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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第一章:他的骨灰,是冷的俞筝站在墓园里,黑色的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今天是个好天气,好到让她觉得,连老天都在庆祝她的新生。

司仪在前方用一种悲切的、训练有素的语调,讲述着戚阎短暂而辉煌的一生。科技新贵,

商界奇才,英年早逝。每一个词都像一颗昂贵的糖果,包裹着苦涩的内芯。只有俞筝知道,

那个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用爱意、金钱和无尽的偏执,

为她打造了一座华美牢笼的疯子。“节哀。”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俞筝回头,

扯出一个得体的、疏离的微笑。她不必节哀,她只想开香槟。葬礼流程冗长而压抑。

当那个黑色的骨灰盒被递到她手上时,俞筝的指尖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很沉,

隔着冰冷的木质,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个男人彻骨的寒意。三个月前,

一场蓄谋已久的“意外”车祸,终结了戚阎的生命,也终结了俞筝的婚姻。她终于自由了。

不用再忍受他24小时无孔不入的监控,

不用再对着他那双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汹涌的眼眸,更不用再听他贴在她耳边,

用情人般缱绻的语气,说着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筝筝,你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

想跑?除非我死。”现在,他死了。回到那栋曾经让她窒息的别墅,俞筝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扯掉所有碍眼的监控摄像头。她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感受着久违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空气。真好。当晚,俞筝睡得格外沉。这是三年来,

她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没有任何负担。直到……她坠入一个梦里。梦境是灰白色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

俞筝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被警戒线封锁的房间里。房间中央,

一具女尸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双目圆睁,眼中是化不开的恐惧。

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想逃离,身后却传来一个她以为永世不会再听到的声音。

那声音冷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她的耳膜。“别动。”俞筝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她僵硬地、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只见戚阎穿着一身白色的法医解剖服,戴着塑胶手套,

正站在尸体旁。他比生前更瘦削,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唯有那双眼睛,

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他不是死了吗?他的骨灰还摆在客厅!

“你……”俞筝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戚阎没有理会她的惊恐,

只是用镊子夹起女尸脖颈处的一根纤维,对着光看了一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勒痕深度3.2厘米,舌骨骨折。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凶手在抛尸前,为她精心打扮过。

”他说着,抬起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俞筝。“看清楚,凶器是钢琴线,

和你工作室里用的一样。”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毫无温度的弧度,“筝筝,我说过,

就算我死了,我的眼睛……也永远看着你。”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

从四面八方将俞筝紧紧攥住。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

窗外,月光清冷。只是一个梦,因为他死了,所以自己还在害怕。俞筝这样安慰自己。

她起身倒了杯水,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无法浇灭心底那股寒意。她走到客厅,

那个黑色的骨灰盒静静地立在柜子上,像一只沉默的眼睛,在黑暗中窥伺着她。他的骨灰,

是冷的。可为什么,他带来的恐惧,依旧灼人?第二章:梦中 coroner,

请指教俞筝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她把戚阎的骨灰盒锁进了最深处的储物间,眼不见为净。

她把家里所有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打包扔掉,试图用物理隔绝的方式,

将那个男人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清除。可那个梦,像一根扎进肉里的刺,

时不时地提醒着它的存在。钢琴线……她的工作室里确实有用于切割模型的特种钢丝,

和钢琴线很像。“俞姐,发什么呆呢?客户的设计稿催得紧。

”助理小童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拉回现实。“没事。”俞筝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投入工作。

她是一名珠宝设计师,最擅长的就是将冰冷的金属和石头,赋予生命和故事。可今天,

无论她怎么努力,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梦中那具女尸圆睁的双眼。下午,

一则本地新闻弹窗,像惊雷一样在她手机屏幕上炸开。城东旧城区惊现女尸,

警方已介入调查俞筝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点开新闻,一张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

正是她梦里那个房间的布局。报道中提到的“颈部有明显勒痕”、“疑为抛尸”,

每一个字眼都和梦中戚阎的话一一对应。巧合?这个词在俞筝的脑子里盘旋,

却无法说服她自己。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戚阎……他到底想干什么?

恐惧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所取代——愤怒。他死了都不肯放过她!

