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锦衣卫大人的笼中婢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10

1门被撞开的声音,震得我心口一缩。外面吵吵嚷嚷的,马蹄声、叫骂声,还有女人的尖叫,

乱成一锅粥。我爹,云侍郎,却异常镇定。他没理会外面的乱象,只是低头,

仔仔细细地帮我整理好有些散乱的衣领。“舒儿,别怕。”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

可我怕得要死,牙齿都在打颤。一群身着象征皇权的飞鱼服的锦衣卫冲了进来,

他们手中绣春刀在烛火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他们像一群饿狼,见什么砸什么,

我爹最喜欢的那盆墨兰,被一只黑色的铁靴踩得稀烂,绿色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

我看见云伯,家里最忠心的老仆人,想把我拉到他身后藏起来。可还没等他碰到我,

一把刀就捅进了他的肚子。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血很快就染红了他身下的地板。血溅到了我的裙角上。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的东西也开始发虚,只有我爹被两个锦衣卫架起来的画面,无比清楚。

他没反抗,只是在被拖走前,用尽力气回头看了我一眼,

飞快地将一枚冰凉的东西塞进我手心。我攥紧了,是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他张了张嘴,没有声音,但我看懂了。他说:“活下去。”我被人猛地一推,

踉跄着跪倒在地,抬头时,正撞上一双眼睛。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长得很好看,

但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冷得像冰。他身着一袭大红色的飞鱼服,腰间佩带着绣春刀,

这身装束与我爹口中描述的“朝廷鹰犬”如出一辙,他显然是这群人的领袖。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稍作停留,仅仅一瞬,便又移开了。“封府。”他冷冰冰地丢下两个字,

转身就走。我被粗暴地拉起,与其他女眷一同,被推进了囚车。车轮滚滚向前,我回头看,

家里的牌匾被摘了下来,扔在地上,书房的方向,火光冲天。那个男人的脸,

和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成了我接下来无数个夜晚里,唯一的噩梦。2我被送入了教坊司,

这个曾经为官家提供音乐和舞蹈服务的机构,最终被转送至锦衣卫都指挥使顾长夜的府邸。

是的,就是那个男人,那个亲手毁了我家的男人。我被分配至浣衣房,从事最繁重的劳作。

每日天未亮便需起身,将双手浸入刺骨的冰水中,直至夜幕降临。管事的王嬷嬷看我不顺眼,

总找我的茬。“手脚这么慢!想偷懒是不是?”“一个罪臣之女,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

”我不敢吭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手上的冻疮反复溃烂,愈合又再溃烂,

夜晚疼得难以入眠,我便随意用破布条裹缠。爹让我活下去。我得活下去。于是,

我将自己活成了一个哑巴,一道影子,不观、不闻、不思。可府里的闲话总是会钻进耳朵里。

她们言,指挥使大人行事果决,喜怒难测,前几日刚将一名办差失误的百户废了武功,

逐出府去。她们还说,大人这几年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也不知是男是女。我静听其言,

心中波澜不惊。找人?他只会杀人。直到那天,我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路过前院,

正好撞见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处置一个下属。“锦衣卫,不容废物。”其声虽轻,

却如利刃般割人心魄,“事不成,则死。”那人被拖下去的时候,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

顾长夜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端着木盆的手颤抖不已,盆中之水溅出,湿透了我的鞋履。

我吓得赶紧跪下,头死死地抵着地面。他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和他衣服下摆带起的风。他没有停。等他走远了,我才敢抬头,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在这个吃人的地方,他是唯一的规则。他是地狱的阎王,

也是唯一的神。与其被动地被这些小鬼折磨死,不如……不如去求那个阎王。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3机会很快就来了,以一种我最不想要的方式。

王嬷嬷不知从何处听闻,我偶然间撞见了她私吞下人月银的隐秘之事。她惧我告发,

遂决定先发制人。那天,她借口我冲撞了府里来的贵客,叫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

要把我拖到柴房里打死。“给我打!打死了,算我担着!”她尖声厉喝。棍子落下来的瞬间,

我疼得眼前一黑。骨头像是要断了。我不想死。爹让我活下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力气。我死死抱住一个家丁的小腿,张嘴就咬了下去。

那人吃痛,惨叫一声松了手。我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柴房。我知道我该往哪儿跑。前厅,

顾长夜今天有事,正在前厅议事。我浑身浴血,发丝凌乱,如癫如狂地向前冲去。

身后是王嬷嬷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和家丁的脚步声。我撞开前厅的门,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惊讶,有鄙夷,有看好戏的。顾长夜坐在主位上,

皱着眉看我。我顾不上别的,踉跄着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我从怀里掏出那枚被我体温捂得滚烫的玉佩,用尽全身力气举过头顶。那枚玉佩沾了我的血,

也沾了泥。“大人!”我的声音颤抖不已,却强自镇定,凝视着他,“求您……庇护我!

