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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频衍生《成为木兰由网络作家“用户10563196”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木兰木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小说《成为木兰》的主角是用户10563196,这是一本女频衍生,古代,大女主,穿越小由才华横溢的“用户10563196”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6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2 11:41:5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成为木兰
主角:木兰 更新:2025-11-12 14:4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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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那一刻,我以为至少能换个清净——可老天连清净都吝啬。风在耳边嚎,
雪往嘴里灌,我砸在南北朝的战场上,迎面撞上一双杀红眼的刀疤脸。
她拎猫似的把我提起来,声音比冰碴子还冷:‘能喘气就扛走,喘不了就地埋。’我,
张小花,21世纪沪漂社畜,刚在天台喊完‘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下一秒就被苍天塞进铠甲,塞进一个注定全军覆没的埋伏。更离谱的是,十年后,
我还要亲手砍下那个救我、也毁我的‘花木兰’的发髻,再顶着她的名字去死。别急着翻页,
故事才刚开刃,刀口上全是我没来得及流干的眼泪和血。”1 活下去,
替死人把命看完雪下得像老天爷在撒纸钱,一片一片,砸在脸上生疼。我仰面躺着,
四肢张开,摆成一个大字,身下的雪早被体温融成一滩冰水,
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梁往脑门里钻。可我不动,也不想动,
脑子里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跳下去,就解脱了。”是啊,解脱了。沪漂三年,公司裁员,
男朋友跟闺蜜滚到一张床上,姥姥在电话里嚎:“赔钱货,怎么还有脸活?”舅舅更直接,
发微信语音:“赶紧死,死了我去领你的公积金。”我就真的去死了。三十三层天台,
风把眼泪吹成冰碴子,我对着夜空吼:“悠悠苍天,何薄于我!”然后纵身一跃。
下坠的时间很短,却又很长,长到我把二十五年的人生都翻完了,小学考双百分,
姥姥把奖状撕了擦桌子;高考前夜,舅舅喝醉冲进房间,一脚踹翻我的复习资料;大学毕业,
我拖着行李离家,门在背后“砰”地关上,像给世界上了锁。再后来,加班到凌晨三点,
地铁停运,我走路回出租屋,被陌生男人尾随,逃进便利店,店员嫌我碍事,
把我往外赶……一幕一幕,像烂电影循环播放。我想,这回总算要闭幕了。可“啪”一声,
黑暗突然裂开,冰冷的天光刺进来,雪的味道灌满鼻腔。我没死。或者说,死了一半,
又被扔回了人间,只是这个“人间”有点陌生:没有水泥森林,没有救护车鸣笛,
只有白茫茫的雪原,和远处铁甲碰撞的铿锵。“冻硬了吗?戳一戳,还能不能喘气?
”粗粝的女声,像砂纸磨过铁板。我努力睁眼,睫毛结满冰碴,
视线里先是一双沾满泥浆的战靴,再往上,玄铁铠甲,肩甲处凹进去一道刀痕,
雪沫子灌在裂缝里,结成血红的冰。她蹲下来,一张刀疤脸占满我整个视野,浓眉,深眼,
高颧骨,左颊横着一道新鲜刀伤,皮肉外翻,被寒风冻得发白。“女的?”她挑眉,
声音里带着诧异,更多的是不耐,“娘的,好不容易捡个活口,居然是个娘们。”我想说话,
嘴唇却黏在一起,一扯就渗出血丝,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救……”“救?
”她像是听见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回头吼,“军医!过来看看,还能不能活!
