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废柴，怎么灵根成精了？

宗门测试台上，人人嘲笑陆昭是五行杂灵根的绝世废柴。直到上古魔头破印而出，

全场灵力被压制，众人绝望等死。陆昭却悠然掏出灵瓜边啃边看：“你们干嘛不用拳头揍他？

”魔头狂笑蝼蚁也配，下一秒——陆昭一拳轰出，灵根化形，五色神龙撕裂苍穹！

---测灵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那块悬浮于空，

足有三人高的巨大测灵石上。灵石表面光晕流转，此刻，正以一种近乎顽劣的姿态，

泼洒出驳杂不堪的光芒。赤、黄、青、蓝、褐……五种颜色相互倾轧，彼此吞噬，

谁也无法占据上风，最终混成一片混沌而黯淡的光团，

像一块被顽童随意涂抹后丢弃的调色盘，牢牢钉在“下下”的区域，纹丝不动。高台之上，

主持测试的执事面无表情，声音平直地宣判，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砸在青石地面上：“陆昭，骨龄十六，五行伪灵根，资质……下下。

不入外门，暂为杂役。”“哗——”死寂被打破，

压抑的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嗤笑声浪潮般涌来。“五行伪灵根？

我还以为古籍里写的都是传说，今天竟见到活的了！”“五种属性平均到令人发指，

彼此牵制，这辈子引气入体都难吧？”“啧啧，白瞎了那副好皮囊，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杂役？宗门仁厚，换个小门派，怕是要直接扫地出门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

让那个站在测灵石前的少年通过。陆昭缓缓收回抵在冰凉石面上的手掌，脸上没什么表情，

既无被宣判“仙路断绝”的绝望，也无面对漫天嘲弄的羞愤。他只是微微蹙着眉，

像是在思考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默默走下高台，融入人群边缘的阴影里，

仿佛刚才那场引得满堂哗然的闹剧与他无关。接下来的测试按部就班。

单灵根的天才引来阵阵艳羡，双灵根的弟子也备受瞩目，即便是三灵根、四灵根，

也总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唯有“五行伪灵根”，成了今日绝无仅有的笑话，

是点缀在那些光华璀璨名字旁，一滩格格不入的污迹。无人再留意角落里的陆昭。

他乐得清静，目光掠过那些激动、自豪或失落的面孔，最后落在自己摊开的掌心。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碰测灵石时，那五种微弱力量彼此纠缠、抵消的怪异触感。废柴？

他扯了扯嘴角，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眼底滑过，快得抓不住。---青元宗外山，杂役区。

这里与内门弟子所在的灵峰仙境判若云泥。屋舍简陋，灵气稀薄，

分配下来的活计却总是最脏最累的。

劈柴、挑水、清扫、照料最低等的灵兽……日子在重复的劳作中悄然流逝。

陆昭成了杂役弟子中的一员，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他话不多，干活也算不得多卖力，

总是按部就班，完成自己分内之事，然后便不见踪影。同期的杂役要么唉声叹气，怨天尤人，

要么削尖了脑袋想巴结外门弟子谋求指点，唯有陆昭，平静得近乎诡异。偶尔，

有曾经在测灵殿见过他的人认出他，投来或怜悯或鄙夷的目光，他也只当未见。夜深人静时，

他会在自己那间狭小的居所内盘膝而坐，并非标准意义上的引气入体，而是……发呆。

意识沉入体内，那片被判定为“混乱废土”的灵根区域，五种色彩的力量依旧微弱，

依旧互相排斥，但在那永无休止的内耗深处，

他似乎能感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截然不同的律动。那感觉太模糊，像风中残烛，稍纵即逝。

