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谄媚地说。
“这就是我家那个怎么说都不听的死孩子，麻烦你帮我狠狠教育她，打的她下次再也不敢退货退款。”
我瞳孔颤抖，因为害怕头和脖子缩在一起。
妈妈话落，几乎是下一瞬。
卖家左手拎起我的后脖颈，右手对着我的脸左右开弓。
“原来非得买玩具退款的人就是你啊，怪不得这么瘦，都玩虚了吧！”
“年纪轻轻不学好，我这就替那些被你残害过的商家好好教育教育你！”
只一个巴掌，我眼前便闪过一阵白光。
一股黏腻在我口腔炸开，好像还有石头。
不，那是我的牙。
我一口血喷了出来。
恍惚之际，我看到了妈妈隔着门缝。
她缩着身子，一脸嫌恶模样。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妈妈，你，你不是说不会打死我的吗？”
见我即将晕死过去，卖家直接拎起楼梯处一桶水往我身上泼。
“早就知道你这小畜生会装死，我来之前特意准备了桶冰水。”
“我看你怎么装！”
说着，卖家直接用冰水将我从头淋到脚。
我站在楼梯口，风很大。
冷风吹在我湿透的衣服上，我只能冻得瑟瑟发抖。有人路过，见我抖成这样直接往我身上啐了一口。
“小***，光天化日在公共场所玩，真够不要脸的。”
我摇着头。
“没有，我没有。”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这副窘态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驻足。
明明穿着衣服，我却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
我哆嗦着唇角。
“给我衣服……求求你们了，给我衣服……”
但我声音越来越微弱。
他们好像只听清了前两个字。
有人立马拿出手机。
“这小畜生纯纯魔丸，用过的东西退款就算了，现在连店老板也勾引。”
“是不是也打算用完退了。”
他们脸上带挂满了恶意的嘲弄，你一句我一句地跟着哄笑
眼神像刀子，几乎将我刺穿。
模糊中我只听到那卖家恼羞成怒。
“你妈摊上你这么个魔丸真是可怜，既然家长管不了你，那我就把你带去学校，让老师好好管教管教你。”
老师?
是在我被男生揪小吊带时，扇我一巴掌并质问我，
“他怎么不揪别人的衣服就只揪你?”的那个老师吗？
“不！我不去！”
那一瞬间，恐惧瞬间将我包裹。
窒息感让我生不如死。
我退款的事情，在学校已经传遍了。
明明我只有一米四九的身高，老师却把我调到最后一排。
他说，怕我影响同学学习。
教室后面，我一个人，就是一排。只有我一个人，守着门口。
无论谁从门口路过，都要踹我一脚。
“呦，长得跟小玩具一样，给小爷开门。”
我畏畏缩缩地，不敢反抗。
就连晚上放学，我也不敢和其他同学一起走。
他们会把我堵在角落，在我身上搜有没有用过，但准备退款的东西。
如果没有找到，他们还会佯装失落，向我吹口哨嘲讽。
我死死拽住扶梯把手，哭的歇斯底里。
“我不去，叔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已经学乖了，我可以改过自新，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带去学校，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绝望之中，看到了我家的门缝，妈妈还在看。
“救我，妈妈救我。”
我知道，如果被带去学校，那我将彻底身败名裂。
楼梯处传来我磕头的声音。
脑门上糊满了血。
“我错了，叔叔我真的错了，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惨白的小脸上，流下无助的泪水。
可卖家一把揪住我的头发。
“错?早特么知道错，你就不会下单十八款去勾引男人了！”
“我必须让全校师生都好好看清你这个小***的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