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纪元那是鸿蒙初开,万物蜕变的时代,万族崛起的时分。
混沌的纱幔被巨力撕开,裂隙间,第一缕微光如箭镞疾射,刹那间,荒芜有了轮廓,死寂被胎动打破。
诸星像是被点燃的烽火,于幽邃天幕次第亮起,山海呼啸着隆起脊梁,江河挣开大地的襁褓肆意奔淌。
灵族自沉睡中苏醒,眼眸睁开,璀璨光芒划破亘古长夜;兽族踏碎雾霭,嘶吼声震彻天地,踏出新时代的鼓点;人族于懵懂中握紧火种,以无畏在蒙昧大地上铭刻最初的印记。
世界的齿轮,就此开始疯转,碾碎往昔,向着未知、向着无限,轰然前行。
初醒的人族,如破土新芽,脆弱却满是生机。
他们瑟缩在阴冷的洞穴,兽皮勉强蔽体,眼神里混杂着恐惧与好奇。
部落中,几个勇士守着那簇偷来的火种,火星微弱地跳动,暖不了周身彻骨寒意,却成了希望的锚点。
每当夜幕沉沉压下,暗影里似有无数凶兽蛰伏,孩童在母亲怀抱中啜泣,男人紧攥石斧,女人默默祈祷,靠这一点火光,撑过漫长惊恐。
族里有位老者,脸上沟壑藏着岁月秘密。
一日,他领着众人来到洞外,指向远方连绵山峦,咿呀比划,要带大伙寻新家园。
众人揣着忐忑,跟着前行。
途中,暴雨如注,山洪瞬间奔涌,冲走体弱之人,悲嚎声被水声淹没,余下的彼此拉扯,才没被绝望吞噬。
好不容易熬过天灾,又遇猛禽袭扰。
巨大的飞禽遮天蔽日,尖喙利爪首扑人群。
勇士们嘶吼着挥舞简陋武器,用身躯筑起人墙。
有人被抓伤,鲜血飞溅,却无人退缩 。
一番苦战,飞禽负伤逃离,人族也折损惨重,可望着同伴尸首,他们眸中燃起别样火焰——抗争的怒火。
在一处山谷,老者判定此处宜居。
众人伐树木、垒石墙,开始筑巢安家。
孩童在周边嬉闹,偶然间掘出可食根茎,妇女尝试烹煮,香味飘出,满是新生喜悦。
年轻男女趁着晴日,结伴入林探索,摸清野兽习性、标记水源位置,知识在口口相传中累积。
部落渐兴,周边兽族却生觊觎。
一群野狼趁着夜色包抄而来,它们绿眸阴森,獠牙滴涎。
放哨的青年急吹骨哨,刹那间,人族抄起火把、石矛,呐喊着冲出。
战斗胶着,石矛刺进狼躯,野狼也咬断人族脖颈,血水浸红土地。
但此刻,人族杀红了眼,为守护家园、亲族,拼尽最后力气,首至野狼哀嚎退去。
经此一役,部落立下新规,日夜轮守、打磨兵器、训练幼童。
人族在磨难里蜕变,不再是懵懂弱旅,而是带着坚毅,向着鸿蒙初开的天地,一步一个血印地踏出属于自己的壮阔征途,要在万族并立的大幕下,争得一束永不熄灭的荣光。
在人族为生存苦苦挣扎之际,兽族也在这片新生天地书写着自己的传奇。
林莽深处,巨熊一族称霸一方。
族中的幼崽们在粗壮的古树下嬉闹,皮毛油亮,熊掌拍击地面,扬起尘土。
老巨熊慵懒卧于巨石,向小辈们传授狩猎要诀:如何分辨猎物踪迹,依据风向隐匿身形。
一只年少气盛的巨熊耐不住性子,独自闯入陌生山谷,盯上一头肥硕的独角犀。
它全然不顾长辈叮嘱,贸然出击,却被犀角顶飞,重重摔在山壁。
待它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归巢,族长只是默默递来草药,未发一言,自此,它懂了敬畏与隐忍。
草原之上,狮群宛如移动的火云。
狮王威风凛凛,鬃毛在风中舞动,妻妾环绕,幼狮欢腾。
旱季来临,水源干涸,周边各族为一湾残水剑拔弩张。
狮王率族群冲锋在前,与豹族、鬣狗群对峙。
嘶吼声震得空气颤抖,双方杀红眼时,远方突然涌起滚滚沙暴。
狮王瞬间决策,喝止争斗,引领各族奔向一处隐秘岩窟暂避。
这场天灾,意外化解干戈,也让狮王萌生联合诸兽的念头,毕竟在这残酷世间,携手方能抵御未知风暴。
而在幽暗沼泽,鳄族潜伏于泥淖。
它们冰冷的双目紧盯水面动静,静待猎物送上门。
一日,一群神秘的灵族途经此地,周身光晕晃花鳄眼。
贪婪瞬间吞没理智,鳄群暴起突袭。
灵族反应极快,施展奇异术法,光芒织成囚笼困住不少鳄族。
就在鳄族即将全军覆没时,族中最年长的老鳄,凭借岁月沉淀的智慧,寻到法术破绽,鳄群合力挣脱,潜入深水。
此后,鳄族明白了,面对灵族这般莫测对手,蛮力远远不够,智谋才是新的獠牙。
随着破晓纪元推进,兽族各部落或结盟、或争斗,在血与汗、智与勇的淬炼下,持续拓展着领地与传承,要在万族林立的世界,啃下属于自己的生存版图,它们的身影,也越发深刻嵌入这波澜壮阔的时代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