

关于我父亲公司那些被恶意侵占资产的证据，我想我们可以开始整理了。”“另外，

”我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冷静。“我想正式起诉顾言琛。”“罪名是，商业欺诈，

以及……情感诈骗。”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响起一声极轻的笑，带着赞许。“好。

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了。”挂断电话，我抬头望了望开始泛黑的天际。顾言琛，

你欠我的，不只是钱。而是你还不起的东西。3我没想到顾言琛会追出来。

我正准备拉开出租车门，一只手从后面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

和刚才在医院里如出一辙。“林念安！”他气息有些不稳，眼神死死锁住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低头，看着他攥住我手腕的手，骨节分明，

曾经我无比迷恋这双手的温度。现在只觉得恶心。“顾总，放手。”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们之间，已经钱货两清了。”“还是说，”我抬眼，讽刺地看着他，

“你觉得一千万不够，想再买点？”他的脸色瞬间铁青，手却攥得更紧了。

“我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你刚才跟周律师打电话？你要起诉我？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眼底全是难以置信。“商业欺诈？情感诈骗？林念安，你疯了？

！”哦，原来他听到了。听到也好。省得我另外通知了。“顾总耳朵挺好。”我用力，

想甩开他的手，但他握得太紧。“放开！”“你把话说清楚！”他非但不放，

反而把我往他那边拽了一步，“我什么时候欺诈你了？什么时候诈骗你了？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我看着他急切又愤怒的脸，忽然觉得特别可笑。看啊。

只有涉及到他自己的利益时，他才会真正着急。苏晓的命，他可以用钱买。

他自己的名声和利益，他却要亲自下场来质问我。“什么时候？”我重复着，

忽然就不想挣扎了。就让他听着。听听他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我家破产前，

你以未来女婿的身份，

劝说我父亲将核心技术和大部分流动资金投入那个所谓的‘稳赚不赔’的海外项目，结果呢？

”“项目黄了，资金和技术都被套牢，林家瞬间崩塌，而你顾家，

却在那之后迅速收购了林家残余的优质资产，吃得满嘴流油！”“这算不算商业欺诈？

”顾言琛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正常的商业风险！伯父他自己也看好的项目！”“是吗？

”我冷笑，“那在我家最艰难的时候，你一边说着爱我，一边毫不犹豫地答应和周家联姻，

用婚姻做筹码巩固你顾家的地位，这又算什么？”“在我苦苦哀求你帮林家一把的时候，

你冷眼看着，转头却用低价吞并林家产业，这又算什么？”“还有，

”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他，“你利用我对你的感情，让我在你和周小姐之间委曲求全，

让我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的苦衷，相信你的不得已，一次次消耗我，践踏我的真心，

这难道不是情感诈骗？”我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地摊开在他面前。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抓着我的手，也无意识地松了些力道。

“念安……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辩解，苍白无力。“那是哪样？

”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手腕上已经留下一圈明显的红痕。“顾言琛，收起你那套说辞吧。

”“我听了这么多年，听够了，也信够了。”他站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力气，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震惊，有慌乱，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痛楚。真是演技派。“念安，

我们之间，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试图挽回的软态。

“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我们可以慢慢弥补……”“弥补？”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怎么弥补？”“用你顾家的钱？还是用你那廉价的，可以同时分给好几个女人的关心？

”我拉开出租车门，坐了进去。关门前，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脸，最后说了一句。“顾言琛，

准备好律师函吧。”“你的白月光醒了，记得告诉她。”“她的命，是我用血换来的。

”“就是不知道，她值不值这个价。”车门“嘭”地关上。隔绝了他那张让我作呕的脸。

“师傅，开车。”车子缓缓启动。后视镜里，顾言琛还僵硬地站在原地，

身影在霓虹灯下显得有些狼狈。我收回目光，心里没有任何波澜。有些伤口，结痂了，

就不会再疼了。剩下的，只有彻底清算的决心。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周律师发来的微信。

证据链基本清晰，随时可以启动程序。另外，你让我查的，

关于苏晓和顾言琛母亲之间的事情，有点眉目了。我看着那条信息，眼神微凝。果然，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回复。好，见面详谈。顾言琛，你的报应，要来了。

4和周律师约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他到的时候，脸色有些凝重，

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念安，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点复杂。

”他把文件袋推到我面前。“苏晓和顾言琛的母亲，关系确实不一般。”我接过文件袋，

指尖有些发凉。打开。里面是几张有些年头的照片，还有一份医疗报告的复印件。照片上，

是年轻时的顾母，亲密地搂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的眉眼，竟然和苏晓有七八分相似！不，

应该说，苏晓的眉眼，像极了那个女孩。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女孩是？

”周律师指了指那个女孩。“她叫苏晴，是苏晓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顾言琛的……初恋。

”“或者说，是他心里真正的白月光。”我捏着照片的手指，骤然收紧。苏晴？

苏晓的……姐姐？周律师的声音很平静，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我耳边。“二十年前，

顾言琛十七岁，和苏晴偷偷恋爱，爱得刻骨铭心。”“但顾家不同意，觉得苏家门第太低。

”“后来，苏晴为了救落水的顾言琛，自己没能上来。”“这件事对顾言琛打击很大，

几乎一蹶不振，也是顾母心里一直的痛和愧疚。”他顿了顿，看向我。“苏晓，

是在她姐姐去世后第三年，才被苏家接回来的私生女。”“顾母因为对苏晴的愧疚，

一直很照顾苏晓，几乎把她当成了苏晴的替身，某种程度上，

也是在弥补自己对儿子初恋的遗憾。”“而顾言琛……”周律师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

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深处。“他一开始接触你，或许是因为你家世相当，符合顾家的要求。

”“但后来，他执着于你，

甚至在你家破产后依然不肯彻底放手……”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

“是因为你的侧脸和神韵，在某些瞬间，像极了当年的苏晴。”“比苏晓……还要像。

”轰——我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全身的血液，瞬间冷透。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我只是输给了活生生的苏晓。没想到，我从头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