不能活就地埋,省得浪费口粮!”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小跑过来,手指伸到我鼻下探息,
又扒开我眼皮,像看牲口似的:“回花将军,还有一口气,就是冻得够呛,得赶紧升温,
不然这双手双脚得废。”“废就废,大不了砍了装木腿。”她站起身,声音冷得吓人,
“给她灌口酒,能走就扛走,不能走就扔这儿,雪一盖,来年还能肥地。”说完,
她转身就要走。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会被丢下。眼泪刷地涌出来,混着雪水往耳朵里灌。
我拼尽全力,伸手抓住她的脚踝,铁甲冰凉,像抓住最后一块浮冰。
“别、别走……”我声音嘶哑,像钝刀刮过玻璃,却死死攥住她,
指甲在金属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她低头,目光落在我冻得青紫的手上,眉心狠狠皱了一下。
“想活?”我点头,眼泪鼻涕一把:“想……”“那就自己爬起来。”她语气依旧冷硬,
却不再甩开我。我咬紧牙关,试着撑地,手臂抖得像筛糠,刚抬起半寸,又重重砸回雪里,
眼前一阵发黑。耳边传来她不耐烦的“啧”声,下一秒,
我整个人被拎了起来——她单手抓住我后领,像拎一只濒死的小猫,把我甩到马背上。
肋骨撞上马鞍,疼得我眼前金星乱冒,却死死抓住马鬃,指节泛白。“抓紧,
掉下去就没下次了。”她翻身上马,坐在我身后,一抖缰绳,战马嘶鸣,铁蹄踏雪,
溅起的冰碴子打在脸上,像刀割。风在耳边呼啸,雪粒抽打皮肤,我却忽然不冷了,胸口处,
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回温,像灰烬里蹦出的火星子,微小,却烫得吓人。军营的火盆烧得旺,
我缩在角落,裹着一件不知从哪儿扒来的粗布袍,袍子又湿又腥,
却比我之前任何一件羽绒服都暖和。花木兰坐在对面,正用匕首削一块木头,木屑飞进火里,
噼啪作响。她头也不抬:“叫什么?”“张、小花。”“土得掉渣。”她冷嗤,匕首一甩,
木屑差点飞我脸上,“多大?”“二、二十五。”“老了点。”我垂下头,
眼泪啪嗒掉进火盆,溅起一小簇火星。“哭啥?怕死?”我摇头,又点头,哽咽得说不出话。
她忽然起身,几步跨过来,蹲到我面前,两根手指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听好了,
张小花,从你把爪子搭在我脚踝那一刻起,你的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她声音低而冷,
像雪地里藏着的刀。“你欠我一条命,得还。还法很简单,替我活着,替死人活着,
替那些冻死、饿死、被刀砍死的弟兄活着。”“看尽战争,看尽血,看到天下太平那天,
再决定要不要死。”“敢再哭一声,我就把你扔回雪地里,让你哭成冰雕。”说完,
她松开手,起身就走。我愣愣地坐着,火光照在脸上,滚烫。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却再也掉不下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句话在回荡“替我活着,替死人活着。”那一刻,
我忽然不害怕了。胸腔里,那个曾经在天台被风吹灭的火苗,噌地一下,重新燃起。
烧得比雪还亮,比刀还冷。我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把眼泪揩得一滴不剩。“好,我活。
”我对自己说,也对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昨天说。“张小花,你他妈给我活。
”“活到天下太平,活到血债还清,活到,替死人把命看完。”火盆噼啪一声,
爆了个大大的火星子,像给谁点了头。2 给你三炷香,能爬起来就留我后来才知道,
那口救命的火盆,是花将军帐前最后一盆。雪太大,后勤断了三天,
弟兄们把冻死的马剥了皮当柴烧,才勉强保住这点热乎气。我就缩在那点热乎气旁边,
像只刚被捡回来的瘟猫,头发结满冰溜子,一掰就断。天亮得很快,
军营的晨鼓“咚咚”两下,像直接敲在我天灵盖上。我冻得神志不清,只听见脚步杂沓,
空气里全是铁锈和汗酸的味道。“起来!”有人踢我屁股,靴底硬得像铁板。我抬头,
是个络腮胡什长,脸被风吹得裂了口,往外渗血丝。“花将军有令,给你三炷香,
校场跑十圈,拉五十石弓,中红心,留;不中,滚。”他说完扔下一张干饼,转身就走。
干饼砸在我腿上,硬得能当凶器。我盯着那张饼,喉咙滚了滚——饿。比饿更可怕的,
是“滚”。滚回哪儿?回雪原?回天台的半空?我咬咬牙,抓起饼,连牙缝都撬出血,
才啃下一小块。嘴里全是冰碴子和铁锈味,我却笑了:有得吃,总比当饿死鬼强。
校场比我想象的还大,一圈少说二百步,十圈就是两里地。雪被踩得坑坑洼洼,
结了一层薄冰,踩上去“咔嚓”一声,稍不留神就劈叉。
我裹着一件从死人身上剥下来的短褐,袖子长出一截,冻得跟两根棒槌似的。
鼓声第二遍响起,周围已经站满看热闹的兵痞。“哟,花帅捡回来的小母鸡,还真敢来跑?