他到底想把她逼到什么地步?晚上,俞筝喝了半瓶红酒,希望酒精能让她一夜无梦。然而,

她还是如期而至地“回”到了那个停尸房。依旧是灰白的色调,

空气里的福尔马林味道更重了。戚阎还是那身装扮,他正拿着一把手术刀,

沿着尸体的胸骨正中,精准地划下。他的动作优雅而冷静,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而不是在解剖一具冰冷的尸体。俞筝站在角落,胃里翻腾,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过来。

”戚阎没有抬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俞筝僵在原地。戚阎停下手中的动作,

终于抬眼看她。他的眼神很冷,带着一丝不悦。“我的耐心,只对活人用。

”这句话像一把冰锥,刺得俞筝一个激灵。她不受控制地挪动脚步,慢慢走到解剖台前。

“死者,女性,23岁,是一名芭蕾舞演员。”戚阎用手术刀的刀柄指了指死者的肺部,

“肺部有微量硅藻,符合溺亡特征。但她的颈部有勒痕,所以,她是先被勒晕,

再被投入水中。真正的死因,是溺水。”他像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在给学生上课。

“看她的指甲。”戚阎示意她靠近。俞筝强忍着恶心,低头看去。死者的指甲里,

嵌着一些微小的、闪着光的碎屑。“这是什么?”“钻石粉末,硬度10。

”戚阎的语气毫无波澜,“一般用于精密打磨。比如……”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俞筝的脸上,

“珠宝设计。”俞筝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抖,

“你想说人是我杀的?”“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戚阎放下手术刀,摘下手套,

一步步向她走来。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又霸道的气息将她笼罩。俞筝下意识地后退,

后背却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已经死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死,

只是换一种方式陪着你。”戚阎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那触感真实得可怕。

“筝筝,别怕。”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诡异的安抚,“我不会伤害你。”他凑近她,

呼吸几乎喷在她的唇上。“我只是想告诉你……凶手,就在你身边。而你,很快就会需要我。

”俞筝想尖叫,想推开他,身体却像被冻住一样无法动弹。梦境开始扭曲、破碎。

在彻底清醒前的最后一秒,她听到戚阎在她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梦中 coroner,请指教。我的……学生。”第三章:别怕,

我只剖尸不剖你俞筝是从恐慌中被电话***拽出来的。她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不止,

梦里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脸颊上。“喂?”她的声音沙哑干涩。“俞小姐吗?

我是市刑侦支队的,我姓李。”电话那头的声音严肃而公式化,“关于城东的案子,

有些情况想向您了解一下,您现在方便来一趟警局吗?”该来的,还是来了。

钻石粉末……俞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我马上过去。”警局里,

空气都仿佛是凝滞的。李警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俞小姐,我们查到,

死者生前最后联系的人,是您。”俞筝一愣。她搜索着记忆,终于想起,

死者是她工作室的一位客户,前几天确实来取过定制的戒指。“我们还在死者的指甲里,

发现了高纯度的钻石打磨粉末。据我们所知,

您的工作室是本市唯一一家使用这种德国进口粉末的地方。”李警官的目光紧紧锁着她。

所有的证据,都完美地指向了她。这一瞬间,俞筝忽然明白了戚阎在梦里说的话。

“凶手就在你身边。”“你很快就会需要我。”他不是在指控她,他是在……提醒她。不,

更准确地说,他是在用一种他特有的、令人窒uffocating的方式,

证明他的无所不在和不可或缺。“人不是我杀的。”俞筝定了定神,直视着李警官的眼睛,

“我和她只是客户关系。”“我们当然不会仅凭这些就断定您是凶手。只是例行询问。

”李警官递给她一张照片,“您认识这个人吗?”照片上,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

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俞筝摇头。从警局出来,天已经阴沉下来。冷风吹在身上,

俞筝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因为她的心比这天气更冷。她被人算计了。

有人精心设计了一个局,要把她推进深渊。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子里打转,却没有一个答案。当晚,她几乎是主动地、带着一丝决绝,

闭上了眼睛。场景切换。这一次,不是停尸房,而是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看起来像个仓库。

戚阎就站在她面前,似乎一直在等她。“想问什么?”他开门见山。“你知道凶手是谁?

”俞筝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急切。“知道。”戚-阎点头,语气平淡,

“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俞筝被他噎了一下,

怒火中烧:“你费这么大劲把我拖进你的鬼梦里,不就是想插手这件事吗?

