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掀开婚纱照背后的墙纸，第17枚微型摄像头泛着冷光。指纹解锁的保险箱里，整齐码放着365支镇定剂，每支标签都写着我的名字——苏曼。
“在看什么？”
顾明川带着松木香从背后拥住我，无名指婚戒硌在我锁骨。三个月前，他就是用这双手在民政局按下承诺：“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我笑着将镇定剂推回暗格，转身时裙摆扫过婚纱照。相框里他为我戴戒指的姿势，恰好挡住墙上隐蔽的针孔镜头。
“叮——”
他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锁屏弹出特别关注提醒：目标心率异常，建议注射0.3ml氯硝西泮
“我去给你热牛奶。”他吻了吻我颤抖的眼睑，白大褂下心跳平稳如常。这位三甲医院最年轻的神经科主任，此刻正走向厨房检查我下午新换的防滑地砖。
三个月前那场车祸带走了我的记忆，却留给我一个完美丈夫。直到我在浴缸排水管发现缠绕的长发——不属于我的栗色卷发，发梢染着和我车祸当日相同牌子的指甲油。
梳妆台暗层突然震动的旧手机，解开了第二层真相。128G内存塞满监控视频：我在阳台浇花时他调整镜头焦距的双手，我熟睡后他在书房敲击键盘的侧影，以及......昨日超市里那个撞翻我购物车的女人。
“顾太太，您先生上周订购的氟哌啶醇到了。”药店小妹笑着递来棕色药瓶，我盯着她胸牌上的名字——林悦，和顾明川电脑加密文件夹里那份《人格矫正实验计划》的联合署名者一模一样。
此刻我摩挲着藏在文胸里的U盘，里面是他用我做的729次脑电波实验数据。落地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像极了婚礼那天他撒在我发间的碎钻。
“曼曼，该吃药了。”顾明川端着牛奶走近，腕表折射出保险箱密码盘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