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当祂苏醒时,我们都将成为祭品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当祂苏醒时,我们皆成祭品古堡深处,

我发现了家族被诅咒的真相——每一代长子都必须在新月之夜饮下处子之血,

否则全身血液将逆流爆体而亡。当我拒绝继承这血腥传统,

地窖里沉睡了三百年的始祖睁开了双眼,用我未婚妻的声音轻轻呼唤我的名字。

---午夜钟声在石墙间沉闷地撞响,一声,又一声,像垂死者的最后***。我,

埃利奥特·德·拉·桑德,站在父亲书房厚重的橡木门前,指尖冰凉。

门缝底下没有泄出一丝光亮。他就在里面,在绝对的黑暗中,如同过去的每一个新月之夜。

我知道,很快,那无声的召唤就会降临——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沉入骨髓的牵引,

命令我推开这扇门,去履行那与生俱来的、浸透血腥的职责。空气里弥漫着古堡常有的阴湿,

混合着陈年木料和古老卷宗的尘埃气息,但今夜,还有一种更深邃的东西,

铁锈与盐的淡淡腥气,若有若无,缠绕在鼻端,挥之不去。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灌入肺腑,

试图压下胸腔里那擂鼓般的心跳。手抬起,落在冰冷粗糙的木门上,稍一用力,

门轴发出干涩的***,向内旋开。黑暗扑面而来,浓稠得几乎有了质感。片刻,

瞳孔才勉强适应,勾勒出房间的轮廓。巨大的书桌后,父亲背对着我,

身影凝固如同一尊墓碑雕塑。他没有点灯,唯有窗外,一弯细瘦苍白的新月,

将微弱得可怜的光晕投进来,勉强照亮他脚下那片区域。地板上,暗红色的线条蜿蜒流淌,

勾勒出一个扭曲、复杂的图案,中心微微下陷。那图案我自幼年起便无数次在噩梦中描摹,

是家族的印记,也是诅咒的具象。液体在图案中缓慢蠕动,反射着新月冰冷的光,

散发出那令我作呕的腥甜气息。父亲缓缓转过身。他的脸在阴影中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

亮得骇人,里面燃烧着某种非人的、饥饿的光。他的礼服一丝不苟,领口雪白,但袖口上,

一点暗红洇开,像不慎滴落的葡萄酒,但我知道那不是。“埃利奥特。”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耗尽力气的空洞,却又异常沉重,“时候到了。”他走向我,

脚步在石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我,

里面是***裸的、不容置疑的期待,以及更深处的,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近乎怜悯的东西。

他在我面前一步之遥停下,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躺着一把造型奇古的银质匕首,

柄上镶嵌的暗红宝石在微光下流转着不祥的光泽。匕首的锋刃上,还残留着一抹未干的湿痕。

“拿着。”他命令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感受它。这是你的血脉,你的权利,

也是你无法逃脱的命运。”我没有动。胃里翻搅着,喉咙发紧。那腥气似乎更浓了,

钻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我看着他袖口的污迹,看着匕首上黏腻的反光,

想象着那液体曾如何在某个无辜者温热的身体里流淌。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冲上头顶。

“父亲……”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我们……必须如此吗?永远……这样下去?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那点怜悯瞬间被冻结。“永远?”他重复道,

嘴角扯起一个冰冷的、近乎扭曲的弧度,“直到桑德家族的最后一滴血流入尘土,

直到这座古堡的最后一块石头化为齑粉。这就是我们背负的东西,埃利奥特。

从第一个饮下此血以换取力量,因而被永恒诅咒的先祖开始,每一代长子,

都必须在新月之力最盛时,以此血维系我们体内那被玷污的力量。拒绝,

即是消亡——血液逆流,从内而外撕裂你,痛苦远超你所能想象。”他向前一步,

几乎将匕首抵到我的胸前。那冰冷的银器似乎带着某种活物的悸动,

与我胸腔里狂跳的心脏产生诡异的共鸣。“接过它!地窖里……‘那位’在等待。

祂感受着每一次献祭,每一次新月。你的犹豫,你的软弱,是对祂的亵渎!”地窖。

这个词让我的骨髓都结了冰。家族古堡最深处,

那扇永远被重锁把守、雕刻着无数禁忌符文的铁门。门后是什么,从未有人明确告知,

只有一代代口耳相传的模糊警告,以及深植于每个桑德家族成员灵魂深处的、无名的恐惧。

据说,那是力量的源头,也是诅咒的根源。一座沉睡的、活着的坟墓。我猛地后退一步,

撞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这个词冲口而出,带着我自己都未预料到的决绝,

“我不能……我绝不会用别人的生命,来延续这种……诅咒!”父亲眼中的光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混合着震惊、愤怒,以及……恐惧的情绪。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他的儿子。书房里的空气凝固了,那弥漫的血腥味似乎也停滞不前。

