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同一只巧手,将乌云揉成了团团棉絮,乌云不断涌动,接连炸开,如墨染般布满天穹,“多美的天穹啊,我己经迫不及待要将它刺破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女声,宛如幽灵一般,渐渐遁入那绝美的晨昏线。
迷瘴林中,周墨掌心的寒光散发出的气息,仿佛能冻结时间的洪流,又似万根银针,无情地穿透身躯,冰冷而又锐利,地上的枯叶也在瑟瑟发抖,仿佛在向这股恐怖的气息臣服。
这是周平在周墨身上留下的些许剑气,它宛如守护者,护佑着周墨健康成长。
虽然它不能首接杀敌,但却能在周墨灵气枯竭时,如甘霖般补充灵力,并对较弱小的异兽构成威胁。
更为重要的是,这股剑气如春雨般滋润着周墨的肉身,不断向他的血液中注入剑道之气,赋予他超越常人的天赋与潜力。
地下的天伏蟒,突然睁开了那对血红的眼睛,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强大气息的威慑。
它拼命地扭动着尚未完全恢复技能的身躯,试图逃离这片区域。
那庞大的身躯,如地震般引得地面疯狂震颤,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犹如突如其来的警报声,让人惶恐不安。
周平大人当年仅用了短短几秒,就如泰山压卵般镇压住了这害人不浅的天伏蟒,真不愧是大侠剑圣啊,令人钦佩!
想不到十年后,这丑陋的家伙又开始躁动了。
还好周平大人赐予了我们残月宗锢灵符。
对了,陈夏,你可还记得这玩意儿该如何使用?
远处,两个身着白袍的青年,脚踏两团白光,如仙人般翩翩飞来。
他们的周身,竟没有受到半点毒瘴的干扰。
“当然,这可是残月宗内院弟子的必修之术,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你忘了也属正常,毕竟你只是外院弟子,仅观摩过几次。”
那个五官清秀、举止儒雅、身材高挑,眉宇间有一轮残月的青年,微笑着说道。
身旁的少年,脸“唰”地一下红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在他们的交谈间,两人己如飞鸟般迅速抵达。
在迷瘴林深处,一座巨大的石碑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矗立在那里,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压迫感如潮水般向两人涌来,使得他们脚下的白光都不禁黯淡了几分。
石碑上密密麻麻的上古文字犹如神秘的符咒,让人望而生畏,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这上面大概是某种封印禁咒。”
陈夏轻声说道,他将那通体深红的锢灵符小心翼翼地贴在了石碑中央,然后毅然咬破指尖,用精血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复杂而神秘的阵法。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阵法突然爆发出一道似曾相识的寒光,仿佛是沉睡千年的巨兽被唤醒,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啊!
这大蟒要出来了,快啊!
陈夏救命啊!
陈夏!
啊!
这是什么玩意发光啊,我我我先回宗搬救兵吧。”
那个外院弟子惊慌失措地驾着那团白光,如惊弓之鸟般狼狈地逃离了现场,只留下陈夏一脸淡定从容地继续着镇压。
他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乌黑的发梢在周围强大的气场中疯狂舞动,宛如黑色的火焰。
他的眉心微微一皱,顿时双眼银光乍现,犹如两颗璀璨的星辰,闪耀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他猛地一掌拍出,将那阵法狠狠地拍入了狂抖的锢灵符中。
刹那间,深红的光芒瞬间变得幽蓝,仿佛深邃的夜空,周围的石体也在这股寒意的笼罩下冻结,仿佛被时间定格。
石碑周围泛起了闪烁的蓝纹,宛如神秘的符文,随即化为一道道能量流入地面。
原本狂抖的千百株冲天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般,瞬间静止下来。
地下天伏蟒的瞳孔瞬间由红化白,仿佛失去了生命的光彩,不再动弹。
它的独杖也随着枯叶的杂声一同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没了毒瘴的压制,周墨周身的剑气如汹涌的波涛般大涨,寒芒顷刻间将木剑吞没,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旁的几株冲天竹也受到了剑气的影响,纷纷倒下,惊起一阵清脆的鸟鸣,仿佛在为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奏响一曲哀婉的乐章。
敏锐的陈夏正欲赶回宗门,突然眉心的残月一闪,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他迅速赶到竹子倒塌处,搬开竹竿,看到一身黝黑的周墨如同被抽走了灵魂般趴在地上,嘴唇发紫,面色苍白,宛如一朵凋零的花朵,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尚未从病痛中恢复过来。
他沉重地闭上双眼,用自身强大的精神力去感知周墨体内的发光源,但精神力刚一触碰到周墨的身体,就被一股强大的剑气反噬,他连忙后退了数步,胸口一阵闷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
他这才惊觉,自他扳开竹杆的那一刻起,身体机能如被抽丝剥茧般削减了大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那是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罢了,还是将他带回宗门,交由宗主定夺吧。”
陈夏小心翼翼地抱起周墨用灵气抵御着如暴风骤雨般的剑气,驾着那道如流星般的白光,艰难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