”整个前厅死一般地寂静。追来的王嬷嬷与家丁们皆吓得魂飞魄散,齐齐跪在门口,

半分不敢动弹。顾长夜的视线,落在了那枚玉佩上。我瞧见他的瞳孔,在那一刹那,

猛地收缩了一下。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沉重得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我的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滴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就在我以为他会下令把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的时候,他开口了。“留下。

”他的声音淡得近乎透明,仿佛不带一丝情绪的涟漪。他又看了一眼门口的王嬷嬷,

说:“从今日起,她在我书房伺候。谁再动她一根手指,自己去诏狱领死。

”王嬷嬷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赌赢了。

4我被带到了顾长夜的书房。府里的下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从以前的鄙夷变成了敬畏和嫉妒。他们都说,我成了大人的“禁脔”。我不在乎他们怎么说。

我只想活着。顾长夜的书房很大,一整面墙都是书。他让我负责给他研墨,整理书卷。起初,

还是有人不长眼,想给我使绊子。有个小丫鬟,故意在我给顾长夜送的茶里放了双倍的茶叶,

苦得能齁死人。我不知道,端了进去。顾长夜轻抿一口,眉宇间竟未泛起半分波澜。

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第二天,那个小丫鬟就被调去守马厩了,府里最苦最累的差事。

自那以后,周遭之人皆对我敬而远之。我知道,这是顾长夜在敲山震虎。

我开始安心待在书房。他处理公务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安静地看书。他没有反对,

甚至在我遇到不认识的字时,会随口指点我一下。他言辞简练,却每每能直击要害。有一天,

宁王来了。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胖老头。他一进门,

就笑呵呵地对顾长夜说:“长夜啊,你这真是铁树开花,

什么时候身边也留了这么个水灵的小丫头?”我垂首不语,

只觉他那如蛇信般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顾长夜没理他,只是冷冷地说:“王爷有事说事。

”宁王碰了个钉子,也不生气,反而又送来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舞姬,

说是送给顾长夜解闷的。彼时,我正为顾长夜研着墨,手中动作不由一顿。

顾长夜看都没看那舞姬一眼,直接指着她,对他身边的一个亲信说:“长得不错,赏你了。

”那个亲信大喜过望,赶紧把人带走了。宁王脸上的笑意瞬间凝滞。我依旧垂首研墨,

心中却悄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释然。那天晚上,顾长夜处理公务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伤,

还有一股血腥味。我壮着胆子,打了热水,拿了干净的布巾,想帮他处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拒绝。我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伤口,他肌肉紧实,伤口深可见骨,

我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突然开口问我:“怕吗?”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怕,

但已经习惯了。”我说。他没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烛火映照下,他的侧脸轮廓刚毅,

眉宇间却隐着一抹我看不透的疲惫。那一刻,我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5我对顾长夜的看法,正在一点点改变。他不再只是那个毁了我家的恶魔,

他还是我的庇护者,我的先生。我甚至开始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安全感。直到那天。

他奉命出京办案,要离开好几天。临走前,他特意交代我,书房里侧的书架,不许我碰。

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好奇。等他走后,我终究还是没忍住。我走到书架前,佯装打扫,

却不慎碰倒了一个笔筒。笔筒滚到地上,撞到了书架的底座。只听“咔嗒”一声,书架后面,

竟然露出了一道暗门。我的心跳得厉害。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很小的密室,

只有一个书架,上面放满了黑色的卷宗。我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

看清了最上面一本卷宗的封面。“云氏党案”。我的血,瞬间就凉了。我颤抖着手,

翻开了那本卷宗。里面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字迹,是我爹的供状,是那些构陷他的证词,

是我云家一百多口人的罪证。我一页页地翻动,指尖在泛黄的纸页上摩挲,

直至翻到最后一页。是抄家执行令。在执行官那一栏,我看到了一个签名。那笔锋,那力道,

我这几个月天天都在模仿。是顾长夜。“轰”的一声,我脑子里所有的东西都炸开了。

那个庇护我的人,那个教我读书的人,那个让我开始放下戒备的人……竟然就是我的仇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戏。我就是他养在身边的一个笑话。我扶着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才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胃里翻江倒海,喉咙里泛起一股腥甜,似有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我踉踉跄跄地跑出密室,把一切都恢复原样。回到房间,我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惨白的脸,

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云舒,他是你的仇人。你忘了吗?他杀了你的家人。你必须,

杀了他。那天晚上,我给他准备了他最爱喝的碧螺春。滚烫的茶水从壶口倾泻而出,

溅落在我的手背上,瞬间烫起一片红肿的水泡,皮肤灼痛如针扎。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6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顾长夜,寻找下手的机会。可他太强了,强到我找不到任何破绽。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宁王的人,找到了我。还是那个被王嬷嬷收买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