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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见归真

苏七幻雪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照见归真》“苏七幻雪”的作品之明台阅素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主角阅素,明台,兰因在男生生活小说《照见归真》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苏七幻雪”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152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2 02:39:0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照见归真

主角:明台,阅素   更新:2025-11-12 06:3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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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午后,阳光透过半旧的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阅素坐在心理咨询师明台的对面,双手有些不自在地放在膝盖上,

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西装裤的布料。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间咨询室,

空气里有淡淡的书卷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与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隔绝开来。“说说看,

是什么让你决定来这里?”明台医生的声音温和,像午后微温的风。

他手里拿着一支普通的圆珠笔,没有记录,只是平和地看着阅素。阅素沉默了片刻,

目光落在墙角那盆龟背竹新生的、尚且蜷曲的叶子上。他深吸了一口气,

仿佛需要鼓足勇气才能撬开那个在他心里盘踞已久的结。“我……读《心经》。”他开口,

声音有些干涩,“就上个月,整理我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本他年轻时用过的,

绢面已经发黄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更准确的词语,“读到‘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那句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塌了,又像是突然亮了。”他抬起头,

眼神里混杂着一种奇特的清澈与迷茫:“我忽然觉得,

好像我这半辈子所有的委屈、不安、惶惑,都不是外面谁扔给我的飞镖,

而是……而是我自己心里生出来的影子。这个发现,一开始让我觉得特别轻松,

好像卸下了一个背了很久的、不知道有多重的包袱。可是没多久,我就开始慌了。

”“慌什么?”明台轻声问,他的圆珠笔依然安静地横在记录本上,没有要写画的意思。

“清醒地看着自己犯错,比糊里糊涂地难受,更让人难受。”阅素扯了扯嘴角,

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就像你知道手上沾了墨,却控制不了那只非要去碰白纸的手。

我最近……在工作上总是出错。”他提到了那个笔误,把“敏锐”改成“敏感”,

“这样的错误,这个星期已经是第三次了。我好像……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敏锐,

什么又是过度的敏感了。”他絮絮地说着,说茶水间里同事或许无心或许有意的低语,

说他如何将妻子关于茉莉花枯萎的寻常话语,听成了对他忘了结婚纪念日的无声指责。

他说起那盆茉莉,是他三个月前特意从花市买回来,

为了弥补一次因工作怨气而引发的家庭冷战。“我好像对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眼神,

都过度解读。我的心像一块过于湿润的海绵,轻易就能吸满水分,变得沉重不堪。

”他最终总结道,语气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和自我厌弃。明台医生静静地听着,

直到阅素的声音完全落下,咨询室里只剩下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背景音。

他轻轻旋转了一下手中的笔,然后说:“注意到吗?你在用‘痛苦’来形容这种觉醒。

”“难道不是吗?”“觉醒本身或许只是光,照见了房间里原本就存在的尘埃。觉得痛苦,

是因为我们突然看清了那些尘埃,并且为它们的存在而感到不安。但看清,是打扫的第一步。

”明台的声音平稳而有力,“那么阅素,今天,你想从哪一团尘埃开始看清楚?

”阅素顺着医生的目光望向窗外。窗边有一棵高大的法桐,枝叶在微风里轻轻摇曳。

他想起去年冬天,就在类似的树下,他看见妻子兰因和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相谈甚欢,

她脸上是他许久未见的、轻松明媚的笑容。当时他胃里瞬间翻涌起的酸涩和猜疑,

至今记忆犹新。虽然后来知道那是她失散多年、偶然重逢的表哥,但那一刻尖锐的情绪,

以及事后对自己那种情绪的羞愧,像一根细刺,扎在心里。“嫉妒。

”他几乎是嗫嚅着吐出这两个字,说完才发现,

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已在掌心掐出了几个深深的月牙形印记。

这次咨询在一种沉重的静默中结束。离开时,明台没有给他任何立竿见影的建议,

只是说:“下次,我们可以聊聊那本《心经》,还有你的父亲。”走在傍晚六点的街道上,

阅素感觉脚步有些虚浮。地铁车厢像一座移动的、充满陌生人的茧。

他靠在车厢连接处的冰冷金属板上,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迟疑地写下:“第一次咨询。

明台医生问我还记不记得为什么来。怎么会忘?那时连‘敏感’这个词本身,都像根刺。

”回到家,妻子兰因正在厨房准备晚餐。油烟机嗡嗡作响,锅里炒着青菜,

散发出家常的香气。她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寻常地问:“回来了?今天顺利吗?”“嗯,

还好。”阅素应着,习惯性地想从她的语气里分辨出是否有隐藏的情绪——是平淡还是冷漠?

是关心还是例行公事?他克制住这种冲动,

脱下的外套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随手扔在沙发扶手上,而是仔细挂进了玄关的衣柜。

这个细微的变化让兰因翻炒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她什么也没说。

晚餐在一种近乎小心翼翼的氛围中进行。他们聊了天气,聊了社区里即将举办的邻里节,

避开了任何可能引发歧义或深入的话题。饭后,阅素主动收拾了碗筷,走进厨房清洗。

水流声哗哗,他看着窗外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和兰因之间,

不知从何时起,竖起了一层看不见的、脆弱的玻璃。他们都怕动作稍大,就会将它碰碎。

兰因是个陶瓷艺术家,在家里的地下室有一间小小的工作室。今晚,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钻进工作室,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一本艺术图册,

却没有翻动。阅素洗完碗,擦干手,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我……今天去看了心理医生。”他开口说道,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兰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是淡淡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感觉怎么样?