”“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离开我,你什么都做不了。

”戚阎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你连谁在背后捅刀子都看不见。”他的话很刺耳,

却是事实。俞筝攥紧了拳头,放软了姿态:“你到底想怎么样?”“当我的学生。

”戚阎的唇角难得地有了一丝弧度,“我教你,如何看穿谎言,如何找到真相。

就像……我们以前那样。”俞筝的呼吸一滞。她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她还不是他的妻子,

他也不是什么总裁,只是法医学院最年轻的客座教授时。她曾经因为好奇,去旁听过他的课。

他在讲台上,冷静、专业、光芒万丈。那是她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他不那么“疯”的样子。“为什么?”她不解。“因为我不喜欢我的东西,

被别人染指。”戚阎的眼神重新变得幽深,“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命。”这理由,很戚阎。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抬手,似乎想触碰她,却又在中途停下。“别怕,

”他的声音低得像大提琴的弦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我只剖尸,不剖你。”他顿了顿,

补充道:“只要你乖乖听话。”梦境开始消散。俞筝看着他渐渐模糊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她逃了那么久,以为他死了就能解脱,却没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要回到他画的圈里。这一次,

是以“学生”的名义。第四章:他的遗产,是一串钥匙第二天,

就在俞筝被警方传唤的消息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找到了她。

“俞小姐,我是戚先生的私人律师,姓张。”张律师递上名片,表情公式化,

“关于戚先生的遗产,有些事情需要和您交接。”“遗产?”俞筝皱眉,“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无权继承他的任何东西。”当初为了能顺利离婚,她选择了净身出户。

这是她换取自由的代价。“您和戚先生的离婚协议,并未正式生效。”张律师推了推眼镜,

说出一个让俞筝震惊的事实,“在民政系统记录注销前的最后一刻,

戚先生单方面撤回了申请。”俞筝如遭雷击。那个男人,在她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

又摆了她一道!所以从法律上来说,她还是戚阎的妻子。“戚先生名下90%的资产,

都将由您继承。”张律师拿出一份文件,“另外,还有一份特殊的遗赠。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串造型古典的黄铜钥匙。

“这是戚先生在郊区一栋别墅的钥匙,他生前偶尔会去那里。”张律师解释道,

“他特意嘱咐,如果他发生意外,务必将这串钥匙亲手交给您。他说,

这是他……最后的工作室。”工作室?戚阎一个科技公司的总裁,要什么工作室?

俞筝接过那串冰冷的钥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当晚的梦里,她第一次主动开口。

“那栋别墅里有什么?”戚阎正站在一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旁,闻言,他掀开白布,

露出一张年轻男性的脸。“第二名死者。”他言简意赅,“昨晚在城西码头发现的。

你白天见过的照片,就是他。”就是那个警察给她看的,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他的死,

和别墅有关系?”“没有。”戚阎淡淡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你的‘同类’,

下场是什么。”“什么同类?”“死者是一名私家侦探。

”戚阎用镊子从死者口中取出一枚小型的窃听器,“他在调查你,或者说,

在调查你身边的人。然后,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被灭口了。”俞筝的心一沉。

“凶手为什么要杀他?又为什么要嫁祸给我?”“因为你们碍事。

”戚阎终于给了她一个正面的回答,“凶手的目标不是你们,而是另一样东西。

你们只是他用来混淆视听的棋子。”“什么东西?”戚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回答,

反而转开了话题。“去那栋别墅看看。”他重新盖上白布,“答案,你自己去找。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让她自己去探索的感觉。“我凭什么相信你?

”俞筝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戚阎沉默了片刻。“筝筝,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只是在……清理垃圾。”他顿了顿,

补充道:“顺便,回收一些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东西”指什么,

不言而喻。梦醒后,俞筝看着掌心那串黄铜钥匙,久久无言。去,还是不去?去,

可能踏入戚阎设下的另一个圈套。不去,她将永远被困在凶手和警方的双重怀疑之下,

不得安宁。最终,她还是做出了选择。她必须去。不为戚阎,只为她自己。

她要把那个藏在暗处的鬼揪出来,然后,彻底摆脱这一切。第五章:凶手的画像,

是你郊区的别墅隐藏在一片茂密的树林深处,与世隔绝。俞筝驱车来到这里时,已是黄昏。

夕阳的余晖给这栋老旧的石砌建筑镀上了一层诡异的金色。钥匙插入锁孔,

发出“咔哒”一声脆响。门被推开,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别墅内的陈设简单到近乎简陋,但一尘不染。客厅的墙上,

