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这条短信,我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这个短信的内容如此简洁却又充满神秘,像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邀约,又像是一个未知陷阱的引诱。
我试图拨打回去,却发现电话那头只是一片寂静,没有拨号音,也没有忙音,就像我的呼叫被投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洞。
舍友们看着我面色凝重的样子,纷纷围了过来。
我把短信内容告诉了他们,宿舍里瞬间弥漫起一种紧张的气氛。
“这会不会是恶作剧啊?”
舍友小李打破了沉默。
“不太像,我感觉他应该了解关于我的身世。”
我皱着眉头说道。
“不管怎样,明天中午十二点,我们陪你一起去看看。”
舍友小蒋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苍老的身影和这条神秘的短信,它们像是两个黑暗中的幽灵,不断在我心头萦绕。
第二天中午,我、小蒋和小李按照短信中的指示来到了郊区附近。
阳光明媚,但我却感觉背后阵阵发凉。
西周空无一人,只有桥下的河水缓缓流淌,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发现就在不远处有一个破旧的房子,房子看起来己经荒废了很久,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窗户的玻璃破碎不堪,仿佛一只巨兽张开的大口。
房子周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口鼻。
“这地方看起来阴森森的,真的要进去吗?”
小李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房子,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松软而潮湿。
当我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时,门轴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嘎吱声,仿佛是房子在***我们的闯入。
屋内弥漫着厚厚的灰尘,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碎的窗户缝隙中透进来,勉强能看清屋内的陈设。
屋子中间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布满蜘蛛网的相框。
我走近一看,相框里是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但可以隐约看出是一个穿着老式服装的人。
就在我们沉浸在搜索房子里的线索时,一个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就是杨间吧?”
随后我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面容苍白的老人正站在门口,眼神首勾勾地盯着我。
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衫,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道。
老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缓缓地走进屋子,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他走到那张破旧的桌子旁,拿起相框,轻轻地抚摸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
“这是你吗?”
我试探性地问。
老人这才抬起头,看着我说道:“你本来不应该活着的,你出生时就被埋下诅咒,都是你的爷爷付出了一切,才换来了你20年的寿命。”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话整懵了:“什么诅咒?
我爷爷付出了什么?”
我心中一惊,追问老人。
老人缓缓坐下,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他说道:“在你没出生的时候,你的家里特别贫困,吃不上饭,所以你的父母跟着村中的猎人上山打猎,为了填饱肚子误杀了一条大蟒蛇,那条大蟒蛇可不是普通的生物,它是守护这片山林的灵物。
你的父母杀了它,触怒了山林的神灵,并且你还是阴时出生的人,所以你一出生就被父母连累,下了诅咒。
你的爷爷为了救你,找到了我。”
“我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法术,你的爷爷还付出了自己的寿命,可还是无济于事,我用你的家人用性命换你活到20岁。”
老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怜悯。
我感到一阵眩晕,脑海中浮现出从未见过的父母的模糊身影。
我从未想过自己的出生竟然伴随着这样惨烈的代价。
老人继续说道:“但这也不是一件坏事,你的生辰八字很阴,适合做一名道士来克制住体内的阴气,但解除诅咒还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那现在我该怎么做才能彻底平息这一切?”
我望向老人,眼神中充满了无助。
这个时候室友小蒋打断了我的询问,趴在我的耳边说道:“你为什么要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瞎子,如果只是一个凑巧的事情呢,我看他就是想收你为徒好骗你钱,还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人,我看就是放屁,咋不说你就是死人呢?”
老人的听力异常的好,冷哼一声道:“呵,他说的对,你出生本就是个死婴,还不是老夫可怜生灵,才救你一命,不怕被道法反噬,罢了罢了,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等你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晚上十二点,你就会体会你父母那般凄惨了。”
老人说完便消失了,仿佛他从未来过。
我呆立在原地,心中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填满。
小蒋和小李担忧地看着我,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从那之后,我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阴霾笼罩。
每天晚上,我都会被噩梦缠绕,梦中总是出现一条巨大的蟒蛇,它愤怒地向我扑来,而我却动弹不得。
我的身体日渐消瘦,我后来也尝试过去那个地方寻找那个姓张的老人,但那个地方仿佛消失了,地图上并没有那个位置。
随着二十岁生日的临近,我的焦虑与日俱增。
舍友们试图寻找破解之法,我们找遍了各种古籍、拜访了许多据说有通灵能力的人,但都一无所获。
终于,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到来了。
整个白天我都心神不宁,舍友们陪着我,试图用各种方式缓解紧张的气氛,但都无济于事。
当夜晚十一点的钟声敲响,宿舍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坐在床上,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上满是汗珠。
舍友们围坐在我的周围,警惕地看着西周。
小蒋特意去把宿舍的门反锁上,拿着一个拖布杆守在我的床下,就连阿强都急着满头大汗一首在询问他的家人认不认识道法高深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当分针指向十二点的时候,原本断电的宿舍,灯光却突然闪烁起来,一阵阴风吹过,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周围的气温开始迅速下降,我环顾西周,发现室友们竟都消失不见了。
就在这时,宿舍的门缓缓打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我定睛一看,竟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
“你终于来了。”
黑袍人发出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