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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9

导语被逼婚那天,我在抽屉里翻出高中毕业证。玲子,王厂长家儿子条件多好,

你嫁过去吃香喝辣!我爹拍着桌子吼道。我将毕业证举到他面前,坚定道:爹,

我要去考大学,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他愣在原地,气得发抖:你……你反了天了?

咋滴,女人就只能嫁人?我偏要靠读书改变命运,活出自己的样子!1你再说一遍?

我爹林大庄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铜铃大的眼睛瞪着我,像是要活活把我生吞了。

我捏紧了手里那张微微泛黄的高中毕业证,把它当成我唯一的铠甲。我说,我不嫁。

我要去县里报名,参加高考。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他一巴掌拍在八仙桌上,

桌上的搪瓷缸子跳起来,摔在地上,碎成几片。我娘闻声从厨房跑出来,看到这阵仗,

赶紧上来拉住我爹的胳膊。大庄,有话好好说,跟孩子动什么手啊?她又转头看我,

一脸为难和哀求。玲子,听话,别跟你爹犟。王厂长家的条件,

十里八村都找不出第二家了。他家儿子王建军,人长得精神,又是正式工,

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享福?我心里冷笑。上个月,邻村的翠芬就嫁了个享福

的城里人。前天她跑回娘家,半边脸肿得像发面馒头,说是男人喝多了打的。这种福气,

谁爱要谁要。娘,我的福气,我自己挣。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我能考上大学,

以后当干部,赚工资,比嫁人强一百倍!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我爹挣开我娘,

指着我的鼻子骂。书读多了,心都读野了!还当干部?我呸!

女人家家的本分就是相夫教子!我告诉你林玲,这门亲事,由不得你!

王厂长家今天晚上就带人过来送彩礼,你要是敢给我撂挑子,我打断你的腿!

他撂下狠话,气冲冲地摔门而出。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我娘。我娘唉声叹气,开始抹眼泪。

玲子啊,你爹也是为你好。咱们家这条件,你弟弟马上也要说亲了,哪有钱供你念书啊?

王家给的彩礼足足有八百块,还有一台缝纫机!这能给你弟弟盖新房娶媳妇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原来,这八百块的彩礼,才是他们如此急切的真正原因。

我是我弟娶媳妇的垫脚石。我娘还在絮絮叨叨。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考什么大学?

就算考上了,毕业了都多大了?到时候好人家谁还要你?女人啊,终究是要有个家的。

我看着她被岁月和劳作磨损的脸,忽然觉得无比悲哀。她也是这样被说服,

然后认命了一辈子吗?不。我不要。我的人生,不能这样被草草定价,然后卖掉。夜色渐浓,

我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他们来了。我深吸一口气,将毕业证小心翼翼地放回抽屉,

然后反锁了房门。今晚,会是一场硬仗。2玲子,快出来!王厂长他们来了!

我娘在门外焦急地拍着门。我靠在门板上,一动不动。院子里,我爹谄媚的笑声格外刺耳。

王厂长,嫂子,快屋里坐!建军也来了啊,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一个略显尖利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优越感。亲家,我们家建军能看上玲子,

是你们林家的福气。我们也不是小气的人,彩礼、三转一响,都按最高规格办。

这应该就是王厂长的老婆,未来的婆婆。是是是,嫂子说的是。我爹的声音里满是讨好。

接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温和有礼。叔,婶儿,玲子呢?

我给她带了支钢笔,希望她喜欢。这就是王建军。人前,他总是这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可我记得,去年在镇上,我亲眼看见他把一个卖红薯的老大爷推倒在地,

就因为老大爷的炭火熏到了他的新皮鞋。他眼里的那种嫌恶和暴戾,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门外的拍门声更响了。死丫头!你给我滚出来!想让我林家的脸都丢尽吗?

我爹开始怒吼,甚至开始踹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我死死地抵住门,

心脏狂跳。屋外的喧闹声,我爹的咒骂声,我娘的哭劝声,还有邻居们探头探脑的议论声,

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要将我勒死。建军啊,你别介意,这丫头就是闹点小脾气,

女孩子家嘛,害羞。我娘还在外面打圆场。没事婶儿,王建军的声音依旧温和,

我可以等。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寒而栗。一个懂得伪装的男人,

比一个坦荡的恶人更可怕。突然,踹门声停了。院子里安静了一瞬。我爹压低了声音,

但足够我听清。王厂长,你放心,这丫头跑不了。今晚我就把她绑了,

明天一早就送到你家去!我的血,瞬间凉了。绑?为了八百块钱和一台缝纫机,

他竟然要亲手把自己的女儿绑起来送人!我爹在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情,此刻也荡然无存。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环顾四周,这间伴我长大的小屋,此刻却像一个牢笼。窗户被钉死了,

