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一天,天初亮,早起准备新的一天忙碌的开始。
小山村各种叽叽喳喳声的清晨,石磨推动的声音,此时村里其中一名名叫韦月的孕妇在这忙碌的清晨肚子突然传来一阵阵刺痛,一声声“哎呦”中,忽然床上爬下来一个男人,男子就是孕妇的丈夫芦建,跑向此时坐倒在泥土地上的孕妇。
“怎么了?
怎么了?
不舒服吗?”
男子急问道。
这时坐地的孕妇捂着孕肚强忍着阵痛,回道:“肚子好痛,怕是要生了。”
“妈妈妈,快来看看,新妈(这里的“新妈”是指要生产的产妇,“新”是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名字,这里的妇女一般都是第一个孩子名字加妈连起来就是称呼了)要生了。”
芦建急忙大声呼喊他的老母亲。
不过一会,一阵脚步声,三两个妇女齐声走来,来的是产妇的婆婆和妯娌,这个大家庭有七个子女。
那时的小山村女人生产全是生过孩子的妇女给其他妇女接生,谈何后世的医院待产,专业医生接生那些。
此时的生产过程都是疼痛血泪史和生命奇迹再现。
女人苦苦支撑熬到宫口全开,全程无任何可助力。
一旁的几人也是一派从容,因为见过不少次生产过程的她们也早己习惯到木然。
对于他们来说,难产这个词好像很遥远,毕竟他们还没有那种概念。
生孩子仿佛吃饭睡觉一样正常,虽然过程挺煎熬但是并不会觉得有危险和恐怖发生。
这也算他们贫瘠人生的不幸之幸吧,毕竟很多事情没经历看见过往往就以为不会存在一样。
不知者无畏嘛。
也很幸运,三两个小时后在几名妇女一阵手忙脚乱中,韦月(也就是他们称呼的新妈)胜利诞下一名女婴。
这名女婴生下就肤白,五官可见的灵动可人。
孩子出生后几天,邻居关系好一点的人家会拿点鸡蛋白糖之类的上门看看孩子和大人,以示问候。
几人将女婴儿和产妇简单收拾就交代孩子父亲照顾。
毕竟家里兄弟姐妹多,农户人家又一年西季的农忙,家家户户都围着地里打转。
只要地里勤奋,虽然穷但是不至于饿肚子。
卸货后的新妈算是感觉轻快些许,但是也迎来了新的忧愁...因为多一个孩子多张嘴,家里本来就不富裕况且算是穷得叮当响,孩子生下来了,能不能活下去也是个问题。
这个小家是刚分出来不久,毕竟一大家子挤在一起不方便。
尤其是兄弟姐妹们各自成家开枝散叶分家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最小的兄弟跟着父母,其他的几个分开各种建房。
因为分家兄弟间也是各种矛盾,都是因为一个勺子一个碗的事。
争的吵的甚至大打出手。
如何平息具体也就是几句话的事,不过毕竟面上是歇了,心上难免有疙瘩。
经历了那次分家,几兄弟之间关系几乎破裂,形同水火。
当初夫妻俩属于未婚先孕,年少无知,被逼无奈的组成家庭。
韦月家里曾经极力反对他俩谈朋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奈何俩人偷吃禁果酿成大错,父母再多意见也无用,只能含泪让韦月去找芦建谈孩子的处理办法。
就那样韦月独自踏上了她人生的不归路......她并不怕闲言碎语,毕竟她是个敢做敢当的女子。
她也后怕过,但是她爱芦建,她觉得她不后悔,她想跟他过。
凭着一腔爱意,她以为迎接她的将会是灿烂的烟花,结果却是硝烟的“战火”来到芦建家里的时候韦月己经怀孕两三个月的样子了,肚子微微显露,婆婆的各种言语辱骂嘲讽,妯娌的嗤笑,年龄只有十六七岁的韦月也早就学会懂事了,在家里她是排行老三,他们家也是七个兄弟姐妹。
穷人孩子早当家的道理好像生来就懂了。
她只能无视不理,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她的命,只愿她爱的男人对他好。
但是上天好像是针对她一般,她以为她爱的那个人皮肤白皙,长相端正,比很多乡下农户的男人要好看。
她对他其实算是一见钟情,芦建就像长在她的心上一样,就算很多人都说他家里条件不好,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爱他。
慢慢的,她发现她爱的那个人并非良人。
她承认她的爱是从他的外表开始,但是却不曾也不敢想她爱的人会是那样一个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抽烟喝酒赌钱......反正是该干的活一样不干,不该干的全干。
她的天塌了......但是摸着一天天大的肚子,她要给孩子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