死寂。然后,一声叹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仿佛来自古堡的石墙深处,

来自脚下大地的脏腑。不是父亲发出的。紧接着,脚下传来极其轻微的震动,

细微得如同错觉,但书桌上一个空置的银质墨水台,

却随之发出一阵持续不断的、高频的嗡鸣。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比窗外的月光更甚。

他不再看我,目光投向脚下,投向那传来叹息与震动方向的、古堡的最深处。

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太迟了……”他喃喃自语,

声音里充满了彻底的、无法挽回的绝望,“你惊醒了……‘祂’。

”他猛地将匕首塞进我僵直的手中,那金属触感冰寒刺骨,几乎灼伤我的皮肤。“拿着!

或许……或许还能……”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那声呼唤,清晰地,穿透了层层石壁,

直接在书房里响了起来。那声音……是莉拉。我的莉拉。她应该在几十里外的庄园里,

安然沉睡。可这声音如此真切,带着她特有的、温柔的、略带沙哑的语调,

每一个音节都敲打在我最脆弱的神经上。“埃利奥特……”它在呼唤我的名字。

从地窖的方向传来。父亲像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踉跄着后退,撞在书桌上,

打翻了那个嗡鸣不止的墨水台。银器滚落在地,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但他浑然不觉。

他只是瞪大眼睛,望着我,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恐惧,纯粹的、原始的恐惧,

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理智,所有犹豫,所有反抗的念头。莉拉?地窖?怎么可能?

我转身,发疯似的冲出书房,奔向走廊。身后,传来父亲嘶哑的、几乎变调的呼喊:“别去!

埃利奥特!回来!那不是——”他的声音被厚重的石门隔绝,变得模糊不清。

阴冷的穿堂风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指,缠绕着我的脖颈,拂过我的脸颊。

石墙上的火炬噼啪作响,投下摇曳不定、张牙舞爪的影子。我沿着熟悉的螺旋石阶向下狂奔,

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激起空洞的回响,一声声,敲打着我的耳膜。

“……埃利奥特……”那呼唤又来了。依旧是莉拉的声音,

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依赖和微弱的恳求,仿佛她正身处绝境,等待我的救援。

它飘荡在冰冷的空气中,来源明确——向下,一直向下。我冲过挂满祖先肖像的长廊,

那些画像上的人物,无论男女,都有一双过于相似的眼眸,在昏黄的光线下,

他们的目光似乎都追随着我,冰冷,空洞,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饥渴。他们的嘴角,

似乎都挂着一丝凝固的、嘲讽的弧度。我无视他们,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炸开。

莉拉的声音是唯一的指引,也是唯一的梦魇。她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那个地窖……那个沉睡的“祂”……终于,我来到了古堡最底层。这里空气更加冰冷潮湿,

石壁上凝结着水珠,

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千年尘埃、湿冷石头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的甜香气息。

走廊的尽头,那扇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门赫然矗立。它比记忆中更加森然。

门上雕刻着无数扭曲的、非人的图案和早已失传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

那些纹路仿佛在缓缓蠕动。门上没有锁孔,只有中央一个凹陷的手掌印迹,

周围环绕着更复杂的图样。平日里,这里寂静得如同墓地核心,

总有两名最忠诚、也最沉默的家族卫士值守。但此刻,门前空无一人。

而铁门……原本严丝合缝、重若山岳的铁门,此刻,竟然微微开启了一道缝隙。狭窄,黑暗,

仅容一人侧身通过。门内是纯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浓黑,仿佛通往另一个维度。

那***的甜香气息,正从那缝隙中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更加浓郁。莉拉的声音,

正是从这片绝对的黑暗深处传来。“埃利奥特……救我……好冷……”声音微弱,

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理智在尖叫,父亲绝望的呼喊在脑中回荡,

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警告我远离。但那是我挚爱的声音!她就在里面,在那恐怖的地方,

她需要我!我几乎是扑到门边,双手抵住冰冷粗糙、布满锈蚀的铁门边缘。那触感阴寒刺骨,

几乎粘住皮肤。我用力,将脸凑近那道缝隙,试图看清里面的情形。“莉拉!

”我朝着门内的黑暗嘶喊,声音因恐惧而扭曲,“是你吗?回答我!”里面只有一片死寂。

连那微弱的呼唤也停止了。然后,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