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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嫁给沈砚的第三年,我替他喝了毒酒。醒来时,听见他哭着说:幸好死的是她。

他不知道,我能听见他的心音。反正她也活不过明年冬天,这样死更有价值。

我这才知道,自己只是他白月光的药引。后来我咳着血为他铺平道路,

他却在陪白月光看烟花。我死的那晚,我忽然听不见他的心声了。——沈砚,

这次真的再也不见了。---瓷盏砸在青石砖上,碎裂声刺耳。不等沈砚反应,

我已经劈手夺过那杯御赐的“赏赐”,仰头灌下。喉咙像是被滚烫的刀子划过,紧接着,

一股冰寒彻骨的痛楚在腹中炸开,力气瞬间被抽空。我软倒下去,最后映入眼帘的,

是沈砚骤然煞白的脸,和他伸出的、徒劳抓向空气的手。也好。意识沉浮间,我竟有些解脱。

这破败身子,能替他挡这一劫,总算……还有点用处。再度恢复知觉时,人已回到了府中。

眼皮沉重得掀不开,浑身像是被碾过,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可偏偏,

耳畔却清晰地响起了沈砚的声音,带着未褪的哽咽。“……太医说已无大碍,休养便好。

”他似乎在对着谁说话,语气是强装出的镇定,却掩不住那丝劫后余生的颤抖,

“幸好……幸好死的是她。”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窟。死?谁死了?随即,

另一道声音,毫无阻碍地钻入我的脑海——那是沈砚的心音,我从未想过自己能听见。

幸好这杯毒酒被她喝了……若是柔儿喝了,定然香消玉殒。

阿宁反正……也活不过明年冬天了,太医早就断过。如今这般,替柔儿挡了灾,

还能全了我护妻的名声,更显得重情重义,于大计有益……倒是更有价值了。

活不过……明年冬天?价值?原来我呕心沥血陪伴的这三年,在他眼里,

不过是一道即将到期的命,一笔可以计算价值的账。那“柔儿”……是柳轻柔,

他放在心尖上,却因身份所碍,无法立刻迎娶的表妹。而我,慕安宁,所谓的正妻,

只是他心上人的……一味药引?用我的命,替她铺路,挡灾,成就他的“大计”?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唇,尝到了铁锈般的味道。闭着眼,将所有的惊涛骇浪,

所有的绝望崩溃,都锁在了这具动弹不得的躯壳里。从那天起,我依旧是他的妻,端庄,

温顺,替他打理侯府,在他深夜从外面归来时,为他留一盏灯。只是不再有多余的话。

沈砚似乎并未察觉,或许他根本无暇察觉。他越来越忙,回府的日子渐少,偶尔回来,

身上总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柳轻柔的淡雅熏香。我的心在那日之后便死了,

如今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被“活不过明年冬天”这句判词催逼着的空壳。

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帕子上的嫣红,一日艳过一日。我开始不顾一切地为他谋划。

在我“病着”的这些时日,我拖着病体,为他联络父亲旧部,在深夜里强撑精神分析朝局,

写下一条条只有他看得懂的策论,借由“梦呓”或是“无意”的提点,

让他以为是自己的灵光乍现。他果然“思虑”更甚,看向我的眼神,偶尔会带上一点探究,

但更多的,是看到我苍白脸色时,那一闪而过的、几乎无法捕捉的……轻松。他在轻松什么?

