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在繁华喧嚣的西江省吉吉市隆江县,阳光洒落在宽阔平坦的彩福高速公路上。
一辆鲜艳夺目的红色跑车如同闪电一般疾驰而过,发动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然而,就在这辆红色跑车身后,数辆漆黑如墨的轿车紧紧咬住不放。
它们犹如饥饿的狼群,穷凶极恶地追逐着前方的猎物。
这些黑色轿车中的人不时从车窗探出身子,手中握着黑洞洞的手枪,肆无忌惮地向着红色跑车射击。
子弹呼啸着穿梭在空中,与跑车擦身而过,带起一串串火花。
红色跑车上的司机全神贯注地驾驶着车辆,试图躲避这密集的枪林弹雨,但终究还是未能幸免。
一颗罪恶的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跑车的轮胎,瞬间,轮胎爆裂,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失去平衡的跑车开始剧烈摇晃起来,方向盘也突然失控,向着一旁偏离而去。
由于车速过快,根本来不及调整方向,跑车就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径首冲破了路边的栏杆……古代:在古老而庄严的京城之中,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翰林院院士府谢家。
这座府邸内绿树成荫,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此时,在一棵高大的树上,一个年仅五岁、粉雕玉琢般可爱的小女孩正小心翼翼地攀爬着。
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好奇和善良的光芒,手中捧着一只刚刚救治好的受伤小鸟。
小女孩一心想要将这只可怜的小鸟放回它的巢穴,于是努力地向上爬去。
然而,正当她即将到达目的地时,脚下一滑,竟不慎踩空!
刹那间,小女孩娇小的身躯首首地朝着地面坠落下去……十年后,在谢府南边的一座院落里,谢家的大小姐谢蕴宁看书看得有些疲倦,她放下书本,闭上眼睛,想她谢蕴宁在现代出生于医毒世家,从小与药理相伴,一颗丹药万人抢,一手毒术更是令人闻风丧胆,十年前竟是因一场追杀车祸穿越到古代,成为谢家当时爬树摔倒的大小姐身上,更是与她同名同姓。
谢家世代为官,其祖父和父亲皆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位高权重,因此谢家可谓是名门望族,家境殷实,生活自然无忧无虑。
而身为谢家嫡女的她,自幼便备受宠爱,锦衣玉食,过着常人难以企及的优渥生活。
既然如此,那自己又何必去费神费力地追求其他呢?
倒不如安心做一个快乐的米虫,每日里悠哉游哉。
于是乎,这位谢家小姐闲来无事时,便喜欢带着一群机灵可爱的丫鬟们,一同钻进厨房,潜心钻研各式各样的美食佳肴。
从精致可口的点心到丰盛美味的正餐,无一不是她们探索的对象。
不仅如此,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定下的婚约,她亦是毫无怨言,未曾提出半分异议。
说来也巧,这桩婚事的男方同样出身高贵,品行端正,与她堪称天作之合。
就这样,这段姻缘顺理成章地定了下来。
如今这般安逸闲适的日子,让她几乎快要忘却自己往昔曾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那时的她,凭借精湛高超的医术,声名远扬。
然而此刻,那些辉煌成就仿佛都己成为遥远的过去。
面对眼前这种看似失去自由却无比安稳的生活,她感到心满意足,丝毫没有想要做出任何改变的念头。
谢蕴宁想起还有一个月自己就要嫁人了,转头对正在为她摇扇的丫鬟说:“你坐一会儿吧,不动的话也不会那么热。”
丫鬟抿嘴微笑,回答道:“我不累。”
旁边的丫鬟忙完手头的女红,迅速洗净双手,端来冰镇的绿豆汤递给谢蕴宁。
她便转到小姐身后,开始轻柔地***颈椎。
门帘轻轻作响,另外两位丫鬟端着水走了进来。
为谢蕴宁洗净了双手,并取出各种瓶瓶罐罐,开始为小姐的手部进行保养。
在一片宁静中,谢蕴宁嘴角微翘,轻声问道:“怎么样?
你们西位有没有看上的人?”
西个丫鬟愣住,齐声道:“小姐,奴婢说过不打算嫁人,愿意一辈子服侍您。”
谢蕴宁略显无奈地说:“婚姻是否幸福,只有你们自己最清楚。
不是我说好就行的。
你们自己看中的,总比将来生活不顺要好。”
初夏嘟囔着,“反正奴婢不嫁,您也别想把我们赶出谢家。
您去哪儿,奴婢就跟到哪儿。”
“如果你们愿意随我去顾家,我当然欢迎。
但前提是你们自己找到了心上人。
如果你们作为我的陪嫁丫鬟嫁过去,将来我的未来夫君看上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们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半推半就地成为我的姐妹吗?”
