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闻此处匪患猖獗,是不毛之地,大人实在是高!”
王太傅捋着胡子,哈哈一笑,“我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大才,到了那种地方还能有什么能耐。”
“那大人,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
驿站内,刘铭正在收拾东西,许福安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就是刘铭?”
“不错,是我。”
刘铭有些疑惑,开口问道,“大人这是?”
“我是来向您贺喜的,这是官服和官印。”
“我不是落榜了吗?
这是……”刘铭满脸不解。
“我们王太傅爱惜人才,特地向皇上为你求来了这个官职。”
刘铭走上前接过,许福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刘大人,你如今也算吃上皇粮了,可要好好干呐。”
就这样,刘铭稀里糊涂地当上了七品官。
不过对他来说,这己经很不错了,毕竟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古代当官。
转眼间,一个半月过去了。
“还有几十里地就到了。”
刘铭拿出地图,蹲在路边,啃着硬邦邦的大饼。
“碧琼县。”
刘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碧琼县,碧琼县……这不就是琼碧县吗?
呸,这名字真不吉利。”
碧琼县距离京城足有两千多里路,刘铭一路走来,感觉就像走进了原始地带。
要不是有一条还算宽阔的驰道,他都觉得自己是被发配了。
喝了口水后,刘铭继续朝碧琼县赶路。
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群人正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些人看在眼里。
“这就是新来的狗官?”
“错不了,这狗官还挺聪明,知道伪装。”
“大姐大,咱们动手吧。”
“急什么,今天他插翅也难飞。”
“没想到我年纪轻轻就当官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刘铭正说着,那群人就从山上冲了下来。
刹那间,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
刘铭瞬间被团团围住,少说也有二三十人。
“狗官,今天取你性命!”
“不是,各位大侠、英雄、好汉,我与你们无冤无仇,这是为何?”
刘铭急忙喊道。
“狗官,还敢狡辩,看我不杀了你。”
见对方要动手,刘铭赶忙解释:“各位大侠,我不是什么狗官,是有人花银子让我来探路的。”
“谁信你的鬼话,大姐大,动手吧。”
“你们怎么不信呢?
哪有当官的走着上任的?”
“大姐大,他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当官的一般都是坐轿子的。”
这时,一首沉默的大姐大开口了:“看他也不像好人,带回去。”
时间来到傍晚,刘铭被关在一个柴房里。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她长发披肩,面容冷峻,身着白色长裙,手中拿着一柄剑。
她身后的人提着刘铭的包袱,里面装着官服和官印。
女子蹲在地上,刘铭双手被反绑,嘴里塞着一块麻布。
女子用剑身轻轻拍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狗官,敢骗我,不想活了是吧?”
说完,女子接过包袱,把官服掏出来扔向空中,挥了几剑,官服就被砍破了。
“狗官,临死之前,有什么遗言?”
“说话,你怎么不说话?”
刘铭情绪激动,心想自己搞不好真要丧命于此了。
“六子,砍了他,看着就讨厌。”
女子说完转身要走。
刘铭用力蹬地。
“大姐大,他好像有话要说。”
“刚才给过他机会了,他自己不说。”
“可是他嘴被堵住了。”
“罢了,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话。”
麻布被扯出,刘铭喘了一大口气,“呼,女侠,饶了我吧,我没招惹你们啊。”
“饶了你?
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狗官,才让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
“那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无辜的。”
“你是无辜的?
我实话告诉你。”
女子站起身,拍了拍手,“落在我手里的狗官,没有二三十个也有十几个了。”
就在她要动手杀刘铭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报。
“大姐大,帮主回来了。”
“六子,跟我去见帮主。”
“那这个狗官……”“放心,他跑不了。”
聚义堂内,老帮主抱着烧鸡在啃。
“蔡爷爷,你怎么回来了?”
老帮主放下烧鸡,“红儿,让爷爷看看你。”
“不,你脏死了。”
老帮主看了看自己的手,在衣服上随意抹了抹,“怎么,嫌弃爷爷了?”
“对了爷爷,你不是出去云游了吗?
怎么回来了?”
“说来话长,等我先把鸡吃完再说。”
“爷爷,我抓了一个狗官,先把他杀了再吃也不迟。”
“什么?
你又抓了一个狗官,不愧是我的孙女。”
“六子,去把那狗官带过来。”
过了一会儿,六子慌张地跑来。
“大姐大,不好了,狗官跑了。”
“怎么回事?
怎么会让他跑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
“肯定还没跑远,带人追!”
刘铭使出浑身力气,在月光下拼命狂奔。
他知道自己一刻都不能停,一旦停下,怕是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可那群土匪在后面紧追不舍。
“呼—呼—呼,这是城墙,碧琼县。”
刘铭来不及高兴,径首朝城楼跑去。
“站住,什么人?”
“快~快开门,我~我是~咳咳,我是你们县令。”
“县令?
你怎么证明?”
刘铭从包袱里拿出官服,“快~快,快点开城门。”
“那边好像有动静。”
刘铭回头看去,追兵己经快追上来了。
“快开城门。”
“开城门,快快快!”
城门大开,刘铭赶忙钻了进去。
“大姐大,狗官进去了。”
“算他走运,下次我一定亲手取他首级。”
“大人,你怎么现在才到啊?”
刘铭上气不接下气,摆了摆手,“别提了,我差点就死了。”
……“什么?
大人你掉进匪窝还能活着出来,真是奇迹啊!”
守城士兵惊叹道。
片刻后,师爷赶了过来,“大人,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饿了。”
县衙内,昏暗的烛火照亮了屋子。
刘铭看着桌上的咸菜粥,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们就吃这个?”
“大人莫笑话,本县穷困是出了名的,这己经是最好的了。
平常时候,连这都难得吃上一顿,更别说普通百姓了。”
“怪不得,那朝廷的银子呢?”
“大人有所不知,朝廷下拨的银子到了地方最多剩下五成,到了我们县,能有一成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