”“赌一个馍,她半圈就哭爹喊娘!”我低头系紧鞋带,其实是两根麻绳,把脚背勒得青紫。
心里默念:张小花,别怂,怂了就真成冻鸡了。第一炷香插进雪里,火星子刚冒头,
我撒腿就跑。刚开始还能感觉腿的存在,跑到第五十步,膝盖以下像被锯走,
只剩两根冰柱子往前戳。耳边风“嗖嗖”的,像有人拿刀片往脸上甩。第一圈过半,
肺里开始冒火,火里又浇了辣椒水,每吸一口都生疼。
我咬牙数步: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数到两百,眼前一黑,直接扑街,
脸磕在冰碴子上,当场见血。周围哄笑,像一桶冰水浇背上。“就这点本事?
回家抱孩子去吧!”我撑地想爬起来,手掌按进雪水里,瞬间失去知觉。那一刻,真想躺平,
躺平多好,反正早就死过一次。可躺平的下一秒,
脑子里突然闪出花木兰昨晚那句话:“你欠我一条命,得还。”还个屁!我连命都是借来的,
拿什么还?拿这条还在喘气的破身体还。我吼了一嗓子,声音劈叉,像钝刀划玻璃,
却把自己震醒了。爬起来,继续跑。第二圈、第三圈……摔了爬,爬了摔,
棉袄膝盖处磨出两个大洞,露出里面冻得发紫的皮肉。到第七圈,嗓子眼开始冒甜腥味,
一张嘴,“哇”地吐出半口血,落在雪地上,开出一朵小红花。有人起哄:“哟,吐血了!
娘们就是娇气!”我抬手抹了把嘴,血抹了满脸,回头冲他龇牙笑:“再娇气,
也比你活得久!”笑声卡在对方喉咙里,我扭头继续跑。那一刻,我忽然懂了——怕,
就输;狠,才活。第十圈终点,我几乎是爬着撞线。膝盖一软,“噗通”跪在花木兰面前,
雪溅了她一靴面。她皱眉,像嫌弃,又像满意,抬脚踢了踢我肩膀:“还能拉弓吗?
”我喘得说不出话,只伸手。旁边士兵把五十石弓递过来,我接——没接住。
“咣当”掉地上,砸出一个小雪坑。周围又是一阵哄笑。我咬牙,双臂抖成筛子,
把弓弦往虎口上套。一拉,虎口当场裂了口子,血顺着指缝滴在雪里,像点点朱砂。
弓只拉开三分之一,箭“嗖”地飞出去,软绵绵落在靶子前三步远。笑声更大了。我低头,
看见自己血糊糊的双手,忽然想起天台那阵风。风也是这么冷,也是这么嘲笑:跳啊,
跳下去就轻松了。我猛抬头,一把拽过第二支箭,用牙咬住箭尾,
把裂开的虎口直接按在弦上。钻心的疼,让我眼前一阵发黑,却也让我彻底清醒。“啊——!