他也曾翻阅杂役房那点可怜的藏书，试图找到关于五行灵根的只言片语。结果自然是徒劳。

所有典籍众口一词：灵根贵在精纯，属性越多，资质越差，五行俱全乃是修行绝路。绝路么？

陆昭合上书本，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数月后的一个清晨，

急促刺耳的钟声毫无预兆地响彻整个青元宗上空！

连外围的杂役区都被这钟波震得屋檐簌簌落灰。“敌袭！最高警戒！”“是伏龙山封印！

那老魔头破印而出了！”恐慌像瘟疫般瞬间蔓延。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来，

浓重的、带着血腥气的黑云从伏龙山方向滚滚而来，顷刻间笼罩了青元宗诸峰。

一股庞大、阴冷、暴戾的神识如同实质的潮水，扫过山川大地，所有被这神识掠过的弟子，

无论内外门，无不脸色煞白，体内灵力运转瞬间滞涩，修为稍弱者更是直接瘫软在地，

连站立都困难！魔威如狱！护宗大阵的光幕剧烈闪烁了几下，在那滔天魔气的冲击下，

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仅仅支撑了十数息，便轰然破碎！一道笼罩在浓郁黑气中的身影，

踏空而至，悬浮在主峰之上。他身形高大，面容模糊，唯有一双赤红的眼睛，如同两轮血月，

俯视着下方乱作一团的青元宗。“三百年！三百年了！青元老儿，你困不住我！

”沙哑癫狂的笑声震荡四野，带着令人牙酸的灵魂冲击，“今日，

便用你徒子徒孙的鲜血神魂，庆贺本尊脱困！

”正是被青元宗镇压在伏龙山底三百年的上古魔头，血煞老祖！

数道璀璨流光从主峰、各侧峰冲天而起，是青元宗的宗主和长老们。他们气息磅礴，

法宝尽出，结成战阵，悍不畏死地冲向那魔影。然而，差距太大了。

血煞老祖甚至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随意挥手，漫天血煞之气便化作巨蟒、骷髅、鬼手，

铺天盖地涌去。长老们的法宝灵光在触碰到这些污秽之气的瞬间便黯淡哀鸣，

护体罡气如同纸糊般被撕裂。惨叫声接连响起，血雨洒落长空，

一位位在弟子眼中如同神明般的金丹长老，竟不是他一合之敌！“蝼蚁一般！

”血煞老祖狂笑，张口一吸，那些陨落长老逸散的精血神魂便化作道道血线，被他吞入腹中，

其周身气息竟又强盛了一分。绝对的绝望笼罩了所有青元宗弟子。灵力被彻底压制，

连长老们都如同草芥般被收割，他们还能做什么？除了等死，似乎再无他路。

杂役区更是乱成一团，人们哭喊着，漫无目的地奔逃，或是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陆昭所在的柴房附近，相对僻静。他站在屋檐下，抬头望着天际那场不对等的屠杀，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能感觉到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体内那五股微弱的力量，在这种极致的魔威下，似乎……更加安静了？不，不是安静，

是一种奇异的、不受影响的平稳。那庞大的神识威压扫过他时，如同清风拂过山岗，

未能引起丝毫涟漪。他转身走进柴房角落，那里堆着一些他平日从后山摘来的野果，

其中有两个青皮灵瓜，看起来普普通通。他挑了一个，用手擦了擦，又走到门口，倚着门框，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咔嚓——”清脆的咀嚼声在周遭一片死寂与呜咽中，显得格外突兀。

附近几个面无人色的杂役弟子愕然转头，看见陆昭正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啃着那个灵瓜，

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他竟还有暇伸手抹去。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天空那场屠杀上，

仿佛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大戏。“陆……陆昭？你……你疯了？！

”一个平日与他还算相熟的杂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昭咽下口中的瓜瓤，

转头看向不远处另一群缩在一起，面色惨白，连武器都握不稳的外门弟子。那些人，

正是数月前在测灵殿上对他嘲笑得最大声的几个。他伸手指了指天上肆虐的血煞老祖，

语气带着一丝 genuine 的不解，开口问道，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那几个外门弟子耳中：“你们的力量只是被压制，并未消失。既然灵力无用，