挂满了各种人体解剖图和案件分析资料。这里不像一个家,更像一个……法医的研究室。

俞筝的心跳开始加速。她一步步往里走,最终,在一间被锁上的房间门口停下。

她试了试钥匙串上最大的一把,门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整面墙的显示器亮着微光。

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她这三年来,在别墅内外的生活录像。她在花园里看书,

在画室里设计,在厨房里做饭……每一个瞬间,都被这些冰冷的摄像头记录下来,

呈现在这里。在她以为自己拥有片刻喘息空间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眼睛,其实无处不在。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俞筝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了门框。

她以为自己已经了解戚阎的疯狂,但每一次,他都能刷新她的认知。愤怒和恐惧交织,

让她几乎想砸烂眼前的一切。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知道,戚阎把她引到这里,

绝不只是为了炫耀他的“战利品”。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检查这个房间。

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她发现了一叠文件。最上面的一份,

标题是《关于十三年前“白鸽”连环杀人案的重新调查报告》。白鸽?这个代号,

她似乎在哪里听过。当晚,梦境如约而至。这一次的场景,是一个华丽的舞台。聚光灯下,

一个穿着芭蕾舞裙的女孩正在翩翩起舞。是第一个死者。“她在跳《天鹅之死》。

”戚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经典,但了无新意。”俞筝没有理会他的点评,

直接问道:“白鸽案是什么?”“十三年前,我父亲负责的一桩悬案。

”戚阎的语气听不出波澜,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凶手连续杀害了三名年轻女性,

作案手法极其残忍,现场都会留下一只折纸白鸽。我父亲在追查过程中,意外殉职。

”俞筝的心猛地一颤。她知道戚阎的父亲是因公殉职,却不知道是这样一段往事。

“这和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戚阎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同一个凶手罢了。”“什么?”俞筝震惊。“他沉寂了十三年,现在,他又回来了。

”戚阎走到舞台边,看着聚光灯下的女孩,“第一个死者,芭蕾舞演员,代表‘优雅’。

第二个死者,私家侦探,代表‘窥探’。他在进行一场狩猎,一场表演。”戚阎转过身,

面向俞筝。“而你,我的筝筝,是他为这场表演准备的……最***的献祭。”“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人。”戚-阎的回答理所当然,“毁掉我最珍视的东西,

是对我最好的报复。”他的话让俞筝不寒而栗。“凶手是谁?”戚阎没有说话,

只是走到舞台的背景幕布前。他伸出手,不知从哪里沾染了满手的“鲜血”,

在巨大的幕布上,开始缓缓作画。他画得很专注,每一笔都精准而有力。最终,

一幅巨大的、用血构成的侧脸肖像,出现在俞筝面前。那张脸……俞筝的瞳孔猛地放大,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那张脸,她认识。虽然模糊,虽然是用血画成的,但她认得出来。

那个人,每天都会捧着一束最新鲜的花,出现在她的工作室门口,

用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说:“俞筝,我可以追求你吗?”是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

笑容温暖和煦的花店老板。温叙。第六章:活人的体温,

暖不热我温叙是半年前出现在俞筝生活里的。

那时她和戚阎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剑拔弩张的地D步,每天都活在窒息的边缘。温叙的出现,

像一道和煦的春风,吹进了她密不透风的世界。他会在她加班到深夜时,送来一碗温热的粥。

他会记得她无意中提过的喜好,会不动声色地为她解决工作上的小麻烦。

他温柔、体贴、进退有度,是和戚阎截然相反的存在。俞筝不是没有动心过。

在那些被戚阎逼到绝望的夜里,她甚至想过,如果能和温叙这样的人在一起,

或许才是正常的人生。可现在,戚阎在梦里用血画出了他的脸,告诉她,这个温柔的男人,

就是那个逍遥法外十三年,如今再度掀起腥风血雨的连环杀手。这太荒谬了。俞筝无法相信,

也不愿相信。第二天,温叙像往常一样,捧着一束白玫瑰等在她工作室楼下。“早上好,

筝筝。”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好看的月牙,“今天的你,和白玫瑰一样迷人。

”看着他那张温柔无害的脸,俞筝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她几乎无法将他和梦里那张血腥的画像联系在一起。“谢谢。”她接过花,指尖有些冰凉,

“温叙,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当然。”“你……认识一个叫‘白鸽’的人吗?

