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坦然面对过去。
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已经彻底从原生家庭的痛苦中走出来了？
但每当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刻骨铭心的疼痛。
后来我才发觉，只有死亡才能了结这一切。
1
我的父亲，他是我童年或者说整个人生的噩梦。
在我模糊的儿时记忆里，他不是在喝酒，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每天傍晚，当太阳落下的时候。
他就会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哈哈地走出家门，一头扎进充斥着烟酒和喧嚣的世界。
而每当夜深人静，他才会带着一身的酒气和满心的戾气，摇摇晃晃的回到家。
因此，继母给他取了个“老鼠”的外号，可在我心中，他比恶鬼还可怕。
每次他醉酒而归，不管多晚，都会用沙哑而粗暴的嗓音把母亲从睡梦中叫醒，只为了让母亲给他做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如果母亲做的饭菜不合他刁钻古怪的口味。
或者仅仅是因为他心中莫名的怒火需要发泄，他就会对母亲拳打脚踢。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些我经历过的无数个夜晚。
母亲凄惨的哭喊声穿透黑暗的房间，直直地刺进我和兄妹们幼小的心灵。
我们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那时的我，常常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
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遭受折磨，什么都做不了。
2
有一次，那画面就像是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也挥之不去。
我们兄妹三人蜷缩在房间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阵阵打骂声和母亲的哭泣声。
妹妹的小脸早已被泪水浸湿，她哭着拽着我的衣角，声音颤抖地问：“哥哥，我们该怎么办呀？妈妈好可怜啊……又被打了。”
我望着妹妹惊恐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只能无奈地回答：“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