为何不用拳头去揍他？”那几个外门弟子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

恐惧和绝望扭曲了他们的面容，一人嘶声叫道：“陆昭！你这废物！吓傻了不成？！

那是上古魔头！肉身早已锤炼得堪比法宝！用拳头？我们上去连他周身魔气都靠近不了，

顷刻间就要化为脓血！”“就是！你这五行废柴，懂什么？！除了会吃瓜等死，还会干什么！

”他们的辱骂带着哭腔，是绝境中最后的歇斯底里。然而，这句话，

却精准地传入了高空之上，血煞老祖的耳中。他吞噬神魂的动作微微一顿，

那双血月般的眸子穿透层层空间，落在了杂役区，那个倚着门框啃瓜的少年身上。

看清陆昭身上那微末得几乎不存在的气息，以及那平静得过分的神情，

血煞老祖仿佛被极大地取悦了，

发出一阵更加猖獗、更加震耳欲聋的狂笑：“哈哈哈……有趣！当真有趣！

一个连炼气都未必入了的蝼蚁，竟敢妄言用拳头揍本尊？”魔音贯耳，

下方不少弟子直接口鼻溢血，昏死过去。血煞老祖饶有兴致地盯着陆昭，

如同盯着一只试图撼动大树的蜉蝣：“蝼蚁，本尊便站在此处，任你打上一拳，又如何？

你若能撼动本尊衣角，本尊今日便饶这满山蝼蚁不死！”他纯粹是觉得好玩，

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一个五行伪灵根的废柴，在无法动用灵力的情况下，能有什么作为？

这比直接碾死，更能给他带来扭曲的快感。所有人的目光，无论是绝望的长老，

还是瑟瑟发抖的弟子，全都聚焦到了陆昭身上。有惊愕，有茫然，

更多的是一种看疯子、看死人的眼神。陆昭沉默着，将手里啃了大半的灵瓜放下，

还细心地在旁边擦了擦手。然后，他动了。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灵光闪耀的加持。

他就那么简单地，一步踏出，踩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接着是第二步，

第三步……他的步伐初始很慢，很稳，如同平常走路。但几步之后，速度骤然提升！

不是御风，不是遁光，而是纯粹的、狂暴的肉身力量爆发！脚下的青石板在他蹬地的瞬间，

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他的身体撕裂空气，发出低沉恐怖的音爆，

身后拉出一长串模糊的残影，所过之处，地面被带起的劲风犁开一道深深的沟壑！

几乎是在众人眨眼的瞬间，前一瞬还在杂役区屋檐下的身影，下一瞬已经如同瞬移般，

出现在了高空，出现在了血煞老祖的面前！快！无法形容的快！

超越了在场所有人动态视觉捕捉的极限！血煞老祖脸上的狂笑骤然僵住，

那戏谑的血色瞳孔中，第一次映入了除了蝼蚁之外的情绪——一丝极淡的、尚未成型的错愕。

陆昭的表情依旧平静，但他抬起的右拳，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五色光华，

不再是测灵石上那般驳杂混乱，而是如同五条苏醒的太古神龙，从他拳头内部奔腾咆哮而出！

赤色炽烈如熔岩，黄色厚重如大地，青色灵动如飓风，蓝色深邃如瀚海，褐色沉凝如山岳！

五种色彩不再是互相抵消，而是完美地交织、融合，

化作一种混沌未开、鸿蒙初判般的原始力量，包裹着他的拳头。那力量，并非灵力，

却散发着令空间都为之扭曲、颤栗的恐怖波动！“吼——！”隐约间，似有龙吟震彻九霄！

没有给血煞老祖任何反应的时间，陆昭那缠绕着五色混沌气流的拳头，已然如同陨星坠地，

结结实实地印在了血煞老祖的胸膛之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画面定格在少年平静无波的脸，与老魔骤然缩成针尖、充满难以置信的血色瞳孔。