”俞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温叙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快到几乎无法捕捉。“不认识。”他很快恢复了自然,有些好奇地问,“是个朋友吗?

名字很特别。”“不是,随便问问。”俞筝收回目光,心里却是一沉。他撒谎了。

那一瞬间的微表情,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或许是和戚阎生活久了,

她也学会了观察这些细微之处。“晚上有空吗?市中心新开了一家餐厅,

我想请你……”“不了,我晚上有约。”俞筝打断了他,她现在需要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拒绝了温叙的邀请,俞筝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她开始回忆和温叙相处的点点滴滴,

试图找出破绽。可温叙的伪装太完美了,完美到无懈可击。如果不是戚阎的提醒,

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想到戚阎,俞筝的心情就更复杂了。那个疯子,

用最极端的方式伤害她,囚禁她,却又在最危险的时候,用一种同样诡异的方式保护她。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当晚的梦里,俞筝显得异常沉默。戚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他站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声音比这黑暗更冷。“怎么?开始怀疑我的判断了?

”“他看起来不像坏人。”俞筝低声说。“人皮面具,是最廉价的伪装。”戚阎嗤笑一声,

“你被他那点廉价的温柔迷惑了。我早就告诉过你,除了我,任何人对你的好,都别有用心。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和不屑。“你凭什么这么说?”“凭我知道,

他送给你的每一束花,用的都是滋养过尸体的土壤。”戚阎的话像一颗炸弹,

在俞筝的脑子里轰然炸开。她想起温叙那间永远弥漫着花香和泥土气息的花店,

想起他那双总是很干净,指甲里却偶尔会残留着些许泥土的手。一股恶寒顺着脊椎攀升。

“别用别人的体温,来暖我给你的回忆。”戚阎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带着森森的鬼气,

“活人的体温,是暖不热我的。筝筝。”他缓缓向她走来,虚空中,他的身影清晰起来。

“也……暖不热你。”“因为你的身体和灵魂,早就被我……烙上了印记。”他说着,

伸出苍白的手,仿佛要穿透梦境,触碰她的心脏。“它们,只为我一个人……或冷,或热。

”第七章:别碰她,你的手脏俞筝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温叙。但温叙似乎并未察觉,

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他那标志性的、毫无破绽的温柔笑容。他越是这样,

俞筝心里的寒意就越重。一个能将杀戮和温柔完美融合的人,该有多可怕?这天,

公司举办一场商业酒会,俞筝作为设计部的主管,必须出席。她没想到,

会在酒会上再次遇到温叙。他作为花艺供应商,也被邀请了。“筝筝,真巧。

”温叙端着一杯香槟走到她身边,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你今晚真美。

”俞筝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衬得肌肤胜雪。她扯了扯嘴角:“谢谢。

”“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温叙看似不经意地问,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探究。“没有,

最近比较忙。”“是在忙着……去警局喝茶吗?”温-叙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不明的意味。俞筝的心猛地一跳。“别误会,”温叙立刻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我只是听说了些传闻,有些担心你。毕竟,那些事都和你的工作室有关。

”他的关心听起来那么真诚,俞筝却只觉得毛骨悚然。他是在试探她?还是在警告她?

“清者自清。”俞筝端起酒杯,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时,

一个客户过来和俞筝打招呼,她礼貌地应对着。混乱中,

温叙的手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她的手背。那触感温热而干燥。俞筝却像被蝎子蛰了一下,

猛地缩回了手。温叙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被温柔的笑意所取代。“抱歉。

”俞筝摇摇头,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酒会。回到家,她用消毒洗手液,

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的手,直到皮肤发红,才停下来。当晚,她躺在床上,

第一次对即将到来的梦境,产生了一丝……期待。她想见戚阎。她想从他那里,

得到更多的答案和……力量。梦里,依旧是那个灰白色的停尸房。戚阎背对着她,

正在用酒精擦拭一把手术刀。刀刃锋利,寒光凛冽。“他碰你了。”戚阎没有回头,

声音却冷得像冰。俞筝一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温叙。“只是不小心。”“我说过,

别让别人碰你。”戚阎转过身,一步步向她走来。他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俞筝下意识地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冰冷刺骨,

像是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哪只手?”他问。俞筝不说话,只是挣扎着想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