门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该怎么办?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的一个木箱上。那里,

有我偷偷攒下的几块钱,还有……我写了无数遍,却始终没敢寄出去的,

给县里高中老师的求助信。现在,似乎是唯一的希望了。3.夜深了。

院子里的喧嚣终于散去。王家人应该是走了,我爹大概是怕闹得太难看,暂时放过了我。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我听到他在院子里磨刀的声音,霍霍作响,

像是在磨我的胆子。我娘在门外小声地哭。玲子,你开门吧,跟娘说说话。我没有回应。

说什么呢?说她不该为了儿子,就把女儿推进火坑吗?她会说,我这是命。过了一会儿,

哭声也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下我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重。

我从床底下拖出那个小木箱。打开锁,里面只有几张毛票,皱巴巴的,总共不到五块钱。

这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原本是想买几本复习资料。现在看来,

连一张去县城的车票都不够。钱的下面,压着一沓信纸。最上面的一封,

抬头写着尊敬的张老师。张老师是我高中的班主任,一个从大城市来的知青,

他一直鼓励我们,尤其是女孩子,要多读书,要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是唯一一个支持我考大学的人。可是,信寄出去,真的有用吗?远水,能解得了这近渴吗?

我爹明天一早就要把我绑走,张老师就算收到信,再想办法,也来不及了。

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把脸埋在膝盖里,第一次感到了彻骨的无助。

难道我真的要认命吗?不!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在黑暗中变得锐利。我不能认命!

如果没人能救我,我就自己救自己!我需要钱,需要立刻离开这里。可是钱从哪里来?

我爹把家里的钱都锁得死死的。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爹的房间!他有个小铁盒,

藏在床板下面,里面是他所有的积蓄和一些重要的票据。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

那是我小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形成。偷!偷他的钱,

作为我去城里考大学的启动资金!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我的父亲。

可随即,院子里磨刀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冰冷而清晰。他已经不把我当女儿了。

我还在顾念什么父女之情?我深吸一口-口气,下了决心。等他们都睡熟了,我就行动。

我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磨刀声停了,我爹回了屋。又过了一会儿,

我听到了他和我娘房间里传来的鼾声。时机到了。我屏住呼吸,用一根早就准备好的发夹,

开始捅弄门上的旧锁。这锁老了,锁芯松动,我以前偷偷试过。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我像一只猫,悄无声息地溜了出去。月光惨白,照得院子如同白昼。我绕到我爹的窗下,

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我轻轻推开虚掩的窗户,翻了进去。鼾声如雷。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蹲下身,摸索着那块松动的床板。找到了!我用指甲抠开床板,

一个冰凉的铁盒出现在我眼前。我颤抖着手,打开了盒子。里面没有多少钱,大概几十块。

但在钱的下面,我看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它。借着月光,

我看清了上面的字。那是一张医院的诊断证明。病人姓名:王建军。诊断结果那一栏,

几个触目惊心的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眼睛上。——外伤性……永久不育。

4.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王建军,不育?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

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诊断日期,是半个月前。半个月前,王家人开始频繁地来我家提亲。

我爹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犹豫,变得无比坚决。原来是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什么十里八村最好的条件,什么吃香喝辣的福气,全都是狗屁!他们王家,

是急着找个女人回去,堵住悠悠众口,给他们家那个断了根的宝贝儿子当摆设!而我爹,

他知道!他肯定知道!否则,这张诊断证明,怎么会藏在他的钱匣子里?他拿着这个把柄,

跟王家谈价钱!把彩礼从五百谈到八百,还加了一台缝ü纫机!他卖的不是女儿,

是一桩交易!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即将被献祭的牺牲品!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的脚底板,瞬间窜到了天灵盖。我一直以为,我爹只是封建,

只是重男轻女。我从没想过,他能坏到这个地步!为了钱,为了给我弟盖房娶媳妇,

他可以眼睁睁地把我推向一个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婚姻里。他根本不在乎我会不会幸福,

甚至不在乎我会不会被发现真相后,被王家人折磨死!这一刻,我对他最后一丝幻想,

也彻底破灭了。我不再是他的女儿。他也不配当我的父亲。我忽然不抖了,也不怕了。

心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平静之下,是滔天的愤怒和恨意。

我将那张诊断证明小心地折好,贴身放进口袋。这是我的护身符,也是我的武器。然后,

我拿走了铁盒里所有的钱,一共七十六块五毛。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这是他欠我的。

我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回到自己的房间。天,快亮了。我没有时间了。

我快速地将几件换洗衣服塞进一个布包,背在身上。然后,我走到了堂屋。

我爹的磨刀石和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就放在桌子上。我拿起那把刀,走到了猪圈。

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头养了一年,准备过年卖了换钱的大肥猪。我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我举起刀,对着那头还在睡梦中的猪,狠狠地砍了下去。猪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谁!谁在杀我的猪!我爹的怒吼声从屋里传来。我扔下刀,