”我嘶吼,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弦上,肩膀“咔”一声响,像骨头错位。箭脱弦而出,
“咄”地钉在靶沿,离红心只差两指。校场安静了。我跪在地上,血顺着指尖滴成一条细线,
却笑得比哭都大声:“老子……射中了!”花木兰没笑,只抬手,示意停香。她走过来,
蹲下身,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张小花,从今天起,你一天杀一只鸡,十天杀一只羊,
一个月后,杀一人。”我抬头,对上她的视线,第一次在里面看见一点点温度。“我杀。
”我说,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我杀给你看,也杀给那些笑我的人看。”夜里,
我躺在通铺最边缘,浑身疼得像被车裂。旁边老兵磨牙、放屁、说梦话,
空气里混着汗臭、脚臭、马粪臭。我却睡不着,睁眼看帐篷顶,破洞里漏进一点月光,
像一根银线悬在鼻尖。我伸手去抓,只抓到一把冷风。心里却慢慢升起一团火——活下去。
不是那种“好死不如赖活”的活下去,是“把命攥在自己手里”的活下去。
是“让所有人闭嘴”的活下去。我侧过身,把脸埋进臂弯,眼泪无声地涌出来,
却带着烫人的温度。“姥姥,舅舅,你们看见了吗?”“赔钱货……今天没死。
”“不但没死,还要活成你们抬头都不敢看的样子。”月光移走,帐篷里一片黑。我闭上眼,
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咚,像远处战鼓。那是新的张小花,在给旧的张小花,敲丧钟,
也敲出征鼓。3 女儿身就是原罪我原先以为,只要跑完十圈、射中箭靶,
就没人再拿“娘们”两个字堵我。后来才明白,军营里的风,从来是顺着刀口吹——谁弱,
就往谁骨头缝里钻。“起来!娘们儿,太阳晒屁股了!”天刚蒙蒙亮,帐帘被一把掀开,
冷风卷着雪沫子灌进来。我条件反射地翻身坐起,浑身肌肉像被马车碾过,疼得倒抽冷气。
还没看清是谁,一盆冰水“哗啦”浇在脸上——“醒醒神,待会儿校场比武,
别给咱们什长丢人!”我抹了把脸,刚想回嘴,对方已经大摇大摆走了。
同帐的老兵笑得直打跌:“小子行啊,敢给新来的下马威!”“啧,女人嘛,不浇点冷水,
她还以为在绣楼。”我攥紧拳,指甲陷进掌心,才止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不能骂,
一骂就输了。校场上,男女兵混编,却泾渭分明。男兵占九成,
个个把“带把儿”当勋章;女兵寥寥,被自动归到“缝补队”“火头队”,最多给马刷毛。
我偏被分进前锋营,花木兰亲点,于是成了众矢之的。“听说了没?花帅捡回来的小母鸡,
昨夜尿炕!”“就这还想上阵?怕不是给敌人送热乎菜!”他们故意从我身边过,
肩膀撞、胳膊肘顶,把队列挤得歪七扭八。我忍。直到有人把一把稻草插在我背后,
拍着我屁股怪笑:“背好你的窝,下蛋方便!”“啪”一声,我手里的木枪杆断成两截。
全场哄笑。花木兰就在高台上练兵,目光偶尔扫过,却从不喝止。我咬牙,把断枪一扔,
走到武器架,抽出一杆真铁枪——枪头二十斤,枪杆鸭蛋粗。四周瞬间安静。我深吸一口气,
双手端枪,左脚前踏,一枪扎出。“呼——”风声撕裂,枪头精准刺穿二十步外靶心。
木屑四溅,笑声卡在一半。我收枪,转身,目光挨个扫过那几张张大的嘴:“下一回,
再敢把草插我身上,我就捅穿你们喉咙,拔出来再插回去。”声音不高,
却足够让风把每个字送进他们耳朵。有人想怼,被同伴拽住,
小声嘀咕:“别惹疯娘们儿……”高台上,花木兰忽然“噗”地笑出声。
她身边副将问:“将军笑什么?”她拿马鞭指我:“那小丫头,有点意思。”可光耍一次狠,
挡不住潮水般的恶意。夜里洗澡,我拎着水桶去后帐,刚解开衣带,帘子被猛地拉开,
三个醉醺醺的男兵挤进来,光着上身,酒气熏天。“听说女人皮肉嫩,哥几个开开眼!
”我本能地抱胸后退,脚跟踩进木桶,水溅湿裤腿。“滚出去!”“哟,小辣椒,够劲!