”“说不好。”阅素苦笑了一下,“好像把一些埋了很久的东西挖出来见了光,有点疼,

又好像……轻松了一点点。”“能感觉到。”兰因轻轻说,“你挂外套的时候,

我就感觉到了。”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阅素鼻腔微微一酸。

原来他那些细微的、自己都未必能清晰言说的改变,她是能察觉的。他们之间那层玻璃,

或许并非坚不可摧。第二次去见明台医生,是在一个细雨绵绵的下午。

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而下,将外面的世界晕染成一片模糊的水彩。这次,

阅素带来了那本父亲的《心经》。绢面的封面已经磨损,露出底下灰白的纸板,

书页泛黄发脆,散发着时光和旧墨混合的气息。“我父亲……他是个中学语文老师,

一辈子严谨,甚至有些刻板。”阅素摩挲着经书的封面,缓缓说道,“他对我要求很高,

很少夸奖。我小时候练毛笔字,他总是站在我身后,只要有一笔写得不够端正,

他就会用戒尺轻轻点那个字,不说重写,但那沉默的压力比任何斥责都让人难受。他说,

做人做事,要像这写字一样,笔笔清晰,间架分明,不可有含糊之处。”他顿了顿,

似乎在回忆那些被戒尺阴影笼罩的午后。“他去世前,躺在病床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他看着我,嘴唇动了动,说了半句‘你呀……’,后面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我一直想知道,他那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是‘你呀,还是不够好’?还是‘你呀,

别太累了’?我猜了这么多年,越猜,心里那个窟窿就越大。”明台医生接过那本《心经》,

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在书页的空白处,有一些用蝇头小楷写下的、极其细密的批注。

“看这里,”明台指着一处,“‘照见五蕴皆空’,你父亲在旁边写的是‘非摒弃,

乃看清’。”又翻过一页,“‘心无挂碍’,他注的是‘挂碍本空,心自澄明’。

”“还有这句‘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他写的是‘破一层,又一层,如剥笋,见自性’。

”明台放下经书,看着阅素:“你发现了吗?你父亲的解读,重点不在‘空’,

而在‘见’;不在‘无’,而在‘明’。

他不是在教导你如何去到一个一尘不染、毫无挂碍的完美境界,而是在说,

如何在一片混沌和挂碍中,保持一颗能够‘看清’、能够‘照明’的心。这和你描述的,

那个用戒尺要求你笔笔清晰的严父形象,似乎有些不同。”阅素愣住了。

他从未仔细读过这些批注。父亲去世后,他沉浸在一种复杂的悲伤与释然交织的情绪里,

这本经书,更多是作为一个遗物、一个象征被保存,而非真正去阅读和理解。此刻,

经由明台医生的指出,他才第一次真正“看见”父亲在精神世界的探索痕迹,

那是一种试图在规范与自由、拘泥与通达之间寻找平衡的努力。“敏锐,”明台缓缓说道,

“或许就像你父亲这些批注,是在细微处看见真意,是洞察力的精微。而敏感,

更像你描述的,对同事低语、对妻子话语的过度反应,是带着预设和恐惧的解读,

是防御性的紧绷。前者源于理解和智慧,后者源于不安和恐惧。它们都关乎‘细’,

但根源不同。”“可我怎么才能分清呢?当一种情绪起来的时候,

我怎么知道它是源于智慧的洞察,还是源于我自身的不安?”阅素困惑地问。“需要练习。

”明台微笑,“就像品茶,最初你只觉得苦或者涩,喝得多了,用心了,

才能分辨出不同山头、不同年份、不同工艺的细微差别。我们需要练习的,

是那种不急于下判断、不立刻认同情绪的‘觉察’。下次,

当你再感到那种被刺痛、被触动的感觉时,试着先停一下,只是看着它,

像看天上飘过的一片云,不急着说它是雨还是风。”带着这个“品茶”的比喻,

阅素开始了他的“觉察”练习。这比想象中更难。在出版社的选题讨论会上,

一位年轻编辑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打败传统的营销方案,总编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阅素心里立刻升起一股不适,他觉得方案过于冒险,不够稳妥,

甚至隐隐觉得总编看向那年轻编辑的赞赏目光,都像是在间接否定他这些年来的保守和谨慎。

按照以往,他可能会沉默地憋着气,或者在后续执行中消极应对。但这一次,

他记起了明台的话。他尝试着在内心“叫停”那股翻涌的情绪,只是去“看”它。

他感受到胸口有些发紧,喉咙有些干涩,一种“自己正在被时代抛弃”的恐惧隐隐浮现。

他没有立刻发言反驳,而是继续听着大家的讨论。当他能够稍稍脱离那种情绪化的反应后,

他发现自己其实能更客观地看待那个方案了。它确实有冒险的部分,

但也充满了新鲜的、值得尝试的创意。轮到他发言时,他没有全盘否定,

而是先肯定了方案的创新性,然后才谨慎地提出了几个可能需要考虑的风险点和备选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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