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肚子好痛..."
深夜,小雨蜷缩在小床上,脸色惨白,满头冷汗。
小手死死攥着睡衣下摆。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
心里咯噔一下。
"小雨别怕,妈妈在。"
我一把抱起她,抓过车钥匙和钱包就往外冲。
连拖鞋都来不及换。
急诊室的灯亮得刺眼。
"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
医生语气严肃,"家属签字。"
手术同意书。
薄薄一张纸,重得像铁。
我手指发颤,掏出手机。
第无数次拨打陆景琛的电话。
嘟——嘟——
每一声等待,都像在凌迟我的心。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无人接听。
又是无人接听。
我咬着牙,找到他助理的号码。
几乎是吼出来:
"陆景琛呢!让他接电话!"
助理声音支支吾吾:
"夫人...陆总他,他在陪林助理处理紧急事务..."
"林助理受了点惊吓,陆总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惊吓?
比女儿需要手术更惊吓吗?
"妈妈..."
小雨被推进手术室前,虚弱地睁着眼。
"爸爸...来了吗?"
我看着女儿充满期盼的眼睛。
喉咙像被堵住一团棉花。
"爸爸...在路上了。"
我撒了谎。
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谎。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
红灯亮起。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滑坐到地上。
看着"手术中"三个字。
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七年的婚姻。
比不上另一个女人的一次"惊吓"。
我拿出手机。
看着屏保上那张"全家福"。
那是去年小雨生日时拍的。
陆景琛笑着把她扛在肩上。
我在旁边,也笑着。
真讽刺。
我点开相册。
选中那张照片。
指尖悬在"删除"上,颤抖着。
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不是舍不得。
是觉得,不该这么便宜他。
三个小时后。
手术灯灭。
医生走出来。
"手术很成功。孩子需要好好休养。"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眼泪差点涌出来。
走到小雨病床边。
她还在麻醉中昏睡,小脸苍白。
我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小手。
贴在自己脸上。
低头。
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着熟睡的女儿说:
"对不起,小雨。"
"妈妈骗了你。"
"从今往后..."
"你不会再需要那个永远在路上的爸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