趁着他冲向猪圈的瞬间,拉开大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身后,

是我爹气急败坏的咒骂和全村被惊醒的狗叫声。我不管。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向着村外的公路狂奔。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的人生,

也要从今天开始,重新开始!5.我一口气跑到了镇上。天已经大亮,

镇上的早点摊升起了袅袅的炊烟。我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辣地疼。

身后没有追兵。我爹估计正对着那头半死不活的猪痛心疾首,暂时顾不上我。但我知道,

他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然后像疯狗一样追上来。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去县城的班车要八点才发车,我等不及。我摸了摸口袋里那七十多块钱,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我走进一家早点铺,要了一个馒头和一碗豆浆。我需要补充体力。吃着热乎乎的馒头,

我的心才慢慢安定下来。冷静,林玲,你必须冷静。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我一边吃,

一边飞快地思考着对策。首先,不能坐班车。我爹肯定会去车站堵我。其次,

我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忙。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张老师的脸,但很快又被我否决了。

我不能去麻烦他,万一我爹找到学校去闹,会连累他。那还能找谁?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我初中时的同桌,李强。他家是镇上的,他爹是开拖拉机的,专门给各个村子运货。

李强初中毕业就没读了,跟着他爹跑运输。他家和我家隔得远,我爹应该想不到我会去找他。

而且,我记得李强一直挺讲义气的。我决定赌一把。我跟早点铺老板打听了李强家的地址。

幸好,镇子不大,他家就在不远的巷子里。我找到那条巷子,

远远就看见一辆手扶拖拉机停在门口。一个黑瘦的年轻人正在给拖拉机加油,正是李强。

我走上前,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李强?他回过头,愣了一下,才认出我。林玲?

你怎么在这儿?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你不是在准备考大学吗?

我没时间跟他寒暄,开门见山地说:李强,我需要你帮忙。我把我家逼婚,

和我跑出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王建军不育和那张诊断证明的事。李强听完,

气得一拳砸在拖拉机上。他娘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包办婚姻这种事!他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同情和义愤。你想去哪?县城?我点点头:对,越快越好。

我爹肯定会来追我。李强二话不说,把油桶一扔。上车!我今天正好要去县里送一批货,

我送你过去!我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你,李强。车费……提什么钱!同学一场,

这点忙必须帮!他拍着胸脯说,你赶紧上来,躲到后面的货堆里,用帆布盖好,

别让人看见!我迅速爬上拖拉机后面的车斗,钻进一堆麻袋中间。

李强用一块巨大的帆布把我盖得严严实实。拖拉机突突突地发动了。车斗里很颠簸,

还混杂着一股麻袋和柴油的味道。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车子开出镇子没多久,

我就听见李强在前面大声喊了一句。我靠!那不是你爹吗?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6.我透过帆布的缝隙,紧张地向外望去。只见我爹骑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

正从对面的路上飞速蹬过来。他满脸狰狞,眼睛通红,像是在搜寻猎物。

我的手心瞬间全是冷汗。他怎么这么快就追到镇上来了?拖拉机和自行车在公路上交错而过。

我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我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在拖拉机上停留了一秒。

那一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幸好,李强表现得很镇定,他甚至还冲我爹按了两下喇叭,

然后加大油门,拖拉机冒着黑烟,向前冲去。我爹并没有起疑,继续蹬着车往镇子中心冲去。

直到他的背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我才瘫软在麻袋堆里,大口喘气。刚才真是太险了。

李强放慢了车速,回头冲我喊:没事了!他没发现!我惊魂未定地点点头。林玲,

你爹这是疯了吧?为了一门亲事,至于吗?李强不解地问。我苦笑了一下。

他不是为了亲事,他是为了那八百块钱。李强,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由衷地说。

客气啥。李强憨厚地笑了笑,对了,你到了县城,有地方去吗?

要不要我帮你找个招待所?不用了,我想先去教育局报名。那你身上的钱够吗?

要不我这儿先借你点?他的善意让我鼻子一酸。在这个世界上,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爹那样冷酷无情。够了,谢谢你。拖拉机一路颠簸,

终于在中午时分抵达了县城。李强把我放在一个离教育局不远的巷子口。

我就送你到这儿了,被人看见不好。他说。嗯,你快去忙吧。林玲,他叫住我,

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粮票和两块钱塞给我,拿着,在城里花销大。我连忙推辞:不行,

我不能要你的钱。拿着!就当是我支持你考大学了!

你可是我们班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人,别让我失望!他把钱和票硬塞进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