下一秒——“嘭！！！！！！！”并非金铁交鸣，也非血肉碰撞，

而是一种更加沉闷、更加宏大、仿佛星辰崩灭、界域开辟般的巨响！

血煞老祖周身那浓得化不开，足以侵蚀法宝、磨灭金丹的护体魔气，在那五色混沌拳头面前，

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崩碎！他胸口那件以无数生灵骸骨祭炼，

自诩坚不可摧的魔甲，连十分之一个刹那都未能阻挡，便炸裂成漫天碎片！紧接着，

是他那锤炼了数千年的魔躯！“不——！！！

”一声短促到极致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无边惊骇的嘶吼，从血煞老祖喉咙里挤出。

“咔嚓……轰！”他的胸膛，以拳头落点为中心，肉眼可见地塌陷下去，

蛛网般的裂纹瞬间遍布全身！随后，在那股蛮横、霸道、完全无法理解的巨力冲击下，

这位上古魔头，青元宗举全宗之力都无法抵挡的恐怖存在，如同一个被大力抽射的皮球，

整个人化作一道黑红相间的流光，向后激射！“砰！砰！砰！

……”他连续撞穿了青元宗三座灵气最为充沛的主峰！山体在他的撞击下，如同豆腐般脆弱，

留下三个前后透亮的、边缘光滑得诡异的巨大窟窿！去势依然不止，

最终化作天际的一颗暗红色“流星”，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尽头，不知飞向了何方。

一拳之威，竟至于斯！天空中，那遮天蔽日的血煞魔云，失去了主人的维系，开始剧烈翻腾，

然后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压抑在所有人心头的恐怖威压，也随之烟消云散。阳光，

重新洒落青元宗。只是，那一片狼藉的山门，那洒落长空的血雨，那三位被洞穿的主峰，

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整个青元宗，

陷入了一种比之前魔头降临更深沉的死寂。所有人都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张着嘴，眼神空洞，

大脑一片空白。风掠过废墟，发出呜咽般的声音。陆昭悬浮在半空，缓缓收回了拳头。

缠绕其上的五色混沌气流悄然隐没，仿佛从未出现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又抬眼望了望血煞老祖消失的天际，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低声自语，

带着一丝不太满意的语气：“好像……用力过猛了。”他的声音不高，

但在这片绝对的死寂中，却清晰地传入了下方每一个幸存者的耳中。“噗通！

”不知是谁第一个腿软跪倒在地。紧接着，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

从外门弟子到内门精英，从执事到仅存的那几位身负重伤、勉强悬浮空中的长老，最后，

连那位道袍染血、气息萎靡的宗主，都目光复杂、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深深地看向空中那个衣衫朴素、身影单薄的少年。杂役弟子？五行废柴？这一刻，

这些标签显得如此可笑，如此刺眼。云层之上，侥幸存活下来的青元宗宗主，白须染血，

道袍破碎，他望着空中那道缓缓降落的身影，嘴唇翕动，最终，用一种干涩、嘶哑，

却又带着无比凝重和一丝试探的语气，艰难地开口，

问出了所有人心头那翻天覆地的震撼与无法理解的疑惑：“你……你究竟是谁？

”陆昭落回地面，踩在满是碎石和裂纹的青石板上。他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对于宗主那蕴含了无数复杂情绪的询问，他只是抬起眼，

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一张张惊魂未定、写满敬畏与茫然的脸庞。他微微偏了下头，

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意外，又似乎觉得答案本就显而易见。“我？”声音依旧平淡，

如同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陆昭啊。”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语气里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无辜。“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五行伪灵根，

只能当杂役的……”“废物。”陆昭那两个字落下，整个青元宗废墟上，

静得能听见尘埃簌簌落地的声响。“废物。”他甚至还自己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青元宗宗主，道号玄玑真人，修行近千年，

自认见识过无数风浪，此刻却觉得喉咙发紧，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看着那少年，

衣衫依旧是杂役弟子的粗布短打，站在一片狼藉中，周身没有丝毫灵力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