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
伴随着阵阵幽香,一道蓝影身侧一闪而逝,冷清晚回眸,就见一个首发飘飘的靓丽美女一路小跑着冲向了封霆晔。
女人穿了一身碎冰蓝、高开叉的修身晚礼服,头发乌黑,身型修长,笑容灿烂,清纯中带着妩媚,只是听声都能感觉到她此时明显的雀跃。
她在封霆晔的身边坐了下来。
虽然两人间还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冷清晚还是诧异了下。
封霆晔出了名的冷情冷性,这还真不是外面的谣传,他很不喜人碰触,所以他不喜应酬,一个人的时候也很少,出门身边不是跟着助理就是带着保镖。
就像此时此刻,肖一是站在他身后的,一只手就搭在沙发背上。
而叶轩、封少勋也都在他附近不远处。
但凡跟他有过点接触的应该都清楚他的脾性,叶轩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可他竟然没拦阻?
这个女人是谁?
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冷清晚的步子却也只是顿了一瞬。
女人的出现让屋里的气氛明显回暖了,很快地,身后就传来了谈笑声:“也就是华兰姐面子大,不止能让我们封哥大驾光临、还能另眼相待。”
“彭少就会打趣人~”“你这是羡慕妒忌恨?”
“呵呵,我哪敢?
华兰姐可不是谁都能比的……”拐出屏风之前,冷清晚最后一瞥,就见女人己经扭身靠向了封霆晔,双腿交叠,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里还擎着一杯红酒,妖娆魅惑,明显勾人的姿态。
华兰?
这名字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离开包房,冷清晚就去了洗手间。
放空大脑呆坐了片刻,见给好友跟闺蜜发的信息两人都没回,知道今晚是两人的主场、估摸着都在忙,她便没再等。
今天估计是没戏了。
算了,以后再说吧。
洗了个手,又看了下手机,冷清晚就准备离开。
刚拐出过道,她却又被人挡住了去路。
袁悦怡?
怎么又是她?
真是冤家路窄。
侧身躲了几次都没绕开,冷清晚也不免有些恼:“你又想干什么?”
“这句话难道不该是我问你的吗?
欲擒故纵、口是心非没人比你行!
就算你知道他偏爱跳舞的女人又如何?”
“你再逞强、变得再美、跳得再好,哪怕你就是废了,这辈子他也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
“你死了这条心吧!”
顺着袁悦怡手指的方向,低头,冷清晚就看到了自己穿着一字带、黑色尖头高跟鞋的脚背上一道明显的勒痕跟暗红色的划痕。
怎么受的伤她之前还真没注意。
她本来就不是过来跳舞的,没有准备,鞋子不适合跳拉丁,有点磨损不很正常吗?
这都能算她不死心的证据?
她以为她愿意争奇斗艳、还不是被她给硬逼的!
翻了个白眼,冷清晚真要无语了,抬眸,刚要说什么,猛不丁地对上袁悦怡目眦欲裂的眼神,隐约她就嗅到了些不对劲:“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竖起耳朵,冷清晚都还没来及反应,倾身向前的袁悦怡突然又猛地一个后仰,而后接连几个趔趄就撞向了一侧的墙壁,最后歪扭着扑倒在了一边的垃圾桶上:“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耍这种小把戏。
无语地又翻了个白眼,抬手,冷清晚刚想指远处一侧尽头的摄像头,突然,猛地一股推力袭来。
砰~一个踉跄,她也狠狠撞到了一边的墙壁上,手臂一疼,手中的物什也掉了一地。
恍惚间回神,猛不丁地却又对上了一双盈满愤怒的眸子,那么熟悉又如此陌生。
江域?
他推她?
不问青红皂白,他竟然为了别的女人推她?
不管当年还是现在,都是他主动招惹的自己,可哪怕当年被辜负、被放弃、发生了那样的意外,都没有这一刻让她感觉到受伤。
他知道她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心像是被刀狠狠扎着,刹那间,冷清晚也怔住了。
“是我选择的她,有什么不满你都可以冲我来,不要再针对她、更不要伤害她。
悦怡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首身,冷清晚也是哭笑不得,扯了几次唇角,她都没发出声音,刚想说什么,袁悦怡却抱住江域、抢先道:“阿域,你误会了,她没推我。”
出乎意料的答案,打乱了冷清晚的思绪,也将两人的注意力不约而同地吸到了她身上:“我没事,你别这样,刚刚我可能不小心踩到了水、脚下打滑了……”气氛有些尴尬,江域的视线落向地面,脸色又是一变。
看着地上刚刚自己掉落的一团擦手纸,明显是半湿的,再看男人那凶狠地要吃人的眼神,冷清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机婊!
糊涂蛋!
明明之前就是袁悦怡用这种方法想算计自己出丑,现在又自导自演、自己揭穿、故意误导,她倒是会做人。
倒是小瞧了她!
这样一弄,现在她再说什么恐怕都没人信了。
“记住我说的话,我不会对你客气。”
丢下一句话,江域扶着袁悦怡走了,呆站着,冷清晚差点没给气了个倒仰:这都什么人啊~弯身,刚捡起地上的手包、手机跟纸团,又一道黑影笼下,随后一双黑亮的男士皮鞋进入了视野。
封霆晔?
迎着男人居高临下、冷睨而来的凌厉眼神,像是要将她活剐了般,本能地侧身,冷清晚就后退了一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
“冷老师,注意点你的言行举止,别忘了你的身份。”
一个才刚警告完她,一个又来?
心里正憋着火,抬眼,冷清晚就瞪了回去:“彼此彼此,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封总也请别忘了‘以身作则’。”
“冷清晚,我没跟你说笑。”
下颌毫无预警地被人捏住,迫人的威压骤然笼下,猛不丁地,冷清晚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了。
“我不管你要干什么,可你要敢把丁点绿帽扣到我头上,你就给我试试看。”
粗粝的指腹用力碾过唇畔,而后她就被一股力道狠甩了出去。
等她再回神,耳边依稀还全是男人冷沉的嗓音,过道里却早己没了男人的身影,而她是被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唤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