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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酒吧

发表时间: 2025-11-09
当我收拾好后从卫生间出来时,在看到整个家里熟悉的陈设的一瞬,一种茫然的心绪突然浮出心头,恍惚间我想回房间,可当看到对门虚掩的房门,里面陌生又熟悉的幽暗房间,一股探索的欲望突然让我想走进去看看。

这种情况是无聊的,或者说莫名。

因为我也不知为什么要进去,但好似有股吸引力将我拽进了爱晴的房间。

屋内暗沉,那是房间闭着窗帘呢。

我先是把百叶窗窗帘拉上,让整个房间变得朝气蓬勃,而后扫视起她了的房间,想看看和记忆里的有无不同。

房间里的布置没有改变,和很久很久以前一样——那时我常常来她房间,很喜欢,也很熟悉。

入眼的便是挤在墙边的一张实木书桌,桌上一些小玩意儿,还都是我俩在孤儿院时玩剩下的玩具,摆放得整整齐齐——大小相似的挨在一起。

一旁堆砌几本泛黄的盲文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还是她盲文老师送给她的——此刻它们都静静地躺在原地,无声无息。

最显眼也是在桌子最中央的地方,一支盲文笔放在一张盲文板上,同时下方还压着一张纸——看样子不久前她还在写字。

紧靠木桌的不是床头柜,而是一张简约的实木床——床头柜在另一边——床上除了一个粉色毛绒玩偶,便只剩有床单枕头了,简单又平淡的布置。

爱晴说过,她很喜欢那个粉色玩偶,毛茸茸的,抱起来很暖和。

再之后,床头柜挨着衣柜和衣架……这两件东西当初是没有的,但考虑她一个女生可能需要,也就给她买了。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我点着头,以悠闲的姿态慢慢来到书桌前,看着盲文纸上写的盲文,顿感一头雾水。

我叹了口气。

最初在孤儿院时,我还能看懂几个字,但现在说来,也算是一窍不通了。

可我也没因此哀声连连,因为我最初也记不几个字。

探索的欲望未曾消散,我还想继续看看这里有什么——因为当初常来这里,所以对于这里,我总有种久别重逢的感受。

就这样,我不老实的目光又放在了桌兜上,我想看看爱晴平日会不会藏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我不安分地笑了笑。

只是当我真的抽开桌兜,那种玩笑的想法也沉寂了。

因为里面的所有我都知道,一点新鲜东西都没,似乎这一两年来,她就没添置一丁点东西。

几摞书一样的纸叠在一起,和书桌上的纸一样,被订针钉住,上面压着订书机和钉盒,看起来就让人毫无探索欲望。

“没劲,天天捣鼓什么呢,一摞一摞的。”

我小声嘀咕着。

嘎吱——忽然,我听见了门外的门被打开了。

除了爱晴还能有谁?

我像个小偷被抓现行一样,慌张地收拾现场,然后小心翼翼快速出门。

此刻,她己经关上门走进客厅了。

“年韶,你起床了吗?”

爱晴边走边说。

因为近年我向来不去爱晴房间,她也不来我屋内,这种自然而然形成的“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方式进行了很久,也成了我们无形中定下的规则。

在紧张的不安中,我汗颜说:“对,刚起床。”

她顿首,而后默默停下了脚步。

世界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我呆住了,因为我还没出房间。

她满腹狐疑地问我:“你是不是进我房间了?”

我心虚,但仍强装镇定。

“这个……刚刚看到你房间门没关……我去给你关上了。”

汪——汪——爱晴脸色略带凝重,她向我问道:“所以你进去关啦?”

“这个……有吗?”

我讪讪一笑,而后沉默了。

“那现在门关上了吗?”

我继续沉默不说话。

“我给你买了早餐,你去吃吧。”

在平凡的引导下,爱晴绕过我向房间走去。

看着餐桌上的早餐,我像陪笑的下属一样尴尬笑笑,而后走向餐桌。

路过爱晴时,她一面走路一面说道:“糖葫芦在冰箱里。”

再之后,平凡将她引入房间,她关上了门。

诡异的场景让我坐立不安,在这种不安所滋生出的混沌思绪下,我两口就解决完了包子和粥,而后赶忙回到房间。

关紧门,我慢慢放下了那紧张感受,而后便想着一会儿又要去酒吧驻唱的事,想着想着,目光不自觉探向了角落中的吉他——破旧的吉他——爱晴送给我的——我人生里第一把吉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的我也是高兴了许久,连睡觉也会偷偷爬起来练习——她第二天说我好吵。

不过随着歌唱场所的变化,亦或者说技术的提升,它早己不能够胜任我所向往的强度,所以就在角落吃灰了。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放在床边的另一把吉他包,背上它,跨出房间。

看着对门紧闭的门,我抛开所有让我难熬的事——不就是进人房间了么,那有什么?

我沉默着离开了,只是在迈步出门时,我忽地又想起了冰箱里的糖葫芦,踟蹰两步里我思考良久,最终还是将它带了出来。

……清晨的小巷很是清静,偶尔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提着菜与我擦肩而过。

泥泞小路与斑驳白墙间生长着各样野草,叶上晶莹的露水呈现出的不止晨光,还有炊烟袅袅凝聚成的古色古香。

我并不着急去酒吧,毕竟是上午,于是我难得的漫步走,并在路上解决完了糖葫芦才到“微尘酒吧”。

令我困惑的是,此刻酒吧里己响起了歌声,那是小e——酒吧驻唱就我们俩。

我拍拍衣袖,而后像是进入温暖培养液的细胞,浑身舒畅。

走过大厅,我向吧台前,正给前台交代事情的杨尘打去招呼。

他就是酒吧老板,温文尔雅的性格和搭配西装的规整,对不少初出茅庐的女生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这为酒吧营业额增加了不少……但杨尘己经有家室了,这让不少女生只能望而止步——却并不影响他散发魅力。

“昨天你走的早,我说忙完去找你喝两杯呢。”

杨尘拿着一杯水来到我身旁,“然后听小e说爱晴来找你了……又让你看笑话了。”

他将水递给我,“哪有,都熟人没有笑话不笑话的,不过,你也该听听爱晴的话了,毕竟爱晴也确实不喜欢。”

吃过甜食后正好口渴,我接过,但并不听他的话。

正巧这时,我看到服务员和一位客人有点争执,赶忙扯开话题。

“杨尘哥,那边好像还有点事等你处理呢,你快去吧。”

杨尘扭头看去,而后抬手点了点我并笑笑——显然他知道我的目的。

之后向那位客人走去。

分手后的日子里,也不止他一个人说过我,还有很多朋友对我的行为都指点过,但我向来左耳进右耳出,不然也不会在争议发生的瞬间注意到。

我随意将水杯放在路过的桌子上,而后来到驻唱台旁的角落摆弄着自己的吉他。

“年韶哥,来不来。”

小e突然说。

我留意到他己经唱完一首,我简单答应,而后在给吉他调好音后径首走上了驻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