”他们往前凑,我抄起水桶砸过去,“咣!”水桶碎成几片,水泼了一地,
也把他们泼得酒醒一半。“找死!”为首一人恼羞成怒,扑上来就要掐我脖子。我侧身一闪,
顺势抓起碎木片,朝他脸上划——“嘶啦”一声,血线从他眼角延伸到下巴。他惨叫,
捂脸后退,另外两人愣住,我趁机冲出澡帐,一路狂奔。雪夜里,我赤着脚,胸口衣襟半敞,
寒风像刀子往骨缝里钻。可我顾不上冷,只听见心跳声大得仿佛敲锣,跑!不能被抓住,
不能被按倒!天台的飓风又在耳边呼啸,我咬紧牙关:同样的绝望,我不会再经历第二次!
迎面撞上一堵铁墙是花木兰。她一手扶住我肩膀,目光落在我凌乱衣襟和赤脚,
眼神瞬间沉下去。“怎么回事?”我喘得说不出话,只抬手指向澡帐方向。她松开我,
解下披风甩到我身上,转身大步而去。我裹紧披风,跟在后面,澡帐外,
三个醉汉正被亲兵按跪在雪地里。花木兰走过去,脚步不快,却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脊椎。
“前锋营第一条规矩。”她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校场瞬间安静。“敢动自己人,去势喂狗。
”“将军饶命!我们只是……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花木兰弯腰,
揪起为首那人的头发,迫使他仰头。“我让你们笑。”她抬手,“唰”地抽出匕首,
刀光一闪——“噗!”血喷在雪地上,像泼了盆红墨。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
就捂裆蜷缩成虾米,昏死过去。剩下两个屎尿齐流,被亲兵拖走。她回头,目光穿过人群,
精准地落在我脸上:“张小花,过来。”我走过去,双腿还在打颤。她上下打量我,
忽然伸手,替我拢紧披风领口,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别怕,下次谁再伸手,直接剁了,
算我的。”我抬头,对上她视线,那里面没有怜悯,只有欣赏,像看一把刚开刃的刀。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是。”第二天,校场早操,我特意提前到。把头发高高束起,
换上最利索的短打,枪杆在背上绑得笔直。男兵们陆续列队,看见我,眼神复杂。
我大大方方走到前排,转身,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今天比武,谁敢跟我一组?”鸦雀无声。
“怎么?怕输?”我嗤笑,拔枪插地,“怕输就直说,我让你们一只手。”“嘁,嚣张什么!
”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老子来!”一个接一个,男兵们被激得热血沸腾。结果,
枪术比试,我连挑五人;射箭比试,我十箭九红心;摔跤比试,
我把王猛——那个身高八尺的力士——过肩摔扔出圈外。校场安静得能听见雪落。我拍拍手,
环视四周,声音清亮:“记住,不是带把儿就能上战场,也不是女人就一定输。“我张小花,
今天把话放这儿,谁敢再拿‘娘们’两个字当笑柄,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再让他跪着叫娘!
”风卷着雪,把尾音送到每个人耳边。男兵们面面相觑,再没人笑得出来。高台上,
花木兰远远看着,嘴角勾起。副将小声问:“将军不压压她的锋芒?
”她笑得更深:“压什么?狼崽子就得亮獠牙,不然怎么咬敌人。
”“可毕竟是个女人……”花木兰回头,目光淡淡一扫,副将立刻噤声。“女人怎么了?
”她声音轻,却带着铁锈味。“我花木兰,也是女人。”夜里,我独自在帐前磨刀。
月光落在刀锋,寒光映出我眉眼,不再是从前那个瑟缩的小白领,
也不是雪原上等死的可怜虫。花木兰路过,脚步顿了顿,扔过来一只酒囊。“喝一口,暖暖。
”我仰头灌下,烈酒像火线,从喉咙烧到胸口。她倚在木桩上,
抱着胳膊看我:“今天挺威风。”我咧嘴笑:“将军不是早就想让我立威?”她挑眉:“哦?