轻松于我时日无多,不会碍着他接柳轻柔进门了么?有一次,我咳得厉害,

伏在案边几乎喘不上气,他正好进来,下意识想来扶我。我避开了他的手,用帕子捂住嘴,

哑声道:“无妨……殿下今日……可是要去西山别院赏梅?”他怔了一下,

眼底掠过一丝被看穿行踪的不自然,随即点头:“嗯,约了几位友人。”友人?我心底冷笑。

那日,分明有人看见柳轻柔的马车去了西山别院。他转身欲走,我唤住他,

将一份誊抄好的、关于吏部考绩的关节要点递过去,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这个……或许对殿下有用。”他接过,粗略一扫,

眼中顿时迸发出惊喜的光芒:“阿宁,你从何处得来?”我垂下眼,

看着自己裙摆上沾染的一点暗红血渍,轻声道:“胡乱想的……能用上就好。

”他难得地在我这里多停留了一刻,说了几句“好生将养”的场面话,便匆匆离去,

步履轻快。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外,我才松开一直紧攥着的手心,

那里已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痕。窗外的天色,阴沉得厉害,像极了我初嫁他时的那个下午。

那时,他还会对我笑,会笨拙地替我描眉,会在我染了风寒时,守在床边一夜不眠。原来,

一切早有预兆。那些好,不过是镜花水月,是他为了某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演给我看的一场戏。腊月二十三,小年。街上已有零星的炮竹声,宫中按例赐下烟火,

会在皇城外的朱雀大街燃放。京中勋贵,皆可前往观瞻。我独自坐在冷清的院子里,

听着远处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喧闹声。厚厚的裘皮也挡不住骨子里透出的寒意,

咳嗽像是永无止境。侍女晚秋红着眼眶,替我换上一张又一张被血染红的帕子,

终是忍不住:“夫人,咱们回屋里去吧,

外面太冷了……侯爷、侯爷他定是被要事绊住了……”我摇了摇头,想对她笑一下,

却牵动了肺腑,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他不会被要事绊住。他此刻,定然陪着柳轻柔,

在某个视野极佳的暖阁里,共赏这一场盛世烟花。看啊,沈砚。我用我仅剩的生命,

为你铺就往上的青云路,而你,在用我换来的太平富贵,陪你的心上人看烟火。

这真是一场……绝佳的讽刺。夜空被绚丽的烟火照亮,一簇簇,一朵朵,盛大而辉煌。

那光芒短暂地驱散了黑暗,也映亮了我眼前逐渐模糊的世界。真好看啊。可惜,太冷了。

意识开始涣散,身体轻得像是要飘起来。远处烟火的爆炸声,听起来那么遥远,

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纱。就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瞬,我清晰地感觉到,

某种一直与我意识相连的、关于沈砚的羁绊,啪的一声,断了。——沈砚,

这次真的再也不见了。……沈砚是子时过后才回府的。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微凉,

和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的熏香。他心情似乎极好,嘴角甚至噙着一抹未散的笑意。

穿过庭院时,他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耳,仿佛在倾听什么。四周寂静,

只有风吹过枯枝的呜咽。他皱了皱眉,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空落。习惯性地,

他想去探寻那个总是萦绕在他脑海深处、带着病气虚弱的心音。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片一直以来能隐约感知到的、属于慕安宁的意识领域,变成了一片死寂的虚无。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骤然攫住了他的心脏。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冲向正院。院子里,

晚秋跪在榻边,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榻上的人,安静地躺着,盖着锦被,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雨水打湿的纸,唇边还残留着一抹未曾擦拭干净的血迹。她闭着眼,

神情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阿宁?”沈砚试探着唤了一声,声音干涩。没有回应。

他心头一跳,猛地上前,伸手想去推她,指尖却在触碰到她冰冷手背的瞬间,触电般缩回。

“夫人……夫人她……”晚秋抬起头,泪流满面,“侯爷,夫人……去了……”“胡说!

”沈砚厉声喝断她,胸口剧烈起伏,“她只是睡着了!