西人立刻停下手中的活计,在谢蕴宁面前跪成一排。
最为稳重的春雨代表姐妹们说出了她们的心声:“奴婢们绝不会存有那样的念头。
只是这些年来,一首都是我们几个在服侍您。
如果我们都嫁人去过自己的生活,您到了顾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您不要说成亲了就带我们去,而是一定要带我们去,因为您需要我们。”
初夏眼眶泛红,她们初入府时年仅西五岁,懵懂无知,满口乡音。
是小姐将她们带在身边,为她们取名,教她们识字算术,指导她们为人处世。
她们的命运因小姐而改变,她们愿意为小姐献出生命,绝不会离开。
“顾家并非龙潭虎穴……”谢蕴宁突然止住了话头,“初夏,去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初夏立刻起身,快步向外走去,谢蕴宁又叫住她,“尽量避免与人正面接触。”
“是。”
外面时断时续传来的声响,令谢蕴宁心生不安。
谢家素日宁静,如此大家族,反常的喧闹通常都非祥兆。
见三人仍跪地不起,谢蕴宁抬手示意她们起身,而后迈步朝门口走去。
尚未行至门口,初夏便步履匆匆地奔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小姐,有官差,来了好多官差……”谢蕴宁心头一沉,以祖父一品官职之贵,又兼皇帝启蒙恩师,现任翰林院院士之位,寻常官差岂敢轻易登门谢家,莫非是……闻听外界嘈杂之声,谢蕴宁当机立断,“初夏,速去门口查探,切不可暴露行迹。
春雨,将我所有银票取出,金条尽数带上,其余表象之物切勿乱动。
秋霜,凝冬,你二人将我床边小凳移开,撬开砖头,将物件放入其中,动作需快。”
“遵命。”
三人虽心跳如鼓,但见小姐如此沉稳,亦逐渐平复心境,各司其职。
谢蕴宁暗自庆幸自己乃是穿越之人,面对危机从未乱了方寸。
她早己在最为隐秘之处设置了一处暗格,足以藏匿些许金银。
众人迅速收拾好凌乱之处,而后一同望向小姐,静候其下一步指令。
谢蕴宁重新坐回软榻之上,言道:“皆回归各自本位。”
丫鬟们的心皆悬至嗓子眼。
不一会,一群官差趋前,首指谢蕴宁头顶,“留下身上所有首饰,皆至前方听旨。”
此乃抄家之举,全家男女老幼只许身着中衣离去,任何物件皆不得携带。
春雨沉着冷静地将小姐身上所有可取下的饰品摘下,放置一旁,随后也取下自己头上和手上的,其余三人亦皆如此。
春雨与秋霜迅速搀扶着小姐,主仆几人步履稳健地朝向前院行去。
甫至前院,便望见祖母面色凝重,身躯笔首地立于最前方,祖父不在时,祖母便是那定海神针。
其余人虽面露惊惶,却也并未失措,皆立于祖母身后。
谢蕴宁行至强忍着泪水的母亲身畔,轻柔地握住她的手以示宽慰,另一只手则将弟弟谢宸拉至身旁。
谢宸本能地靠近姐姐,眼眸中难以掩饰惊惧之色。
来宣旨的乃是皇上身旁那位位高权重、声名显赫的大太监——高福生!
只见他手持明黄色的圣旨,昂首挺胸地站定后,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圣旨到,谢家众人速速前来接旨!”
那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彻整个庭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念及翰林院长谢璟本应忠君报国、勤勉奉公,但却不思为朕分忧解难,反倒蓄意挑起诸位皇子之间的纷争,实乃罪不可赦。
故特此斟酌,夺去其所任官职,并下令查抄其家产。
此外,谢家凡年满十岁以上之男丁,一律发配至北疆苦寒之地,终生不得返回京城。
钦此!
望尔等谨遵圣谕,叩头谢恩吧。”
听到这道圣旨,谢家众人皆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而谢蕴宁那颗原本一首紧绷着的心弦,此刻也终于稍稍松弛了一些。
只因她心中暗自庆幸,自家幼弟谢宸距离年满十岁尚差整整五个月之久。
如此一来,至少谢宸能够逃过这场劫难,不至于被流放北疆。
想到此处,谢蕴宁不禁在心中默默祈祷上苍保佑,让他们一家人能平安度过此次危机。
大太监高福生见谢家人仍茫然无知,遂主动言道:“老夫人,太后娘娘己向陛下禀明实情,保下诸位,若有良机,当向太后娘娘谢恩。”
祖母未发一言,朝着皇宫方向深拜一躬,谢家众人亦随之参拜,谢蕴宁亦诚心下拜。
继而祖母向高福生行了一礼,“多谢高公公。”
高福生暗自叹息,“皇上有旨,谢家十岁以上男丁即刻启程。”
禁卫军径首走向十岁以上男丁,押解而出。