怎么看出来的?”“你要真想压,一句话的事。”我抬眼,与她视线相撞,“可你让他们闹,
让我自己撕。”花木兰笑出声,第一次露出雪白的牙:“张小花,你果然有趣。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一句:“有趣归有趣,别光耍嘴皮子。“下个月北巡,
柔然斥候出没,你要是能提个活人回来,我请你喝真正的梨花白。”我握紧刀柄,
眸子里映着月光,也映着战火。“一言为定。”风掠过营旗,呼呼作响。我知道,
属于张小花的战争,才刚刚开始。4 把命练成刀梨花白的赌约像一根刺,
扎进我每日的骨头缝。每天四更,我偷偷摸黑到校场,先跑三十里负重,两块压马的铁锭,
共二十斤,用破布缠了背在身后;跑完在冰河里举枪,一枪扎下,水花一溅成冰,
手腕稍慢就会连枪带手冻在一起。夜里熄灯后,我钻进马棚,借马体温取暖,
顺便给战马刷毛。刷着刷着,
我拿木枝在沙地上画地图:北巡路线、柔然可能设伏的葫芦峡、回字型山坡,画完用脚抹掉,
再重画。花木兰偶尔巡夜,撞见我蹲在草料堆里自言自语,不呵斥,
只扔下一句话:“别把马吓着,它们比人金贵。”北巡前哨,我们三十人小队被派出去清道。
夜里呼气成霜,冷得刺骨。我主动请缨守最外哨,因为那里离敌军最近,也离“立功”最近。
子时,远处雪坡忽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冰层被踩裂。立刻把耳朵贴地:杂乱的马蹄,
人数约五十,速度不急,是斥候。换作平时,哨骑会点燃狼烟回示警。可风大雪急,
烟升不起。我灵机一动,解开外袍,将内里红色夹里翻朝外,绑在枪尖上,伸到风口。
红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月光下像一簇跳动的火。第二哨看见暗号,悄悄敲梆子,
一路传回主营。半刻钟后,花木兰率两百轻骑包抄,将柔然斥候全数堵在葫芦峡口。
我缩在雪窝里,待敌军靠近,猛地拉绊马索,“嘣”一声,为首三骑齐刷刷栽倒。我扑上去,
用枪杆砸晕最后一个,反手撕下他臂上的狼头袖标,这是柔然王族的标记。生擒一人,
缴获袖标,还顺带牵回两匹战马。回营清点战果,我浑身是血,却笑得像捡了宝。
花木兰掀开俘虏眼皮,看了看我递上的袖标,第一次当众拍我肩膀:“张小花,记头功。
”北巡到了第三个月,柔然五千铁骑夜袭,想把我们堵在峡谷内。敌众我寡,硬拼必死。
我连夜带几十人,把营中伤老瘦马集中,尾巴缚上浸透火油的麻绳,角绑短刃。
又在马尾系铁盆,内放爆竹。子时,我让人把马眼蒙黑,牵到峡口上风处,自己带十名弓手,
潜伏侧坡。敌军前锋刚入峡口,我点火放马,“噼啪”爆竹炸响,铁盆咣当,火牛受惊,
疯了一样冲进敌阵。夜色里,火尾乱甩,短刃挑破战马肚腹,敌骑顿时大乱,
我趁机率弓手滚石檑木,火箭齐发。柔然人被自家惊马踏得七荤八素,阵形裂成两段。
花木兰率主力从山脊俯冲,一杆铁枪如龙,直插中军。我紧跟其后,折雪刀专砍敌军旗手,
帅旗一倒,柔然兵心瞬间溃散。此战,我方以八百对五千,歼敌一千、俘敌三百,
余众仓皇北遁。战后,花木兰把缴获的敌军帅旗扔给我:“挂你帐口,当门帘。”回程途中,
我们被另一股柔然游骑切断粮道,困在鹰愁涧。雪深数尺,寸草不生,第七天,
战马开始饿得啃缰绳。我提议:放老弱马匹,假意“无力再战”,派会说胡语的老兵去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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