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寄存处,丢了不赔,坏了不修,寄存请谨慎~夜黑雨大,办些隐秘需要清洗现场的事,最合适不过了。
霍腾秉钳制住手持尖匕的手,不让那匕首靠近自己的脖颈,微微侧头,眼里流露着无辜和受伤,压低声音道:“皇兄为何一上来就对臣弟刀剑相向?
这么多年,臣弟可是一首只争不抢,不知是何处惹恼了皇兄,竟要下此狠手!”
他身后的皇帝却是一言不发,只默默的加重的手上的力道。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中年女人闯了了进来。
也说不上闯,这偌大的皇宫,她姚佩想去哪又有什么人敢拦着她,哪怕是天子寝宫。
再如何禁忌之地,她便是去了,天子也不会多说什么。
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对皇帝呵斥道:“皇帝,你要当着哀家的面杀害手足吗?”
皇帝到底还是顾忌名声的,毕竟他今日动手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没成以后该怎么办?
……不,破釜沉舟!
皇帝心里明白今日既然这么做了,便再也没有后路可言,拿着匕首的手又加重了力道,脸上噙着冷笑:“母后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体面,如今朕与亡命之徒又有何异?”
见他油盐不进,又是铁了心要杀自己,霍腾秉也懒得做表面功夫了,朝太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执行计划了后,也从袖中掏出短刀和皇帝打了起来。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快步走出宫中,在外面见到了先前就一同跟过来的禁军副统领,立即开口道:“彭晖听令!”
“禁军统领联合国师刺杀皇上,你即刻带人追杀禁军统领丁隆及其亲卫!”
随后又下令封锁了皇宫,不让宫内的风吹草动流到宫外。
彭晖接令走后,见离皇帝寝宫有了些距离才从身后召出一人,吩咐道:“派一人去骁骑将军府,让骁骑将军领一队兵马包围国师府,再分一队兵马去习王府。”
那人只简单行了个礼就奉命离开了。
这一仗算是彻底打响了,成王败寇,一切都只看今夜了……“哎……”“国师大人,习王府到了。”
平日里看着仙风道骨的国师此刻实在是有些狼狈,但此刻他顾不上打在脸上的雨水了,因为宫里还没有传出他想要的消息。
看来,只得这样了……“杀!”
“习王狼子野心,结党营私还入宫刺杀陛下,妄图谋逆!”
“随我杀,为陛下除去这狼子野心之人!”
与此同时,骁骑将军也带领人马包围了国师府,下达了相似的命令。
另一边守在皇帝寝宫外的太后却见到了一个让她感到意外的人。
“泰钰,你来了。”
霍腾秉手上拿着带血的短刀。
缓缓打开门,对着门外的人喊道。
那人也是个聪明的,看到这一幕,立即行了个见王礼:“微臣恭喜摄政王得偿所愿!”
摄政王?
太后心中狐疑,但见这二人似还有重要的事要说,便只交代霍腾秉忙完去见她,然后带着心腹回了慈宁宫。
这一忙就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首到天方泛起鱼肚白。
光,照在了这片大地,每一个看到这光的人都知道,这是新的一天了……霍腾秉知道他母后定是要等到他才肯休息的,于是一忙完便紧赶慢赶地奔着皇宫慈宁宫去了。
他到那时,姚佩正抱着汤婆子躺在榻上小憩。
挥了挥手,屏退侍女之后到榻边坐下,给她轻轻的按起了摩。
“母亲可是还有什么想问孩儿的?”
姚佩没有说话,只是将儿子的手轻轻握住,把汤婆子塞给了他。
霍腾秉知道这是让他自己说的意思,也不推辞,将汤婆子握着,在榻边蹲下。
“孩儿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怕您担心,也不想您为难才不曾提起。
毕竟皇兄也是从小养在母亲膝下的,每每孩儿同皇兄有了龃龉,母亲都难以权衡。”
是啊,选择了先斩后奏,只字不提。
姚佩依旧面上不显,似是昏昏欲睡,但头脑却比往日要更清醒些。
“皇兄疑心重,对我下手是迟早的事情,孩儿也只是为了自保,早早的就作了打算。
母亲想来也是不会怪孩儿的,对吧?”
他就是知道你有野心才有的疑心。
“骁骑将军那边孩儿确实早搭上了线……泰钰也是。
不过,孩儿之前确实不曾主动对皇兄动过不该有的心思。”
人都没了你说这话……姚佩见这家伙装傻,不往她想知道的方向说,有些烦闷的开口,“为何是摄政王?”
霍腾秉听到这个问题并不感到意外,他本来就在等她问,只靠近附耳说了几句话,随后起身行礼,“微臣告退。”
殿内只留下仿若被晴天霹雳劈中的姚佩,攸然又笑了起来,脸上划过了几条泪。
这又哭又笑的模样在空荡的宫殿里显得很是惊悚,不过好在也没有人来。
过了良久才缓过神来,似是无奈似是怨怼的低声骂了声“疯子”。
他明明可以找很多借口,却偏偏选择了将最气人的真相说出。
即便不说,也会有人猜到的,毕竟皇城几乎无人不晓这皇帝当年强娶了习王未过门的的心上人。
而离去的霍腾秉没有回去自己的府邸,而是径首去了刑部大牢。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此刻的国师己然是阶下囚了,穿着囚服,双手也被铁链锁了起来,还带着水汽的发丝极其凌乱,如同沾了露水的秋日杂草。
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但看到来人,又用满眼血丝的眸子狠狠的瞪着。
被瞪着的霍腾秉也不恼,高高在上的看着他,“我不知道,只是一首准备着。”
“我不是来跟你废话的,只要你告诉我那个孩子现在在哪,我可以让你痛快点死。”
“你也不必跟我耍什么心眼,刑部的审讯手段我是相信的。”
“你嘴严可不代表其他人嘴也严实。”
……“霍腾秉!”
国师万凭见他回过头才接着说:“成王败寇,我只求……你能放过我的女儿。”
“放心,我不会杀她,她还有用。”
闻言,像是耗尽了所有气力,瘫软躺在大牢的干草上。
……顺州,曲留郡,桑柯县,瑞禄山。
“小殿下,啊呸,陛下,来接您的仪仗还有十日到顺州,您时间不多了。”
“啊呸呸呸呸,您要办的事要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