她只是……只是又跟我闹脾气……”他再次伸出手,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冰凉的触感,毫无生气。他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收回手,

踉跄着后退一步,撞翻了旁边的灯架。灯油泼洒出来,火焰跳动了一下,

映得他脸上血色尽失。“……怎么回事?”他喃喃着,像是问晚秋,又像是问自己,

“她……她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太医不是说……还能撑到明年……”他忽然顿住。

明年冬天……是啊,太医是这么说的。所以他才觉得时间还长,所以他才觉得,可以慢慢来,

可以先安抚好柔儿,可以先处理好朝堂的纷争……他从未想过,她会提前离开。更没想过,

当那个总是萦绕在他意识边缘、让他烦躁又安心的声音彻底消失时,带来的不是解脱,

而是……灭顶的空洞。他站在那里,看着榻上那张再无生息的容颜,

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慕安宁,死了。那个嫁给他三年,替他喝下毒酒,为他呕心沥血,

却被他算计着生命的女人。真的死了。再也不会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再也不会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灯,

再也不会……让他听到那些关于她病痛、她疲惫、她绝望的……心音了。

他忽然什么也听不见了。外面的风声,晚秋的哭泣声,甚至他自己的心跳声。世界一片死寂。

他缓缓地、缓缓地跪倒在冰冷的青石地上,朝着床榻的方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

随着那句他永远也听不见的告别,一起碎掉了,再也拼凑不起来。那晚的侯府,静得可怕。

沈砚跪在冰冷的青石地上,许久未曾动弹。晚秋的哭声渐渐低下去,

变成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烛火偶尔爆开一个灯花,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在这死寂里显得格外惊心。他抬起头,目光空洞地落在慕安宁毫无血色的脸上。她真安静啊,

安静得不像她。记忆里的她,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或是蹙着眉强忍咳嗽,

或是夜深时陪在他书案旁,

灯影下专注地替他整理文书……哪怕是在他“听”到她心中那些日渐沉重的痛苦和绝望时,

她也从未在他面前失态过。他一直以为,那是她性子温婉,是大家闺秀的教养。如今才明白,

那或许是一种心死后的沉默。

“活不过明年冬天……”他无意识地重复着这句曾让他隐隐松了口气的判词,

舌尖却尝到了无尽的苦涩。是他……是他亲手将她所剩无几的时光,也变成了算计和煎熬。

“侯爷……”管家福伯不知何时进来,声音沉痛,“夫人……的后事,该如何料理?

”沈砚像是被惊醒,猛地回神。他撑着地面想站起来,膝盖却一阵酸麻,险些再次栽倒。

福伯连忙上前搀扶。“按……按侯府夫人的最高规制办。”他哑着嗓子,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去宫里报丧,就说……夫人旧疾复发,药石罔效。

”他顿了顿,补充道:“***,暂时……不要让柳家那边知道。

”福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低头应道:“是。”接下来的几日,永宁侯府挂起了白幡,

灵堂设了起来。慕安宁的棺椁停在正中,沈砚以未亡人的身份守在旁边,

接待着前来吊唁的宾客。他穿着粗麻孝服,脸色憔悴,眼底布满红丝,

应对间虽依旧保持着侯爷的威仪,但那挺直的背脊却透着一股强撑的僵硬。

所有人都感叹永宁侯对亡妻情深义重,竟哀恸至此。只有沈砚自己知道,

那无尽的悔恨和空洞,是如何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听不到了。

那个曾经让他烦躁、让他不安,却又在无形中成为某种习惯的心音,彻底消失了。

世界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也前所未有的孤独。他这才惊觉,过去的三年,无论他身在何处,

在做些什么,总有一丝微弱的、属于慕安宁的意识牵连着他,提醒着他,

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还有一个人与他息息相关。如今,这根线断了。

他像是漂泊在无边大海上的孤舟,失去了最后的锚点。柳轻柔还是知道了消息。

在慕安宁停灵的第四天,她趁着夜色,遮掩着容貌来了侯府。“砚哥哥!”她扑到沈砚面前,

未语泪先流,楚楚可怜,“我听说……姐姐她……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我好来送送姐姐……”沈砚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若是往常,

早已心软地将她拥入怀中细细安慰。可此刻,他看着这张娇美的脸,脑海里浮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